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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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長長的一陣嘶碎聲。
餘念一怔,才反應過來,他把吊帶裙的下麵給撕碎了,頓時怒不可揭,恨不得咬死他,“你又撕壞我的衣服。”
“壞就壞了,”他聲音低啞到模糊,“我賠你新的。”
商量完賠償協議,紀宴行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她的衣帽間不算大,但都鋪上了地毯,她被他抱在試衣間前,他站在她後麵,她跪在地毯上,看著試衣鏡裏交疊的身影。
他仍是衣冠楚楚,白襯衫一絲不苟得沒有一絲的褶皺,如果此刻抽身去開視頻會議,也沒人能挑的出什麽錯。
相比下來,她過於狼狽,黑色吊帶裙的肩帶搭在胳膊上,半掉不掉的,皮膚滑嫩得跟豆腐似的,根本掛不住肩帶。
她不滿,要求換成他跪她站。
紀宴行都應她,單膝跪了下來。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像是高傲的女王,而他是完全臣服於她的臣子。
溫熱的大掌包裹住她的腳。
餘念身體猛地一震,下意識想抽回自己的腳。
但已經被紀宴行握在手裏,怎麽可能輕易抽得出去。
……
盛夏的夜晚本就悶熱,室內的溫度更是灼熱。
結束後,她的飯菜早就涼了。
紀宴行把她抱在懷裏,走到餐桌旁,看著牛排玫瑰花紅酒的組合搭配,嗓音還有點沙,輕笑出聲:“你是不是少買了蠟燭?”
距離燭光晚餐,隻差幾根蠟燭。
“……”餘念不滿地咬在他肩膀上,“都怪你,牛排都涼了。”
雖然她本就做的不怎麽樣,煎牛排比她以為的要難,邊邊都被她煎焦了。
“嗯.....”
因著她這一咬,兩人都難耐地出聲。
餘念低吟了聲,恨恨地罵他:“出去。”
紀宴行低眸瞥了眼,淡淡地道:“不出,裏麵舒服。”
說著,他從她身後伸手,用刀叉切了一小塊牛排,雖然涼了,但味道還可以。
他點評道:“不錯。”
餘念臉色緩了緩,理直氣壯地使喚他:“給我切一塊牛排。”
紀宴行又切了一塊,喂到她嘴裏。
餘念慢慢咀嚼,確實還可以。
他突地往上,附在她耳邊低聲問:“好吃嗎?”
“……”
混蛋。吃飯都不讓她好好吃。
餘念咬著唇,不願回答他,紀宴行嘖了聲,一下比一下重,聲音惡劣到不行,“寶貝兒,好吃嗎?”
垂在餐椅旁的兩隻腳趾蜷了蜷,餘念手指攥著他的衣服,連話都說不完整,她垂眸看著他,長發垂落,眼尾泛著紅,欲哭不哭的,可憐極了。
“紀宴行....你別欺負我......”
“是麽,可是我覺得你很喜歡我這麽對你。”
“混蛋!”她顫著身體,悶聲罵他。
紀大混蛋毫不掩飾他的惡意,溫柔地親了親她的眉心,“寶貝,這個七夕禮物,我很喜歡。”
在沒開燈的餐廳內,光線昏暗,空氣都被渲染得濕潤起來。
八月的盛夏,打著冷氣的室內,仿佛比室外的溫度還要高。
七夕那晚過後,紀宴行就登堂入室了,兩人住在餘念的小公寓裏,開啟了同居生活。
他們倆的工作依舊繁忙,白天都要上班,劉姨晚上會做好飯,紀宴行偶爾也會親自下廚,在他做飯的那天,餘念會變著花樣點許多想吃的菜,坐在大理石台上,晃著小腿看他做飯。
他做飯慢條斯理的,洗菜切菜炒菜,動作不緊不慢,反倒有五星級大廚的閑適悠然,餘念手指卷著發絲,心想他確實很居家,就算沒有紀家話事人的身份,做丈夫也是蠻不錯的。
生活中的瑣事他都依她,可他骨子裏仍是強勢,白天她故意折騰他,晚上他會報複回來,變著法子讓她哭著求饒。
這般如熱戀期的情侶一樣的生活一直持續著,沒過多久就到了紀宴行的生日。
餘念坐在書房,看著桌麵上的銀色腕表,這是她去年給他買的生日禮物,是她精挑細選的,他戴上去一定很斯文敗類。
但是後來發生的事,讓她對他漸漸失望,他們爭吵冷戰,糾纏了許久,那段時間她想,她這輩子都不要再愛他了。
他們之間有了許多的糾葛,是不能用簡單的愛恨形容的,她愛過他恨過他,糾結過矛盾過,最後選擇屈服於現實的溫暖,紮在她心頭的軟刺被他一根根拔了出來,要說完全無痕也不現實,隻是被新的甜蜜覆蓋,痕跡越來越淡。
安靜的書房裏,餘念問自己,她現在還愛他嗎?
應該還是愛的。
在他“放過”她的那段時間,她努力去把他忘掉,努力去開啟新的生活,可就是對誰都沒興趣,連第一次見麵的意願都提不起來。
漫長的歲月裏,她習慣性地愛他,心髒會條件反射為他心動,那段時間,她逼迫自己把過往的愛恨沉在心底,逼迫自己為她的心築起防禦牆。
他先是強勢地要求她為他開一個小小的門,然後用溫柔體貼的攻勢把她的城牆卸下。
紀宴行生日那天去了外地出差,要和一個很重要的官員談事,答應她晚飯前回來,餘念便一個人在家,慢悠悠地做蛋糕。
做飯什麽的她不在行,但烘焙她是練過的,在劉姨的幫助下,餘念做了個六寸的小蛋糕,冷藏在冰箱裏,準備等他回來給他一個驚喜。
如她所料,紀宴行在看到小蛋糕時,眼底鋪滿了溫柔和暖意,淺笑著看她,“你做的?”
蛋糕很小卻很精致漂亮,通體是奶白色,表層是粉白色的玫瑰花瓣,沒有更複雜的設計了,隻在上麵寫了“生日快樂”。
“對啊,”餘念托腮,“好看吧?”
紀宴行低低地笑出聲,誇她:“好看,念念很棒。”
餘念:“……”
莫名其妙。吃飯時,餘念隻要抬頭就能發現紀宴行看她,眼睛盯著她,眼神專注,直勾勾的那種,搞得餘念有些不自然。
吃完飯,餘念忍不住問:“怎麽了?”
怎麽一整頓飯都是那種很深情的眼神看著她。
紀宴行眼眸一動,“沒事。”
餘念盯著他看了幾秒,沒有追問:“那吹蠟燭許願吧。”
說著,她將蠟燭點燃,然後起身去把餐廳的燈都關上,看向對麵的紀宴行,眼睛彎彎的:“許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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