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莫千塵成了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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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二章 莫千塵成了花魁
    夜色如墨,濃稠地化不開,莫千塵在敵國軍營的陰影中狂奔,身後是追兵此起彼伏的呼喝聲,像洶湧的潮水般緊逼。他身形矯健,在黑暗中靈活地穿梭,避開一處處崗哨,終於尋得一個缺口,成功逃出了那龍潭虎穴。
    “來人……快追,有人逃跑了……快追……”
    “快去稟報白將軍,他的人逃跑了……”
    可沒等莫千塵喘口氣,追兵便如附骨之蛆般追了上來。
    月光灑在莫千塵滿是汗水與塵土的臉上,映出他堅毅又決絕的神情,腳下的步伐絲毫未減,朝著集市的方向奔去。
    “要不是被他們喂了軟筋散……也不至於這麽狼狽……”
    踏入集市,這裏依舊是燈火輝煌、熱鬧非凡,叫賣聲、歡笑聲交織在一起。
    莫千塵卻無心欣賞,他深知自己一旦暴露,整個集市都會陷入危險。急切間,他看到了宜春院那高懸的燈籠,來不及多想,一頭紮了進去。
    “有了……可依曾經說過……這種地方最安全……”
    宜春院裏,絲竹之音嫋嫋,舞女們長袖善舞,賓客們推杯換盞。
    “來啊……公子……”
    “公子……這邊請啊!”
    “公子,有沒有認識的姑娘……沒有的話,到我這裏來啊!公子……”
    莫千塵左躲右閃,避開眾人的目光,尋到一處隱蔽的角落。他的目光急切地掃過四周,最終落在一套豔麗的女裝和精致的化妝盒上。
    “夫子說過,大丈夫……能屈能伸……”
    莫千塵看了看窗外追來的士兵,沒有一百也有五十……
    “哎呀……看來化身女人才行……否則遲早被發現。軟筋散明日才能解開……唉!就這樣吧!”
    時間緊迫,莫千塵迅速換上女裝,拿起眉筆,手忙腳亂卻又異常迅速地化妝。
    不一會兒,一位眉眼含情、身姿婀娜的“花魁”出現在鏡子前。莫千塵深吸一口氣,提起裙擺,混入了人群中。
    “沒想到……我還有做花魁的潛質……哈哈哈……”
    莫千塵蓮步輕移,在酒樓的各個雅間、廊道中穿梭,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既要避開追兵的視線,又不能引起旁人的懷疑。
    酒客們的目光紛紛被這位“花魁”吸引,卻不知這驚豔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緊張到極致的心。
    幾位喝酒的客人看到莫千塵的美女模樣,垂涎欲滴……
    “哇哦……這麽美的花魁……怎麽以前沒有見過?”
    “啊呀呀……真不錯……麽……”
    追兵們衝進宜春院,四處搜尋,目光在人群中來回掃視。
    “官府搜查……”
    莫千塵心跳如雷,卻強裝鎮定,端起酒杯,輕抿一口,臉上掛著嫵媚的笑容,與身旁的人談笑風生,內心卻在默默祈禱能躲過這一劫。
    “搜……”
    宜春院內,絲竹悠揚,熱鬧非凡。莫千塵化身花魁,身著豔麗華服,在舞台上翩翩起舞。水袖翻飛間,他眼波流轉,看似風情萬種,實則每一個動作都暗藏著不安與警惕,目光不時在台下人群中搜尋著危險的跡象。
    一位將士跑了出來,說道“老大,沒有……”
    突然,一陣粗暴的腳步聲打破了這歌舞升平的氛圍。
    白勝帶著士兵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他身形魁梧,滿臉橫肉,身上的鎧甲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光。
    “給我仔仔細細的搜查……絕不能讓他跑了……”
    “是……”
    士兵們迅速散開,將宜春院圍得水泄不通,原本喧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眾人麵露懼色,紛紛退到一旁。
    白勝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一圈,最終定格在舞台上的莫千塵身上。
    白勝的眼睛陡然一亮,嘴角勾起一抹貪婪的笑:“這花魁,倒是有幾分姿色!”說罷,便大步朝著舞台走去。
    莫千塵心中一緊,麵上卻依舊強裝鎮定,繼續舞動著。白勝幾步跨上舞台,伸手攔住了莫千塵的動作,大聲說道:“美人,別跳了,陪本將軍喝幾杯!”
    莫千塵心中怒火中燒,卻又不敢發作,隻能強顏歡笑:“將軍抬愛,小女子榮幸之至。”
    白勝哈哈大笑著,一把摟住莫千塵的腰,將他拉到桌前,桌上早已擺滿了美酒佳肴。
    “哈哈哈……小娘子腰身不錯……有韌勁……”
    “來,幹了這杯!”
    白勝端起酒杯,遞到莫千塵麵前,眼神中滿是勢在必得的欲望。
    “是,將軍……”
    莫千塵接過酒杯,手微微顫抖,心中暗自叫苦,這白勝步步緊逼,自己怎麽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若是此刻暴露身份,必定性命不保,可一直這樣被他糾纏,脫身也難如登天 。
    “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白虎國大牢……
    陰暗潮濕的大牢內,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
    雲老將軍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勉強從角落裏站起身,渾濁的目光中滿是驚訝與疑惑,望著牢門前的雲輕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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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舞,你怎麽會在這裏?”
    雲老將軍聲音沙啞,帶著幾分虛弱。
    雲輕舞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父親,我被華安寺妖僧抓走,好不容易逃出來,是白勝的人救了我,我才能活下來。”
    雲老將軍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與憤怒。
    “救你?你是不是叛國了?將軍府密室裏那份邊境布防圖,是不是你偷的?”
    雲輕舞慌亂地擺手,矢口否認。
    “父親,您在說什麽呀,我怎麽會做這種事?”
    雲老將軍怒目圓睜,猛地向前跨了一步,鐵鏈被扯得嘩嘩作響。
    “你還不承認!密探來報,說可能是你偷了布防圖,我當時還不信,可如今,看到你在這裏。唉!”
    “你哥哥在戰場上,因為布防圖泄露,連連失利,而你現在又出現在敵國軍營,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想狡辯?”
    雲輕舞的淚水奪眶而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父親,我真的沒有……”
    “你太糊塗了!”
    雲老將軍痛心疾首,聲音顫抖。
    “你這一錯,差點害死你哥哥,你知道嗎?你對得起雲家列祖列宗嗎?”
    “父親……我……我有苦衷……請您相信我……”
    “叛國就是叛國……你將布防圖偷出去那一刻,就已成試試……”
    “父親……我隻是想為自己博一個未來……”
    “嗚……嗚……嗚……”
    “你出去,從今以後,我不會認你這個女兒……算我白養你……滾……”
    “嗚……嗚……嗚……父親……”
    “滾啊!”
    雲輕舞癱坐在地,泣不成聲,她張了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牢房裏隻剩下她的哭聲和雲老將軍沉重的歎息聲,昏暗的光線仿佛也在為這場家庭的變故默默哀傷 。
    翌日……
    陰暗潮濕的大牢裏,腐臭的氣息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之中。
    雲輕舞小心翼翼地端著酒菜走進牢房,臉上帶著討好的神情,輕聲說道:“父親,我給您帶了些好吃的,您快嚐嚐。”
    雲老將軍抬起頭,眼中滿是憤怒與失望,他怒目圓睜,大聲吼道:“你還有臉來見我!我雲家怎麽教出,你這麽個叛徒!”
    說罷,他猛地一揮手,將雲輕舞手中的酒菜打翻在地。
    碗筷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牢房裏格外刺耳,飯菜灑了一地,熱氣騰騰的飯菜很快就被冰冷的地麵冷卻。
    “父親……先吃飯……”
    “滾吧……我不想見你……”
    雲輕舞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愣住了,她呆呆地看著地上的飯菜,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父親……我……”
    就在這時,雲老將軍突然捂住胸口,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父親,您怎麽了?”
    雲輕舞驚慌失措地衝上前去。
    雲老將軍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隻能發出痛苦的呻吟。
    “啊……啊……啊……”
    緊接著,他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雲輕舞連忙伸手抱住他,卻感覺自己的雙手被鮮血染紅。
    “父親!父親!”
    雲輕舞聲嘶力竭地呼喊著,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她的聲音在空蕩蕩的牢房裏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來人……快來人……救救我父親……”
    雲老將軍緊閉雙眼,臉色慘白如紙,陷入了昏迷之中,隻留下雲輕舞無助地哭泣和呼喊,整個牢房沉浸在一片絕望與悲痛之中 。
    雲可依周身靈力翻湧,化作一道流光閃入大牢。
    陰暗的牢房內,她一眼就看到癱倒在地的父親雲國忠,以及一旁神色慌張的雲輕舞。
    “父親!”
    雲可依驚呼一聲,瞬間來到雲國忠身旁。她雙手迅速結印,周身妖力如洶湧的潮水般湧入雲國忠體內。
    雲可依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神情凝重,可片刻之後,她的臉色驟變。
    “這蠱毒……竟如此霸道!”
    雲可依咬牙切齒,試圖以妖力將蠱毒逼出,卻發現那蠱毒如附骨之蛆,緊緊纏繞在雲國忠的經脈之中,根本無法撼動。
    “雲輕舞,你對父親做了什麽?你給他下蠱毒了?”
    “我沒有……我沒有……”
    “那……父親身上的蠱毒,是誰下的?”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最好別騙我,否則,我一定殺了你……”
    就在此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一群敵國士兵手持利刃,將牢房圍得水泄不通,寒光閃爍的兵器映照著他們凶狠的麵容。
    “有人劫獄……抓起來……”
    雲可依猛地轉頭,目光如刀般射向雲輕舞,厲聲道:“雲輕舞,這些人是你叫來的?你到底想幹什麽,是要抓我,還是連父親也要一並陷害?”
    雲輕舞瑟縮了一下,眼神閃躲,囁嚅道:“父親……不能離開,他一走,我就沒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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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們還沒有資格抓我……”
    雲可依怒目圓睜,狠狠地瞪了雲輕舞一眼,周身妖力瞬間爆發,黑色的光芒在牢房中肆虐。
    “啊……她會法術,快躲開……”
    雲可依一把將雲國忠抱起,大喝一聲,強大的妖力以她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士兵們被這股力量震得東倒西歪。
    “快去稟報……”
    趁此機會,雲可依腳下輕點,帶著雲國忠瞬間消失在大牢之中,隻留下一臉驚愕的雲輕舞和那群亂作一團的敵國士兵 。
    玄武國
    鳳儀宮……
    夕陽的餘暉如紗幔般輕柔地灑落在鳳儀宮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細碎的金光。
    蕭慕寒結束了一天的朝堂事務,步伐略顯疲憊地踏入宮門。宮牆內靜謐無聲,唯有幾縷微風拂過花枝,發出簌簌輕響。
    蕭慕寒一邊走,一邊想著雲可依。
    “昨晚,半夜離開去處理公事,不知道,依兒會不會生氣。”
    “依兒……一整天不見你了……怪想你的……你有沒有想我啊?”
    蕭慕寒下意識地環顧四周,本期待著那熟悉的身影如往常一般,帶著盈盈笑意,從花叢後輕盈地走來相迎。然而,映入眼簾的隻有空蕩蕩的庭院,寂靜得有些反常。
    “娘娘呢?”
    蕭慕寒眉頭微蹙,輕聲詢問站在鳳儀宮門口的青竹和青衣。
    青竹微微福身,神色有些緊張,指了指案幾上一封被燭台壓著的信件。
    青衣說道“回稟皇上,皇後娘娘昨晚就離開了……你離開以後,不到一刻鍾,她也走了……那是皇後娘娘給您留的信。”
    蕭慕寒的心猛地一沉,快步走向案幾,伸手拿起那封信。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阿寒,我已知父親深陷險境,此刻心急如焚,唯有即刻前往邊境,才能救他於水火。事出緊急,不及當麵道別,望你勿念,待我救回父親,定當速速歸來。”
    “依兒,你又不告而別……”
    蕭慕寒喃喃自語,聲音裏滿是無奈與失落,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就在這時,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打破了寂靜。小太子像隻歡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他滿臉通紅,顯然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母後……母後……我們一起去釣魚……”
    “別喊了……你母後不在這裏……”
    “父皇!母後在哪?”
    小太子清脆的聲音在宮殿內回蕩,可當他看到隻有蕭慕寒一人,卻不見母後的身影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小太子說道“怎麽了?父皇?母後發生了何事?”
    小太子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在蕭慕寒手中的信紙上。
    蕭慕寒無奈的說道“你母後……又走了……又將我倆丟下了!”
    “這是誰寫的信?是母後嗎?”
    小太子踮起腳尖,努力湊近看了看,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麽,伸手拉住蕭慕寒的衣角,奶聲奶氣地安慰道:“父皇,母後去營救外祖父了,你不準生她的氣。”
    蕭慕寒低頭看著小太子稚嫩卻認真的臉龐,心中的陰霾稍稍散去了些。
    “唉……”
    蕭慕寒伸手摸了摸小太子的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寵溺的笑容:“好,父皇不生氣。”
    玄武國
    軍營……
    冬日的寒風如利刃般割過玄武國軍營,營帳在狂風中獵獵作響。雲可依身姿矯健,攙扶著雲老將軍,匆匆穿行在營帳間。
    老將軍麵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父親,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營帳了。”
    雲可依輕聲安慰,聲音裏卻難掩焦急。
    昏暗的營帳內,濃重的藥味與緊張的氣息交織。
    雲可依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臉頰上,她的雙眼滿是決絕與專注,死死盯著榻上的雲老將軍。
    “父親……對不起……女兒來晚了……”
    營帳中,炭火明明暗暗,映照著雲可依的側臉。她手中的銀針閃爍著寒光,在指尖靈活翻轉,精準地刺入雲老將軍的穴位,每一下落針都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
    施針同時,她口中念念有詞,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那是妖術的力量在湧動,與銀針相輔相成,試圖將蠱毒從雲老將軍的體內逼出。
    “這蠱毒……絕命蠱……又是那些巫師搞的鬼。”
    然而,蠱毒卻如附骨之蛆,頑強抵抗。雲老將軍的臉色愈發蒼白,額頭上青筋暴起,痛苦地呻吟著。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浸濕了身下的被褥。
    “啊……啊……啊……”
    “父親忍住……我一定會救你……”
    ……
    “不,不能放棄!”
    雲可依咬著牙,低喝一聲,加大了妖力的輸出,光芒大盛,可蠱毒卻依舊盤踞在雲老將軍的髒腑深處,絲毫沒有退散的跡象。
    “該死的蠱蟲……不止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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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時間的流逝,雲可依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額頭上也滲出細密的汗珠,手臂因為長時間的施力而微微顫抖。
    但她依舊強撐著,手中的銀針不斷變換著角度,試圖找到蠱毒的破綻。
    “蠱蟲很多……蠱毒已經深入骨髓……怎麽辦?冷靜……冷靜……”
    可最終,一切的努力都化作了徒勞。雲可依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手中的銀針“叮”的一聲掉落在地。她望著榻上氣息微弱的父親,淚水奪眶而出。
    “父親……”
    雲可依哽咽著,聲音中滿是自責與悲痛,“是女兒沒用,沒能治好您。”
    短暫的絕望後,雲可依迅速調整狀態。她深吸一口氣,重新拿起銀針,手法嫻熟地封住雲老將軍的心脈,暫時阻擋住蠱毒的進一步侵蝕。
    “隻有先為父親封住心脈……蠱毒慢慢解……”
    做完這一切,雲可依緩緩站起身來,眼中的淚水已經被熊熊的怒火所取代。她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
    “下毒之人,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雲可依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仇恨與堅定。
    就在這時,營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依依!”
    雲鶴霄的聲音帶著幾分慌亂。他猛地掀開帳簾,大步走進來,看到榻上的父親,腳步一頓。
    “哥……”
    “父親……”
    雲鶴霄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眶瞬間泛紅。
    “父親怎麽了?很嚴重嗎?”
    “父親中了蠱毒……我已經封住了他的心脈,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待看清父親雖然麵色不佳,但氣息平穩,他緊繃的肩膀終於放鬆下來,長舒一口氣,“那就好……我們得盡快為父親解蠱毒……”
    雲可依轉過身,看到兄長,一直強撐的情緒終於有了一絲鬆動:“哥,父親他……”
    雲鶴霄抬手輕輕拍了拍雲可依的肩膀:“別怕,有我們在,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雲鶴霄突然暈倒在地,後背流出了鮮血……
    “哥!”
    雲可依驚呼一聲,瞬間閃到他身旁。
    雲可依將雲鶴霄扶到隔壁房間,脫開了他的上衣。發現,雲鶴霄身上包紮的紗布已經染紅。
    “傷口裂開了……必須重新包紮……”
    雲可依立刻在房間找到了醫藥箱。
    “還好……有醫藥箱……”
    雲可依拆去雲鶴霄身上的紗布,看清雲鶴霄身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劍傷,以及因內傷而微微顫抖的身軀,她的心猛地一揪。
    “怎麽這麽嚴重?已經感染了……來不及了……隻能用靈力救治……”
    雲可依雙手迅速抬起,掌心泛起柔和的藍光,那是蘊含著強大治愈力的妖術。藍光輕柔地包裹住雲鶴霄的傷口,所到之處,皮肉似乎在緩慢愈合。
    “太好了……快要愈合了……”
    可雲鶴霄的傷勢太重,那一道道劍痕深得見骨,胸口的內傷更是讓他氣息紊亂。
    雲可依額頭上布滿汗珠,眉頭緊鎖,牙關緊咬,竭盡全力催動著靈力。
    “哥哥……我一定要救你……”
    隨著時間流逝,雲可依的靈力如決堤的洪水般快速消耗。她的手臂開始微微顫抖,雙腿也有些發軟,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但她仍死死盯著雲鶴霄的傷口,不肯有絲毫鬆懈。
    一炷香後……
    終於,雲鶴霄感覺到了雲可依的不對勁。他強撐著虛弱的身體,伸手一把抓住雲可依的手腕,氣息微弱卻又堅決地說:“依依,別再運功了,你會撐不住的!”
    “沒關係……我撐的住……哥……”
    雲可依恍若未聞,還想繼續催動靈力。雲鶴霄加大手上的力氣,猛地將她拉到身前,緊緊抱住,阻止她繼續消耗靈力。
    “住手……你的靈力耗盡會死的……”
    雲可依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雲鶴霄懷裏,隻能虛弱地呢喃:“哥,你的傷……”
    “依依……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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