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人第21章 鬼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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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沉入一片混沌與猩紅交織的空間。腳下是冰冷而微微蕩漾的水麵,空氣中彌漫著濃鬱到令人窒息的、暴戾而熾熱的查克拉氣息。巨大的、刻印著“封”字的古樸鐵門矗立在空間中央,封字的前方,一黑一白兩條陰陽魚相擁旋轉,正是秦羽親手布下的兩儀封印,它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磨盤,鎮壓著門後的存在。
秦羽的身影如同幽靈般出現在這片精神世界的水麵上。他抬起頭,金色的豎瞳望向那扇巨大的牢門之後。
牢門後方,無邊的黑暗中,一雙巨大無比、如同熔岩般的猩紅色豎瞳緩緩睜開。緊接著,一個龐大如山嶽的、由純粹查克拉構成的橙色狐狸身軀逐漸在黑暗中顯現。它慵懶地趴伏著,九條巨大的尾巴如同火焰般在身後微微擺動,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壓。
慵睡著的陽九尾似乎察覺到了闖入者,巨大的狐眸懶洋洋地瞥了一眼門外的秦羽,鼻子裏發出一聲沉重的、帶著濃濃不屑的哼氣聲,熾熱的氣息吹拂得水麵泛起漣漪。對於這個曾經加固封印、讓它更加憋屈的人類,它顯然沒什麽好感,也懶得搭理。
然而,就在它準備閉上眼睛繼續假寐時,那巨大的狐眸卻猛地再次睜開,並且瞪得滾圓!熔岩般的瞳孔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
“嗯?!!”
陽九尾巨大的頭顱猛地抬起,死死地盯著秦羽,聲音如同悶雷般在這片空間炸響。
“小子!你身上的味道……不對!另一半呢?!老夫的另一半查克拉呢?!為什麽在你身上完全感應不到了?!”
陽九尾清晰地記得,多年前這個銀發小子進來加固封印時,身上還隱約帶著它另一半天生互補的陰屬性查克拉的微弱氣息。但現在,那股同源的氣息竟然徹底消失了!仿佛從未存在過!這完全超出了它的理解!陰陽九尾本是一體,即便被分離,彼此之間也應該存在微妙的感應才對!
秦羽對九尾的驚駭並不意外。他來自未來,在那個時間點,他早已將體內的陰九尾查克拉完全渡給了鳴人,助其成為了完美的九尾人柱力。此刻的他,體內自然沒有絲毫陰九尾的殘留。
“另一半已經不在了。”
秦羽的聲音平靜無波,直接跳過了這個會讓陽九尾更加瘋狂的話題,說明了來意。
“九喇嘛,我這次進來,是想向你請教一些關於……靈魂方麵的情報。你存活了千年之久,見識廣博,可知曉如何穩固、或者尋回消散的靈魂?”
“靈魂?”
陽九尾先是一愣,隨即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充滿譏諷的大笑。
“哈哈哈!愚蠢的人類!我們尾獸是純粹的查克拉意識聚合體,是天地間龐大查克拉擁有了自我意誌的產物!我們本身就沒有你們人類那種脆弱而複雜的‘靈魂’!生來如此,何談消散與尋回?你這問題簡直可笑至極!”
陽九尾的嘲笑聲在這片空間回蕩,帶著濃濃的不屑。
秦羽的眼神黯淡了一瞬,雖然早有預料,但聽到九尾親口確認,心中還是不免失落。尾獸之道,果然與靈魂之術迥異。
“既然如此。”
秦羽壓下心中的情緒,再次抬頭,目光變得銳利而堅定。
“那我換一個請求。九喇嘛,借我一些你的查克拉。大量的,純淨的陽屬性查克拉。”
“借查克拉?”
陽九尾的嘲笑聲更大了,狐眸中滿是戲謔和傲慢。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認為老夫會借給你這個一再加固封印困住老夫的小鬼?滾出去!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
陽九尾猛地咆哮一聲,恐怖的查克拉威壓如同海嘯般向秦羽衝擊而來,試圖將這個討厭的人類驅逐出去。
然而,秦羽的身影在水麵上巋然不動,仿佛那足以讓普通忍者精神崩潰的威壓隻是清風拂麵。他不再廢話,眼神驟然變得冰冷。
“既然你不肯借……那我就隻好自己取了。”
話音未落,秦羽的身影驟然飄起,瞬間出現在那巨大的古樸封印大門前!他伸出雙手,掌心之中泛起點點純白的仙術查克拉,隨即毫不猶豫地按在了大門中央那緩緩旋轉的黑白兩儀魚眼之上!
“嗡!!!”
整個封印大門猛地劇震!上麵的兩儀圖案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旋轉起來!不再是溫和的鎮壓,而是化為了一個狂暴的、強力的抽取漩渦!
“吼!!!你幹什麽?!住手!!!”
九尾發出了又驚又怒的咆哮!它感覺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專門針對它查克拉本源的吸力從封印中傳來!它那龐大精純的陽屬性查克拉,竟然不受控製地透過封印大門,被強行抽取出去,源源不斷地湧入秦羽的掌心!
陽九尾瘋狂地掙紮,撞擊著封印大門,發出震天的巨響,九條尾巴瘋狂抽打著黑暗的空間,試圖抵抗這股掠奪之力!但秦羽布下的兩儀封印本就極其高明,此刻更是被秦羽以超越這個時代理解的力量主動催發到了極致,專門針對它的查克拉本源!
任憑九尾如何咆哮、掙紮,都無法阻止查克拉的流失!它那龐大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黯淡、虛幻,掙紮的力道也越來越弱,最終隻能無力地趴伏在黑暗的水麵上,發出痛苦的嗚咽聲,連抬起眼皮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直到感覺抽取的查克拉量已經足夠,秦羽才緩緩收回了雙手。此刻,他體內沉澱著一股龐大無比、熾熱而充滿生命力的陽屬性查克拉,如同蘊藏著一輪小太陽。
秦羽看著門後萎靡不振、氣息衰弱到極點的九尾,淡淡地說了一句。
“多謝了。”
說完,他轉身欲走,但在離開前,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他再次抬手,快速結了幾個印,一股蘊含著自然能量的仙術查混合著特殊的封印術式,打入了兩儀封印之中。
“這道仙術封印,算是對你損失的補償。它能一定程度上防止外界再有人像我今天這樣強行抽取你的力量,也能稍微安撫你的情緒。”
秦羽說完,不再停留,意識體緩緩變淡,消失在了這片精神空間。隻留下被抽走了大量查克拉、虛弱不堪又憋屈無比的九尾,在原地發出微弱而不甘的嘶鳴。
現實世界中,秦羽緩緩睜開了眼睛,覆蓋在鳴人小腹上的手也隨之移開。掌心之中,一團溫暖而磅礴的橙色查克拉緩緩融入他體內。
床上的鳴人似乎因為剛才的查克拉波動而微微蹙了蹙眉,翻了個身,嘴角還掛著一絲亮晶晶的口水,嘟囔了一句模糊的夢話。
“……拉麵……超大碗……”
隨即又陷入了更深沉的睡眠,顯然完全沒有察覺到剛才體內發生的驚天動地的事情。
看著鳴人這副毫無防備的睡顏,秦羽冷硬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極其罕見、卻無比真實的溫柔笑容。他輕輕替鳴人掖了掖被角,指尖再次拂過那柔軟的金發,這才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兩日後,清晨。
波風宅邸門口,自來也精神抖擻地出現,雖然傷勢未完全痊愈,但已無大礙。他大大咧咧地喊著。
“鳴人!小子!準備好了沒有?該出發了!接下來的修行可是很艱苦的!”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鳴人堅定的拒絕。
“才不要!”
鳴人雙手叉腰,站在門口,一臉“我已經有了更好選擇”的表情,大聲道。
“好色仙人你連我老哥都打不過!我要和老哥一起修行!老哥比你可厲害多了!”
“噗!!!”
這話如同一支利箭,瞬間刺穿了自來也那顆“豪傑”之心。他當場石化,背景仿佛變成了灰白色,整個人都灰暗了下去,遭受了成噸的暴擊傷害。
一旁的秦羽見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走上前,揉了揉鳴人那頭紮手的金發,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勸解。
“鳴人,別胡說。自來也大叔是非常強大的忍者,他能教給你的很多強大的忍術。跟著他出去修行,對你未來的成長至關重要。”
秦羽蹲下身,平視著鳴人那雙藍色的、充滿不甘和依戀的眼睛,鄭重地保證道。
“聽話,跟著自來也大叔去吧。我答應你,我會在村子裏……等你修行歸來。”
鳴人看著秦羽認真的眼神,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癟著嘴,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那說好了!老哥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嗯,說好了。”
秦羽微笑著點頭。
最終,鳴人還是一步三回頭地跟著備受打擊、蔫頭耷腦的自來也離開了木葉,開始了他們的修行之旅。
目送著鳴人的身影消失在村口,秦羽臉上的溫和漸漸收斂。
就在這時,三道身影如同輕羽般從旁邊的屋頂悄然落下,正是大蛇丸、佐助和博人。
“看來告別結束了?”
大蛇丸金色的蛇瞳閃爍著洞察一切的光芒。
“根據‘犁’殘留的時空波動感應,我們差不多該準備回去了。繼續滯留下去,不確定性會大大增加。”
秦羽輕輕歎了口氣,目光卻望向了東方遙遠的天際。
“我知道。”
秦羽低聲開口。
“但在回去之前,我還有最後一件事……必須去確認一下。”
佐助微微蹙眉。
“什麽事?時間不多了。”
秦羽沒有直接回答,轉身看向了東邊。
“跟我來就知道了。應該……不會花費太久時間。”
雖然心中疑惑,但大蛇丸和佐助還是選擇相信秦羽。博人更是沒有任何意見。
四人當即動身,離開了木葉村。他們的速度極快,一路向東,穿越山川河流,掠過波之國的海域,越過屬於他們的島嶼基地與水之國,最終繼續向東,跨越了水之國的邊境。
他們的目標異常明確,仿佛被某種無形的指引所牽引。
最終,在茫茫大海的盡頭,一座籠罩在奇特能量氛圍中、植被異常茂盛、充滿了勃勃生機卻又隱隱透著一絲神秘與不安的小島,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中。
這座島……正是封印著魔物魍魎、擁有著古老巫女傳承的…鬼之國祠堂所在之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