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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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濕的劉海遮擋了我的眼睛,那個男人被我看得一愣,探究地說了句:“你的眼睛好點了沒?”
我沒說話,而他的視線順勢就落到了我的腳踝。
我的左腳踝上還帶著一小圈白刺,是那個鼠尾一樣的東西留下的。
身旁的馬曉羽已經被隧道裏冒出的那些生物驚呆了,瞪著眼睛不說話,手不自覺地拍著我的肩膀:“大哥們!大哥們!咱們要完蛋了。”
我毫無反應,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動作,情緒淡然。
麵前的男人眼睛一轉,一看就沒憋好屁,他轉身走到牆壁邊緣,牆根底下是一圈水槽,他從那鐵籠子旁邊提了水桶過去撈了兩下。
我看著他拖著臃腫的身體磨蹭過來以後就帶著一臉惡意看向我,“來來來,你這個腿要處理,不然可就離死不遠了。”
他說話的語氣依然懶洋洋的,聽著沒有任何異常,但是嘴臉上帶著試探,實在欠揍。
那桶裏泥水翻湧,裏頭時不時地冒出幾隻滑溜溜的水生物,一根手指大小,腦袋上是一口細密小牙。
不遠處的老四爺抬頭張了幾下嘴,而這時一條小蛇爬了過去,竟然爬上了容遠的臉,老四爺臉色巨變。
眼前這男人說完就來抓我的褲子往桶裏塞,陳誌的手指動了動又忍住了,我卻放鬆力度直接抬腿往裏頭站。
馬曉羽一看也顧不上害怕了,撲過來就要攔我:“大哥,這位大哥,你信這些王八蛋竟然都不信我?就因為我以前說話不好聽嗎?求你了,我以後改還不行嗎?”
“噗通”一聲我的小腿沉進了水裏,裏頭的東西瘋了一樣圍著我的腿啃咬起來。
那男人看我的動作這麽利落也是一愣,和旁邊的女人對視一眼以後又想把我撈出來,可當他們發現我沒有一點兒痛苦的樣子時,動作又停了。
他疑惑地湊過來,似乎不理解我都被啃這麽久了怎麽眉頭都不皺呢?
“你……”
他這個你字剛說出口,我就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按住了他的脖頸,我抬腿邁出水桶,頓時水花翻騰,緊接著我就將他的腦袋按進水桶,將飛濺的水花重新按回了水裏。
男人像是一隻被按進熱水裏的活雞,死命地撲騰著胳膊。
“奇怪我為什麽不疼?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隨著“咕嚕咕嚕”的聲音發出,在場的其他幾個人大驚失色,那個女人二話不說就跑,哨聲再次響起,山洞裏頓時沸騰起來。
幾個枯瘦近乎人形的東西率先撲了進來,它們身上長著黑毛,腿比我胳膊都細,十指尖細,四肢著地,臉上沒有鼻頭,兩個鼻孔被豁成水滴狀,正嗅著我們的氣味。
它們的眼睛已經長死了。
我一腳將手裏的男人踢飛出去,抄起水桶就朝率先撲來的幾個東西扔了出去。
鐵水桶飛出去當即就砸扁了其中一隻的頭,其他幾隻依然前仆後繼,利爪在奔跑間甚至插進了地麵。
大概是動靜太大,趴在地上的光頭幽幽轉醒,一睜眼就看著這幅刺激的場景。
“臥槽啊!”
他連滾帶爬地猛撲過來,油亮油亮地乍一看跟個糖三炮蹦過來了一樣。
“這撒玩意兒!”
光頭像野豬一樣嚎叫起來,低頭又看見了陳誌:“臥槽,這又是撒?”
陳誌氣若遊絲:“我是陳誌啊頭子哥。”
光頭頓時淚灑當場:“我的兄弟,你咋成藍莓精了?”
我顧不上光頭的瘋言瘋語,從腰間拔出一個小臂長的犬牙來,這牙的主人已經看不出生前的模樣了,但骨骼依然相當密實。
“你們自己小心!”
我大喊一聲,一腳踏地躍了出去,揚手就將一個伏地爬行的黑毛怪物釘死在了地上,這顆牙直接穿透了它的太陽穴。
此情此景,我也沒有心思去分辨這些怪物的由來和目的,我們得先活著,才有資格談別的。
一隻又像鯰魚又像蛇的東西從地上飛速滑行過來,留下一路水痕,那張大嘴恨不得把我腦袋吞下去。
但殺魚我是早就有經驗了,握著犬牙就捅進了它的眼睛,溫涼的血肉中我向後使勁兒一穿,它也就不動了。
我心裏記掛光頭他們手無寸鐵,回頭卻看見光頭和馬曉羽背靠背,手裏正揮舞著一個天馬流星錘。
定睛一看,那不是那個所謂的樹木果實嗎?我親手打包過來的。
可那是個屁的果實,就是一個幹枯的屍首!隻不過他本來就長得異於常人,五官扭曲,但這改變不了他是人的事實。
此時他被光頭舞得虎虎生風,掀起一股股異香。
我三兩步跑到一根燈柱旁邊,這玩意兒一米五六,看著就是老木頭,我俯身一個用力將它連根拔起,起身一個揮舞打飛了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
“接著!”
我抬手一拋,木頭柱子當頭就飛向了光頭他們,而我沒想到的是接住的人竟然是馬曉羽。
這小丫頭不管三七二十一說接就接,直接被砸了一個跟頭,她懵了,光頭也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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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將手裏的同胞錘遞了過去:“要不咱倆換換?”
隻見羸弱的馬曉羽一咬牙抱著木頭就站了起來,尖叫著揮舞著手裏的燈柱。
我剛要回去,餘光卻掃到了那個去而複返的女人,她手持兩把武士雙刀,在我眼裏的樣子如真似幻,似人非人,一張臉來回變換。
除了那螳螂一樣的駭人麵孔,她還有一副人類模樣,圓眼圓臉,看起來像是做甜品很好吃的樣子。
聲音、長相、行事作風,她竟然可以是好幾個毫無關聯的人。
兩把長刀閃著冷光,她眼裏有著警惕卻也興奮:“小夥子有兩下子,來,試試。”
話音剛落她臉色一變,目光如炬,揮舞著長刀衝了過來,那刀帶著一股腥風,像是喝飽了血。
這女人的身法極其刁鑽,似柔軟,又極其淩厲,我的力氣竟然一時間使不出大用來。
我一手抓著犬牙,另一手又抽出一根泛黃的肋骨。
鋼刀敲擊在枯骨之上,聲音竟然渾厚飽滿,這是殺戮與死亡的聲音。
寒光一閃,那鋼刀幾乎劈在我的鼻尖,我將犬牙橫在眼前,齒尖距離她的眼睛隻有一寸。
刀風吹開我的亂發,我真切的看到她那雙閃著猩紅的眼睛。
雙刀交叉在眼前,那刀柄上都刻著字,是一個索字。
她露出一個誌在必得的笑,眼神落在麵前的犬牙上:“被我殺過一次的東西,你覺得它們能護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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