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此事為絕密
    “不過等趙寧妄成婚之後，朕想著讓他去邊疆鎮守，不知道趙卿家有什麽想法？”
    文治皇帝看著靜靜地湖麵，哪怕有魚兒吃食他也不在意。
    從前文治皇帝隻是略微透露了這麽一個想法，隻是趙靖也沒有想到，這一天居然會這麽快到來。
    趙靖的心底其實不願意這樣的。
    他在邊疆駐守了十幾年，到了如今才回來過幾天安生日子。
    可是轉眼間，趙寧妄又要去邊疆。
    他是真的不舍得好大兒去吃那份苦。
    “怎麽，卿家不願意嗎？”
    文治皇帝皺了皺眉頭，“還是說有其他的顧慮。”
    趙靖嘿嘿笑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陛下，總得讓趙寧妄留個子嗣才好，哪怕是臣當年出征北塞，也是等寧妄有五六歲才出去的。”
    “哈哈，這是當然，朕可沒有那麽絕情！”
    文治皇帝笑著一抬杆子，一尾巴掌大的鯽魚便被釣了上來。
    趙靖在一旁稱讚道：“陛下今日都連釣數尾，臣怎麽一丁點動靜都沒有，想來是陛下真龍天子，將魚兒全都吸引過去了。”
    文治皇帝哂笑道：“莫要拍馬屁，朕是約你來釣魚的，不是讓你來拍馬屁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麵有小太監匆匆過來，站在馬三保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麽。
    馬三保輕輕按了按手，隨後輕輕走到文治皇帝身邊。
    “陛下，鴻臚寺卿齊大人回來了，說是有要事稟報！”
    文治皇帝一怔，回頭看向馬三保，“他不是前些天才走嗎，這麽快就回來了？”
    趙靖在一旁提醒道：“陛下，可能是發生了什麽意外。”
    文治皇帝點點頭，“不釣魚了，咱們去禦書房！”
    文治皇帝當即移駕到禦書房，而齊以德已經在這裏等著他了。
    “拜見陛下！”
    齊以德跪下來行禮，文治皇帝腳步不停，擺了擺手，“隨朕進來！”
    “是！”
    齊以德還沒跪下，又趕忙爬起來。
    “發生了什麽事情，卿家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文治皇帝坐下來之後， 直接問道。
    齊以德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趙靖，心中歎了口氣，不知道該不該讓趙靖離開。
    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
    齊以德拱手道：“陛下，臣奉陛下之命前往龍化州，準備將陛下賞賜的事情告訴武安侯，以及陛下對北方的布置，可是臣到了龍化州並沒有見到武安侯。”
    文治皇帝奇怪道：“趙寧妄去了哪裏？”
    趙靖卻是皺著眉頭，難道有什麽不好的消息。
    他想到了剛剛齊以德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齊以德接著說道：“武安侯與天津衛指揮使一同去了遼國上京城！”
    “你說什麽？！”
    文治皇帝直接站了起來，皺著眉頭，“你確定？！”
    齊以德頷首，“一開始龍化州將領推脫，臣還以為武安侯依舊在儀坤州那邊，可是後來等了幾天之後，始終不見武安侯的身影，臣有要事在身，所以不得不去多方打聽，最終北寧商會大掌櫃的陳錢告訴了臣武安侯的下落。”
    文治皇帝直接怒道：“簡直放肆，太過於兒戲！”
    趙靖此刻雖然擔心好大兒的情況，但還是先安慰道：“陛下息怒。”
    文治皇帝坐了下來，但還是有些生氣，站起來走了兩步，接著怒道，“他以為他是誰，胡鬧！若是被遼人發現了他們的身份，朝廷花些銀子贖他們回來都還是小事，但對於邊軍的將士們來說那是多大的打擊！？
    堂堂侯爺，還有天津三衛指揮使，要是被人生擒住了，我大夏武人顏麵何存！？早知道他生性頑皮，朕當初就不應該將他捧得那麽高！”
    對於文治皇帝來說，趙寧妄萬一失手被遼人生擒，那可不僅僅隻是趙寧妄一個人的事情。
    “難道讓他安分一些就那麽難嗎？還有，他們是怎麽過去的，遼人上京城可不比我大夏京城鬆懈，特別是如今戰後的時間。”
    齊以德想了想，“應該是通過北寧商會的渠道過去的，臣在龍化州呆了幾天，發現北寧商會已經與上京城的各家貴族商隊達成了合作，而且潢水之盟當中也指出來，遼人朝廷不得幹預北寧商會在遼國各地的正常商貿。”
    文治皇帝依舊氣咻咻的，“太過任性了，真以為遼人沒有探子嗎？北寧商會當中說不定就有遼人的探子，若是……”
    文治皇帝看向趙靖，“你看看你教導出來的好兒子！”
    趙靖有些尷尬，不過他現在也有些擔憂，還有一絲困惑。
    “陛下，寧妄他，他去遼人上京城幹什麽？”
    文治皇帝抬起目光，看向齊以德，“武安侯去上京城幹什麽？”
    齊以德搖了搖頭，“北寧商會大掌櫃的沒說，咱也不敢問呐。”
    文治皇帝差點沒有一口唾沫噴他，不過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
    “讓錦衣衛指揮使呂紀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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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紀聽到了皇帝的詔令，忙不迭跑了過來。
    可是皇帝一句話問下來，呂紀也有些懵，他哪裏知道趙寧妄的蹤跡，哪怕在錦衣衛裏麵，關於趙寧妄的消息都是嚴格封存起來的。
    “你就是這麽當錦衣衛指揮使的嗎？”
    文治皇帝冷眼看了過來，呂紀的心裏麵那叫一個苦澀啊。
    雖然他是錦衣衛指揮使，可是衛裏頭大小的事情都是代指揮使趙寧妄幹的啊！
    甚至他這個正牌指揮使也得聽趙寧妄的。
    呂紀硬著頭皮解釋道：“陛下，武安侯的卷宗在衛裏頭都是絕密的存在，隻有陛下才有資格查閱，臣這就命人將卷宗帶過來。”
    文治皇帝揮了揮袖子，“還不快滾！”
    沒有多大一會兒，呂紀便回來了，隻是這一次他並沒有帶著卷宗過來，而是帶了一個人。
    沈煉單膝跪地，“臣錦衣衛千戶沈煉見過陛下！”
    文治皇帝有些疑惑地看向呂紀，呂紀忙不迭解釋道。
    “陛下，武安侯前往上京城的消息，沈千戶知道，此事絕密，並沒有記載於卷宗之上。”
    文治皇帝也並沒有多說什麽，他現在已經沒有了怒意，但那隻是暫時壓製了下去。
    “武安侯為何要去上京城，他有什麽事情？”
    沈煉沉聲說道：“武安侯此去……”
    說著，沈煉看向呂紀還有齊以德，“二位大人先回避！”
    呂紀和齊以德看了一眼皇帝，皇帝點頭。
    兩個人連忙出了禦書房。
    沈煉這才接著說道。
    “侯爺此去，請遼人皇帝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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