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殘章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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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霧如刀,割裂著太虛古殿斑駁的石壁。雲瑤的指尖撫過「驚鴻」劍冰冷的劍柄,掌心殘留著方才與血河老祖交手時的灼痛。劍身上鐫刻的古老符文在幽暗中泛著微光,與她體內那枚即將破碎的係統靈環產生著奇異的共鳴。
“這劍......”雲瑤低聲呢喃,神識順著劍柄處的紋路緩緩探入。刹那間,無數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湧入腦海——千年前,雲華仙子執此劍縱橫三界,白衣勝雪,劍影翩躚。而最清晰的那一幕,卻是仙子隕落時,漫天神佛的攻擊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揮劍斬向她的神魂。
“不可能......”雲瑤踉蹌後退,驚鴻劍險些脫手。那道揮劍之人的麵容,竟與眼前重傷倒地的楚墨塵如出一轍。
“瑤兒!”楚墨塵掙紮著撐起身子,胸前的傷口仍在汩汩滲血,但他的目光卻始終緊盯著雲瑤,“小心!”
話音未落,血河老祖的身影已破牆而入。他周身纏繞著血色霧氣,手中的骨杖滴著腥臭的黑血,臉上滿是癲狂的笑意:“雲華轉世,你以為躲進這破殿就能逃過一劫?當年雲華那賤人就是被太初親手所殺,你以為你和他的轉世能有好下場?”
雲瑤握著驚鴻劍的手微微顫抖,劍身上的符文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金光。與此同時,她體內的係統靈環也劇烈震顫起來,係統君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切:“快!將殘章之力注入驚鴻劍!這是喚醒雲華記憶的關鍵!”
楚墨塵強撐著站起身,寒淵劍橫在雲瑤身前,劍尖卻因傷勢不穩而微微晃動:“血河,有我在,你休想動她分毫。”
“就憑你?”血河老祖冷笑一聲,骨杖重重敲擊地麵,整座古殿開始劇烈搖晃,“當年太初神君都護不住雲華,你一個區區轉世,又能如何?”
雲瑤深吸一口氣,將體內僅存的靈力注入驚鴻劍。劍身光芒大盛,與她眉心的係統靈環形成一道金色光柱,直衝殿頂。在這光芒中,雲瑤仿佛看到了千年前的場景在不斷閃現——雲華仙子與太初神君並肩作戰,共抗天道;而後兩人反目,太初揮劍斬斷雲華的神魂;最後,雲華含著淚將殘章投入輪回,隻為等待下一次相遇。
“原來如此......”雲瑤喃喃道,眼中泛起淚光。她終於明白,為何與楚墨塵初次相見時,便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為何每次生死關頭,兩人總能心意相通。
血河老祖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貪婪取代:“不管你們前世有何糾葛,今日,你們都得死!天道殘章,隻能屬於我!”他揮舞骨杖,召喚出一道巨大的血色漩渦,向著雲瑤和楚墨塵席卷而來。
楚墨塵突然轉身,雙手握住雲瑤的肩膀,眼中滿是堅定:“瑤兒,相信我。”說罷,他咬破指尖,鮮血滴在寒淵劍上,劍身頓時爆發出耀眼的藍光。與此同時,他的胸口浮現出與雲瑤體內相似的殘章印記,兩股力量在空中相撞,竟形成了一個陰陽雙魚的圖案。
血色漩渦在陰陽雙魚圖案前停滯不前,血河老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喊道:“這怎麽可能!太初劍訣和雲華的殘章之力,竟然能融合?”
雲瑤看著楚墨塵蒼白的臉色,心中一陣絞痛:“楚墨塵,你不要命了?”
“為了你,命又算得了什麽?”楚墨塵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卻依然笑著,“千年前,我沒能保護好雲華;這一世,我絕不能再讓你受到傷害。”
就在此時,係統君的聲音再次響起:“檢測到雙章共鳴,正在解鎖新能力——時空回溯!”雲瑤隻覺眼前一花,場景竟回到了血河老祖的記憶深處。
她看到血河老祖年輕時,跪在一位神秘人麵前,那人手中握著一枚與雲瑤體內相似的殘章,冷笑道:“隻要你能得到雲華轉世的殘章,我便將天道重塑的秘密告訴你。”
“原來......你也是別人的棋子。”雲瑤喃喃道,眼中的恨意漸漸被憐憫取代。
血河老祖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震,血色漩渦開始鬆動:“你說什麽?不可能!我......我怎麽可能是棋子?”
楚墨塵趁機揮出一劍,寒淵劍的藍光與驚鴻劍的金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璀璨的劍光,直刺血河老祖。血河老祖慌忙抵擋,但在雙劍合璧的威力下,他的防禦如同紙糊一般脆弱。
“不!”血河老祖發出一聲慘叫,被劍光擊中,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古殿的石壁上。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靈力正在飛速流逝,“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雲瑤緩步走到他麵前,驚鴻劍的劍尖抵在他咽喉處:“告訴我,幕後主使究竟是誰?”
血河老祖突然瘋狂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你以為知道了又能怎樣?天機閣的算計,豈是你能想象的?整個修真界,都不過是他們棋盤上的棋子罷了......”
話音未落,血河老祖的身體突然開始消散,化作一團血霧。在血霧中,雲瑤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天機閣閣主,正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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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楚墨塵突然撲向雲瑤,一道黑色的箭矢擦著他的肩膀飛過,在石壁上留下一個焦黑的洞。
雲瑤抱著楚墨塵,看著他再次受傷,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壓抑:“天機閣......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此時,古殿的地麵突然開始震動,牆壁上的符文發出耀眼的光芒。係統君急切地說道:“不好!太虛古殿即將崩塌,這裏的殘章之力正在暴走,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楚墨塵強撐著站起身,握住雲瑤的手:“瑤兒,抓緊我。”說罷,他施展身法,帶著雲瑤向古殿外衝去。
就在他們剛衝出古殿的瞬間,整座太虛古殿轟然倒塌,激起漫天煙塵。雲瑤回頭望去,心中暗暗發誓:“不管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我都一定要查出真相,為前世的雲華仙子,也為這一世的自己和楚墨塵,討回一個公道。”
煙塵漸漸散去,雲瑤和楚墨塵相視一笑。雖然前路未知,但隻要兩人在一起,就沒有什麽困難是無法克服的。
“走吧。”雲瑤握緊楚墨塵的手,“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楚墨塵點點頭,眼中滿是溫柔:“嗯,無論天涯海角,我都陪著你。”
兩人轉身離去,身影漸漸消失在霧隱山脈的深處。而在他們身後,太虛古殿的廢墟中,一道神秘的光芒一閃而逝,仿佛預示著新的挑戰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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