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聖女虛影的前世戰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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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淵出口的時空裂隙被血色修羅撕開時,雲瑤正將最後一縷淨世蓮靈力注入楚墨塵經脈。蝕心咒殘留的黑霧在他心口凝成柳嫣兒的猙獰麵孔,卻在靈力衝刷下化作青煙消散。就在她長舒一口氣的瞬間,一道裹挾著滅世威壓的戟影破空而來,楚墨塵瞳孔驟縮,燭龍血脈尚未完全蘇醒的身體本能地擋在她身前。
“小心!”雲瑤的驚呼聲被戟刃撕裂空氣的尖嘯淹沒。修羅的滅神戟上纏繞著混沌氣息,所過之處空間寸寸崩裂,楚墨塵勉強祭出的龍鱗護盾在戟尖觸碰的刹那轟然破碎。她清晰看見丈夫唇角溢出的黑血,那是燭龍血脈被克製的征兆——修羅腰間懸掛的暗金色令牌,赫然刻著“弑神衛”三字,正是當年奉命誅殺戰戟神君的神界精銳。
逆天命盤在雲瑤懷中劇烈震顫,盤麵上十七世輪回的印記同時亮起。她突然想起在神君殿看到的記憶碎片:戰戟神君隕落那日,正是被十二柄滅神戟貫穿神軀。此刻修羅的攻擊軌跡,竟與記憶中如出一轍!
“瑤兒別管我!”楚墨塵的聲音混著鮮血噴在她臉上,燭龍虛影在他背後若隱若現,“去神藥園取戰戟殘魂,隻有它能...”話音未落,滅神戟已洞穿他左肩,龍血如瀑染紅雲瑤素白的裙擺。
雲瑤感覺自己的心髒被一隻無形大手攥緊。識海中《逆天命典》的殘頁突然自行翻動,前世作為天道聖女的記憶如潮水湧來:她曾以三千因果劍蕩平九幽,曾用逆時之眸逆轉星河,卻在最後一刻,親手將戰戟神君的神格封印進輪回。那些被她刻意遺忘的畫麵裏,每一道傷痕都在訴說著同樣的執念——護她周全。
“原來...是我一直在逃避。”雲瑤的指尖撫過楚墨塵蒼白的臉,逆天命盤迸發的金光將兩人籠罩。修羅的戟刃距離楚墨塵咽喉僅剩三寸時,她的身後突然浮現出巨大的聖女虛影,虛影周身纏繞著十七道因果鎖鏈,每一道都連接著不同時空的記憶碎片。
“開!”雲瑤低喝一聲,因果鎖鏈化作漫天劍光。這些劍光並非殺伐之氣,而是閃爍著溫潤的柔光——那是她在現代救下的流浪貓眼中的感激,是修真界凡人孩童病愈後遞來的野花,是柳嫣兒在徹底墮落前,望向她時那一抹轉瞬即逝的羨慕。
修羅的滅神戟在劍光中寸寸崩裂,他驚恐地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混沌魔功正在被淨化。那些曾被他吞噬的修士魂魄從他體內掙脫,化作光點融入雲瑤的劍陣。更可怕的是,他的記憶正在被改寫——所有關於追殺雲瑤的執念,都變成了她在魔淵深處為救楚墨塵,一次次承受雷劫的畫麵。
“不可能!你明明隻是個穿越者!”修羅的嘶吼被因果劍的嗡鳴淹沒。雲瑤趁機取出神藥園帶回的時空靈草,這些生長在時間夾縫中的奇物,此刻在她掌心化作金色粉末。當粉末灑向修羅時,整個空間的因果律開始扭曲——修羅的麵容變得模糊,他的記憶被強行回溯到尚未被混沌魔宗控製的時刻。
“洞虛境試煉通過條件:以善因化惡果。”係統機械音響起的瞬間,雲瑤的境界屏障轟然破碎。洞虛境初期的威壓席卷全場,卻在觸及楚墨塵時化作柔和的靈力,修複著他破碎的經脈。
然而,就在她以為危機解除時,修羅殘存的混沌意識突然發動自爆。劇烈的能量波動中,雲瑤看到逆天命盤的裂痕再次擴大,而楚墨塵竟在最後一刻,用身體為她擋住了致命的衝擊波。
“不——!”雲瑤的哭喊撕裂天際。逆天命盤的光芒黯淡下來,盤麵上十七世輪回的印記開始褪色。她突然明白,每一次動用因果之力,都是在透支與楚墨塵之間的羈絆。但此刻,丈夫昏迷的身體正靠在她懷中,他的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
“宿主請注意,楚墨塵神魂受損嚴重,唯有前往‘永恒夢境’小世界,用情感本源修複。”係統的提示讓雲瑤瞳孔驟縮。她想起在收集本源時,曾在那個世界目睹過的場景:一對戀人的情感化作實體,支撐著整個世界的運轉。
“我帶你去。”雲瑤將楚墨塵抱在懷中,逆天命盤殘餘的力量撕開空間裂縫。在踏入裂縫的刹那,她回頭望向修羅自爆的地方,那裏竟殘留著一縷熟悉的氣息——那是屬於戰戟神君麾下舊部的神魂波動。這個發現讓她心頭一震,難道混沌魔宗的陰謀,遠比她想象的更加複雜?
永恒夢境的天空飄著玫瑰色的雲,當雲瑤抱著楚墨塵踏入這片世界時,整個空間突然震顫起來。遠處的情感之樹垂下枝條,每一片葉子都映出她與楚墨塵的回憶。就在她準備尋找情感本源時,樹洞中突然走出一個身影——那是個身著白裙的少女,她的麵容與雲瑤有七分相似,眼中卻流淌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滄桑。
“你終於來了,第十七世的自己。”少女的聲音空靈縹緲,“我是你在規則境邊緣留下的意識分身,一直在等待這個時刻。”她抬手一揮,情感之樹的樹冠化作星河,無數記憶碎片湧入雲瑤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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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瑤看到了更久遠的過去:鴻蒙天道之所以封印戰戟神君,是因為預見到神界將因雙生魂火的力量引發毀滅。而她作為天道聖女,在執行封印任務時,偷偷將兩人的因果線編織進了輪回。原來,從始至終,都是她在尋找他,也是他在等待她。
“但現在,因果線出現了新的變數。”分身指向天空,那裏漂浮著一片漆黑的雲團,“混沌魔宗的背後,是試圖吞噬所有因果的‘無麵者’。他一直在收集你每一世輪回的遺憾,想要用這些負麵情感,創造出能吞噬規則境的深淵。”
雲瑤抱緊楚墨塵,感受到他逐漸冰冷的身體。逆天命盤在她懷中發出微弱的光芒,盤麵上新出現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她知道,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告訴我該怎麽做。”她的聲音堅定如鐵。
分身微笑著將一枚水晶球遞給她:“情感本源就在這裏,但要激活它,你必須直麵自己最深的恐懼——不是失去力量,也不是麵對敵人,而是...”她的話音未落,水晶球突然破碎,無數畫麵湧入雲瑤的腦海。
在那些畫麵裏,楚墨塵恢複了戰戟神君的記憶,卻忘記了作為凡人時與她的點點滴滴;在另一些畫麵中,她成功突破規則境,卻永遠失去了與楚墨塵的羈絆;最可怕的是,她看到自己為了守護宇宙,不得不親手封印楚墨塵的神魂。
“這些都是可能發生的未來。”分身的聲音帶著歎息,“但未來不是注定的,就像你曾經逆轉十七世輪回一樣。情感本源的力量,不在於消除恐懼,而在於接受恐懼,然後依然選擇前行。”
雲瑤閉上眼,將所有的恐懼、痛苦與愛意都融入指尖。當她再次睜開眼時,情感之樹爆發出耀眼的光芒,無數情感之力化作流光湧入楚墨塵體內。他的睫毛顫動,緩緩睜開眼睛,燭龍血脈在他眼中流轉,卻依然有著屬於凡人的溫柔。
“瑤兒,我好像...看到了很多過去的事。”他的聲音帶著迷茫與堅定,“但我知道,無論多少個輪回,我都會找到你。”
就在兩人相擁的瞬間,永恒夢境的天空突然裂開一道縫隙,混沌氣息從中湧出。雲瑤抬頭,看到了一張模糊的麵孔——那是“無麵者”的投影。
“有意思,竟然能在洞虛境就掌握情感本源。”無麵者的聲音回蕩在整個空間,“但這隻是開始,當你收集齊三千本源之日,就是我收割所有因果之時。”
逆天命盤的裂痕再次擴大,雲瑤卻握緊楚墨塵的手,眼中閃過決然:“那就讓我們看看,究竟是你的陰謀得逞,還是我們的羈絆,能改寫這所謂的注定。”
永恒夢境在混沌氣息的侵蝕下開始崩塌,雲瑤帶著楚墨塵回到修真界。此刻的她,不僅突破了洞虛境初期,更在情感本源的洗禮下,對因果律有了更深的理解。但她知道,更大的危機還在前方——無麵者的威脅,以及逆天命盤不斷擴大的裂痕,都在提醒著她,這場與命運的抗爭,遠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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