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當助手的陳法醫關上門後，走到李天佑身旁，解釋道：“就現在這技術，根本查不出血裏的藥勁，所以老師把從何雨柱體內抽取來的血液混合生理鹽水，按不同劑量喂給這三隻小白鼠，觀察它們的反應。”
    李天佑點點頭：“據下藥者供述，她給何雨柱吃的是‘阿肌蘇丸’，您聽說過這玩意兒嗎？”
    “阿肌蘇丸？”陳法醫驚了一下：“這玩意兒不是早絕跡了嗎？怎麽還會冒出來？”
    也不知是被他的驚呼聲嚇到，還是體內的藥物開始發作，三號鼠籠裏的小白鼠突然變得躁動不安，吱吱的叫聲回蕩在法醫室。
    張法醫快速看了下手表，隨即在本子上記錄起來：“下午4點24分，三號鼠出現典型躁狂樣表現，持續啃咬籠門，雙眼結膜充血，呈現幻覺樣衝撞動作，同時伴有szq勃起現象...”
    怕打擾到他，陳法醫壓低聲音：“‘阿肌蘇丸’乃清廷秘藥，據說是從西x那兒傳過來的，少量服用不僅能強身健體，還有補腎壯陽之效，但若是過量，那便如魏晉時期的五石散，不但會使人上癮，還可能會幹擾神經，引發致幻效應。”
    李天佑聽得一愣一愣的，他總算想起在哪裏聽過這“阿肌蘇丸”了，不就是後世那些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清宮戲嘛。
    他消化了半天，才懷疑地問出口：“真有這玩意兒？”
    陳法醫雙手一攤：“我也沒瞅見過，都說早就失傳嘍！”
    李天佑：“...”那你說得這麽言之鑿鑿。
    就在兩人相顧無言的時候，二號小白鼠也出現異常反應了。
    張法醫接著記錄：“下午4點32分，二號鼠表現極度亢奮，前爪交替抓撓籠子，同時出現x衝動異常表現，反複對籠內食盆做騎跨動作...”
    又過了半小時，服用劑量最少的一號鼠，除活動頻率略高於平時外，未呈現其他明顯異常症狀，而二號鼠也進入了賢者時間，至於最早出現異樣的三號鼠，此刻還滿籠子亂竄呢。
    在此期間，前往聾家搜查的錢虎，也將找到的一小袋藥物給送了過來。
    於是，還出現了興奮到猝死的四號鼠以及正呼呼大睡的五號鼠。
    交代陳法醫接著觀察三號鼠，張法醫看向李天佑，給出了初步結論：“從四個實驗體的反應判斷，其藥效確實跟野史中記載的‘阿肌蘇丸’極為相似，過量服用後有致幻效果。”
    頓了頓，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具體成分分析這塊兒，咱比不上研究所那些人專業，我打算明兒把剩餘這半拉藥丸送過去請他們搭把手檢測檢測。”
    觀看了實驗過程的李天佑點頭同意了他的提議：“得嘞，就照您說得辦！”
    紅星醫院。
    傻柱是在一陣笑聲中醒來的，這笑聲他熟悉得很，絕對是許大茂那孫子發出來的。
    憤憤地睜開眼，映入眼簾並非是他預想中的許大茂，而是滿臉陰鬱的何大清。
    “爸...”聲音沙啞得連傻柱自己都愣住了。
    何大清心情煩躁得不行，老何家雖五代單傳，但曆代都能順利誕下子嗣，將家族血脈穩穩續上。
    誰承想，到了傻柱這一代，媳婦還沒娶進門，蛋就先沒了一顆，難不成何家的香火就要斷在這兒了？
    何大清瞥了他一眼，冷聲道：“我跟你念叨多少回了，別跟老聾子瞎混！你非不聽，這下好了，成孤蛋子了吧！”
    “孤蛋子”在老話裏指形單影隻、無依無靠的人，傻柱起初還有點懵，不明白何大清為何會用這詞來教訓他。
    可當他感受到來自胯下的疼痛後，頓時臉色大變，伸手下探，卻隻能摸到厚厚的一層紗布。
    他驚慌失措地問：“爸，我的xx怎麽了？”
    何大清還沒回答，門外就響起了令傻柱“魂牽夢繞”的許大茂的嘲笑：
    “傻柱，我雖說生不出娃，可好歹是個帶把兒的、能行事兒的爺們兒，瞧瞧你自個兒，蛋都沒了，整個兒一太監！...”
    “許大茂。”戴榮冷著臉打斷了他的話：“你要是再不走就別走了，等會兒就跟我到局子裏走一趟！”
    好聲好氣地勸說就是不聽，非逼他放狠話是吧？
    “嘿嘿，公安同誌您消消氣兒，我這就顛兒了，絕不再礙您眼。”一連把憋了好些日子得邪火全泄幹淨後，許大茂好似又變回了以往那副見風使舵的小人嘴臉。
    許大茂是離開了，但留給屋裏傻柱的震撼卻仍在發酵。
    幾幀模糊的畫麵在腦海中閃過，接受不了被噶蛋的他猛地坐起身子，不顧紗布上滲出的血跡，就想拆開看個究竟。
    何大清怔了怔，反應過來後趕忙上前按住發狂的傻柱：“戴公安，喊大夫，快喊大夫！”
    戴榮也變了臉色，大喊：“大夫！”
    聽到呼喊的醫生疾跑趕來，顧不上喘口氣，立刻掏出鎮定劑給傻柱紮上。
    眼瞅著他緊繃的身子慢慢軟下去，可紗布上的血卻仍止不住，轉瞬間便浸濕了一大片床單。
    醫生擰著眉檢查了一番，語氣凝重：“傷口裂開了，得再做縫合！”
    聽到動靜掉頭回來的許大茂，當瞧見傻柱被推進手術室時，整個人樂不可支，直接在醫院裏手舞足蹈起來。
    隨著他在醫院裏這麽一鬧，不到兩天，繼“盼寡兒”後，傻柱又有了個風靡四九城的新稱號，“孤蛋廚子”。
    提前一天進城備嫁的安家人，從招待所服務員嘴裏得知這個消息時，有一個算一個都被炸懵了。
    偏偏服務員還特別誠懇地指著介紹信，再次肯定：“南鑼鼓巷95號大院，何雨柱，地兒沒錯，名兒也沒錯，就是他，紅星軋鋼廠的‘孤蛋廚子’！”
    見過大場麵的安媒婆定了定神：“同誌，您受累先給咱拾掇個地兒住下。”
    服務員憐憫地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安雲瑤，點點頭：“這人估摸還在紅星醫院躺著，您幾位要尋人，麻利兒奔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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