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就猛烈的咳了起來。
    淡藍色的煙霧微散開，屬於煙草的味道蔓延在兩人周圍，鍍上一層旖旎的氛圍。
    葉祈安眼皮子微抬，一雙眸子帶上了清淺的笑意，隨手將煙蒂摁滅。
    有些無奈的瞥他一眼，伸手揮散煙霧。
    “不抽煙這麽直勾勾的盯著做什麽？”
    “那當然是…葉總控場的樣子太過有魅力了，讓人根本沒辦法拒絕。”杜卓然斂下心神，將自己的那點心思咽下，勾著唇調笑。
    葉祈安有些無奈，抬起手，給杜卓然的臉頰上輕拍一掌：“好好說話。”
    巴掌聲清脆，卻絲毫沒有痛感。
    這幾年在公司裏的磨練，杜卓然已經徹底褪去青澀的模樣，越發的成熟起來
    尤其是手底下帶著一群人，有壓力和任務動力，他的成長速度甚至超出了葉祈安的想象。
    眉目深邃，西裝筆挺，胸前鼓鼓囊囊的，訓練的很好胸肌很好的被妥帖包裹在襯衫之下。
    這副職場精英的模樣不知道斬獲公司裏多少新人。
    不少膽大的躍躍欲試，卻不料，都不用周邊的人潑冷水，對上杜卓然那冷冰冰的態度直接就老實了。
    隻不過此刻，那位不苟言笑的遊戲總設計師，此時眼神直白的可怕。
    迅速抓住葉祈安沒抽回去的手，吻在了手背上。
    葉祈安指尖顫了顫，覺得這個距離有些過近，想要往回收。
    杜卓然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反而握的更緊了，向前一步，半蹲在葉祈安麵前。
    說出了他的真實訴求，聲音低沉：“我簽的‘賣身契’快到期了…”
    葉祈安一怔，想起這件事來，倒也沒覺得有多少意外，一晃都快五年了。
    於是他點了點頭：“在之前簽合同的時候，我就說過，到期後去留自便；但交接工作得做好，遊戲的分紅也會不會少，按照正常的補償給你。”
    杜卓然先是一愣，實在是沒想到自己身為遊戲總的負責人，葉祈安會是這個態度。
    緊接著聲音中帶著震驚和委屈：“你連挽留都不挽留我一下？”
    “你就不怕我到時候帶著這個團隊跑路了！”
    “怕啊，所以你能不走嗎？”
    葉祈安看著他，知道對方身為氣運之子，最終無論如何都會走上相同的道路，他們是天道的寵兒。
    想到這裏，葉祈安神色不由得沉了幾分，好在；這個世界的杜卓然相對順眼好多。
    杜卓然看著眼前人色澤豔麗的唇，實在是想不明白怎麽能說出如此令人痛心的話。
    恨對方那置身於事外輕飄飄的態度，又恨自己的弱小，不能站在他身旁。
    還是不夠，他不滿足隻是成為葉祈安的得力幹將；他想要那種能相提並論的身份，那麽是對峙也好。
    “你若是想留在葉氏，接下來的路已經一帆風順…”
    畢竟這麽一個大項目的總負責人，幾乎已經快接近頂層，收益和分紅自然也是十分可觀，同時他還這麽年輕。
    意味著他在葉氏新的遊戲製作都說的上話，並且舉足輕重。
    別說是在葉氏這裏，就是放眼到全國的各大上市公司裏。
    能做到如此成就卻還這麽年輕的，未曾有聞。
    葉祈安坦言道：“但是待在這裏，給不了你想要的，對麽？”
    不然，也不會特意過來說這件事。
    “去和人事談吧，至於撬牆角，人本就是你帶過來的，沒有撬牆角一說……
    …願意跟你走的，說明人家是真願意死心塌地跟著你；不能辜負他們的期望啊。”
    況且，依照葉氏給他們開的工資和工作福利，他還真不一定能帶走多少人呢。
    杜卓然出門的時候，葉祈安補了一句：“你們項目組這個月發獎金，和他們說辛苦了。”
    ——
    和揚眉吐氣的發開組相比，李家父子這邊就落魄極了。
    李俊後腳出門，就接到讓他去清理私人物品的通知，甚至接手他崗位的人選早已定好。
    是他一直以來搶功壓榨的下屬，對方早就受夠他了，收拾東西的時候還給他狠狠的羞辱了他一頓。
    李俊在他身邊，又丟了一次老臉。
    父子雙方坐上回家的車時，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
    咽不下這口氣，最終還是李俊打了個電話，沒給對方掛斷的機會；聲音陰狠，一句一字。
    “馮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若是敢掛，明天警察就去抄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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