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職業病
字數:12121 加入書籤
燕昭宇起身自龍椅自上走下來,“芙洛是朕的皇妹,大燕的公主,你不想娶就當眾拒婚,現在想娶又找求朕,你當成親是兒戲嗎?”
“臣沒有!”慕容遇脊背挺直,凜聲道,“臣那日一時糊塗,才口出妄言,現在臣想清楚了,所以來向皇上請罪!”
“真的想清楚了?”燕昭宇問道。
“是,臣想清楚了!”
燕昭宇淡淡點頭,“那朕讓司禮擇良辰吉日,為你和公主完婚!”
“謝皇上!”慕容遇伏在地上。
“阿遇,芙洛也算是你看著長大的,不要欺負她。”燕昭宇鄭重的道。
他欺負她?她隻要不找他的事,他就阿彌陀佛了。
慕容遇心中腹誹,卻正色道,“是,皇上放心,臣定會照顧好公主!”
自禦書房出來,慕容遇長吸了口氣,好像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難,反而感到了一種由心而發的輕鬆。
這次,他倒要看看,芙洛還能不能讓他滾!
唇角勾了抹涼笑,慕容遇腳步輕快的往宮外走。
路過臨江閣的時候,慕容遇進去買了一壇酒,然後直奔大司馬府。
一進院子,便聽到阿鸞叫道,“壞蛋來了,壞蛋來了!”
慕容遇抬手摘了一朵迎春花彈過去,“哪天讓鸞兒來收拾你!”
“收拾你,錦二白收拾你!”阿鸞跳到更高的枝頭上和慕容遇對罵。
“我不和一隻鳥計較,我是來找你主子喝酒的!”慕容遇說罷,提著酒壇往裏麵走。
君燁正坐在涼亭裏,聞聲轉眸看過來,淡淡掃了一眼,目光又落在古書上。
“君少,我來找你喝酒!”
離的還很遠,慕容遇便開始喊道。
君燁斜斜的倚在美人靠上,旁邊一張矮幾,一盞茶,身後桃花似開未開,湖水泛綠,他姿態慵懶,眉目清俊,不出聲,遠遠看去似是一副春景水墨圖。
慕容遇進了涼亭,將酒壇放在紅木矮幾上,咧著一口白牙笑道,“陪我喝酒吧!”
“為何要喝酒?”君燁翻了一頁書卷,端了茶盞慢飲。
“慶祝本世子以後逍遙快活的日子再也沒有了!”慕容遇拍開酒壇,深深吸了一口濃鬱的酒香,將清冽的酒水倒在杯子裏,先放在君燁麵前一杯。
君燁鳳眸輕挑,淡淡的看著他,“想好了?”
“嗯,想好了!”慕容遇手裏拿著酒盞,看著亭外碧波春水,“芙洛那丫頭也就是任性了一點,刁鑽一點,跋扈一點,不怎麽溫柔,也不懂體貼、”
慕容遇突然頓住,皺眉道,“那本世子娶她做什麽?”
君燁低笑了一聲,“芙洛她哪裏都不好,但是你喜歡她,這就是你唯一想娶她的理由!”
“誰說我喜歡她了!”慕容遇梗著脖子道,“我把她娶回來,就是想告訴她,以後這是本世子的地方,隨時都可以讓她滾,然後報今日被侮辱之仇!”
君燁也不點破,取了那杯淡酒輕抿,清寒暮春,酒氣入口,別有一番風味。
“君少!”慕容遇突然回頭,臉上也多了幾分正色,道,“你和鸞兒預備如何?我看皇上的意思,輕易不肯放過她的。”
君燁丹鳳眸中映著亭外閃動的樹影,幽暗深邃,他淺淺轉眸,看向高空遠山,極淡的道,
“我自有打算。”
蕭薄元自宮裏回到驛館,一進院子便看到女子正臨水而坐,一身月白色織錦妝花長裙,妝容淡雅,峨眉輕蹙,身弱弱柳,恨不得讓人一把抱在懷中好好憐惜。
“雖已入春,天氣仍寒,柳xiao jie怎的在此獨坐?”他走到女子身後,低笑問道。
柳文珠似才發現有人過來,微微一驚,頓時起身請安,“見過公子!”
“你我不需這般客氣,叫我薄元即可!”
“小女子不敢!”
“本公子的心都被你拿走了,你還有何不敢?”
蕭薄元握住女子的手攙她起身,然後輕輕一拽便將女子帶進了懷裏。
柳文珠撞在男人的胸口,輕喘一聲,頓時臉色漲紅,眼尾一瞥四周,掙紮道,“公子、別這樣!”
“怕什麽,這裏都是本公子的人!”蕭薄元輕笑,“讓我看看你的傷怎麽樣了?”
說罷抬手將女子額前的碎發小心理上去,隻見她額頭的青紫已經消淤,隻還有淡淡的痕跡。
“公子的傷藥很好,已經無礙了!”柳文珠垂首柔聲道。
蕭薄元撫在她額頭上的手順勢下滑,撫過女子的眼睛,臉頰,然後抬起她的下巴,一雙鷹目直勾勾的看著她,低頭吻在她唇上。
柳文珠一怔,剛要掙紮腰身已經被他攬住,男人霸道的氣息闖進來,在她唇舌內糾纏。
柳文珠被奪了呼吸,低吟出聲,漸漸失去了力氣,渾身虛軟,依靠在男人懷裏,任他狂吻。
良久,男人氣息已經不穩,將女子打橫抱起,穿廊越橋,快步往屋子裏走。
沿途的女婢下人見了,紛紛退避。
柳文珠臉埋在男人懷裏,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不斷的柔聲喚道,
“公子,放小女子下去!”
“公子、被人看到,小女子顏麵何存?”
“公子、”
然而蕭薄元罔若未聞,聽著女子嬌弱柔媚的聲音反而呼吸越發粗重,腳下也不由的加快,踢開房門,一撩隔斷上的紗帳,直接進了內室將女子放在床上,隨即覆身上去,重重的吻在女子的嫣唇上。
床帳落下,蕭薄元有些急不可耐的解身下人的衣衫。
柳文珠突然開始用力的掙紮,拚命的推拒男人的肩膀,一雙美目盈盈欲泣,咬著紅腫的唇,似受了莫大的委屈,搖頭道,“公子不可這般輕辱小女子!”
“文珠、”蕭薄元直接喚她名字,“我真心喜歡你,以後你便跟了我如何?”
柳文珠泣淚搖頭,“公子不要說玩笑了!”
“難道你不喜歡我?”男人深邃的眉目癡癡的看著她,低聲問道。
“我、”柳文珠垂下眼去,聲音哀楚,“公子身份尊貴,小女子配不上公子!”
“你知道我是何人?”蕭薄元問道。
“不知,隻是公子住在朝廷的驛館中,出入皆有隨從,必是身份尊貴之人。”
蕭薄元勾唇一笑,“文珠果真聰慧,實不相瞞,我是北楚太子,是進京來給你們大燕皇帝納貢的!”
“啊?”柳文珠頓時一驚,呆呆的看著他,“你、”
女子驚愕的表情似是取悅了男人,“文珠不必驚慌,本太子是真心想要你,不如等我回北楚時,你便一起隨我去了,以後在我東宮,榮華富貴,一生享用不盡!”
柳文珠卻依舊搖頭,“太子殿下身份這般高貴,小女子更不敢妄想,太子也不要哄我,還是放了小女子,讓我自去吧!”
見女子聽到他的身份後並沒有露出欣喜諂媚的表情,男人越發的心動,低頭吻在她脖頸上,啞聲道,“你隻需要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本太子?”
柳文珠躊躇一瞬,才點頭,“公子風流瀟灑,還救了小女子,我自然、自然”
“自然怎樣?”男人輕挑的笑問。
柳文珠臉上一紅,扭過頭去,咬唇不語,嬌羞嫵媚之態,讓人心動不已。
“那文珠便跟了本太子,我日後定會對你好!”說罷,又伸手向著她裙衫內探去。
柳文珠一把按住,惶然道,“即便公子身份高貴,小女子亦是冰清玉潔之人,怎可這般隨意?”
“本太子明白,隻是現在是在難忍,文珠便從了我,回到北楚以後,我定給你名分!”男人色急道。
柳文珠隻不肯,“我雖如今落魄,但也不願這般被人輕賤,公子若強行侮辱小女子,小女子隻得事後咬唇自盡,以證清白!”
見女子如此貞烈,蕭薄元旖旎的心思也淡了幾分,抬手將她的衣服整理好,笑道,“既然文珠不願,本太子自然也不會勉強你,何必說的如此決絕?”
文珠雙目盈盈的看著他,“公子果然君子,更令小女子欽佩!”
蕭薄元訕訕一笑,抓起柳文珠的手吻了一下,“本公子並非君子,隻是真心心疼文珠,不願強迫你罷了!”
文珠嬌羞一笑,起身滿麵嬌羞的抱住男人的腰身,在他耳邊低低的道,
“多謝公子成全!”
蕭薄元被她軟聲一喚,身體頓時一緊,忙起身道,“外麵春色正好,院子裏似有一株桃樹欲開,我陪xiao jie去賞花如何?”
文珠點頭,笑的欣喜,“好!”
之後兩日,蕭薄元越發的親近看中柳文珠,命人精心伺候,各種珍玩補品源源不斷的送進她房內。
柳文珠享受現在被人捧著的感覺,卻也明白,蕭薄元身份尊貴,圍在他身邊的女人必然很多,他也不可能一直有耐心哄著自己,若一直吃不到,耐心也就沒了,所以,她也不能拖的時間太久。
她母親那裏她在客棧裏留了足夠一個月的銀兩,到是不必擔心。
蕭薄元說要帶她回北楚,尚不知真假,也許隻是為了得到她的身姿哄騙她,但趁蕭薄元回北楚之前,她定要為自己謀好後路,她的仇,她一定會一樣樣清算的!
是夜,宮內,媛美人沐浴後正躺在矮榻上閉目假寐,宮女跪在榻下輕輕給她垂著雙腿。
突然宮外太監喝道,“奴才參見許昭儀娘娘!”
媛美人雙眸一睜,眼珠轉了轉,坐起身來。
宮女早已取了鞋來為她穿上。
媛美人長發披散,穿著一身寬鬆的寢衣,蓮步輕移出了內室,對著進來的女子福身道,
“見過昭儀姐姐!”
許昭儀在媛美人身上一掃,撇唇笑道,“這剛入春,媛妹妹怎穿的如此單薄,若是染了風寒,皇上可是會心疼的!”
媛美人親自給許昭儀倒了茶,低眉笑的惆悵,“皇上都數月不曾來,哪裏會知道嬪妾這裏如何?嬪妾就算是死了,皇上估計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呸呸呸!什麽死不死,別說這種喪氣話!”許昭儀道。
“是,妹妹失言了!”
許昭儀笑了笑,道,“我剛從良媛妹妹那過來,她也正病著,聽說吃了數日的湯藥了,卻不見好轉,一副病懨懨的模樣,臉色都帶了灰氣!”
“是嗎?”媛美人低低道了一聲,“入春後反而容易引寒疾,姐姐也要保養好身體才是!”
許昭儀長甲刮著杯子上的連枝花紋,輕歎一聲,“這身子好不好又有何用,正如你所說,皇上不來,我們在這宮裏生生死死,又有誰會在意?”
媛美人軟聲勸道,“話雖如此,但姐姐也不要太傷懷了,皇上之前還是很疼姐姐的,如今皇上剛剛親政,政務繁忙,才無暇顧及後宮,說不定哪日便去姐姐宮裏了!”
許昭儀紅唇勾出抹嘲笑,“妹妹就不要寬慰我了,你我都知道,皇上之所以冷落後宮,是因為明鸞公主在,皇上眼裏隻有公主,哪裏還有我們一絲一毫?”
媛美人四下看了看,低聲道,“姐姐這話還是咽在肚子裏比較好,要是被人聽去了,傳到皇上耳朵裏,還不知會傳成什麽樣子,到時候皇上怨姐姐好妒誣陷公主,姐姐可就冤了!”
“再者、”媛美人繼續道,“明鸞公主身份尊貴,自小和皇上親近,皇上在意一些也是應該的,姐姐不要往心裏去!”
“媛妹妹不要自欺欺人了!”許昭儀毫不在意的冷笑一聲,“皇上對明鸞公主的心思你我皆一清二楚,隻怕這明鸞公主在這宮裏再呆下去,你我都無容身之地了!”
“姐姐這話有些過了吧,就算皇上真的喜歡明鸞公主,封了她做皇後又如何,我們不是照樣還是宮裏的妃子。”
“怪不得湘良媛總說你傻,你還真是傻,明鸞公主還未封後,皇上已經不理我們了,以後若是這宮裏有了皇後,不把我們趕出去才怪!”
媛美人垂頭理著垂下來的長發,但笑不語。
許昭儀眸子一閃,笑道,“湘良媛隻是隨口一說,妹妹不要往心裏去!”
“不會,嬪妾本就癡傻,不及良媛姐姐聰慧得皇上喜歡!”
“哼,她那個病懨懨的樣子,恐怕以後也得不了恩寵了,以後在後宮,還需你我齊心合力才是!”許昭儀柔聲道。
“是,嬪妾願意聽姐姐的話,馬首是瞻!”媛美人模樣乖順。
許昭儀眼中得意,往前傾了傾身子,低聲道,“現在情況不妙,我們不得不為以後做謀算了,不能等到真的被趕出宮去,那什麽都晚了!”
“姐姐想如何?”媛美人挑眉問道。
“聽說大司馬愛慕明鸞公主,甚至有宮人看到夜裏大司馬出入公主的寢宮,這兩日夜裏妹妹多去延壽宮附近走動一下,若是有情況,及時報我,若真是有什麽私情,皇上也不能被埋在鼓裏是不是?”
媛美人眼睛輕轉,“姐姐要嬪妾監視公主?”
“也說不上是監視,咱們也是為了皇上著想。”
媛美人點了點頭,“是,那妹妹一定多注意,有異常會讓宮人去告訴姐姐!”
許昭儀拍了拍媛美人的手背,“妹妹聰慧,定能將此事做好的,日後我不會虧待妹妹,隻要是我在這宮裏,就一定也有會媛妹妹的一席之地!”
“是,多謝姐姐!”媛美人垂下頭去,模樣溫順。
“夜深了,我不打擾妹妹了,妹妹早些歇息!”許昭儀起身,對著媛美人意味深長的一笑,轉身往外走,一陣環佩叮當,金釵亂搖。
“恭送姐姐!”
等許昭儀出了門,媛美人才直起身子,依舊是溫淡淺笑的麵孔,清新淡雅,如窗外剛開的迎春花,這這繁花似錦的宮裏是最不起眼的,片刻後,她眼眸一垂,眼波流轉間帶著隱隱的憐憫。
然後轉身進了內室,放下簾帳,由宮女伺候入睡。
隔日一早,媛美人便去延壽宮給明鸞公主請安。
自從那次被七娘收拾了以後,這些宮妃識趣,已經許久沒來了,見了媛美人,果子也沒什麽好氣,隨口道,
“我家xiao jie還沒醒呢,媛美人先在這裏等著吧!”
媛美人也不介意,麵容仍舊溫柔,“是,不敢打擾公主,嬪妾在這裏等著便好!”
果子見她這樣也沒了脾氣,讓下人上了茶來,去廚房裏看二白的早飯了。
不過片刻,一宮女自寢殿中來,福身道,“公主請美人過去!”
“是!”
媛美人回身對著身後的宮人道,“公主未起床,我一人進去,你們且在這裏等著吧!”
“是!”宮人福身應聲。
媛美人跟著延壽宮的宮人一路往寢殿而去,到了門外,屏退宮人,才抬步款款進了門。
兩炷香後,門打開,媛美人自寢殿內出來,恰好看到果子正端著水盆回來。
果子滿臉不虞,“不是讓美人在外麵等著媽?”
旁邊守門的宮人忙道,“果子姑娘息怒,是公主要見美人的!”
果子這才點了點頭,側身讓開,讓媛美人出去。
回頭看著媛美人漸漸遠去的背影,果子微微皺眉,總覺得有些奇怪。
吃飯的時候,果子問起早晨來問安的媛美人,二白隨意的點頭道,“沒關係,媛美人性格溫順,我挺喜歡她的!”
果子焦急道,“xiao jie,您難道沒聽說過嗎?天下女人,唯宮中女子心機最深,她越是看上去低眉順目,越是可能心思狠毒!”
“我的果子什麽時候也學會看人了?”二白抬頭調笑道。
“xiao jie,防人之心不可無!”
“嗯嗯!”二白點頭,“你家xiao jie精著呢!”
果子看著二白不上心的樣子,隻暗暗擔心。
吃了早飯,二白帶著果子出宮回館,路過翡翠閣的時候,突然想去看看月娘,便讓馬車停下,往翡翠閣裏走。
還未到晌午,翡翠閣裏客人稀少,十分安靜。
二白一路上了三樓,月娘正在屋子裏看賬本。
見二白進來,月娘將賬本放下,笑道,“怎麽想起到我這裏來?”
二白坐在美人榻上,身後靠著織錦繡桃花的軟枕,懶懶笑道,“當然是想你了!”
元蓁端是了時令的水果來,又端了茶壺去沏茶。
“在宮裏呆的可還習慣?”月娘知道她愛吃桔子,剝了一個放在碟子裏,輕笑問道。
“倒沒什麽不習慣的,隻是以前在館裏呆慣了,總覺得宮裏有些冷清。”二白隨口道了一句,抬頭問道,“周大哥呢?”
“他去當鋪查賬了,剛走!”月娘眉目溫婉。
二白靠過來,手臂支著矮幾,一雙眸子清澈如黑玉般閃著水澤,“月娘,以前因為我的事,讓你們東奔西跑,現在我的仇已經報了,你們在上京也穩定下來了,所以你和周大哥別的事先放一放,抓緊生個孩子吧,別再耽擱了!”
月娘抬起頭來,伸手在二白額上輕輕一點,“你才多大,這種事怎麽也說的出口?”
“你們要是嫌翡翠閣裏晚上太鬧,不能專心,那就另買處院子。”二白吃著橘子一本正經的道。
月娘臉色一凜,佯怒道,“你這越說越離譜了,我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還是想想怎麽把自己嫁出去吧!”
二白歎了口氣,“我這個就更難了!”
不用說,月娘也知道她心裏所想,握著她的手道,“你和君燁隻要兩心相悅,總是能在一起的!”
就像她和周昱,等待了那麽久,但最終是有人請終成眷屬了。
二白點了點頭,抬頭見元蓁正在沏茶,還沒放茶葉便倒了水,忙又將水倒出去重新放茶葉。
這丫頭自從跟著她一向穩重,今日這是怎麽了?
“我們小蓁兒好像不太對啊!”二白低聲道。
月娘看了一眼元蓁,湊到二白耳邊低低的道,“這妮子怕是動了春心了,有一段時間了,總是魂不守舍的。”
“啊?”二白吃了一驚,“男子是誰?”
能讓元蓁這樣冷情的人動心,那男子定也不一般。
“我若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君燁身邊的那個侍衛,亓炎!”
二白頓時瞪大了眼,“此事可當真?”
竟然是亓炎?
這兩人是何時好的,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君燁也未曾跟她提起過。
不過看元蓁心不在焉,鬱鬱寡歡的樣子,好像隻是單相思。
月娘抿唇一笑,淡淡點頭。
二白的確沒將元蓁和亓炎想到一起去,聽月娘這一說,突然覺得兩人還是挺般配的。
於是某人的職業病又發作了!
眸子一轉,二白立刻來了精神,連眉梢眼角都是沁人心脾的笑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