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早晨格外熱鬧。
    洗漱的洗漱，打孩子的打孩子，雖然劉海中的事情讓四合院壓抑了幾天，可任何事情，都會被時間無情的遺忘。
    除了劉家母子，短短的幾天，就再也沒有人提及劉海中了。
    甚至對於劉海中的出事，他們還暗暗欣喜。
    畢竟，劉海中太惡心了。
    誰也不缺爹媽，憑什麽你劉海中就站在他們頭紗拉屎撒尿。
    現在，遭報應了吧！
    就在眾人小聲嘀咕著，一股濃鬱的香味在四合院上空飄蕩開來，誘人的香味，讓眾人齊齊一怔。
    肉！
    還是羊肉！
    大清早的誰那麽奢侈，居然煮羊肉吃，這····這也太敗家了吧！
    禽獸們看著手中的二合麵饅頭，還有清湯寡水都能當鏡子照的棒子粥，一個個都沉默了。
    中院。
    易中海家，
    啃著白麵饅頭的易中海，突然聞到空氣中的肉味，也是一愣。
    “誰家大清早的吃肉啊？”
    “不知道。”
    一大媽端著稱好的大米粥，還有一個白麵饅頭以及一碟小鹹菜，準備給聾老太太送去。
    整個四合院，就屬易中海的工資最高。
    再加上他可是八級工，軋鋼廠的福利也是最好。
    雖然現在是災年，可易家的生活還是不錯的，雖然也是一兩個月不能吃到肉，可白麵饅頭卻不缺。
    不管什麽時候，有本事的人，始終是餓不著的。
    再加上易中海和聾老太太打成了攻守同盟，依仗著聾老太太這個烈士家屬，沒少為自己謀取利益。
    在別人眼中非常奢侈的食物，也隻是他們一家非常平常的早餐而已。
    就連聾老太太，因為和易中海的關係，每天的夥食，也是由一大媽負責。
    不然，一個無兒無女的孤寡老太太，想要在這災年，活下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這也養成了聾老太太嘴饞的毛病。
    再者說，到了她這個年紀，還能幹什麽，滿足一下口腹之欲，死了做個飽死鬼，也就可以了。
    香！
    照例，清早，聾老太太早早的就起來，等著一大媽給她送早餐，對於易中海兩口子的伺候，她心安理得。
    如果不是她，易中海能在四合院稱王稱霸麽！
    隻不過，這段時間聾老太太心中也不踏實。
    對麵那個陳楓，讓她有些摸不準。
    一個多月前，本以為陳楓必死無疑，可沒想到第二天他活的好好的，活蹦亂跳的，一點事都沒有。
    當時聾老太太看到陳楓的一刹那，嚇得差點把拐杖都給扔了。
    見鬼了！
    疑神疑鬼下，聾老太太一個多月都沒出門。
    人老了！
    再加上生活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迷信什麽的，很合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可關鍵她做了虧心事，而且還不少。
    怕死，在正常不過。
    就算劉海中出事，因為一個月前的驚嚇，她也沒有出麵。
    可今天，當誘人的肉香，鑽進聾老太太的鼻腔，這個老王八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就想出去看看。
    到底哪家那麽不要臉，吃肉都不給她這個四合院老祖宗端一碗過來。
    可就在她剛下床，一大媽就推門進來了。
    “老太太，您起來了，您正好，飯還熱著呢，您趁熱吃吧！”
    一大媽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就攙扶著老太太過來。
    聾老太太看了看桌麵上的早餐，臉上可見的嫌棄。
    如果在平時，白麵饅頭還有大米粥，以及那一碟小鹹菜，她早就流哈喇子了。
    可現在，聞著空氣中濃濃的肉香，眼前這些平常她覺得非常不錯的早餐，頓時不香了。
    “今天咱們四合院有喜事麽，怎麽大清早的就有人煮肉，而且還是羊肉，你去我要一碗。”
    嘴饞的聾老太太，實在是吃不下眼前這些粗茶淡飯。
    再說了，她可是四合院的老祖宗，你們辦喜事，就應該給她送一碗肉來，現在居然要她親自發話去要。
    簡直大不敬。
    這！
    一大媽聞言，一臉的為難。
    她知道老太太嘴饞，可也沒想到居然嘴饞到這個地步，居然張口就讓她去要飯。
    她這臉悍要不要了！
    他們家可以說是四合院中，生活最好的，現在居然腆著臉去要飯，這可說不過去。
    而且，她剛才也看到了，
    一大媽不想去，聾老太太的臉色直接冷了下來，催促道。
    “你怎麽還不去啊！”
    麵對聾老太太的催促，一大媽有些無語。
    去！
    怎麽去！
    肉香可是從陳楓家飄出來的，以他們和陳楓的關係，去了也是白去。
    “老太太，今天您就先吃這個，明天我就去賣肉，您看行麽？”
    一大媽雖然沒有明說，可她覺得，自己這樣做，聾老太太應該明白自己什麽意思。
    可她還是低估了聾老太太卑劣的底線。
    “明天，不，老太太我今天就要吃，明明有現成的，你都不幫老太太我去要，你是不是想餓死老太太我啊！你說，這是不是易中海的意思，他是不是覺得老太太我老了，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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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聾老太太的話，讓一大媽的臉色直接變了。
    她沒想到自己都這樣說了，老太太居然還不明白。
    而且，還把話說的那麽難聽。
    這樣一大媽心中也有些生氣。
    “老太太，不是我不給你去要，而是煮肉的事陳楓，您覺得，我去要，陳楓會給麽？”
    什麽？
    煮肉的是陳楓？
    一大媽的話，直接讓聾老太太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自從老陳夫婦死後，就剩下陳楓一個孤兒，之前陳楓一直在學校，吃得好不好，他不知道，可自從一個月前，陳楓畢業，去軋鋼廠上班。
    陳楓的生活條件，他還是清楚的。
    可以說，連他這個孤寡老太太都比不上。
    今天怎麽開始煮肉了！
    聾老太太心中嘀咕，可並不代表一大媽的話，就打消了她的念頭。
    “陳楓煮的肉又怎麽了，我老太太吃他的肉，那是給他麵子，你趕緊過去，給我要一碗過來，記住，要拿大碗。”
    什麽？
    一大媽整個人都要傻了！
    她都說了，肉是陳楓的，老太太居然還讓他去要，這不是難為人麽！
    “老太太，我看還是算了吧，之前我們和陳楓鬧得那麽僵，這個時候過去，人家是不會給的。”
    一大媽還是點臉的。
    雖然她跟了易中海那麽多年，可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
    近墨者黑在她身上，並沒有體現多少。
    隻不過，她人微言輕，在陳楓這件事上，她幫不上忙。
    可打心眼裏，她並不讚成易中海和老太太他們的舉動。
    但，沒有給易中海生個一兒半女，始終是她的一塊心病。
    內心的愧疚，讓她根本不敢多說什麽。
    可這並不代表，她不知道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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