博人第9章 改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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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白光如同億萬根灼熱的鋼針,瘋狂地刺穿著秦羽的感知,狂暴的時空亂流撕扯著他的身體,連意識都仿佛要被攪成碎片。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瞬,也許是永恒,那令人瘋狂的撕扯感驟然消失。
秦羽重重摔落在地,冰冷的觸感和彌漫的硝煙氣息瞬間湧入鼻腔。他掙紮著撐起身體,甩了甩昏沉的頭顱,金色的豎瞳警惕地掃視四周。
入目所及,盡是一片狼藉。倒塌的房屋,燃燒的斷木,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糊味和淡淡的血腥氣。遠處隱約傳來忍術爆炸的轟鳴和忍者的喊殺聲。天空被濃煙遮蔽,月光艱難地投下慘淡的光暈。
“這裏是……”
秦羽瞳孔微縮,眼前的景象喚起了他深埋的記憶。這破碎的街道,這標誌性的火影岩輪廓……
“木葉……崩壞計劃之夜。”
一個沙啞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大蛇丸不知何時也已站起,金色的蛇瞳同樣打量著這片廢墟,臉上帶著一絲玩味和確認。
“看來,‘犁’的傳送並不穩定,我們被拋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時間點。”
大蛇丸的目光掃過秦羽。
“而且,這裏隻有我們兩個。這樣看來浦式、博人、佐助……都被丟到了其他時間線。”
秦羽壓下體內翻騰的氣血,眼神冰冷地確認著四周的環境細節……殘破的“一樂”招牌、被巨蛇碾過的街道痕跡……沒錯,這正是他們親手策劃,由這個時間線的大蛇丸主導,他秦羽參與執行的那個夜晚!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此刻應該已經犧牲在屍鬼封盡之下。這個時間點,“自己”應該已經離開了木葉,處於即將前往龍地洞的時間點上。
“不能久留。”
秦羽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避免與這個時間線上的‘我們’相遇…我們去音忍村,。”
大蛇丸自然明白其中利害,時間悖論的漩渦絕非兒戲。兩人如同融入夜色的幽靈,避開混亂的戰區,憑借著大蛇丸對這個時間點的熟悉,悄然潛離了滿目瘡痍的木葉,朝著田之國的方向疾馳而去。
音忍村,大蛇丸的一處秘密基地深處。
冰冷的石室內,隻有微弱的燭火跳動。秦羽盤膝而坐,體內“死侍變異基因”正全力修複著被時空亂流和舊傷撕裂的軀體,胸口的疤痕在自愈下依舊隱隱作痛,那團“契”如同沉眠的火山,暫時蟄伏。大蛇丸則閉目感知著這個時間點的基地情況,確認著“自己”的動向和基地人員的狀態。
一夜無話,唯有緊繃的神經在寂靜中跳動。
當第一縷慘白的晨光艱難地透入基地時,秦羽猛地睜開了眼睛。時間差不多了!按照記憶,這個時間點的“秦羽”應該已經啟程前往龍地洞了
而那個他日思夜想的人…那個鮮活地存在於這個時間點的人……就在波之國的島嶼基地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急迫感瞬間攫住了秦羽的心髒,甚至壓過了身體的痛楚和理智的警告。他沒有等待大蛇丸,甚至忘記了最基本的偽裝。銀色的長發在行動中揚起,身影化作一道銀光消失在了實驗室中!
波之國海域的島嶼基地上,秦羽才出現在島嶼上,便被君麻呂等人發覺。
“誰?!”
“站住!”
“敵襲?!”
君麻呂警惕的冷喝,宇智波泉和宇智波遺孤驚疑的眼神,以及……那個剛剛走出房間,一身素白和服,宛如冰雪精靈般純淨的少女白。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秦羽的目光瞬間鎖定了那張被冰晶封印許久的容顏。
此刻的她,沒有冰封的蒼白,沒有永恒的沉寂,隻有少女特有的鮮活與溫潤。那雙清澈如湖的大眼睛裏,此刻正盛滿了驚愕與一絲茫然。
下一刻,在所有人,包括白自己都未及反應時,秦羽的身影已如瞬移般出現在她麵前!有力的雙臂帶著失而複得的狂喜和深入骨髓的思念,不顧一切地將那溫軟的身體緊緊擁入懷中!力道之大,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呃……”
白猝不及防,整個身體瞬間僵硬。熟悉的、帶著冷冽氣息的懷抱包裹了她,但這股力量、這種不顧一切的擁抱方式……卻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強烈的悸動。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胸腔內劇烈的心跳,感受到那微微顫抖的手臂,感受到一種幾乎要將她淹沒的、複雜到難以言喻的情感洪流。僅僅是片刻的呆滯,巨大的羞赧感如同火焰般“騰”地燒遍了她的全身,從耳根到脖頸,整張俏臉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
“秦…秦羽?”
白的聲線帶著明顯的顫抖和困惑,雙手不知所措地懸在半空。她認出了秦羽的氣息,但這行為……太反常了!而且,秦羽……不是應該才離開基地嗎,而且,這一頭的銀發又是……
周圍一片死寂。君麻呂疑惑的握著金屬骨刃;止水躲在樹幹上,宇智波泉和遺孤更是目瞪口呆。
而站在不遠處陰影中的,是這個時間點的大蛇丸。他金色的蛇瞳死死盯著那個突然出現的、氣息強大卻明顯帶著傷痕的銀發身影,眼中最初的驚疑迅速被一種近乎狂熱的興奮所取代。他伸出細長的舌頭,緩緩舔過嘴角,仿佛發現了世間最珍貴的實驗素材。
良久,秦羽才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般,緩緩地、極其不舍地鬆開了懷抱。他低頭看著懷中少女羞紅欲滴的臉龐和那雙清澈眸子裏還未散去的驚愕與羞澀,金色的豎瞳深處翻湧著滔天的巨浪,那是跨越了十五年絕望冰封的思念,是對自身無力保護她的無盡懊悔,是看到鮮活生命的狂喜,以及深藏心底、此刻幾乎要衝破理智束縛的刻骨柔情。
秦羽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目光掃過驚疑不定的眾人,最終落在大蛇丸身上,聲音帶著不容置疑。
“都散了吧。”
秦羽語氣中帶著威嚴和不容抗拒的命令。
君麻呂等人雖有疑惑,但他們也察覺到了秦羽那熟悉的氣息,幾乎下意識地遵從,紛紛退開幾步。
秦羽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大蛇丸,眼神交匯間,無聲的信息已然傳遞,他需要單獨談談,立刻!
大蛇丸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無聲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轉身走向他的核心實驗室。
厚重的合金門在身後閉合,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冰冷的實驗儀器散發著幽幽的藍光。
秦羽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切入核心。
“蛇叔,我來自未來。”
秦羽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些的大蛇丸,語氣凝重。
“第四次忍界大戰,白會為了救我,要求你將她的靈魂和生機封印在我體內,代價是她永恒的沉眠。”
聞言大蛇丸的金色蛇瞳猛地收縮,隨即爆發出更加熾熱的光芒!時間旅行!未來的情報!這簡直是天賜的研究瑰寶!
“蛇叔,我需要你幫忙”
秦羽緊盯著大蛇丸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在未來的那一刻,拒絕她的請求。不惜一切代價,阻止她犧牲自己!無論結果如何!”
短暫的沉默。大蛇丸的舌頭再次興奮地舔過嘴角,發出低沉的笑聲。
“桀桀桀……來自未來?真是令人驚喜。阻止白的犧牲?很有趣的要求……”
大蛇丸緩緩搖頭,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但是,未來的‘我’沒有那麽做,不是嗎?這證明,要麽是沒辦法去拒絕,要麽是……有更深層的原因,或者……更大的利益。”
聞言秦羽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
“你想說什麽?”
“我可以答應你,在關鍵時刻幹預白的行動。”
大蛇丸向前一步,金色的豎瞳如同盯上獵物的毒蛇。
“但作為交換,我需要你……來自未來的你,留在這個時間點,配合我進行一項研究。”
他的目光掃過秦羽胸口。
“你體內那股奇異的力量,那股不屬於查克拉能量,以及你本身跨越時空帶來的‘變量’……都是無價之寶!我需要觀察、記錄、甚至……解析它們!”
秦羽的拳頭瞬間握緊,冰冷的殺氣彌漫開來。
“我沒那麽多的時間!你隻需要答應我!”
“不不不。”
大蛇丸的笑容帶著蠱惑。
“我隻需要你提供研究的素材和未來的信息,而我,或許可以保證白的生命在未來得以延續。這是雙贏,秦羽君。隻需要你和以往一樣,給我一些你們肉體與骨骼組織和能量的體現方式,或許就能徹底改變白必死的命運。這筆交易,很劃算,不是嗎?”
說著大蛇丸攤開雙手手。
“當然,你可以拒絕。但那樣的話,白的結局……恐怕就不會如你所願了。”
冰冷的實驗室裏,空氣仿佛凝固了。秦羽看著大蛇丸那雙充滿貪婪和求知欲的眼睛,為了白……秦羽深吸一口氣。
“……可以,我體內的自愈基因被壓製了,給不了你太多肌體組織,並且,不久後還有一場戰鬥需要我……”
“成交。”
毫不猶豫,大蛇丸直接開口同意,臉上的笑容也迅速擴大,仿佛已經看到了無數珍貴的實驗數據在向他招手。
離開壓抑的實驗室,秦羽感覺比經曆一場大戰還要疲憊。但他沒有停留,徑直走向了白的房間。
輕輕推開房門,少女正坐在窗邊,望著外麵基地的景象,但明顯有些心不在焉,臉頰上的紅暈尚未完全褪去。聽到開門聲,她像受驚的小鹿般猛地回頭,看到是秦羽,臉上剛消下去的紅霞又瞬間湧了上來,眼神慌亂地垂下。
“秦…秦羽……”
她的聲音細若蚊呐。
秦羽走到她身邊坐下,沒有像之前那樣擁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窗外的微光勾勒著她精致的側臉輪廓,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身上帶著淡淡的冰雪氣息。如此鮮活,如此真實……這與他記憶中冰棺裏那永恒的靜謐形成了最殘酷也最美好的對比。
強烈的思念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幾乎讓他窒息。他想起她每一次溫柔的笑容,想起她擋在自己身前時決絕的眼神,想起冰晶碎裂時她最後的低語……那些畫麵如同淬毒的匕首,一遍遍剜著他的心。懊悔如同藤蔓纏繞全身,為什麽自己那麽晚才發現她的身份,為什麽自己那麽弱…為什麽要讓她承受那樣的結局……
“白……”
秦羽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白從未聽過的、近乎哽咽的沉重。他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頰,卻在半途停住,最終隻是輕輕拂過她垂落的一縷黑發。
白的心跳得飛快,她能感受到秦羽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濃得化不開的悲傷和……一種她無法理解的、仿佛跨越了漫長時光的思念。這讓她更加困惑,也更加心慌意亂。
“秦羽,你…的頭發…這是怎麽了?你不是才離開嗎?而且剛才……”
秦羽沒有回答她的疑問,隻是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仿佛要將她的模樣刻進靈魂深處。他眼中翻湧的複雜情緒讓白的心尖發顫,那裏麵有痛苦,有自責,有失而複得的狂喜,還有一種幾乎要溢出來的、讓她臉頰發燙的……柔情?
“沒什麽。”
秦羽最終艱難地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隻是……突然很想看看你。”
秦羽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什麽。
“答應我,無論未來發生什麽,無論遇到怎樣的危險,保護好自己。活下去……比什麽都重要。”
白怔怔地看著他,完全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沉重囑托意味著什麽,但秦羽眼中那份近乎懇求的認真讓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我……我會的……”
白紅著臉,低著頭,心底默默加了一句“和你一起……”
聞言秦羽深深的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痛楚和釋然。他不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仿佛要將這一刻的時光永遠定格。
良久,秦羽似乎下定了決心。他閉上眼,意念沉入意識深處。
“係統,以戒指的方式兌換‘靈魂牢籠’。”
“叮!檢測到宿主指令。兌換物品:靈魂牢籠,傳說級魔法,觸發可施法對象禁錮靈魂,兌換物品魔戒,可刻印魔法咒文,兌換所需次元點共需十萬次元點。當前次元點餘額:十五萬點。是否確認兌換?”
“確認!”
“叮!兌換成功!扣除十萬次元點。物品已發放至宿主意識空間。”
光芒微閃,一枚精致的銀製戒指出現在秦羽手中。
在白驚訝的目光中,秦羽將銀製戒指戴在了白的無名指上,戒指套上手中的瞬間,大小自動變化,完全契合了白那纖細的手指。
“記住!”
秦羽的聲音前所未有的鄭重,眼神深邃得如同星空。
“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讓它離開你身邊。它……很重要。”
秦羽沒有解釋它的用途,隻是深深地看了白一眼,那眼神包含了太多白無法讀懂的信息。
白看著無名指上的銀製戒指,感受著它傳來的餘溫,又抬頭看向秦羽深邃而複雜的金色眼眸,心中充滿了巨大的疑惑和一絲莫名的悸動。
“這是……”
秦羽沒有回答,隻是最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將她的身影烙印在靈魂深處,然後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留下白獨自一人,對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久久發呆。
走出房門,秦羽深深呼出一口氣來。
“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深深的最後再看了眼身後的房門,秦羽的身影一閃化作一道銀光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