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莊氏換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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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昌華走在前麵,聽到後麵的腳步聲也沒有回頭。
倒是艾心諾看到那群人的時候,臉色微變。
她早就該知道之前碰上了李曉燕,也有可能會遇見他們。
現在隻是希望趕緊離開這群人的視線,不然又得動嘴皮子。
但有些事情不是她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
“艾心諾?果然是你。”
艾心諾閉了閉眼,為什麽這些人看到她都會用這種她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語氣?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正好對上了剛好回頭看他的許昌華。
她扯出個笑容,“許先生,您先上車。我處理一點事情馬上就走。”
許昌華掃了一眼後麵那群人,給了艾心諾一個淡淡的眼神,便坐上後座。
關上車門後,艾心諾轉過身,看著這李張兩家人,臉上浮現一絲淡漠的笑容。
“張太太有事嗎?沒什麽事就不要隨便叫。”艾心諾已經不再叫張譯的母親為伯母了。
這樣生疏的稱呼讓張母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個小丫頭居然敢用這種不冷不淡的語氣跟她說話!
張母走到她麵前,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剛才那個男人上去的車子,咧開唇,“喲,真是本事了。現在說話都這麽硬氣了嘛。”
“嗬”艾心諾冷笑一聲,“張太太既然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就不要亂叫人。我的時間,很寶貴的。”說罷,便轉身繞到車子的另一邊。
“看看,聽聽。果然是沒有什麽家教的人。跟長輩說話,就是這麽不冷不淡的。嗬,不過就是傍上了個富二代,還是個瘸子,果然是個拜金女,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張母撇著嘴,一臉的嫌棄。
李曉燕聽到張母這麽說,雖然臉色無恙,但是心裏卻是很滿意的。
剛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艾心諾前麵的男人是拄著拐杖的,走路還不利索。沒有看清長什麽樣子,但應該還算年輕。
這樣有殘疾能開得起好車的人,可不就是個暴發戶,或者富二代嘛。
能什麽本事?
艾心諾聽到張母這麽說她和許昌華,怒火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她大步走到張母麵前,怒氣洶洶,“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
以往她都是乖巧可人的,溫柔體貼的,這會兒突然這麽殺氣騰騰,也把張譯給嚇著了。
他走過去站在兩人中間,看著艾心諾,臉色憂慮,“心諾,你怎麽能這麽跟我媽說話呢?”
“我怎麽就不能這麽跟你媽說話了?我是沒有家教,但是你媽剛才說的話,那叫什麽?還不是沒教養的人。”艾心諾冷冷的盯著張譯,一點也不客氣。
“你”張譯緊蹙著眉頭,“心諾,你趕緊跟我媽道歉。她是長輩,你不能這麽說她!”
艾心諾氣笑了,她冷哼一聲,“張譯,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吧。她是你的長輩,關我屁事!你特麽不想讓我罵,就不要出現在我麵前還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看了都覺得惡心,想吐!”
這是第一次,她在他麵前說髒話。
以前她也說的,但是張譯說女孩子家家的,要文明一點。
所以,在他麵前,她從來都是擺出自己最優雅得體的一麵。
一來是想成為張譯心中女人的樣子,二來是想討好張家的。
現在說出髒話來,她才知道心裏有多痛快。
她的天性被壓製住了,難怪心裏總不是滋味。
張譯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眼裏有不敢相信,有陌生,“心諾,你你怎麽對變回了以前那個樣子?”
“對呀。姑奶奶之前眼瞎了,現在眼睛擦亮了,恢複了原本的樣子,難道不行嗎?”艾心諾不想跟他廢話,目光落在一眾臉色不好的張家人身上,“我跟你們沒仇,別見到我就跟我欠了你們幾百萬一樣。想要自己心裏爽快,就別來找我的不快。否則,隻要我心裏不高興了,我就能膈應死你們!”
坐在車裏的許昌華將車窗開了一點,他能聽到她的聲音,也能看到她的樣子。
那模樣,就像個在社會上混久的不良少女,身上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戾氣。
這才是她的本性吧。
如果當初不是他出現救了她,或許以她的性格,應該也不會太吃虧。
“艾心諾,就算是你不能跟張譯在一起,你也不能這麽說伯父伯母啊。我知道你心裏不開心,但是再怎麽樣”
“你特麽給我閉嘴!”艾心諾一見李曉燕就來火。
李曉燕被她這麽一吼,嚇得花容失色。
瞪圓了眼睛,受驚般的看著她。
艾心諾盯著她,“別再我麵前裝模作樣,假惺惺。我脾氣不好,再惺惺作態,我怕我忍不住會動手。”她惡狠狠的樣子,真是太凶殘了。
李曉燕雖然是有心計,算是麵對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惡人,她還是不敢去惹。
張譯完全愣住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之前那個在他麵前乖巧的女子此時變成了這個樣子。
“看看,看看你喜歡的都是什麽貨色?現在你可看清了她的真麵目?這樣的女人,我張家可不敢要!”張母氣得渾身顫抖,耳朵上掛著的金耳環都蕩漾起來了。
艾心諾真是覺得可笑至極,“謝謝!你這樣的家庭,也隻有臭味相投的人才敢進。”
“你”張母差點就氣暈過去了。
“艾心諾,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張譯扶著張母,緊抿著唇,看著艾心諾的眼神裏透露出了失望。
艾心諾冷哼一聲,“是嗎?那就好。”
“處理好了沒有?”這時,許昌華按下了車窗,聲音不冷不淡,一雙誘人的桃花眼落在艾心諾的身上。
他的臉露了出來,張譯和李曉燕都驚住了。
張譯驚的是這個男人居然是許昌華!
雖然許昌華是三市的大人物,他們這種小生意人根本沒有辦法見到,但是以前那些財經報紙,還有娛樂新聞上可沒少出現他的名字和樣子。
為什麽艾心諾會跟他在一起?
李曉燕驚的是這個男人怎麽長的這麽好看?
而且氣質非同一般,張譯根本沒有辦法跟人家比。
隻是一眼,李曉燕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這真的不能怪許昌華,以前他流連在花叢中,身邊的女人是換了一個又一個,要是沒有點魅力,又怎麽可能讓那些女人趨之若鶩?
隻要一個眼神,就能勾得女人的心。
“好了。”艾心諾收起了她強悍的一麵,衝著許昌華微微一笑,便繞到車子一旁,拉開了車門,坐上了駕駛座。
許昌華關上了車窗,無視外麵的人。
艾心諾也不想再看到那些人,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哼,這種有錢就跟著別人走的女人,不是什麽好東西。遲早都會被男人玩膩,最後隻會落得下被拋棄的下場。”張母衝著那車子離開的方向,冷哼一聲。
眾人沒有再說什麽。
隻是李曉燕坐上自家的車後,腦子裏一直出現那個男人的樣子。
這是她見過最英俊,最好看的男人。
為什麽艾心諾沒有了張譯,還能跟那樣一個完美的男人在一起?
心裏,滋生起了妒嫉的火苗。
。
艾心諾回頭看了一眼許昌華,“許先生,今天他們說的話,你不要太在意了。那些人都跟我一樣,沒有素質。”
她知道他把車窗開了一點,一定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不管怎麽樣,那些人連帶著說許昌華也是因為她,所以,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許昌華皺了皺眉,大概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這麽貶低自己。
“我沒事。”
“嗯。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艾心諾很肯定的點頭。
反正她已經把自己那層偽裝撕破了,她就不會再給他們麵子了。
許昌華想到她之前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更加肯定當初他不出麵,她也有辦法逃出紫醉金迷。
“你家人呢?”閑著無事,他靠著椅背淡淡的問。
“死了。”艾心諾回答的很幹脆。
許昌華揚了揚眉,“你今年多大了?”
艾心諾嘿嘿一笑,“你猜。”
許昌華:“”
艾心諾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我25歲了。”
許昌華也猜到她年紀不大,比自己,小了五歲。
“許先生,您怎麽不跟自己的家人住在一起呢?”她可不會去想他也跟她有同樣的遭遇。
“習慣一個人在外麵住了。”
“噢。”
氣氛又一下子陷入了寂靜。
艾心諾抿了抿唇,又開口,“許先生,等這一年期滿,我能不能去紫醉金迷上班呀?”她之所以沒逃走,其實也是打了這麽個主意。
說穿了,她沒有家人沒有房子沒工作,就算是跑了,除非抓到她,根本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威脅到她的。
所以往往在這種時候,她也慶幸自己是一個人。
許昌華輕挑起眉梢看著她,“你想在紫醉金迷上班?”
“嗯嗯。”艾心諾點頭,“雖然我是一個人,但我也得要吃要喝要穿呀。而且我這個人吧,還有點拜金。一般就是掙了多少錢就花多少錢,要是沒有錢的話,我會難過。”
不過,任何人沒錢都難過吧。
但她確實是喜歡錢啊。
是那種不需要太多,但一定要有得花的那種人。
現在在這裏打工抵債,她也算是個身無分文的人。明明才兩天,卻已經感覺很久沒有花過錢了。
心裏癢啊。
許昌華再一次重要審視這個女人,她說話好像不經過大腦一般,似乎根本不知道哪裏話對她來說會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知道到底是不懂得怎麽說話,還是直爽。
不過,聽慣了別人在他麵前唯唯諾諾,小心翼翼說話的語氣,此時聽她說這麽沒心沒肺的話,倒是有點新鮮。
“明天我跟阿誠說一下,給你安排個職位。”許昌華也沒有再細問,便給了她一個答複。
艾心諾眨巴著眼睛,“您說,明天?”
她是不是聽錯了?不是明天,是明年吧。
許昌華輕嗯了一聲,“你先去適應一下,如果不適合,一年後你自己再重新找工作。”
艾心諾確認自己沒有理解錯,他真的同意自己去紫醉金迷上班,而且是明天!
也就是說,她一個月後,就可以有鈔票了!
內心真是掩飾不住的激動啊。
突然,她這股興奮勁被一個想法給澆滅了。
她小心翼翼的問:“工資,我不會拿來還賬了吧?”
許昌華聽後,白了她一眼,“不用。”
“真是太好了!許先生,我真的是太”愛你。
這兩個字,她可不敢說。
雖然這有時候隻是一種表達心情愉悅的方式,但是對一個男人,還是自己的老板的男人說這兩個字,也不太合適。
最後想了想,便說:“真是太感謝您了!”
雖然她粗魯,直爽,但是什麽話該跟什麽樣的人說,她還是分得清的。
許昌華沒有再說什麽,閉上了眼睛。
艾心諾見狀,也閉上了嘴。
心裏,卻是滿滿的興奮。
她正加認真的看著前麵的路,把車子開的穩穩的。
腦子裏突然閃過了張譯和李曉燕的樣子,興奮的笑容變成了譏諷。
也多虧得李曉得把張譯當成了個寶,不然她真的嫁給了張譯,指不定日子會有多難過。
他們這種做著生意賺著錢,住著大房子的人,肯定是看不起她這種沒家世,沒背景的。難過了半年,今天張譯讓她給他母親道歉的事情,她徹底的看淡了。
不過是個男人,她真的沒有必要折磨自己。
大半年了,該放下了。
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別墅停車地,她心情極好的去給許昌華開車門,“許先生,需要我去推輪椅嗎?”
大概是因為他同意自己去紫醉金迷上班,她對他更加的溫柔。
平日裏隻是因為他是老板,是主人,所以恭敬中帶著一點必要的親和。
但是現在,她是真心實意的在關心他。
許昌華在她的眼裏看到了明媚的光芒,她的眼睛本來就好看,幹淨清澈。
現在那雙眸子閃爍著喜悅,更加的吸引人。
“不用。”許昌華拿著拐杖,自己下了車。
這雙腿,就這樣走走,或許還能恢複。
他也不曾想過,自己會有殘廢的這一天。
這一切,都是他曾經最深愛的女人給予的。
一輩子,他都不會忘記。
艾心諾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他下了車後,便把車門關上,然後跟在他後麵,一步步的走上別墅前麵的兩步階梯。
回到家後,艾心諾又要開始準備晚餐。
今天中午吃的那一頓真是解了她這兩天不能吃辣的饞。
她想到中午的那個女人,這才驚覺許昌華對那個女人好像很容忍。
他是不能吃辣的,但是他還跟左琋約在那個餐廳,而且還點了那麽多辣的菜,他雖然吃的不多,但還是吃了。
他是不是在暗戀左琋啊?
不對呀,左琋之前提起過一個男人的名字,那麽他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麽感情糾葛嘍。
算了,又不關她的事。
搖搖頭,她開心準備著晚餐,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明天就去上班。
想想有賬進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
是夜。
夏天的風還是涼爽的。
左琋站在陽台吹著風,她沒有看到莊煜的車子開回來。
又消失了嗎?
左琋垂下了眸子,唇角泛起一絲苦澀。
她消失一次,他這是消失三次了。
莊煜啊,我到底是有多愛你,才會一次次的對你抱著希望,期待著你有一天可以相信我,跟我不顧一切的在一起。
這一次,你又要消失多久?
七月已經結束了,八月的天,更加的熱。
左琋除了很天早晨出去跑步,回來後就不會再出去,直到晚上,才會下樓走一圈。
要不是宋琪打電話給她,她這個時候一定在畫室裏關著。
“這麽急找我,有什麽事嗎?”左琋坐下後,叫了一杯冰檸檬,看著一臉焦急的宋琪。
宋琪緊蹙著眉頭,湊過去一點,“今天接到了通知,莊氏要換總裁。”
左琋挑眉,“換總裁?”
“是。也就是說,莊先生不會再任莊氏集團的總裁了。”
“那是誰上任?”
“夏明燁。”
左琋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著實被驚到了。
那個時候在國,莊煜的手上就已經掌握了夏明燁和夏玉靜的犯罪證據,為什麽夏明燁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還成了莊氏集團的總裁呢?
“那莊煜呢?”左琋不由也繃緊了心。
這半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莊煜怎麽會把總裁的位置讓給了夏明燁?
宋琪搖頭,“根本聯係不上老板,這通知也是董事長派人傳達下來的。”
董事長就是莊老爺子。
雖然老爺子不管事,但這個名頭還是掛在他身上的。
非要用到這個身份之前,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莊煜說了算。
從莊煜接手莊氏之後,老爺子就再也沒有管過莊氏的任何事情。
現在,老爺子居然下達了這樣的通知,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十分的奇怪。
“夏明燁什麽時候上任?”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也沒有辦法改變,隻有掌握最新的動態,然後再做準備。
“明天。”
“這麽快!”
“是。”
宋琪說:“通知下來之後,所有人都震驚了。公司裏有莊老提拔出來的人,他們都知道夏明燁跟老板是不對付的,而且當年的事情,他們也都知道。現在突然由夏明燁來做總裁,他們都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也隻能接受。”左琋深吸一口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莊煜。這件事情,恐怕跟他消失這半個月有關。”
“梁梓去找了,但是沒有消息。”
左琋抿唇,目光冷沉,“他應該會出現的。”
。
莊氏集團更換總裁的消息一下子在三市傳開了。
而莊煜名下所有的企業公司,都換了負責人。有消息報道,莊煜被革除了莊氏繼承人的身份,現在他隻是個一無所有的人。
這個消息跟風一般吹到三市乃至全國各省市,畢竟莊氏集團是從國轉回來的,當初莊氏集團在國以雨後春筍之勢成為三市第一大家族,那可是莊氏繼承人莊煜的功勞。
現在繼承人的身份說沒就沒了,不得不讓人覺得奇怪,也有人在猜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沒有當事人出麵說清這件事,所有的猜測,也都不成立。
莊煜失去了莊氏繼承人的身份,成了一個一無所有的人,這倒是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有人想不通,有人惋惜,也有人覺得痛快,還有人更是樂開了花。
紫醉金迷的天字號包廂裏,許昌華平靜的看著左琋,她從來到現在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一句話也沒有說。
莊氏集團的事情,上層社會人人都知道。
莊煜突然出現了這種事情,他感覺跟在國的事情有關。
當然,是他離開國後發生的事情。
雖然,他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來這裏,不會隻是來發呆吧。”許昌華終於打破了這沉寂的氣氛。
紫醉金迷已經有她的一部分股權,她當然有權力坐在這裏發呆。
但是,這並不是她來這裏的目的。
左琋掀起眼皮,看著他,“隻是想來坐坐。”
許昌華揚了揚眉,“有什麽事,就說出來吧。現在我好像是你唯一可以說話的人了。”
“嗬。”左琋聽了這話忍不住輕笑,“你還真是看得起你自己。”
許昌華撇嘴聳聳肩,“事實就是如此。”
“好吧。”左琋靠著沙發,“現在莊氏集團已經落在了夏明燁的手裏,所以,我希望你們許家,可以不留餘地的攻擊莊氏。”
許昌華以為會聽到什麽其他的話,沒想到她一開口,就說出了這種話。
微微蹙眉,“你怎麽會這麽想?”
“莊氏是莊煜的,我肯定不會讓別人動。但現在不一樣了,夏明燁一直想得到莊氏,你也是知道的。不管他用了什麽辦法才坐上這個位置,但我都不能讓他坐穩。哪怕是毀了莊氏,我也不能讓他如願。”
許昌華平靜的看著她,“當初繆智妍也是想吞掉莊氏。”
“我知道。繆智妍利用你,你利用黃珊瑜,想從夏明燁那裏入手,讓夏明燁得到莊氏,然後你再出手,吞掉夏明燁手上的莊氏。”左琋淡淡的看著他。
許昌華的瞳孔微縮,“你都知道!”
“隻要我不樂意,誰都別想動我的人,也別想覬覦不該得到的東西。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左琋微眯起眸子,“就算是便宜了你,我也不能便宜了夏明燁!”
“如果我們真的動手了,就算是莊煜再想拿回去,可就難了。”許昌華必須提醒她這一點。
雖然他們救過自己,但不代表會無條件的將得到的東西再還回去。
左琋勾唇,“我當然知道。既然莊煜已經一無所有了,那直接就毀了莊氏吧。”
許昌華聽著她這淡淡的語氣,卻透露出了一股子狂妄。
簡直,可怕。
她為了莊煜,還真是什麽都敢做。
“你不用等找到莊煜了,再跟他商量一下嗎?”
“不用。”左琋一想到那個動不動就消失的男人,有時候真的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在顧及什麽。
就算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是為了保護什麽,她都不想看到他這種自以為是的做法。
既然他已經放棄了,那她就不會再顧及了。
許昌華揚了揚眉,“好。不過,夏明燁一向都是有點本事的人,想要輕易的將他擊垮,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我明白。”
“那就好。我隻是怕你等不及。”
“不會。”
結束了這個話題,兩人坐了一會兒。
他們之間,莫名其妙的就變得跟老朋友一樣。
左琋看了一眼許昌華的腿,“你的腿傷,怎麽樣?”
“還好。隻是要恢複成原來的樣子,需要些時間。”許昌華臉色淡淡,看不出一點悲傷。
“那就好。”
“當初的事情,我這輩子都欠著你。”許昌華突然很認真的看著左琋。
左琋難得露出了個笑臉,“所以,我現在才好坐在這裏跟你談事情啊。”
許昌華聽後,也笑了。
“真是奇妙,一開始我們不對盤。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居然還有了革命友誼。”許昌華一個人的時候,會想到繆智妍,也會想跟左琋。
對繆智妍的又愛又恨到最後的淡而無味。
對左琋則是又疑惑又迷茫到最後的欣然接受。
接受左琋在他心目中,是有地位的。
不是喜歡就放在心裏的那種感覺,而就是一個值得他尊重,去好好對付的那麽一個朋友。
他跟她,也隻能是朋友。
愛情這個東西,他也不會再碰了。
況且,他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有人貼上來,那也不會是愛。
“或許,我留下你,也隻是利用你呢?”左琋清澈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他。
看到這雙眼睛,他就覺得熟悉。
突然就想到了艾心諾,她的眼睛跟左琋一樣,也是那般的明亮,幹淨,透徹。
他笑了笑,“那我認了。”
兩人的目光觸碰在一起,會心一笑。
門被敲響了,兩人撤開了眼神,同時看向了門口。
隻見穿著黑色套裝,畫著精致淡妝,長發綰在腦後的艾心諾走進來,看到他們的時候,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許先生,左小姐,打擾了。”
艾心諾在這裏已經上了半個月的班了,並沒有去做服務生,而是一份考勤工作。
這個安排,艾心諾很意外。
做考勤也就是在辦公室,她可以不必去麵對那些難纏的客人,也保障了自己的人身安全。
因為她是阿誠安排進去的,所以很多同事對她都很照顧。
畢竟來這裏上班的,可都是經過篩選出來的。
阿誠算是這裏除了老板最有權力的人,他安排進來的人,可沒有人敢去得罪。
艾心諾做的也還算開心。
“有什麽事嗎?”許昌華淡淡的看著她。
“沒什麽事。已經淩晨12點了,許先生是不是該回去休息了?”艾心諾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輕聲提醒著。
許昌華微微皺了皺眉。
這些天,她對自己的衣食住行可都是安排的妥妥的。
白天她在家裏打掃衛生,給他做飯。
晚上她來上班,但在12點之前一定會回家。
偶爾他來這裏視察工作的時候,她也會在12點之前來提醒他該回去休息了。
左琋的視線在他們倆中間來回看了一下,“確實。你該回去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說著,便站起來。
她走到艾心諾身邊,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你以後不要叫我左小姐了。叫我左琋吧。”
艾心諾微愣,隨即笑著點頭,“好的,左小姐。”
左琋:“”
“不對。我應該叫你左琋。”艾心諾看到左琋那翻白眼的樣子,立刻改口。
“嗯哼。”左琋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帶著你家許先生回去吧。這裏的工作,你上到12點就可以下班了。工資照給。”
“這麽好?”
“你白天給他當保姆,晚上還來上班,難道不睡覺?相信你家許先生不會這麽奴役你的。”左琋回頭看了一眼許昌華,“對吧?”
許昌華看著左琋衝他眨眼的樣子,心中升起了無奈,點頭,“嗯。”
本來他也沒有打算讓艾心諾上通宵啊。
是艾心諾自己要上的,他也沒有辦法。
艾心諾聽到許昌華的肯定,她興奮的差一點跑過去抱著他親兩下,但還是忍住了。
她笑道:“其實我沒有關係的。熬夜習慣了。等我熬不住的時候,我自己知道調整的。謝謝二位老板!”說著衝左琋和許昌華微微彎腰。
左琋撇嘴,“好了,我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許昌華出聲提醒。
“知道。”
等左琋走後,艾心諾跟許昌華說:“許先生,我先送您回去。”
“嗯。”
兩人從後門離開了。
畢竟她現在在這裏上班,要是被別人看見她跟老板一起離開,不知道會被人說成什麽呢。
再說了,老板又豈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見的?
送許昌華回去後,艾心諾便又回到了紫醉金迷。
她知道左琋是為了她好,但她還是挺享受上班的感覺。
反正這些天下班回去後,許先生又沒有經常出門,而且每天早上阿誠都會來做早餐,所以她是有時間睡懶覺的。
中午安排好了飯後,也可以睡午覺。
所以,她還真是不覺得有多累。
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她就去外麵逛了逛。
這紫醉金迷果然是三市最大的夜場,集酒吧,,歌舞廳,會所等,包含了所有娛樂方式和場所。
聽同事說,要將這個夜場的所有包廂和地方走一遍,得花上兩個小時。
她本來想走走看,但是麵前沒有盡頭的路,讓她打起了退堂鼓。
站在三樓往下看,三樓跟一二樓隔著中空玻璃,一樓很熱鬧,但是三樓根本聽不到一點聲音。
這隔音效果,好得不得好。
如果不往外麵看的話,還以為隻是在寫字樓工作呢。
“現在沒事了,可以下去玩的。”同事小金也走出來,站在她的身邊。
“可以嗎?”艾心諾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在上班期間是可以下去嗨的。
小金點頭,“當然可以啦。不過下班之前,得上來工作。”
“噢。”
“心諾,你跟阿誠是什麽關係呀?”突然,小金輕聲問。
艾心諾撇嘴,“沒有關係呀。”
小金的眼睛裏明顯的寫著不相信,“那你怎麽”
在紫醉金迷一二樓上班的可以不要文憑,僅憑美貌和身材就可以。
但是在三樓,可不一樣。
坐在辦公室裏的,有頭銜的可都是些有學曆的人。
說白了,也就是讀過書,拿過文憑的人。
艾心諾可是連大學都沒有上過的啊,如果不是阿誠安排進來,她怎麽能留在人事部?
大家表麵雖然不說,但是背地裏,可都猜測著艾心諾跟阿誠的關係。
這種走後門靠關係進來的,在每一個行業裏,都是不受待見的。
明麵上,都是客氣友好,但暗地裏,不知道會被貶成什麽樣。
艾心諾雖然沒讀過什麽書,但這話中的意思,她可是聽得很明白。
這小金估計是帶著辦公室所有人的疑問,想來得個答案。
她笑的很無害,“你很想知道嗎?”
小金點頭。
“那你去問阿誠呀。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把我安排在人事部。”艾心諾無辜的揚了揚眉,聳聳肩便走了。
小金蹙了蹙眉,看著她下去了,便回到了辦公室。
把剛才她說的話跟辦公室裏的人都說了一遍,辦公室瞬間又開始議論紛紛。
“沒文化,沒學曆,沒本事,她就應該是一樓上班。嗬,指不定還能傍個大款呢。”
“你說錯了。她可是有本事,要是沒本事,阿誠怎麽可能讓她來這裏工作?”
“對呀。她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如果把她放到一二樓去陪客人,搞不好還能讓銷售額上漲呢。”
“哈哈”
辦公窒的人背著艾心諾開始亂說臆想,總之,言語中就沒有一句好話,而且都帶著一些嫉妒和酸意。
對此言論毫不在意的艾心諾已經到了一樓的歌舞廳,她穿著正裝,而且胸前別著工作牌,倒也沒有人對她動手動腳。
站在舞池裏的妙齡女子穿著清涼的衣服跳著舞,嗨翻了全場,在這裏根本不知道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
艾心諾站在一邊,看著這些臉上掛著笑容,帶著興奮的人,唇角輕輕上揚。
如果她沒有遇到許昌華,或許為了錢,她也在這裏用自己的容貌和身體供人愉悅,換取鈔票。
突然有些感激許昌華,至少讓她沒有那麽狼狽不堪。
“艾心諾,怎麽到哪裏都能遇見你?”李曉燕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走過來再一看,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她盯著艾心諾身上的這身衣服,有些驚訝,隨即嘲笑道:“嗬,沒想到你居然會在這裏上班,真是讓我驚訝萬分呐。”
艾心諾淡淡的看著李曉燕,她穿著一件銀色蕾絲短裙,裸露著肩膀,胸前大片的雪白都能看見,化著濃妝,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風塵女子的氣息,比這裏的舞女看起來更像舞女。
“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艾心諾白了她一眼。
“我還以為你有多清高呢。不過,你之前不是傍了個富二代嗎?怎麽,這麽快就被甩了?”李曉燕想起那個俊美的男人,她的心就會砰砰跳。
此時看到艾心諾在這種地方上班,更加肯定她一定是被那個男人給甩了。
艾心諾瞥了她一眼,“關你屁事!”
“你”
“李大小姐,既然拿錢來玩,就好好玩吧。別在這裏浪費時間。”艾心諾懶得跟她說話,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便從她麵前走開。
李曉燕最見不得她那囂張不屑的樣子,明明什麽都沒有,還裝得跟什麽一樣。
冷哼一聲,自己去玩了。
艾心諾又走了一段路,她可沒有想到要把整個紫醉金迷走一遍,隻是到了一處人相對少的地方看著。
站了一會兒,她又看到李曉燕。
不過這一次,跟李曉燕在一起的,還有一個長相不錯的男人。
兩個人走的很近,男人的手攬著李曉燕的腰,在她耳邊說著話,李曉燕還嬌羞的捶打了一下男人的胸膛。
很快,兩個人便相擁著去了一處卡座沙發,相擁在一起。
艾心諾摸著下巴,她跟張譯不是已經在談訂婚的事了嗎?怎麽這會兒,還出來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剛才她看見自己還主動上來打招呼,看來她並不怕自己去跟張譯說什麽。
撇撇嘴:關我屁事。
然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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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醉金迷的熱鬧和左琋回家後的清靜成了鮮明的對比。
左琋站在電梯裏,提了提鼻子。
電梯門開後,她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開了燈,換了鞋子,便坐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
深深的歎息了一聲,便去了臥室。
洗了澡出來,吹幹了頭發,她準備上床睡覺。
門鈴卻響了。
左琋微微皺起了眉頭,這都快淩晨兩點了,誰會來按她家的門鈴?
她狐疑的走過去,從貓眼裏看出去,看清了對方的樣子,她的心被揪的緊緊的,撲通狂跳。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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