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次重傷，我本就要死了……不過師父……咳咳……師父卻消耗了大量的法力，將我救了過來……咳咳……”
    “莎莎，別說了，先將丹藥服下，好不好？”
    李卓陽看莎莎氣若遊絲的樣子，心裏一陣心疼。
    莎莎卻堅定地搖了搖頭，“我當時受傷太重，普通功法已經無法修煉了，便修煉了師父的那門燃燒壽元的秘法，以壽元為代價，強行恢複了法力。”
    三鵝：莎莎說話，依舊是斷斷續續的，且咳聲不斷，不過為了方便閱讀，將此省略了。）
    “隻可惜，等我恢複後，師父和你都不在了……”
    “我本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沒成想，前幾日，居然又見到了你！”
    “我當時多想跟你相見啊，可惜的是，我這張臉不能讓你看見。”
    “離開了紫陽郡後，我便設法找到了這枚回顏丹，它可以讓我恢複容貌。”
    “不過，這枚丹藥隻能在我死之前服用，因為服用它的代價就是，會消耗掉剩餘的壽元……”
    “我原本想著，再殺進來一次，給師父報仇後，便服用此丹去見你，沒想到他們早有防備了……”
    “好在，老天待我不薄，你來了……”
    “你看，我現在漂亮吧？”
    莎莎斷斷續續，說了好多，看其說話說得如此艱難，李卓陽數次都想打斷她。
    可是，他又知道，若是將莎莎的話打斷，那她恐怕到死都說不完心中的執念。
    “大……塊頭……記住……我現在……的樣子……”
    說完，莎莎的臉龐，便永遠停凝刻成了一副笑容。
    她徹底走了。
    修士的壽元，極為特殊，若是壽元未盡，其神識又能及時逃出的話，還能施展奪舍之術重生，即便來不及逃出肉身，也有可能在死後留下魂魄，轉修陰魂鬼道。
    可一旦壽元耗盡，以上所有道路都行不通了，不管其有再多的執念和不甘，也都會被某種天道規則收入輪回。
    此時，李卓陽心中無比懊悔，為何前幾日出現時，要隱藏修為？
    若是莎莎當時知道自己已經結嬰了，說不定便不會冒然來此給自己祖母報仇了吧？
    “莎莎！你怎麽這麽傻！”
    “你看我，我已經結嬰了啊！”
    “……”
    抱著莎莎的屍體，李卓陽哭的像個孩子。
    他原本以為，莎莎隻是自己年少時的一段記憶罷了。
    沒想到，這段記憶在塵封近百年後，依舊能讓其內心如此傷痛！
    ……
    山洞外，邪教諸人設置的困陣早已被收了起來，不過他們卻沒想到，外麵竟然還有一座威力更大的困陣。
    當李卓陽的分身追出山洞時，這些邪修正在集中力量，朝著法陣做著無謂的攻擊。
    見到此景，李卓陽沒有絲毫停頓，抬手間，丹田內的法力便已經化為了一張數十丈的法力巨掌，朝著下方一名金丹境血修拍去。
    “啊……不要……”
    那名血修根本來不及向一旁逃遁，便被巨掌籠罩。
    “砰……”
    一聲巨響，那血修當即被拍成了一陣血霧，連金丹都沒能逃得出來。
    身旁的其餘邪修見此，當即被驚得呆立在了當場。
    “一起出手！跟他拚了！”
    此時，那被稱為老大的大長老忽然喝道，而後隨手祭出兩具三階後期的煉屍，朝李卓陽分身撲來。
    其餘修士聞此，當即醒悟了過來。
    一時間，陰魂、煉屍、血霧種種邪惡手段，紛紛再次朝李卓陽攻擊而來。
    隻不過，這些修士，皆是在煉氣境九層時便築基了的，而李卓陽的這具分身，則是積累到煉氣境十八層才選擇了築基，其丹田內法力之渾厚，豈是這些人能比的？
    別說李卓陽現在已經結嬰，縱然是其結嬰前，都不懼這些人的聯手攻擊，何況如今？
    下一瞬，麵對五花八門的攻擊手段，李卓陽手掌隻是一番橫掃，便將那些攻擊化解於無形，而後順手又將幾具陰魂，拍得煙消雲散。
    眾邪修見此，哪裏還有拚命的心思，紛紛四散而逃。
    可這鬼凩崖有李卓陽所布的困陣圍困，他們即便想逃，又能逃到哪裏？
    不消片刻功夫，便被李卓陽斬殺大半，隻留了那大長老以及被稱作老九的九長老。
    “前輩！前輩饒命啊！”
    “咱們前日無怨，近日無愁的，前輩為何要來此大開殺戒？”
    “求求前輩，饒了晚輩一命，晚輩今後，定當粉身碎骨，為前輩效犬馬之勞……”
    那位老九，眼見李卓陽的眼神盯著自己，頓時驚駭欲絕地跪倒在地，一邊叩首，一邊求饒。
    “當年，赤練仙子身上中的毒，是你下的？”
    李卓陽冷冰冰地盯著此人問道。
    “這……回前輩，此毒雖然是晚輩下的，可晚輩卻是受了他的指使下的，而且，最終重傷赤練仙子，也是他親自下的手！”
    老九說著，將手指指向了大長老！
    “你放屁！當年分明是你自己邀功心切，主動去下毒的，關老夫何事？”
    那大長老見此，當即朝著老九怒罵。
    “住口！”
    李卓陽開口將二人喝止，然後朝那老九道，“把你的毒，拿出來！”
    老九聞此稍稍一愣神，然後乖乖地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暗紅色的小壇，恭恭敬敬地雙手舉到頭頂道：“前輩小心，此毒乃是晚輩從數百萬具死屍的腐血中提煉出來的，其內部的死氣，極其可怕……”
    李卓陽隨手一招，一道法力便將那小壇卷了過來，而且順勢又用法力將老九的丹田給封了起來。
    當其將小壇打開後，一股極為難忍的腥臭之氣，瞬間散溢開來。
    不過李卓陽卻翻手將之收入了體內空間。
    過了沒多久，其手中就多了一枚暗紅色的丹藥。
    “將此藥吃了！”
    李卓陽說著，便將這枚丹藥拋到了老九的麵前。
    “前輩，饒命啊……”
    老九雖不知此藥為何物，但卻感受到了李卓陽眼中的殺機，更是拚命磕頭求饒。
    “吃了此藥，或許不會死，但不吃，本尊讓你即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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