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述也沒離開太遠。
    飛了不到百裏，他便隨意找了一片山林，開辟了一座臨時洞府。
    天使少女露娜身上氣息，還在不斷變幻波動著。
    但她卻絲毫不在意似的，沒有任何調息行為。
    她隻是繼續定定地看著齊述，眼中飽含著各種複雜的情緒。
    “心生死誌？似乎也不太像......而且，她眼中......居然沒有恨意！”
    齊述一路都在觀察，眼下幹脆將其抱在懷中，細細觀察。
    露娜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
    但想到方才的狂亂，還有幾日前被他破身的難忘場景......她感覺抗拒也沒有意義。
    並且，在露娜內心深處，似乎並不抗拒他的親近......
    “我怎麽會這樣奇怪......還有他，真的是光明之神嗎？”
    “方才那般，真是太邪惡了，難道他是邪神偽裝成光明神......”
    正當她心中紛擾間，忽然身上一涼——
    方才出發前，齊述給她披上的寬袍被掀開。
    緊接著，那精致的下巴被微微抬起來。
    露娜金色的雙眸中，傳遞著多種難以言說的情感。
    “不抗拒我，便是好事！”
    齊述因為與她的命格相連，能大致感受出一些，眼下微微出手試探，心中有了底。
    他繼續探出神識，查探其體內的光明與黑暗力量。
    “混亂、邪惡、血腥這些......都被剔除了嗎，隻留下光明與黑暗......”
    他心中一動——或許可以試試！
    想罷，齊述開啟絕對理智，換上了一副柔情的表情。
    他深深地看了眼露娜，隨後俯身親吻。
    唇齒間的纏綿，似乎讓露娜更加寧靜。
    她依舊迷茫，但被憐惜的情意，仿佛能暫停一切......
    良久。
    “露娜。”
    “嗯。”
    “你是不是有很多疑惑？”
    “是，你真的是光明之神嗎？”
    “不錯，但我不僅是光明之神，還是黑暗之神，更是你們的主人。”
    “為什麽？”
    “我知道你有許多疑惑，我們慢慢說？”
    “好......啊！”
    “如果一名罪犯，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犯罪了，他也不承認，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他，你會怎麽做？”
    “我......”
    露娜忽然沉默了下來。
    明明搜魂就能知道真相，但她是光明騎士，又怎能用那種邪惡的手段？
    就在這時，齊述也適時補充道：
    “暫時放下這個問題，將事情延伸，是不是以後一旦遇到證據不足的情況，都要去搜魂？”
    露娜頓時語塞。
    而齊述繼續進攻：
    “再換個角度，所有的執法者都有自己的想法，每個人的判定標準不一樣......”
    “就算所有人都是為了公心，都會有不同的角度，產生不同的結果，更何況......人都會有私心！”
    “這.....好像是沒錯，可......墮天使他們太過邪惡了！”
    露娜有些氣弱地反駁道。
    配上那稚嫩的語氣，反倒更加讓人憐惜寵溺。
    齊述換了個姿勢，將從後麵將她環抱在身前，繼續道：
    “但與那些無惡不作的黑暗生物比起來，她們也隻是與你們爭鬥罷了。”
    這話讓露娜無法反駁。
    黑暗之神的教義裏麵，主要也是統治、掌控，而非殺戮。
    齊述又道：
    “她們若是將所有的黑暗生物統禦、約束、管理，那反而是一件大功德！”
    “可是......”
    “你想說他們之中還會有惡人是吧。”
    “哪裏都會有的，就算天使族內，你從小到大有沒有感覺過讓你討厭的人？”
    “......有。”
    “所以啊，作為神，要從全盤考慮，黑暗與光明都是我的神職，隻要監督到位就行了。”
    露娜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但似乎還有一些疑惑......
    齊述直接不給她思考的餘地，忽然加快速度，說道：
    “你的品質令我非常欣賞，你願意做我的神聖監察天使，助我監察天下嗎？”
    “神聖監察天使？！”
    露娜頓時驚呆了，這顯然是獨一無二的信任與器重。
    迎著齊述那發自內心的喜愛神情，她心內其實已然同意。
    ——終究是命格相連之人，或許就算隻有一個蹩腳的理由，也足夠她說服自己。
    思及方才諸多理念的衝擊，還有物理上的衝擊......
    她更沒有拒絕的理由。
    “若我一心為公，就算他是邪神，我也能幫他消除一些罪惡......”
    最後一絲迷茫被解決，露娜扭過頭，紅著臉應下：
    “好！”
    半日後。
    在齊述的幫助下，露娜凝聚了兩枚天使之心！
    “可惜不是合二為一......不過也是，我自己都融不了陰陽，黑暗與光明分列也好，又多了一個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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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述默默決定，將露娜帶在身邊，一邊培養，一邊研究。
    當然，還有心理健康教育！
    這一次的變故，讓他清楚：命格不是萬能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立思想！
    雖然會受他影響，但這個影響大小，也因人而異。
    甚至其中有一半的影響，並非來自於命格本身，而是......人的情感！
    這個世界的兩性觀念還頗為質樸。
    齊述對他的女人們已經算是良心，所以她們的情意牽掛，與命格相連混淆在了一起！
    一般情況下，倒是不用分那麽清。
    可遇到露娜這種，有點類似於上官海棠的性格，就需要及早矯正！
    “老子可不是朱無視......”
    上位者與下位者理念嚴重衝突的話，要麽改造，要麽發配廢物利用，否則就要及早處理掉......
    齊述覺得，露娜隻是沒見過什麽世麵，讓她和淩雪待一段時間就夠了......
    轟！
    露娜凝聚了光明之心與黑暗之心，連破兩境，進化成了了十二翼光暗天使！
    齊述看著眼前的“新品種”，嘖嘖稱奇，稍作探尋一番，他取出天使母心：
    “作為神最信任的寵物，神聖監察天使怎能比其他人弱？來，我帶你突破十四翼！”
    “多謝主人。”
    露娜麵露感激之色，齊述的話，讓她心中充滿一種使命感。
    她突破變強的意義，似乎在悄然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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