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我流過產,你介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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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尉遲青雄氣急,抄起茶幾上的茶杯就往尉遲易頭上扔去。
尉遲易也不閃不躲,任由茶杯砸在額頭,滾燙的茶水自臉上澆下,混合著血水,一起流了半張臉。
見兒子被砸的皮開肉綻都不肯鬆口,尉遲青雄氣急敗壞,他抬手還要再扇,卻在觸及他被血殷紅的一隻眼睛時,到底下不了手。
恨恨地揮了兩下手,尉遲青雄抬腳離開。
一句話也沒說,隻是尉遲易知道,他這個父親,說到做到。
你不見,他說把股份給尉遲聞就給他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在乎他的婚姻,還是他就是想找個借口,將股份給尉遲聞。
想到這裏,尉遲易嘲諷一笑。
他剛轉頭,就對上席雙的目光。
席雙站在樓梯口,目光複雜沉靜,望著樓下一言不發。
剛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裏。
沒想到,他會為了她,做到這個地步。
席雙突然有些心慌。
瞥到他血流不止的傷口,席雙邁步下樓,從儲物櫃裏拿出藥箱,看尉遲易還站在原地不動,她說了句,“坐過來呀。”
男人卻仍沒有動作,隻定定看著她,目光緊鎖著她。
席雙無奈,隻能走過去,拉著他的手,將他拉到沙發前坐下。
從藥箱裏拿出棉球,用酒精沾濕,然後開始給他清理傷口。
先把臉上的血跡擦幹,在去一點一點清理傷口周圍。
口子不大,卻也不小,看起來挺觸目驚心的。
席雙小心翼翼按著,目光隻專注地盯著他額頭上方的傷口處,生怕自己手抖弄傷了他。
她沒有注意到,她給他上藥的整個過程,尉遲易的眼光都緊緊纏在她身上,沒有偏離過分毫。
專注如斯,好像眼中隻有她一個。
將沾了藥的棉片按在他頭頂,席雙忍不住問:“疼嗎?”
開口的語氣,怎麽也掩不住心疼。
席雙抿唇,她有些懊悔,明知道不該再和他有牽扯,但就是忍不住關心他。
他痛,她好像也跟著痛。
席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對上男人同樣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一眼便陷了進去,不由自主,不由人控製。
對視了大概有十幾秒,她的小手被男人的大手包裹住,從他額頭上拉下來,放在男人心口。
席雙聽到他問,“你還要跟我離婚嗎?”
語氣清清淡淡,聲音不大,夾雜著幾分小心翼翼。
仿佛生怕她說是,席雙感覺手上的力道緊了幾分。
她感受著他胸膛下的跳動,撲通撲通,聽得她心也跟著熱起來,‘要’字就在舌尖,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席雙隻一味地望著他,和他對視,眼裏水汽氤氳,尉遲易也同樣,墨色眸子專注而深情,水光粼粼,仿佛天地間隻有她一人。
漸漸的,男人緩緩向席雙靠近,慢慢低頭,兩人的氣息越來越近,乍一碰上,兩個人似被吸住一般,都有些激動。
席雙肩膀聳起,不由自主地揚起頭,而尉遲易早已閉上了眼睛,任由自己沉淪。
他微微使力,席雙就躺倒在沙發上,手腕被按向頭頂,尉遲易的嘴唇稍稍遠離,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片刻,然後便是毫不猶豫,低下頭,堵住她的唇。
男人脫掉背心的瞬間,席雙紅唇微張著低喘,背心很快被扔到腳下,男人光潔如玉的胸膛壓下來,席雙來不及思考,已經被他灼熱的體溫燙到。
等到最後一件衣服被剝落,微涼的觸感襲來,席雙才猛然意識到,這是在沙發......
隻是,一切都來不及了,容不得她多想,就隨他一起奔赴極致的海洋。
事後。
席雙躺在尉遲易臂彎裏,像隻饜足的小貓一樣蹭著他的胳膊。
眼角水汽氤氳,慵懶至極。
尉遲易愛憐地撫了撫她的臉頰,手機“叮咚”一聲。
尉遲易伸手撈過手機,是司徒呈發來的視頻。
沉思片刻,尉遲易沒有猶豫,便將手機遞給席雙。
席雙起初不解,待看清楚手機裏的人是誰後,瞬間坐了起來。
她點開視頻,裏麵立刻傳出杜聽芹的聲音,“都是慕夫人幹的。”
然後便是席秋那一番竹筒倒豆子般的實話實說,看完視頻,席雙胸口起伏不定。
她捏緊了手機,手指顫抖個不停,眼尾猩紅。
尉遲易從她手中將手機抽走,然後攬著她,溫聲說:“你打算怎麽做?”
他決定,將選擇權交到她手裏。
因為他知道,這是她想要的。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柔弱的人,睚眥必報,才是她的本性。
也正是他最欣賞她的地方。
“坐牢!”席雙立刻回應,絲毫不留情麵,“我要他們坐牢!”
“好,我來辦,你先別急。”尉遲易攬著她,聲音溫和,“隻是這些不足以拿下慕夫人,還需要找其他證據和證人。”
其他證據......席雙被他的話說得心念一動。
那藥,還有那個孩子,早就隨時間而流逝了,而除了席闊海他們之外的其他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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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隻有......當初給她做人流的醫生!
席雙理清了思路,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身體僵了僵,剛才的溫情曆曆在目,溫熱還沒散盡。
不想再留隔閡,席雙抿唇,沉聲問:“我流過產,你不介意嗎?”
如果說她不是初次,他尚且可以不介意,但流過產,即使是放在其他普通人身上,不介意的都是少數吧。
席雙想得很透徹,她現在完全不願意去內耗,用過去的事為難自己,傷得隻有自己罷了。
因此,她直白地問出來,他不介意,那皆大歡喜,他介意......那他們就散!
她不想再東想西想了。
索性,一次性說清楚。
再也不留隔閡在他們之間。
席雙說完,就看著尉遲易,靜靜等著他回答。
尉遲易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半晌,一直沒說話,席雙心漸漸冷卻,她緩緩抽回手,閉了閉眼,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還故作堅強地說:“沒事,我能理解。”
隻是,眼角的淚水早已出賣了她。
腳剛觸地,身子就被人拉回床上,男人看著她,麵上一派慍怒,“你從來就不肯給我一絲絲信心!”
他聲音沉啞,似委屈,似幽怨,字字控訴著她。
席雙被他的表情弄得微愣,她垂眸,看著她的手被他帶到胸口,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動作,席雙也很喜歡,仿佛這樣能直擊他的心聲。
“聽到了嗎?”男人清清淡淡,“它隻為你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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