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鏡中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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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盡頭,焚天總壇所在的“焚心火山”仿若一頭蟄伏的巨獸,噴吐著滾滾岩漿,赤紅色的光芒將周邊天際染得一片通紅,仿若末世降臨。火山口周圍,上百個門派的修士匯聚於此,他們或是被“共享天道本源”的誘惑迷了心智,或是被脅迫而來,人群熙熙攘攘,卻又透著一股詭異的死寂。
雲瑤、楚墨塵與夜無痕隱匿在人群之中,三人皆戴著星隕閣閣主贈予的“隱息麵具”,小心地穿梭前行。雲瑤的手心滿是汗水,緊緊握著劫火劍,那劍柄上的溫度順著掌心傳入心底,卻驅不散她心中的寒意。她的目光不時掃向四周,警惕著任何可能出現的危險,腦海中不斷回響著母親在岩漿中的呼喚:“瑤兒,帶著楚墨塵去‘問心殿’,那裏有雲華宗最後的傳承……”
終於,他們踏入了火山內部。熾熱的岩漿在腳下翻湧,刺鼻的硫磺味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幾欲窒息。雲瑤強忍著不適,憑借著母親的指引,一步步向著問心殿靠近。沿途,不時有焚天殿的巡邏弟子經過,好在隱息麵具的功效非凡,他們並未被察覺。
問心殿內,陰森的氣息撲麵而來。殿宇高大而空曠,四周的牆壁上刻滿了古老而神秘的符文,散發著幽微的光芒,似在訴說著往昔的恩怨情仇。雲瑤和楚墨塵剛一踏入,三道幻境便撲麵而來,好在二人攜手共進,憑借著堅定的信念,一一闖過。
待幻境消散,二人的靈脈自動共鳴,當年分開的雲華宗靈脈終於合一,在他們掌心凝聚出“天道輪盤”。輪盤之上,光芒閃爍,顯示著七枚焚心鏡殘片的蹤跡。雲瑤定睛一看,心瞬間沉入穀底,最後一枚殘片,竟在柳嫣兒體內——她早已被焚天老祖的殘魂寄生,成為了行走的容器。
與此同時,一陣狂笑聲在殿內回蕩,震得眾人耳膜生疼。焚天殿主現身,他身著一襲黑袍,上麵繡著金色的詭異紋路,仿若流動的岩漿。他的身後,懸浮著巨大的焚心鏡主鏡,鏡中清晰映出雲瑤母親蒼白的臉,那熟悉的麵容讓雲瑤眼眶一熱,思念與憤怒在心底交織。
“哈哈哈,雲瑤,你們終究還是來了。”焚天殿主的聲音仿若來自九幽地獄,透著徹骨的寒意與張狂,“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也是我焚天殿重臨巔峰之時!”
柳嫣兒帶著焚天老祖的殘魂撲來,她的身形仿若鬼魅,瞬間便至眼前。此時的她,眼睛已變成赤金色,仿若燃燒的炭火,透著無盡的瘋狂與暴戾。指尖溢出的魔氣仿若黑色的毒蛇,肆意舞動,所過之處,空氣都被腐蝕得滋滋作響,就連天道輪盤的光芒都被那魔氣侵蝕得黯淡了幾分。
雲瑤和楚墨塵對視一眼,默契頓生。雲瑤身形一閃,劫火劍瞬間燃起熊熊烈火,仿若一條奔騰的火蛇,直刺柳嫣兒。楚墨塵緊隨其後,玄冰刀揮舞間,冰寒之氣四溢,與劫火交織成一張密網,試圖將柳嫣兒困於其中。
然而,柳嫣兒卻仿若不覺,她身形靈動,在火網冰絲間穿梭自如,每一次移動,都帶起一陣魔影,讓人防不勝防。她猛地一抬手,一道黑色的魔光如閃電般射出,直擊雲瑤。雲瑤側身一閃,魔光擦著她的衣角而過,將她身後的石柱瞬間化為齏粉。
“哼,就憑你們,也想阻攔我?”柳嫣兒的聲音仿若破碎的瓷器,尖銳刺耳,“雲瑤,你母親當年都不是我的對手,今日,你也難逃一死!”
雲瑤緊咬下唇,眼中閃過一抹決絕:“柳嫣兒,今日便是你的覆滅之時,我定要救出母親,讓你這等惡徒付出代價!”說罷,她手中劫火劍光芒更盛,劍招淩厲,仿若疾風驟雨般攻向柳嫣兒。
楚墨塵亦是全力以赴,玄冰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冰寒的弧線,每一道弧線都蘊含著他雄渾的靈力,與雲瑤的劫火相互呼應,一時間,殿內冰火兩重天,光芒閃耀,讓人目不暇接。
可就在他們即將擊潰殘魂之際,焚天殿主突然出手。他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黑色的符文從他手中飛出,融入焚心鏡主鏡之中。瞬間,鏡中陣法啟動,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雲瑤母親的魂魄仿若一片落葉,被無情地拖入鏡心。
“想要救人?”殿主狂笑不止,笑聲在殿內回蕩,仿若惡魔的咆哮,“那就用你的靈脈來換——反正你母親的魂魄,早就和主鏡融為一體了!”
雲瑤看著鏡中母親的唇語,突然明白:“原來,最後的殘片,是我的靈脈!”她的心中一陣刺痛,望著母親那逐漸模糊的麵容,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瑤兒,不可!”楚墨塵察覺到雲瑤的意圖,大聲呼喊,想要阻止她。
但雲瑤心意已決,她不顧楚墨塵的阻攔,毅然決然地將靈脈注入焚心鏡。刹那間,鏡中爆發出刺眼金光,光芒仿若一輪烈日,將整個問心殿照得通明。母親的魂魄終於顯形,她身著一襲白衣,麵容憔悴,卻難掩那份溫婉與慈愛。
“瑤兒,記住,雲華宗的‘逆天道心’,不是對抗天道,而是……”話未說完,焚天老祖的虛影從鏡中浮現,他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他伸手抓住母親的魂魄,就要拖入鏡底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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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瑤指尖掐動母親曾在幻境中傳授的法訣,天道輪盤突然分裂成兩半,一半融入她的靈脈,一半飛向楚墨塵。此時的雲瑤,發絲隨風舞動,眼神堅定如磐石,仿若一位無畏的戰神。她深知,這一戰,關乎母親的生死,關乎雲華宗的傳承,她絕不能退縮。
“楚墨塵,今日,我們並肩作戰,定要將這惡徒徹底鏟除!”雲瑤大聲喊道,聲音仿若洪鍾,在殿內回蕩。
“好,生死與共!”楚墨塵亦是豪情萬丈,他握緊手中的輪盤碎片,一股雄渾的靈力從他體內湧出,竟召喚出雲華宗失傳的“問心劍”。劍一出鞘,光芒萬丈,仿若星辰璀璨,劍身上刻著的符文仿若活物般遊動,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而雲瑤的劫火劍在靈脈的滋養下,也蛻變成“逆天道劍”。劍身上的火焰仿若靈動的精靈,歡快跳躍,透著一股不屈的意誌。雙劍相觸的瞬間,輪盤顯形為“天道天平”,兩端分別是“順天”與“逆天”。
雲瑤突然明白母親未說完的話:“逆天道心,不是顛覆,而是平衡!”她與楚墨塵同時將劍刺入天平中心,天平轟然碎裂,卻在虛空中打開一道裂縫,露出焚心鏡的核心——那裏封存著被篡改的“天道本源”。
一時間,整個問心殿仿若陷入了混沌之中,強大的靈力風暴肆虐,吹得眾人身形不穩。雲瑤和楚墨塵相互扶持,目光堅定地望著那核心之處,他們知道,真正的決戰,才剛剛開始……
雲瑤深吸一口氣,率先衝向那核心裂縫。她身形如電,逆天道劍在前開路,劍身上的火焰仿若一道熾熱的護盾,抵禦著周圍狂暴的靈力。楚墨塵緊隨其後,問心劍揮舞間,冰寒之氣四溢,為雲瑤保駕護航。
剛靠近核心,一股強大的吸力便傳來,仿若要將他們的靈魂都抽離身體。雲瑤咬緊牙關,運轉靈力,穩住身形。她定睛一看,隻見核心之中,無數透明光繭懸浮,每個光繭裏都封存著一個“可能的世界”,其中一個光繭裏,正是她曾經曆的世俗界王府生活。
焚天老祖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小丫頭,你以為穿越是偶然?這不過是我為了收集‘紅塵劫力’設下的局!所有被你拯救的人,他們的感激與信仰,都是我複活的養料!”
雲瑤環顧四周,發現光繭上布滿裂痕——這些都是被焚天殿篡改的天道軌跡。她心中怒火中燒,手中逆天道劍一揮,一道淩厲的劍氣斬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焚天老祖,今日便是你的末日!”雲瑤怒喝道。
“哼,大言不慚!”焚天老祖冷哼一聲,一道黑影從光繭後閃出,他身形巨大,仿若遮天蔽日,手中握著一根黑色的魔杖,魔杖頂端的魔晶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他猛地一揮魔杖,一道黑色的魔浪仿若海嘯般席卷而來,所過之處,空間都被撕裂,發出刺耳的聲響。雲瑤和楚墨塵不敢大意,二人雙劍合璧,一道金銀雙色的光幕升起,抵住了魔浪的衝擊。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主動出擊!”雲瑤喊道,說罷,她身形一閃,衝向焚天老祖。
楚墨塵緊跟其後,二人配合默契,劍招淩厲。雲瑤的逆天道劍仿若一條靈動的火蛇,專攻焚天老祖的破綻,而楚墨塵的問心劍則仿若一座冰山,在一旁牽製,為雲瑤創造機會。
然而,焚天老祖畢竟實力強大,他久經沙場,戰鬥經驗豐富。他身形一閃,避開了雲瑤的一擊,反手一揮魔杖,一道魔光直射雲瑤胸口。雲瑤躲避不及,被魔光擊中,身形倒飛而出,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瑤兒!”楚墨塵大驚失色,連忙飛身接住雲瑤。
“我沒事。”雲瑤擦去嘴角的血跡,眼中透著堅定,“繼續戰鬥!”
二人調整狀態,再次衝向焚天老祖。這一次,他們更加謹慎,劍招之間的配合愈發默契。雲瑤發現焚天老祖每次揮動魔杖時,魔晶都會短暫地黯淡一下,她心中一動,悄聲對楚墨塵說道:“等下我引他出招,你看準時機攻擊魔晶。”
楚墨塵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雲瑤故意賣了個破綻,佯裝不敵,向後退去。焚天老祖見狀,以為有機可乘,猛地揮動魔杖,一道強大的魔光射出。就在他揮動魔杖的瞬間,楚墨塵身形如電,問心劍帶著冰寒之氣,直刺魔晶。
魔晶受到攻擊,光芒瞬間黯淡,焚天老祖發出一聲怒吼。雲瑤趁機而動,逆天道劍帶著熊熊烈火,狠狠刺向焚天老祖的胸口。
“啊!”焚天老祖發出一聲慘叫,身形踉蹌後退。
但他畢竟是上古魔尊,實力深不可測。他強忍著傷痛,雙手快速結印,一道黑色的護盾在他身前升起,將自己護得嚴嚴實實。
“哼,想殺我,沒那麽容易!”焚天老祖怒吼道。
雲瑤和楚墨塵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這場戰鬥陷入了僵局。焚天老祖受傷後,防守愈發嚴密,而他們的靈力也在不斷消耗,必須想辦法打破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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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雲瑤突然想起在本源空間中,母親的殘魂曾在係統中埋下後手,每當她真正憑借自己的意誌做出選擇,就會積累“真心道韻”,這些道韻此刻正化作金色光點,修補光繭的裂痕。
她心中一動,對楚墨塵說道:“我們用真心道韻試試,或許能找到他的破綻。”
說罷,雲瑤閉上眼睛,調動體內的真心道韻,一道道金色光點從她體內湧出,仿若漫天繁星。楚墨塵見狀,也跟著調動真心道韻,二人的道韻相互融合,光芒愈發耀眼。
金色的道韻光芒向著焚天老祖湧去,所過之處,那些被篡改的天道軌跡上的裂痕紛紛愈合。焚天老祖察覺到危險,想要躲避,卻發現自己被道韻光芒籠罩,動彈不得。
“這是什麽東西?”焚天老祖驚恐地喊道。
“這是你永遠無法理解的力量——真心道韻!”雲瑤大聲說道。
在真心道韻的照耀下,焚天老祖的護盾開始出現裂痕,他的身影也變得虛幻起來。雲瑤和楚墨塵抓住機會,雙劍齊出,帶著無盡的威力,刺向焚天老祖。
“不!”焚天老祖發出最後一聲絕望的呼喊,隨後,他的身影在雙劍之下灰飛煙滅。
隨著焚天老祖的覆滅,那被篡改的天道本源也開始緩緩恢複。光繭上的裂痕逐漸消失,一個個“可能的世界”重新煥發出生機。雲瑤望著這一切,心中滿是欣慰。
“母親,我們做到了。”雲瑤輕聲說道,眼中閃爍著淚光。
此時,母親的魂魄從焚心鏡中飄出,她麵帶微笑,眼中透著無盡的慈愛:“瑤兒,你長大了,母親為你驕傲。”
雲瑤飛撲進母親懷裏,泣不成聲。楚墨塵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亦是感慨萬千。
曆經重重磨難,他們終於戰勝了焚天殿,守護了雲華宗,也找回了屬於自己的天道。未來的路或許依舊充滿挑戰,但他們堅信,隻要攜手共進,就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們前行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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