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記憶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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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片混沌仿若亙古便存在的本源空間之中,雲瑤隻覺一股沛然莫禦之力將她緊緊裹纏,刹那間,意識仿若被一雙無形巨手硬生生扯離軀殼,猛地墜入記憶的滔滔洪流。往昔的一幕幕如走馬燈般在眼前飛速閃掠,那些曾以為早已塵封的片段,此刻卻無比清晰、鮮活。
最初映入眼簾的,是她初至王府時的窘迫與無助。王府雕梁畫棟,朱紅大門透著威嚴,可門內的人心卻似那深不可測的寒潭。柳嫣兒仗著家世與寵愛,三番五次尋釁滋事,丫鬟小翠被欺淩得瑟縮在角落,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那時的雲瑤,雖滿心憤懣,卻勢單力薄,隻能咬著牙將這屈辱咽下,暗暗發誓定要改變這處境。而係統恰在此時發布任務:“化解小翠危機,積累善緣,獲取十點功德值。”懵懂的她,未多想這任務背後深意,隻憑著心底的善良挺身而出。
畫麵陡然切換,門派大選的場景轟然浮現。巍峨的山門聳立雲端,各派精英匯聚,眼神中盡是或高傲、或覬覦之色。雲瑤因資質出眾遭人嫉妒誣陷,被扣上莫須有的“盜竊功法”罪名,千夫所指之下,孤立無援。她望著那一張張冷漠、懷疑的麵容,滿心悲涼。係統適時發聲:“洗刷冤屈,證明自身,可得五十點聲望值,解鎖新技能。”慌亂中的她,目光在人群中搜尋,直至與楚墨塵堅定、信任的眼神交匯,那一瞬間,宛如在黑暗中握住了救命稻草。在楚墨塵的力挺下,她抽絲剝繭查明真相,還自己清白。
隨著記憶的奔湧,更多場景紛至遝來。在險象環生的秘境曆練,係統指示她奪取珍稀靈植,言明關乎實力提升的關鍵;在宗派紛爭的混戰中,引導她協助某一派係,許以豐厚資源回報……每一次任務,都似一條無形繩索,牽引著她前行。
可就在這回溯之中,雲瑤敏銳察覺異樣。那些憑借自身意誌做出的抉擇,恰似夜空中最亮的星,綻放著別樣光芒。王府內,眾人皆冷眼旁觀小翠慘狀時,她未因任務獎勵,而是真心心疼這個柔弱丫鬟,毅然護在身前;門派蒙冤,即便係統給出看似誘人的“妥協換平安”選項,她仍堅守本心,信任楚墨塵,與之並肩對抗不公。這些時刻,她的識海深處便有金色光點悄然凝聚,起初如微末螢火,漸次匯聚,如今在這回溯中大放光明。
“這是……真心道韻!”雲瑤恍然驚覺,這些由真心抉擇而生的道韻,是她衝破桎梏的希望之光。
此時,本源空間震顫不休,焚天老祖那仿若來自九幽的狂笑聲轟然回蕩:“小丫頭,你以為穿越是偶然?這不過是我為了收集‘紅塵劫力’設下的局!所有被你拯救的人,他們的感激與信仰,都是我複活的養料!”雲瑤環顧四周,隻見那些象征著不同世界軌跡的光繭之上,布滿了如猙獰蛛網般的裂痕,皆是被焚天殿篡改的天道軌跡。
每一道裂痕背後,都是一段被扭曲的人生與命運。有的光繭中,原本善良淳樸的修士在“劫力”影響下,淪為魔道爪牙,雙手沾滿血腥,良知被蒙蔽,親友反目成仇,在痛苦與罪惡中沉淪;有的世界裏,繁榮昌盛的門派因莫名災劫分崩離析,弟子流離失所,傳承斷絕,數百年基業毀於一旦;還有的塵世凡間,本應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卻被戰火肆虐,生靈塗炭,百姓在饑餓、疫病與戰亂中苦苦掙紮,哀鴻遍野。
雲瑤目眥欲裂,心中恨意滔天:“焚天老祖,你犯下如此罪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恰在此時,楚墨塵瞅準老祖分神之機,手中問心劍光芒暴漲,仿若洞穿虛空,帶著一往無前之勢斬向老祖虛影。劍鳴呼嘯,恰似龍吟,震得空間簌簌顫抖:“你以為操控命運就能無敵?可你永遠不懂,人心的選擇,才是最不可控的變量。”
那老祖虛影冷哼一聲,抬手一揮,一道黑色魔障如怒海狂濤般洶湧拍出,與問心劍轟然相撞。刹那間,光芒迸射,仿若星辰炸裂,衝擊漣漪四溢,將周圍光繭震得搖搖欲墜。
雲瑤趁勢而動,她深吸一口氣,集中全部心神,引導著體內的真心道韻。隻見那些金色光點仿若靈動的精靈,在她指尖翩翩起舞,繼而匯聚成一道璀璨奪目、仿若實質的光流。她玉手揮動,光流如靈蛇蜿蜒,精準地射向受損最嚴重的光繭裂痕處。
每一道裂痕在道韻滋養下,緩緩愈合,仿若春回大地,冰河解凍。光繭內被扭曲的世界,開始重現生機。那淪為魔道的修士,眼中的瘋狂與嗜血漸漸褪去,恢複清明,憶起往昔善良,跪地慟哭,懺悔罪孽;破敗的門派廢墟之上,光芒閃耀,殿宇重生,失散弟子仿若心有靈犀,紛紛回歸,重拾傳承,再振聲威;戰火紛飛的凡間塵世,烏雲散去,暖陽高懸,甘霖普降,百姓歡呼雀躍,重建家園,田間再度響起歡聲笑語。
可焚天老祖豈會坐視?他怒目圓睜,周身魔氣滾滾翻騰,仿若末世魔雲,遮天蔽日。身形一閃,瞬間挪移至雲瑤身前,雙掌裹挾無盡魔力,如泰山壓頂般拍下,口中咆哮:“小丫頭,敢壞我好事,拿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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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瑤怡然不懼,她與楚墨塵心意相通,眼神交匯瞬間,已明彼此戰術。她蓮足輕點,側身避開淩厲一擊,同時掌心翻轉,將剩餘道韻全力轟向老祖身後破綻。楚墨塵則從另一側強攻,問心劍舞得密不透風,劍花綻放,恰似繁星閃爍,擾得老祖應接不暇。
在兩人默契配合下,老祖漸漸露出頹勢。他的虛影愈發虛幻,魔功施展也不再流暢,那遮天魔雲被撕開道道口子,光芒透入。
但這上古魔頭豈會輕易言敗?他猛地仰頭,發出一道尖嘯,仿若能撕裂靈魂。周身魔力瘋狂湧動,竟化作一個個黑色魔影,張牙舞爪撲向雲瑤與楚墨塵。這些魔影形如鬼魅,速度奇快,所過之處,空間都被腐蝕出滋滋黑煙。
雲瑤柳眉倒豎,雙手結印,周身燃起熊熊劫火,仿若浴火戰神。每一道劫火皆如靈動長鞭,抽打魔影,使之灰飛煙滅。楚墨塵亦是劍眉緊蹙,將玄冰靈力注入劍身,問心劍寒光四溢,一劍揮出,冰封千裏,魔影被凍成冰雕,繼而粉碎。
激戰正酣,本源空間卻突然劇烈震蕩,仿若即將崩塌。一道道時空亂流仿若咆哮巨龍,肆虐穿梭,所經之處,光繭破碎,碎片化作齏粉。
“不好,這是焚天老祖的垂死掙紮,妄圖拉著整個本源空間陪葬!”雲瑤驚呼出聲。
楚墨塵眼神堅毅,疾飛到雲瑤身旁,一把拉住她的手:“瑤兒,別怕,我們一起。”說罷,兩人並肩而立,將靈力運轉至極致,在周身撐起一道防護光幕。光幕之內,真心道韻流轉不息,加固著這脆弱防線。
麵對絕境,雲瑤心中卻愈發澄澈。她回首過往種種,從現代平凡女子意外穿越,到在這修真世界的跌宕起伏,雖曆經磨難,卻收獲真情、成長與守護眾人的力量。此刻,她深知,自己背負的不僅是個人恩怨,更是萬千生靈的希望。
“焚天老祖,今日便是你的覆滅之時!”雲瑤嬌喝一聲,與楚墨塵攜手,向著瘋狂的老祖發起最後衝鋒。他們的身影在光芒與混亂中穿梭,仿若末世英雄,向著黑暗核心投下最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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