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章:因果太陽!行走的人形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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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形瘦小得有些可憐。
一陣風就能吹倒。
他穿著一身極其破舊的衣衫。
雖然依稀能看出原本是某種製式的袍子。
但如今早已洗得發白,看不出本來顏色,並且打了好幾個顏色不一的補丁,不過漿洗得還算幹淨,勉強維持著一點體麵。
他低著頭。
露出一截細瘦微微佝僂的脖頸。
雙手緊緊攥著什麽東西死死地貼在胸前。
然而。
在顧長歌的因果視界感知中。
這個看似普通甚至有些落魄的窮苦少年。
簡直不像是一個血肉之軀的人。
而是一輪驟然闖入他感知範圍灼熱到無法直視的的“小太陽”!
臥槽?
什麽情況?
這小孩身上有至寶?!
“嗡——!”
就在顧長歌的目光觸及少年的瞬間。
那原本隻是隱約感到耀眼需要仔細分辨的至寶因果線。
仿佛被瞬間點燃激活。
驟然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光芒!
更讓顧長歌心驚的是。
這光芒並非從少年懷中或某個隱藏的儲物法寶中發出。
而是……以少年自身的軀體和靈魂為圓心向外輻射!
仿佛他整個人從裏到外,就是那至寶因果的集合!
或者說。
他與那未知的至寶之間存在一種超越尋常近乎完美融合的共生關係!
無數條粗壯得嚇人明亮得刺眼的因果線。
從少年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延伸出去!
這些線交織、纏繞在一起。
將少年完全包裹其中。
其光芒之盛能量之強。
甚至瞬間壓製湮滅了顧長歌因果視界中其他所有的因果線條。
讓他的“視野”裏隻剩下這一片純粹而恐怖的光明!
強烈的衝擊讓他感到雙目傳來針紮般的刺痛。
‘凡人之軀,承載不住這麽強大的因果。’
‘鴻蒙元胎!給我吞!’
吞噬了一絲秘境中壓製修為的法則之力後。
顧長歌的雙眼瞬間恢複平靜。
來人正是之前在小鎮入口給尉遲風送信的小平安。
“這位爺,不好意思,沒撞到您吧?”
聽到問話的顧長歌徹底關閉了因果視界。
切斷了與那龐大因果源的直接聯係。
刹那間。
刺目光芒轟然退去,世界恢複了正常的視覺。
古樸的街道。
氣派的錢莊門臉。
眼前瘦小的少年。
一切都回歸了尋常。
“小兄弟,走路當心些,莫要太過匆忙。”
少年露出一張清秀卻因長期營養不良而帶著明顯菜色。
他的眼睛很大。
黑白分明。
他飛快地瞥了顧長歌一眼。
又迅速低下頭去,雙手將懷裏那封信攥得更緊。
“對不起,爺,是小的沒長眼,衝撞了您……小的這就走……”
他匆忙道著歉,然後側著身子,幾乎是貼著門邊和牆壁飛快地跑開了。
那瘦小的背影在人群中幾個閃動。
便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處。
顧長歌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追隨著小平安消失的方向。
雖然因果視界已徹底關閉。
但少年身上那不可思議如同行走的“太陽”般留下的震撼印象。
卻已深刻無比地烙印在他的腦海裏。
‘此子……究竟是何來曆?’
‘一個孩子,竟然也是至寶?’
顧長歌內心波瀾起伏不定。
‘他身上的因果光芒,竟然龐大到如此地步!’
‘簡直就像是至寶本身擁有了人形,行走於世!’
‘這絕非尋常的“身懷異寶”那麽簡單!’
‘段仇德說秘境至寶有十件。’
‘難道其中一件,並非死物,也非器物。’
‘而是以這種與生靈共生,甚至化身為人形的方式存在?’
‘或者……他本身就是某件至寶的化身?開啟至寶的鑰匙?還是承載至寶力量的特殊容器?’
各種驚人的猜測在顧長歌腦中如電光石火般飛速閃過。
一個看似窮困潦倒、為生計奔波的送信少年。
其內在卻隱藏著連因果視界都無法直視的龐大因果和氣運?
這極致的反差。
背後所隱藏的秘密。
其驚人的程度。
讓顧長歌都感到一陣垂涎。
這驪珠秘境看似平靜。
其水之深果然超乎想象!
‘必須弄清楚!’
‘這個名叫平安的少年。’
‘身上一定藏著巨大的秘密!’
‘找到玉兒,解開秘境壓製之謎,乃至順利獲取其他至寶。’
‘關鍵的線索,極有可能就在他身上!’
‘小平安或許是無意中卷入,或許本身就是局中人!’
“長歌哥哥,在想什麽呢?那孩子有什麽特別嗎?”
一旁的顧清秋看到顧長歌在愣神思考著什麽。
忍不住開口詢問。
“確實很特別,你以後若是碰見了,可以留意下。”
但現在。
顯然不是深究和接觸的恰當時機。
段仇德就在身旁。
此人深淺未知。
立場不明。
不宜在他麵前表現出對那少年的過度關注。
錢莊門口人多眼雜。
那少年又行色匆匆。
充滿警惕如同驚弓之鳥。
此時若貿然追上去。
不僅問不出什麽。
反而會徹底驚動他。
甚至可能引來錢莊或其他隱藏在暗處勢力的注意。
打草驚蛇。
得不償失。
此事。
需從長計議耐心等待。
創造合適且不引人懷疑的“偶遇”機會。
“喂,發什麽呆呢?被個毛頭小子撞一下,魂兒都給撞飛了?”
段仇德粗聲粗氣的聲音恰到好處地響起。
打斷了顧長歌翻騰的思緒。
他顯然完全沒把那個匆忙跑開的卑微窮小子放在心上。
隻當是個小插曲。
不耐煩地催促道。
“我說你小子,怎麽老是一驚一乍的?”
“趕緊的,請我吃酒去!”
“老夫這肚子裏的酒蟲都快餓癟了。”
“吃完酒還得去找至寶呢!”
“沒空陪你們在這兒傻站著喝西北風!”
顧長歌聞言。
從容收回目光。
臉上恢複了一貫的平靜淡然對段仇德笑了笑。
“讓前輩見笑了。”
“晚輩初來乍到,看這小鎮風物頗覺新奇。”
“方才那少年跑得匆忙,不由得多想了一下是否有什麽急事。”
“我們這就去,不敢耽誤前輩的酒興。”
顧清秋則一直如同最忠誠的影子。
安靜地站在顧長歌身後半步的位置。
雖然她完全不明白長歌哥哥為何會對一個看起來毫無威脅的貧苦少年投以額外的關注。
但既然長歌哥哥留意了。
那她便會在潛意識裏將那個孩子標記為需要留意的人。
對顧清秋而言。
長歌哥哥的意誌。
便是她行動的最高準則。
三人隨即不再耽擱,先去找酒樓果腹。
錢莊外。
已經跑出一段距離的小平安。
卻不知為何。
在一個人流相對稀少的街角猛地停下了奔跑的腳步。
他雙手撐著膝蓋。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不是因為體力不支。
而是因為心髒還在胸腔裏“咚咚咚”地狂跳。
一種難以言喻的慌亂和敵意讓他感到膽寒。
“怎麽感覺剛才看了他一眼,自己差點要死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