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緣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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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帝麵色平靜,目光坦然地迎著蕭慕寒的怒火,緩緩開口:“火鳳凰之事,確實是我安排的,意在讓戰神早日歸位,重返九重天。至於人界的事,我自會派遣得力之人前去妥善處理。隻是當下,天界正遭受魔界的猛烈圍攻,戰局吃緊,急需慕寒戰神出戰,力挽狂瀾。”
    蕭慕寒聽聞,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眼中的怒火愈發濃烈。他對天帝的解釋和安排充耳不聞,周身仙力激蕩,猛地轉身,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衝出了大殿。他的目標明確——曆劫仙台,他篤定,那罪魁禍首火鳳凰定會在那裏。
    果不其然,剛到曆劫仙台,蕭慕寒就看到了那隻火鳳凰。刹那間,所有的憤怒如決堤的洪水般爆發,他指著火鳳凰,怒聲吼道:“就是你這隻死鳳凰!今日,你死定了!”話音未落,他已迅速拔出銀光閃閃的龍淵劍,劍身顫動,發出嗡嗡的低鳴,似在呼應主人的憤怒。
    火鳳凰被這滔天的怒火嚇得瑟瑟發抖,一邊撲騰著翅膀躲避攻擊,一邊急切地解釋:“這都是天帝的主意啊!我不過是奉命行事,完成他交代的任務罷了!求你不要殺我,放過我吧!”
    但蕭慕寒哪肯罷休,手中龍淵劍如疾風驟雨般刺向火鳳凰。每一劍都帶著千鈞之力,劍風呼嘯,火鳳凰左躲右閃,漸漸體力不支。激戰中,蕭慕寒瞅準時機,劍勢一變,連續幾劍揮出,火鳳凰躲避不及,漂亮的羽毛紛紛被砍下,飄落一地。
    火鳳凰淒厲地哀鳴著,趁著蕭慕寒稍作喘息的間隙,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如一道殘光般逃離。此刻的它,已是奄奄一息,差點就命喪當場 。
    蕭慕寒站在曆劫仙台,周身仙力洶湧澎湃,化作一道道無形的絲線,向著天地的各個角落蔓延而去,試圖捕捉到雲可依靈魂的一絲氣息。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執著,眉頭緊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那模樣仿佛隻要足夠努力,就能穿透茫茫虛空,找到心心念念的她。
    天命書不知何時悄然現身,看著蕭慕寒徒勞的舉動,輕輕歎了口氣,緩緩開口:“雲可依的貓靈珠破碎,靈魂也被打散,形神俱滅,不可能找到了,連輪回的機會都沒有。”
    這如宣判死刑般的話語,讓蕭慕寒的動作猛地一滯,他緩緩轉過頭,眼中的痛苦與絕望瞬間化為滔天的怒火,直直地射向天命書。“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蕭慕寒怒吼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他不顧一切地再次調動仙力,這一次,他幾乎耗盡了半生修為,整個曆劫仙台都被他的仙力震得微微顫抖。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得到的依舊是一片死寂,沒有雲可依靈魂的半點回應。
    憤怒、絕望與無力感交織在一起,讓蕭慕寒徹底失去了理智。他猛地衝向天命書,拳頭裹挾著強大的仙力,如雨點般朝著天命書砸去。一拳又一拳,打得天命書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重傷仙尊!”天命書捂著被打的臉,又驚又怒地吼道。但此刻的蕭慕寒已然聽不進去任何話,他心中隻有無盡的痛苦與悔恨,在這空曠的曆劫仙台,他的怒吼聲久久回蕩 。
    四大真人周身仙氣縈繞,滿麵春風地登上曆劫仙台,準備恭賀蕭慕寒歸位。本以為會見到意氣風發的戰神,卻驚見蕭慕寒正對著天命書大打出手,拳頭裹挾著磅礴仙力,一下下砸在天命書身上,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模樣十分淒慘。
    四人見狀,嚇得臉色煞白,腳步像是被釘住一般,下意識地紛紛往後退。張真人咽了咽口水,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小聲對身旁的同伴說:“慕寒戰神這下手也太狠了,咱要是過去,不會也被揍一頓吧?”
    李真人麵色凝重,微微點頭,附和道:“可不是嘛,我瞧著戰神這火氣一時半會兒消不下去。”
    趙真人神色慌張,左顧右盼,接話道:“想想都後怕,畢竟雲可依身上那九九八十一根鎮魂釘,是咱們親手釘下的。”
    孫真人也慌了神,連忙擺手:“那還等啥,趕緊走,別在這兒找不痛快!”
    四人對視一眼,眼神裏滿是恐懼與擔憂,也顧不上什麽恭喜儀式了,躡手躡腳地轉身,灰溜溜地離開了曆劫仙台,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蕭慕寒的怒火波及 。
    蕭慕寒正沉浸在失去雲可依的巨大悲痛與憤怒之中,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突然,一道黑影劃破天際,玄鳥扇動著巨大的翅膀,風馳電掣般飛入仙界,徑直朝著蕭慕寒飛去。
    它在蕭慕寒麵前緩緩落下,雙翅微微顫抖,隨後張開嘴,吐出一個包裹著兩個寶寶的圓形胎盤。胎盤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裏麵的寶寶安然無恙,正安靜地睡著。
    玄鳥揮動著翅膀,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與急切:“主人,這是你的寶寶……”
    蕭慕寒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震,原本空洞憤怒的眼神瞬間有了焦距。他緩緩蹲下身子,顫抖著雙手接過胎盤,看著裏麵兩張稚嫩的小臉,那眉眼間像極了雲可依。這一刻,他的心中五味雜陳,憤怒與悲痛漸漸被柔情與希望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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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輕輕撫摸著寶寶的小臉,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滴在胎盤上。許久,蕭慕寒抬起頭,看向玄鳥,聲音沙啞卻帶著堅定:“多謝你,護他們周全。”那緊繃的麵容,也終於有了些許緩和,怒氣隨著這一聲道謝,慢慢消散 。
    蕭慕寒一襲黑衣獵獵作響,周身仙力如洶湧潮水,裹挾著他以極快的速度飛入人界。他的眼神中滿是焦灼與期待,剛一落地,便迫不及待地在人界各處穿梭尋找,目光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哪怕是最隱蔽的小巷、最偏僻的山林。
    他走過與雲可依曾一起漫步的街道,每一塊石板都承載著往昔回憶,可如今卻不見她的身影;他踏入曾經共同躲避風雨的破廟,廟內蛛網橫生,空無一人,唯有那熟悉的場景刺痛著他的心。就這樣,他不知疲倦地找了許久,卻始終一無所獲。
    無奈之下,蕭慕寒懷著滿心的失落與悵惘,緩緩飛到小太子的居所。小太子看到他的瞬間,眼眶瞬間紅透,淚水奪眶而出,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
    “父皇,你真的要走了嗎?”小太子帶著哭腔,聲音顫抖地問道,哭得稀裏嘩啦,小小的身子也跟著一顫一顫。
    蕭慕寒看著小太子,心中一酸,蹲下身子,輕輕摸了摸他的頭,“太子殿下,我不得不離開。”話還未說完,小太子便撲進他的懷裏,放聲大哭,哭聲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訴說著不舍與難過 。
    蕭慕寒心急如焚,不顧一切地向著人界飛去。風聲在耳邊呼嘯,卻絲毫不能緩解他內心的焦灼。一踏入人界,他便迫不及待地四處搜尋,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哪怕是最不起眼的小巷、最隱蔽的角落。
    他走過與雲可依曾一同走過的街道,街邊的攤販依舊熱鬧,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身影卻不見蹤跡;他尋到曾經一起賞過花的庭院,如今花開花落,卻隻剩他形單影隻。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尋找,都沒能發現雲可依的一絲痕跡。
    滿心的失落如潮水般將他淹沒,他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飛到了小太子的宮殿。小太子正獨自坐在宮殿的台階上,小小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單。
    “兒臣拜見父皇……”小太子剛起身,看到蕭慕寒的瞬間,眼眶瞬間紅透,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蕭慕寒快步上前,蹲下身子,輕輕將小太子抱在懷裏。他看著眼前這個才四歲的孩子,想到他已失去了父皇和母後,心中滿是心疼與愧疚。
    “孩子,父皇要走了。”蕭慕寒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深深的不舍。
    小太子一聽,淚水奪眶而出,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父皇,不要走,不要留下兒臣一個人……”他哭得稀裏嘩啦,小小的身子在蕭慕寒懷裏不停地顫抖,那哭聲揪著蕭慕寒的心,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
    蕭慕寒眉頭緊鎖,雙手快速結印,周身仙力湧動,發出淡淡的光暈。他忍痛抽出體內一絲魂魄,那魂魄在仙力的包裹下,逐漸幻化成與他一模一樣的模樣。分身緩緩睜開眼,眼中滿是慈愛與溫柔。
    蕭慕寒看向小太子,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孩子,他是父皇的一絲魂魄,也是分身。他會陪你走過接下來的路,父皇會一直陪著你。我會在仙界看著你長大成人,一生陪伴你。”
    小太子仰著滿是淚痕的小臉,看著眼前的兩個“父皇”,眼神中滿是迷茫與不舍,哭得更加厲害了。“父皇,我不要你走,不要……”他的小手緊緊抓住蕭慕寒的衣角,仿佛一鬆開,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蕭慕寒輕輕掰開小太子的手,蹲下身子,與他平視,溫柔地擦去他臉上的淚水:“傻孩子,父皇從未離開。他會替我看著你登基,看著你守護好這江山社稷。”說完,蕭慕寒在小太子的額頭上輕輕一吻,而後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小太子和自己的分身,轉身緩緩飛向仙界。他的背影堅定卻又透著無盡的落寞,而小太子的哭聲,依舊在宮殿裏久久回蕩 。
    天命書一襲長袍,神色肅穆地站在仙界藏書閣中,輕輕翻開記錄慕寒戰神曆劫的古樸書頁。書頁上的文字散發著微光,記載著那些驚心動魄的過往。他拿起神筆,筆尖在墨硯中蘸了蘸,隨後緩緩抬起,在記錄著老百姓親眼目睹慕寒戰神飛升成仙那一天的內容上,輕輕一劃。
    刹那間,光芒閃爍,仙界與人界的時空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攪動。在人界,原本那些目睹飛升的百姓們,腦海中的記憶如被橡皮擦去,神色變得迷茫。他們晃了晃腦袋,仿佛從一場幻夢中蘇醒,一切又恢複到了往常的模樣。
    朝堂之上,大臣們恭敬行禮,高呼“吾皇萬歲”,坐在龍椅上的依舊是蕭慕寒,好似從未有過飛升之事。隻是,後宮之中,皇後娘娘的宮殿冷冷清清,雲可依的失蹤成了眾人心中的謎團,無人知曉她去了何處。
    唯有小太子,還清楚地記得這一切。他時常望著天空發呆,腦海中浮現出父皇飛升時的光芒,還有母後溫柔的笑臉。每當夜幕降臨,他便會偷偷拿出母後曾經給他的小物件,緊緊抱在懷裏,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知道,有些事發生過就無法忘記,那些經曆,成了他心中最珍貴卻又最沉重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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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庭之上,風雲變色,魔尊蕭天佑周身魔氣翻湧,與仙兵仙將混戰一處。他手中的魔刃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血雨腥風,魔影重重,殺得仙兵們節節敗退。仙將們見狀,紛紛施展仙法,一道道絢麗的法術光芒與濃重的魔氣相互碰撞,炸響聲震耳欲聾,整個天庭都被這激烈的戰鬥所籠罩。
    就在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時,一名身形瘦小的魔兵,拚了命地從戰場邊緣擠到蕭天佑身邊,氣喘籲籲地喊道:“魔尊大人,大事不好!雲可依在人界被蕭慕寒一箭穿心,消失了!”
    蕭天佑的動作猛地一滯,雙眼瞬間瞪大,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你說什麽?再給本魔尊說一遍!”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憤怒與顫抖。
    魔兵嚇得渾身一顫,哆哆嗦嗦地又重複了一遍。蕭天佑聽完,仰天長嘯,那嘯聲中滿是痛苦與不甘,震得周圍的雲層都為之翻湧。
    “收兵!”蕭天佑怒吼一聲,“本魔尊要回人界找雲可依!”說罷,他大手一揮,魔氣瞬間凝聚,將一眾魔兵籠罩其中,眨眼間便消失在天庭,隻留下一片狼藉的戰場和滿臉驚愕的仙兵仙將 。
    仙界的靈霄寶殿內,仙樂嫋嫋,繁花似錦,雲霧繚繞間,眾仙齊聚。雲輕舞一襲華美的霓裳,頭戴鳳冠,緩緩步入大殿。她的臉上雖還帶著幾分曆劫歸來的疲憊,卻難掩眼中的喜悅。
    眾仙紛紛上前,拱手祝賀,“恭喜帝姬曆劫歸來,平安順遂!”聲音此起彼伏,在殿內回蕩。
    雲輕舞微微頷首,輕聲道謝,目光卻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她是天帝最寵愛的小女兒,自幼便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可在她心中,卻隻有慕寒戰神一人。
    回想起在人界的經曆,那場大火雖然可怕,卻也讓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心意。為了追隨慕寒戰神,她毫不猶豫地踏入曆劫之路,哪怕曆經生死磨難,也從未有過一絲後悔。
    “不知慕寒戰神如今身在何處?”雲輕舞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一旁的仙官恭敬答道:“回帝姬,慕寒戰神正在閉關修煉。”
    雲輕舞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卻又很快燃起希望,“待他出關,我定要第一時間去見他。”她在心中暗暗發誓,這一次,她絕不會再讓自己的感情留有遺憾 。
    地獄之中,陰氣沉沉,鬼哭狼嚎之聲不絕於耳。蕭天佑周身魔氣洶湧,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闖入地府。他心急如焚,目光如炬,徑直朝著閻王殿衝去。
    正在殿內處理事務的閻王爺,被這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嚇了一跳。還沒等他開口詢問,蕭天佑便已衝到他麵前,大手如鐵鉗般揪住他的衣領,怒吼道:“雲可依的鬼魂在哪?把她交出來!”
    閻王爺嚇得臉色慘白,結結巴巴地說:“尊……尊上,您先息怒!”可蕭天佑哪肯罷休,幾拳下去,便將閻王爺打得鼻青臉腫。
    閻王爺捂著紅腫的臉,委屈地哭訴:“我翻遍生死簿所有檔案,都沒有雲可依這個名字。魔尊是不是搞錯了。”
    蕭天佑眉頭緊皺,滿臉的不信,一把奪過生死簿,自己一頁頁地仔細查找。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執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名字,可找了幾遍,都不見雲可依的蹤跡。
    隨後,他又風風火火地跑到奈何橋邊,望著橋下那滾滾的忘川河水,一個個仔細查看那些排隊等待過橋的鬼魂,卻依舊沒有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不甘心的蕭天佑,又馬不停蹄地衝向十八層地獄。他一間一間牢房地查看,每到一處,都引得鬼魂們驚恐尖叫。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一無所獲。
    “雲可依,你到底在哪裏?”蕭天佑站在地獄的深處,仰天長嘯,聲音中滿是絕望與痛苦,在這陰森的地獄中久久回蕩 。
    蕭天佑在地獄中四處搜尋無果,滿心的憤怒與絕望讓他周身魔氣愈發洶湧,再次氣勢洶洶地衝到閻王爺麵前。此時的閻王爺,剛從被揍的狼狽中緩過神,見蕭天佑又來,嚇得渾身一顫。
    “你最好給本魔尊一個交代,雲可依究竟在哪裏?”蕭天佑咬牙切齒,聲音低沉得仿佛能滴出墨來。
    閻王爺咽了咽口水,戰戰兢兢地說道:“魔尊大人,雲可依是貓妖,她的靈珠破碎,神魂也會隨之破碎。如今,她神魂俱滅,再無轉世的可能,真的不可能找到了。”
    聽到這話,蕭天佑的身體猛地一震,眼中的怒火瞬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空洞與茫然。“不可能……你騙我!”他嘶吼著,聲音裏滿是不願相信的掙紮。
    閻王爺連忙擺手,“小神不敢欺瞞魔尊,這生死簿上沒有她的名字,便意味著她已徹底消散,世間再無雲可依。”
    蕭天佑如遭雷擊,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他望著黑暗幽深的地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雲可依的笑容,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雲可依……”他喃喃低語,聲音在這陰森的地獄中,顯得那麽渺小而無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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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鳶領著百妖,穿梭於人界的每一處角落。山林間,它們撥開層層樹葉,不放過任何一個隱蔽的山洞;城鎮裏,它們悄然掠過每一條小巷,在房屋的陰影中仔細搜尋。有的妖怪運用靈敏的嗅覺,試圖捕捉雲可依靈魂的氣息;有的則施展幻術,探尋可能存在的隱匿空間。
    然而,日複一日的尋找,換來的隻有無盡的失望。每一次嚐試,每一次努力,都如石沉大海,沒有一絲回應。漸漸地,百妖們的動作慢了下來,眼中的希望之光也逐漸黯淡。終於,一隻小妖怪忍不住,率先落下淚來,緊接著,越來越多的妖怪眼眶泛紅,淚水止不住地流淌,滴落在這片它們曾與雲可依共同生活過的土地上。
    就在這時,飛鳶周身突然泛起奇異的光芒,它的身體開始劇烈變化,羽毛變得火紅,身形逐漸龐大,竟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變成了一隻火鳳凰。伴隨著一聲嘹亮的鳳鳴,它奮力扇動翅膀,朝著天空飛去,越飛越高,徑直向著仙界的方向衝去,隻留下百妖們在原地,望著它離去的背影,滿心疑惑與悲傷 。
    飛鳶滿心悲慟,思念著雲可依,血淚奪眶而出。刹那間,周身燃起熊熊烈火,它的身形急劇變化,幻化成一隻威風凜凜的火鳳凰,周身羽毛豔麗奪目,每一根都閃爍著複仇的火焰。它仰天長鳴,聲音中滿是憤怒與決絕,隨後振翅高飛,向著天界疾衝而去。
    進入天界後,飛鳶四處尋覓,不放過任何一處角落。終於,在雲霧繚繞的雲海上,它發現了那座古雅的涼亭,而傷害雲可依的火鳳凰正躲在其中。此刻的它,狼狽不堪,周身羽毛殘缺,成了一隻禿毛火鳳凰。
    飛鳶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二話不說,直接朝著禿毛火鳳凰撲去。兩隻火鳳凰瞬間扭打在一起,一時間,火光四濺,鳳羽紛飛。飛鳶攻勢淩厲,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排山倒海的力量,打得禿毛火鳳凰節節敗退。
    沒過多久,禿毛火鳳凰便已半殘,癱倒在地,苦苦哀求:“饒命啊,都是天帝指使我做的,有仇你去找天帝,一個個來欺負我。”
    飛鳶發出一聲冷笑,“想不到,大哥還是那麽無能,喜歡甩鍋。你傷害了我的主人,我定不會饒你。”說罷,再次展開攻擊。
    禿毛火鳳凰勉力抵擋,卻根本不是飛鳶的對手,很快便完敗,口吐鮮血,差點當場斃命。就在飛鳶準備給予最後一擊時,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天帝現身,抬手一揮,便將禿毛火鳳凰救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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