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能預知命運卻仍縱身入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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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能預知命運卻仍縱身入劫
踏入戰神仙閣的刹那,端木皓的眼睛都凝滯了。腳下白玉石板嵌著流轉的星軌,每走一步便泛起微光。抬眼望去,三重飛簷上懸著鮫人淚凝成的宮燈,柔光傾瀉在碧波蕩漾的蓮池上,墨玉欄杆蜿蜒如龍,纏繞著會發光的青藤。遠處仙鶴掠過琉璃瓦,翅尖掃落的羽毛竟在空中化作點點流螢。
"這邊。"玄鳥側身避開一株會移動的玉樹,樹冠上垂落的仙果泛著琥珀光澤。轉過九曲回廊,雲霧突然翻湧成浪,露出一座懸浮的亭台,亭中石桌上擺著冒著熱氣的靈茶,茶香混著桂子氣息撲麵而來。端木皓望著雲海間若隱若現的瓊樓,恍惚間竟不知是在人間還是仙境,喃喃道:"這哪是仙閣,分明是把整個仙界的靈秀都聚在了一處......"
端木皓望著雕梁畫棟間穿梭的仙侍,眉頭微蹙:"我此番千裏趕來尋阿寒,怎麽連個影子都不見?"玄鳥指尖輕叩青玉欄杆,驚起一池錦鯉,漣漪間泛起細碎符文:"主人外出巡查結界,閣中大小事務皆由我做主。你若有事,直說便是。"
"實不相瞞,神醫穀救下一名女子,急需仙骨草、回魂草和血靈珠三味藥材。"端木皓攥緊腰間藥囊,"我師父說,戰神仙閣庫藏豐厚,定能..."話音未落,玄鳥已轉身步入回廊,衣袂帶起的風卷起幾片靈葉:"這些確是稀罕物,能讓你們師徒傾力相救,那人想必非比尋常?"
須臾,玄鳥掌心托著玉盒歸來,盒中兩株靈草瑩潤如翠,散發著沁人心脾的清香。正當端木皓長舒一口氣時,卻見玄鳥指尖凝出枚赤紅色珠子,周身氣息陡然萎靡:"血靈珠我閣中並無,這是我的內丹,你且拿去。"
"不可!"端木皓後退半步,眼中滿是驚駭,"取內丹如同剜心,你如何能活?"玄鳥卻將內丹塞入他掌心,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不過損耗百年修為,一年便能重新凝聚。救人性命分秒必爭,何須遲疑?"說罷,他倚著廊柱閉目調息,發間金紋明滅,似在壓製靈力潰散的餘波。
端木皓雙手小心翼翼捧著玉盒與內丹,躬身向玄鳥深深一拜,眼中滿是感激與焦急:"玄兄此番恩情,他日定當湧泉相報!人界危在旦夕,我這便啟程。"話音未落,他已將藥草收入乾坤袋,青玉劍瞬間出鞘,泛著凜冽寒光。
玄鳥輕笑一聲,廣袖拂過端木皓肩頭,周身騰起一道金光,裹挾著他騰空而起:"你這急性子,天界結界豈是隨意能破?我送你一程。"兩人化作流光掠過瓊樓玉宇,仙鶴聞聲振翅相隨,雲海在腳下翻湧如浪。
南天門近在眼前,玄鳥抬手間,厚重的朱紅大門緩緩開啟,天兵們見狀紛紛行禮。"此番帶著我的內丹,無人敢阻攔你。"玄鳥指尖點在端木皓眉心,一道符文閃爍,"若有難處,捏碎此印,我自會知曉。"
端木皓眼眶微熱,握緊玄鳥所贈符文,縱身躍上飛劍。罡風掀起他的衣袍,他回首高聲喊道:"玄兄保重!待救人成功,定攜神醫穀謝禮來還!"話音消散在風中,青玉劍如流星劃破天際,向著人界疾馳而去。玄鳥佇立南天門,望著那道遠去的劍光,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直到身影徹底消失在雲層深處。
罡風撕扯著端木皓的衣袍,青玉劍劃破層層雲霞,七七四十九道金光結界在他周身掠過。當熟悉的藥香混著晨霧湧入鼻腔,他幾乎是踉蹌著跌落在神醫穀的青石板上。
穀中草木蕭瑟,廊下燈籠搖曳著慘白光暈。端木皓攥著染血的乾坤袋狂奔,繞過九曲回廊時,正見師傅單膝跪地,掌心貼著慕雲依心口,額間青筋暴起,周圍懸著的銀針正瘋狂震顫——她胸口那道猙獰傷口仍在汩汩滲著黑血。
“師傅!靈草來了!還有血靈珠!”端木皓的聲音帶著破風後的沙啞,顫抖著扯開袋口。玉盒開啟的刹那,仙骨草與回魂草迸發瑩潤綠光,血靈珠更是映得滿室赤紅如霞。他慌忙補充,“這不是普通靈珠,是玄鳥的內丹!戰神仙閣玄鳥所贈!”
老神醫猛地轉頭,渾濁的眼中泛起驚愕:“竟能求得玄鳥內丹?!”他顫抖著接過靈草,指尖撫過珠子上流轉的符文,“快!取千年玉髓!此等至寶需以靈液溫養,方能發揮十成藥效!”話音未落,端木皓已抓起藥鋤衝向丹房,衣擺掃落的藥草在風中翻卷,卻掩不住他眼底迸發的狂喜——這一趟,終是沒白跑!
慕雲依的靈魂如一縷透明的薄紗,輕盈地飄浮在半空。她看著老神醫布滿皺紋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大弟子端木皓神色焦急地調配著靈液,手中的藥杵搗得飛快,玉臼裏濺出點點瑩綠的汁液。
“夠了...”她輕聲呢喃,聲音卻像被風卷走的落葉,無人聽見。她的靈魂開始變得愈發透明,指尖已經若隱若現地泛起細碎的金光,如同即將消散的晨霧。
“不必再白費力氣了...”她望著自己那具躺在玉榻上、胸口仍在滲血的軀體,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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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醫將研磨好的靈草敷在她傷口上,又小心翼翼地將血靈珠嵌入她心口,端木皓則在一旁緊張地念動咒語,試圖用靈力牽引藥力。看著他們如此拚命,慕雲依的眼眶泛起一層透明的水霧,可惜身為魂魄的她,連眼淚都無法落下。
“謝謝你們...”
她最後一次深深凝望二人,身體卻開始不受控製地消散,化作點點流光,在晨風中漸漸飄散。
東海龍宮大殿穹頂垂下萬千鮫人淚珠凝成的珠簾,在夜明珠幽光中泛著冷芒。三名惡靈老者黑袍上爬滿暗紅紋路,骨節嶙峋的手指敲打著青玉案幾,發出令人牙酸的刮擦聲。"慕寒還是逃脫不了魔化的宿命,"為首老者沙啞的笑聲驚飛了梁間守夜的墨色魚群,"看來,當年他父母的犧牲,並沒有徹底洗去他的魔氣。"
四海龍王的龍鱗在燭火下泛起不祥的暗芒。東海龍王緊握的龍爪捏碎了座椅扶手,碎屑簌簌落在珍珠地磚上:"當年我們演那場舍命封印的戲,不過是想瞞天過海保住慕寒......"南海龍王赤紅的瞳孔驟然收縮,"卻不想天帝才是真正的戲子!"西海龍王冰藍色的胡須微微顫抖,袖中寒霜凝結成尖銳冰棱:"他明知慕寒體內魔氣難除,卻默許我們做戲,隻怕從一開始就等著這一步!"北海龍王始終沉默,玄色龍袍下滲出絲絲縷縷的黑霧,似在呼應惡靈老者周身的魔氣。
殿外傳來海浪拍擊珊瑚礁的悶響,與殿內壓抑的對話交織成詭異的韻律。惡靈老者枯槁的臉上浮現出扭曲的笑意,指甲深深刺入案幾:"天帝想要的,從來不是一個聽話的戰神......"話音未落,整座大殿突然劇烈搖晃,穹頂的珠簾轟然墜地,碎成一地無法拚湊的謎題。
穹頂碎裂的珍珠在地麵滾動,映出四海龍王緊繃的輪廓。惡靈老者枯瘦的手指在青玉案上劃出深痕,嗤笑道:"十世曆劫不過徒勞,天帝的算計豈是你們能破解的?"話音未落,東海龍王猛地揮袖震碎案幾,龍角纏繞的雷光將殿內照得慘白:"未必!"
南海龍王赤甲泛起血光,眼中精芒大盛:"慕寒覺醒了祖龍血脈!"西海龍王袖中冰棱驟然消融,化作驚喜的水霧:"上古祖龍每經曆一次生死,便會蛻變新生,這是連天帝都沒能預料到的變數!"北海龍王玄衣下的黑霧突然翻湧,凝結成一條虛幻的龍影,發出震天咆哮。
"十世輪回看似無用,實則為覺醒埋下伏筆。"東海龍王撫過顫抖的龍角,鱗片間閃爍著希望的金芒,"祖龍每一次隕落都是涅盤的契機,慕寒此次魔化雖險,卻也徹底喚醒了沉睡的血脈之力。"他望向殿外翻湧的暗流,眼中燃起熾熱的光,"置之死地而後生,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命數!"
惡靈老者的黑袍無風自動,臉上卻浮現出狐疑之色。殿外,麒麟瑞獸突然昂首長鳴,聲浪穿透龍宮結界,引得深海暗流倒卷——沉睡的祖龍血脈,正在蘇醒。
深海暗流裹挾著冰藍色的磷光,將東海極地的深淵染成一片詭譎的幽藍。慕寒戰神被數百條漆黑如墨的鎖鏈纏繞,鎖鏈上刻滿古樸的符文,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深深勒進他傷痕累累的身軀。他銀發淩亂,劍眉緊蹙,蒼白的麵容上殘留著戰鬥的痕跡,卻依然保持著傲然不屈的姿態,宛如一尊永恒的雕像。
一旁,麒麟瑞獸通體散發著柔和的金光,鬃毛隨風輕輕飄動,眼中滿是擔憂與不舍。它靜靜地守護在主人身邊,不時用頭蹭一蹭慕寒的手臂,似在給予無聲的安慰。麒麟瑞獸身上的鱗片在幽藍的光線下閃爍,宛如星辰墜落深海,散發著神秘而高貴的氣息。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劃破幽暗的海水,玄鳥如離弦之箭般飛躍而來。它展開巨大的羽翼,羽毛漆黑如夜,尾羽上點綴著金色的紋路,在水中劃出一道道絢麗的光影。玄鳥停在麒麟瑞獸麵前,眼神中滿是關切與疑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主人為何會落得如此境地?”
麒麟瑞獸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哀傷,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悠遠,將慕寒戰神的遭遇娓娓道來。隨著它的講述,海水仿佛也為之動容,四周的暗流變得愈發洶湧,磷光閃爍得更加劇烈,為這深海中的故事增添了幾分悲壯的色彩。
玄鳥羽翼微顫,尾羽金紋在幽藍海水中明滅不定,它急促地扇動翅膀激起漩渦:“九轉還魂丹可到手了?此丹能續生機、愈重傷,是唯一的希望!”麒麟瑞獸低垂金角,喉間溢出一聲沉重歎息,鱗片上的柔光突然黯淡,“丹藥已取,但……”它頓住的刹那,深海暗流突然凝滯,連磷光都似屏住了呼吸。
“但什麽?”玄鳥厲聲追問,爪尖無意識地抓撓礁石。麒麟瑞獸琥珀色的瞳孔泛起血色漣漪,望著被鎖鏈禁錮的戰神,鬃毛無風自動:“慕寒為取丹藥深入魔淵,沾染了九幽魔氣。如今他周身魔氣纏繞,已……已魔化了。”
玄鳥振翅而起,尾羽掃碎懸浮的冰晶:“魔化又如何!九轉還魂丹可滌蕩汙穢,服下便能清醒!”它俯衝至麒麟瑞獸麵前,羽毛根根倒豎,“快將丹藥取出!”麒麟卻緩緩後退,金瞳中泛起淚光:“沒用的,魔氣早已侵入神魂,若強行喂藥……”它哽咽著望向鎖鏈中微微顫抖的身影,“隻會讓他爆體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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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鳥周身驟然騰起金紅火焰,在冰冷海水中燒出沸騰的光霧。它利爪狠狠撕裂空間,九轉還魂丹自虛空中浮現,丹藥表麵流轉的霞光與慕寒周身翻湧的黑霧激烈碰撞,發出尖銳的嗡鳴。麒麟瑞獸急聲阻攔的嘶鳴被火焰吞沒,玄鳥振翅化作流光,裹挾著丹藥直貫入慕寒微啟的唇齒間。
刹那間,鎖鏈迸發出刺目符文,深海掀起百丈巨浪。慕寒蒼白的麵容泛起血色,周身纏繞的魔氣如遇烈日殘雪,被丹藥化作的金色洪流瘋狂吞噬。他凝滯的瞳孔重新泛起光澤,喉間溢出壓抑的低吼,鎖鏈寸寸崩裂的脆響與玄鳥淒厲的啼鳴交織成驚心動魄的樂章。
海水重新歸於平靜時,麒麟瑞獸望著恢複神采的戰神,卻見玄鳥羽翼垂落,尾羽上的金紋正在黯淡。隻有玄鳥知道,這枚丹藥本是喚醒慕雲依前世記憶的關鍵,此刻入了慕寒之口,那抹沉睡千年的魂魄便再無覺醒契機。它仰頭吞下酸澀,在心底默念:“慕寒,活下去...至於雲依姑娘,我定能找到新的辦法...”
幽暗的深海突然炸開刺目金光,慕寒戰神垂落的銀發無風自動,額間那道沉寂已久的金色神龍印轟然亮起,龍鱗紋路流轉著浩瀚威壓。鎖鏈上的符文在金光下寸寸崩解,千百條鎖魔鏈如同脆弱的蛛絲,在劇烈震顫中迸裂成漫天碎片,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麒麟瑞獸瞳孔猛地收縮,金角間炸開璀璨光華。它揚首長嘯,聲浪激蕩起千層浪,鬃毛上躍動的火焰將深海映得一片赤紅。隻見它騰空而起,繞著主人盤旋三匝,利爪輕碰慕寒肩頭,又用溫熱的額頭抵住他胸膛,喉間發出孩童般歡快的嗚咽,金色鱗片簌簌抖落細碎光芒,仿佛在慶祝重獲新生。深海中的磷光也隨之歡騰起舞,將這重逢的場景渲染得如夢似幻。
深海突然翻湧如沸,四海龍王踏浪而來,東海龍王青袍翻卷,南海龍王赤甲流火,西海龍王白袍凝霜,北海龍王玄衣裹雪,四色龍威攪動海水形成漩渦。四大真人腳踏祥雲破空,道袍上的太極圖流轉星輝,玉塵拂動間,驅散了殘餘魔氣。
"好個浴火重生!"東海龍王撫須朗笑,龍角纏繞的雷光劈啪作響。南海龍王赤色瞳孔映著慕寒周身金光,讚道:"當年推演天命,便知戰神必有此劫。"西海龍王袖中飄出冰晶,在半空凝結成慶賀的蓮花,"此番劫難既破,三界安寧可期。"北海龍王卻沉默著將寒潮凝成玉盞,遙遙一敬。
四大真人聯袂上前,清虛真人拂塵輕點:"三災九劫終圓滿,戰神命格更勝往昔。"太素真人手中玉符泛起微光:"此乃天道認可之證。"玄陽真人撚訣布下慶雲,笑道:"這鎖鏈崩碎之聲,當為三界賀!"衝虛真人望著遠處盤旋的麒麟與玄鳥,喟歎:"祥瑞齊至,果然吉兆。"深海中,消散的鎖鏈碎片化作萬千金蝶,在眾人祝賀聲中翩然起舞。
玄鳥羽翼收攏,金紅羽毛黯淡如殘陽,重重跪伏在慕寒腳下,濺起的水花轉瞬凝結成冰。它聲音沙啞如裂帛:“屬下罪該萬死!慕雲依姑娘在仙洞使用虛空術變出分身,屬下沒有發現......讓她失了蹤跡。”尾羽上的金紋寸寸碎裂,宛如它破碎的城諾。
慕寒剛凝聚的金色龍印突然扭曲震顫,周身氣息驟亂。“依兒?”他踉蹌半步,鎖鏈崩裂的傷口滲出黑血,“去找......”喉間翻湧的劇痛與心間剜肉般的絞痛轟然相撞,一口滾燙鮮血噴濺在玄鳥顫抖的羽翼上,染紅了未說完的質問。
麒麟瑞獸驚恐的嘶鳴刺破深海。慕寒眼中光芒如流星墜落,直挺挺向後倒去,破碎的鎖鏈纏繞著他蒼白的指尖。玄鳥撲過去接住那沉重身軀,淚滴墜入海水化作珍珠,卻再也喚不醒戰神緊蹙的眉峰。四海水族驚呼聲中,唯有他胸前未熄滅的龍印,在黑暗裏倔強地閃爍著微弱的光。
四大真人淩空而立,道袍拂過之處靈光流轉。清虛真人指尖凝出一道青木法訣,探入慕寒眉心;太素真人展開玉符,符文化作流光環繞戰神周身;玄陽真人掌心騰起三昧真火,灼燒著慕寒殘存的經絡;衝虛真人輕敲青銅古鍾,清音震蕩驅散最後一絲魔氣殘影。
"魔氣已淨,神魂穩固。"太素真人收了玉符,長舒一口氣,"隻是心火上湧,氣血逆行,這才急怒攻心。"玄陽真人袖中飛出一顆赤丹,喂入慕寒口中:"且先護住心脈。"
四海龍王見狀,齊齊騰起祥雲。東海龍王龍尾輕擺,卷起碧色光毯托住慕寒;南海龍王赤甲生輝,布下火靈結界驅散餘寒;西海龍王拂袖間冰晶成床,護住戰神周身穴位;北海龍王吹出凜冽寒風,凝成冰雕玉砌的擔架。
"先回龍宮!"東海龍王一聲令下,四海龍宮的侍衛列陣開道,海水自動分開,露出璀璨的海底宮闕。麒麟瑞獸緊隨擔架旁,金瞳中滿是擔憂;玄鳥振翅在上方盤旋,尾羽飄落的金粉為慕寒鍍上一層柔光。龍宮深處,鮫人們點燃夜明珠,禦醫捧著藥匣候在寢宮外,一場緊張的救治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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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靈老者枯骨般的手指輕搭慕寒腕脈,黑袍下突然騰起幽綠鬼火。隨著符文在掌心流轉,他渾濁的瞳孔猛地收縮,喉嚨裏發出毒蛇吐信般的嘶響:"變數...祖龍血脈竟改寫了命盤!"鬼火轟然炸開,在穹頂投下扭曲的陰影,"此後他的命數如墜迷霧,喜憂難測!"
四大真人道袍無風自動,太極圖紋在袖口瘋狂旋轉。清虛真人拂塵重重一甩,震落滿殿珠玉塵埃:"萬年前他踏入輪回前,便說過今日之劫。"太素真人手中玉符泛起裂痕,似在承受莫大壓力:"我們當時隻道是妄言,如今看來..."話音未落,玄陽真人突然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金血——禁製正在反噬。
惡靈老者如枯枝般的身軀前傾,指甲幾乎戳到真人麵門:"他既預知未來,那往後還會經曆何事?"衝虛真人突然笑出聲,青銅古鍾發出悲愴轟鳴:"當年他以祖龍威壓設下禁製,我們隻能旁觀記錄,不得插手分毫。"玉塵掃過虛空,浮現出半卷殘破的命書,"至於結局..."墨跡突然扭曲成無法辨認的亂碼,"天機,不可泄露。"
龍宮穹頂的夜明珠突然全部爆裂,飛濺的碎片在黑暗中劃出流星般的軌跡。惡靈老者望著沉睡的慕寒,嘴角勾起莫測弧度——能預知命運卻仍縱身入劫,這戰神遠比想象中瘋狂。
麒麟瑞獸金瞳暴睜,周身騰起的火焰瞬間照亮整個寢殿,它昂首發出震天動地的嘶鳴,聲波震得龍宮穹頂的夜明珠簌簌作響。巨大的身軀橫亙在慕寒床榻前,鬃毛如燃燒的赤金,利爪深深嵌入玉石地麵,尾尖掃過之處,海水凝成尖銳的冰棱。
“都出去!”麒麟瑞獸的聲音裹挾著靈力炸響,震得三名惡靈老者黑袍獵獵作響,“主人需要靜養,閑人勿擾!”它威嚴的目光掃過四海龍王和四大真人,金角間電光閃爍,周身祥瑞之氣化作屏障,將眾人緩緩向外推去。
四海龍王見狀,相視點頭,龍尾輕擺,卷起祥雲退出殿外;四大真人也不再停留,道袍翻飛間隱入虛空。惡靈老者冷哼一聲,黑袍下的魔氣卻在麒麟瑞獸的威壓下不由自主地收斂,隻能不甘地甩袖離去。
待眾人散盡,麒麟瑞獸才緩緩收起周身光芒,溫柔地用頭蹭了蹭慕寒蒼白的臉頰,低聲呢喃:“主人放心安睡,有我守著你......”它盤臥在床榻邊,金瞳警惕地注視著四周,每一根豎起的鬃毛都在訴說著守護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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