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郝平川他們弱弱的看了看羅勇，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他們該怎麽說。
    像鄭朝陽那樣，說同意。
    那豈不是顯得他們很沒有底線。
    可說不同意，那不是和局長對著幹？
    左右為難啊！
    “老宗，你注意多，你說怎麽辦？”
    郝平川擠眉弄眼，想讓宗向方拿主意。
    一個是底線，一個是領導。
    破了底線，那多沒麵子。
    可得罪領導，他們也不敢啊！
    小鞋他可穿夠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
    宗向方也縮了縮脖子，以前麵對白玲，他還能拿資曆說事，可現在麵對可是羅勇，東城警署的一把手，他們的頂頭上司。
    得罪對方？
    他可不敢。
    可要是同意，那他也丟不起這個人。
    剛才他們可都出言嘲諷多門來著。
    這樣低頭，以後他們還怎麽麵對多門。
    “怎麽，我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麽？”
    見眾人猶豫，羅勇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這些人的小心思，他清楚的很。
    不就是抹不開麵子麽！
    可麵子，難道有破案重要麽！
    “不···不難回答，局長，我們就是想著，是不是還有別的地方我們忽略了！”
    “對對·····”
    宗向方一番話，立刻得到了郝平川和齊拉拉的附和。
    哦！
    “那你們說說，什麽地方忽略了？”
    對於宗向方幾人的解釋，羅勇心中那是一點都不相信，可為了給幾人一個教訓，他卻裝作一副感興趣的模樣。
    啊！
    這下，輪到郝平川他們傻眼了！
    他們哪知道什麽地方忽略了，之所以那樣說，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啊什麽啊！”
    “你們不是說有別的看法麽，現在你們倒是說說啊！”
    羅勇冷笑，看向宗向方他們的眼神，更是充滿了失望。
    人可以沒有本事，但心眼不能壞。
    壞了！
    那人也就歪了！
    “我們······”
    郝平川宗向方他們此時哪裏不知道，他們的小心思被局長給看破了，一時間，羞愧的低下頭。
    “你們啊！”
    見幾人終於不再狡辯，羅勇剛想斥責幾句，可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局長，發現易中海的屍體了！”
    什麽？
    發現易中海的屍體了？
    那豈不是說，多門的猜測都是對的。
    郝平川幾人臉色一黑，就像得了便秘一樣。
    好在，他們剛才沒有大言不慚，不然他們更丟人。
    白玲和鄭朝陽聽到這，兩人也是臉色一變，看向彼此的眼神充滿了震驚和無奈。
    果然。
    還是讓多門猜對了。
    可兩人並沒有一點高興的意思。
    易中海是找到了，可接下來能否破案才是最關鍵的，也是最難的。
    畢竟，對手可是那個陳楓啊！
    羅勇可沒想那麽多。
    陳楓，他知道對方難纏，可在難纏，難道就不破案了。
    “白玲，看來，你們還得去一趟了！”
    “局長，我們這就進去！”
    白玲一刻都沒有猶豫，招呼鄭朝陽和多門一眼，就朝著發現易中海屍體的地方而去。
    至於郝平川幾人。
    她現在也懶得開。
    “局長，那我們呢？”
    郝平川也知道，自己不招人稀罕了，可看著白玲鄭朝陽他們忙活，自己幾人卻無所事事，這豈不是更丟人。
    “你們？”
    羅勇無語。
    有心不想理，可他又不能這麽幹。
    “你們幾個去四合院，去找找陳楓，看他昨天晚上都幹了些什麽，記住了，客氣一點！”
    “是！”
    聽到有活幹了，郝平川幾人精神一振，至於羅勇最後的囑咐，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
    客氣！
    他們用得著和一個嫌疑人客氣麽！
    ········
    這！
    一個小時，當白玲和鄭朝陽多門三人趕到地方後，這裏已經有巡邏人員拉起了警戒線。
    三人出示了證件後，這才進入現場。
    當他們看到易中海的屍體後，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他們在來之前，多門已經有過囑咐，現場可能很慘烈，可當三人看到易中海的模樣後。
    還是被嚇了一跳。
    “到底多大的仇怨，至於下這麽狠的手麽！”
    鄭朝陽咬著牙，臉色鐵青。
    此時此刻，他心中早已沒有了對陳楓的同情，以前，在得知陳楓的遭遇時，他心中對陳楓充滿了同情。
    對易中海那些人，意見很大。
    甚至覺得，他們死不足惜。
    可現在，看著易中海慘烈的屍身，鄭朝陽很想給自己一個巴掌。
    同情誰不少，居然同情一個殺人犯。
    白玲臉色發白，水靈靈的眼眸中，滿是迷茫。
    陳楓？
    真的是你做的嗎？
    多門並不知道白玲和鄭朝陽心中的想法，他直接來到易中海的屍體旁，開始檢查起來，殘破的屍體，仿佛被野獸啃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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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一點完好的地方。
    除了那一雙布滿驚恐的眼眸。
    半個小時後，多門才讓人把易中海的屍體收攏起來，而他，則走到白玲和鄭朝陽兩人麵前。
    “虐殺！”
    “活生生用鈍器擊打而死。”
    這！
    雖然鄭朝陽和白玲兩人知道易中海死的很慘，可還是沒想到，四分五裂的易中海，居然是被鈍器造成的。
    這····這也太變態了吧！
    呼！
    深吸一口氣，鄭朝陽艱難的開口。
    “多爺，你覺得，真的是陳楓？”
    白玲雖然沒開口，可眼神卻死死的盯著多門，小手緊握，指甲都白了。
    “我不知道你們怎麽想的，我的看法，就是陳楓。”
    多門想都沒想，直接點頭。
    “多爺，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是陳楓，那這個案子，大概率是破不了了，那怎麽和上麵交代？”
    鄭朝陽的話，讓多門眼神一滯，可隨後多門就笑了起來。
    “老鄭，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覺得，你想的太多了，我們可是公安，本職工作就是破案。”
    “難道就因為這個案子破不了，我們就什麽都不做麽？”
    “那你還穿著這身製服幹什麽？”
    “多爺，我······”
    鄭朝陽老臉一紅，心中也有些羞愧。
    他的心念呢？
    他的責任呢？
    怎麽就丟了呢！
    白玲也是俏臉一紅，雖然她沒說什麽，可其實心中也是這麽想的。
    沒有結果的事情，為什麽要做呢！
    可現在，她隻覺得羞愧。
    ······
    四合院。
    大年初一。
    原本氣氛詭異的95號大院，也變得祥和起來，過年好，此起彼伏的。
    孩童的嬉鬧聲，還夾雜著大人們的笑聲。
    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大院的氣氛多祥和呢。
    陳楓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眼神玩味。
    果然！
    過年，人們都會把惡念隱藏起來。
    虛假的祥和，那也是祥和。
    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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