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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歌看向那個婦人, 秀氣的眉頭忍不住蹙了蹙。
很快,屋子裏隻剩下了於姍夫婦、古秋跟慕歌四人。
“你們做過什麽缺德事?”慕歌直接對戰於姍說道。
“什麽……我們哪裏有……”於姍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說話之間也支支吾吾。
“這件事不解決,我師父也救不了你。”慕歌開口道, 隨後朝著一旁的空氣說道,“爺爺, 若是伯父伯母不願意說出真相,我也幫不了他們。”
“你在說什麽?在跟誰說?”聽著慕歌說的話,於姍的麵頓時變得煞白。
“你以為我大伯為什麽到現在都還能活著,還不是因為爺爺在護著。”慕歌說著,也不得不說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
若不是原身爺爺苦苦哀求, 她又何必開這個口?
慕歌又看了一眼那個站在一旁用怨恨眼神看著慕翔的鬼, 再看著原身爺爺在一旁跪著的模樣,眉頭緊緊地皺起。
“你爺爺不是已經……死了嗎?”於姍不可置信地看著慕歌。
“所以, 你以為呢?”慕歌反問道,隨後看了一眼一旁神誌模糊的慕翔, 繼續道, “你們若是答應能夠主動自首認罪,並且讓對方好好安息,這一場災難無疾而終, 否則這冤魂會纏著大伯, 畢竟, 是你們將人撞死又拋屍荒野。”
聽著慕歌的話,於姍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
聽到這話,於姍麵色變得慘白,慕歌都已經說的這麽清楚了,這件事她跟她老公兩個人死死的捂著,誰也不告訴,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那真的是那人的鬼魂回來尋仇了?
古秋在一旁聽著,隨後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因果報應,的確沒那麽容易躲過去,若是慕歌開口的話,他的確可以驅逐他們身邊的陰邪的東西,但那也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看著慕歌的眼神裏帶著淡淡的欣慰,總算不是一個爛好人。
就在這時,慕翔的意識再一次清醒了過來,看著慕歌,再看著慕歌身旁的空氣,直接跪了下來,不斷地磕頭,“爸,我錯了,我認罪,我認罪……”
於姍看著自家老公的舉動,看著那方向,簡直就是毛骨悚然,臉色沒有一絲血色。
“慕歌,伯母以前對不起你,但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幫幫我跟你大伯吧,讓你師父幫那惡鬼給收了,我們以後一定洗心革麵好好做人,求你了。”於姍當即跪在慕歌的麵前說道。
她真的是怕了!
“沒有別的辦法,你們認罪,讓人家安息,我已經告訴你辦法了。”慕歌堅定的搖頭,什麽人該救,什麽人不該救,她的心裏有一把天平。
“可我跟你大伯要是坐牢了,你哥哥怎麽辦啊,他就沒人照顧了。”於姍喃喃自語道。
“我18歲的人都能照顧自己,他26了如何不能照顧自己。”慕歌反問道。
“……”於姍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慕歌,突然之間發現這個侄女不一樣了。
就在這時,慕歌朝著一旁看了一眼,似是聽到了什麽之後,對著於姍繼續道,“他隻要你們一句準話,你們願意不願意去自首,若是不願,他不會讓大伯活過今天,即使爺爺相求也沒用。”
“我們自首,自首。”於姍聞言,立即點頭道。
就在於姍應下的時候,慕翔像是一下子清醒過來似的,身體虛軟地癱坐在地上,看著身旁的於姍道,“老婆,我們去自首。”
“嗯。”於姍哭著點頭。
在兩人準備離開之前,於姍與慕翔兩人看著慕歌,心思有些複雜。
“慕歌,伯父對不起你,非但沒有按照爸的吩咐照顧你,還惦記著你名下的房子,我真不是個東西,伯父之後會拿一部分錢來給你。”慕翔看著慕歌抱歉道。
看著慕翔那閃躲的眼神,慕歌淡淡道,“有錢的話,補償那死者的家人吧,我不需要。”
“我們一定補償一定補償,這樣的話,是不是他就不會找我們了?”於姍在一旁繼續問道,他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有些渾身發冷。
在當初撞死人的時候,他們惶惶不可終日過,但後來他們曾經回去看過,那裏人煙稀少,他們還以為自己能幸運的逃過一劫,可誰也沒想到善惡到頭終有報,他們逃過了法律的製裁,還是逃不過因果的報應。
“妥善處理好他的後事跟家人,他對這世間沒什麽留戀,就會走了。”慕歌繼續道,這些錢是他們應該出的,也隻有錢能為他們微微的洗清一些罪孽。
“那好,那好,這次謝謝你了,慕歌。”於姍感謝道,神色卻還依舊有些恍惚。
慕歌神色冷淡,對對方的話語沒什麽感覺,一來她不是原身,對這些所謂的親人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二來,這次是原身爺爺的哀求,雖然她是在原身死後才進了對方的身體,但她成為慕歌,身上恐怕還是擔了一些因果,幫對方這次斷了因果也好。
也不知道冥冥之中是否有所注定……
這一刻,慕歌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對所謂玄學之中的命有了一些觸動。
慕翔與於姍兩個沒說什麽,隨後就一起出了屋子,走路時腳步還有些虛軟,今天的事,會給他們一輩子的教訓,也會讓他們的內心折磨一輩子。
屋外的人看著慕翔原本一副快死的樣子,此時卻變好了,一個個麵色驚奇。
就連院線陪在於姍身邊來的婦女問,於姍一句話都不肯透露,匆匆忙忙的走了。
等人都走後,慕歌第一時間看向身旁,“你可以安心走了,我會替她好好活下去。”
古秋看著慕歌對著空氣說話,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原先還覺得沒什麽,但收了一個能看到鬼的徒弟之後,突然之間覺得周圍的空氣都陰森森的
就在古秋想著的時候,慕歌突然之間對著他開口了,“師父,剛剛的另外一個女人,我感覺不太對勁。”
聞言,古秋激靈了起來,笑了笑,“哪裏不對勁?”
“心術不正。”慕歌最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看來,你已經有了作為一名玄學大師所有的外感了。”古秋開口解釋道,“都說第一印象最準確,這句話很有道理。一些人天生敏感,對人的好壞尤其的敏銳,這些人其實具有作為玄學大師的潛質,但他們若沒有學習玄學,這對他們也隻是一種感覺而已,而對學習玄學的人來說,越是深入的學習,對一個人的感覺越能體現這個人的好壞,你還記得你剛剛見到婦人的麵相嗎?”
聞言,慕歌回想了一下,“眼神深凹,巷路氣暗,山根低陷,眉毛淡而無,耳如鼠根。”
“眼神深凹,富於心機;巷路氣暗,禍患伴身;山根低陷,宿疾常染;眉毛淡而無,婚姻不順;耳如鼠根,心機詭異,總得來說,她命不好,最重要的是,她心思陰詭,而且犯口舌,更是招災,這種人,你覺得看著不舒服是正常的。”
“嗯。”慕歌點頭,心裏對這玄學突然之間感興趣了起來。
果然是個玄妙的東西!
“你現在才剛剛入門,可以慢慢學,再厲害一點,我就帶你出去見見人。”古秋繼續說道。
自己收了徒弟,還是需要帶出去讓人看看,也為自己的徒弟拓寬一些路。
“嗯。”慕歌聞言,沉凝了會,最終並沒有拒絕。
就在這時,古秋突然之間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忘了一件事,他們剛剛沒給錢!”
慕歌:“……”
“嗯。”慕歌也看出了些許的不對勁,但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隨後跟著鄧爺爺從一處小路走去了。
隻是讓慕歌沒想到的是,剛剛出言諷刺的人似乎遠遠地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眉頭不由地皺起,看著前頭背有些佝縷的鄧爺爺,慕歌兩步上前道,“鄧爺爺,那些人在後麵跟著。”
聽到慕歌的話,鄧爺爺朝著後頭看了看,麵色難看道,“不用理會,到時候遇到藥材的時候,你抓緊時間挖,不然的話,會被他們挖走,他們下手,沒那麽的客氣。”
他也是以采藥為生,當然是知道這一個行業的艱辛,若是能幫上忙,他當然不介意。
可是每次這些人跟著之後,簡直就是蝗蟲過境,有一些小的藥材也盡數被挖光了,這也就意味著,有些地方未來就要廢了。
可是這些人在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卻是絲毫不介意,甚至還說他是因為他們采太多而故意那麽說的。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他就開始漸漸地避開這些人了。
鄧爺爺的話落下,慕歌這才意識到對方的意思。
原來後麵的這群人是截胡的!
“不能甩掉他們嗎?”慕歌反問道。
“他們的人比我們是人高馬大多了,躲也躲不過去,也隻有在地勢險峻的地方,他們就不會來追蹤,但那些地方太危險,家裏,我還需要幫忙。”鄧爺爺說著,聲音裏還帶著一些無奈。
他們的家鏡雖然並不算太差,但是有個病人在家裏就什麽都不一樣了,他們得努力賺錢,努力地多存點錢,這些錢,在關鍵的時候,就是一個救命錢。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若是那些草藥就能夠讓情況穩定下來,不僅是減輕了他們的壓力,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孫子不用每次都被他們努力的吊著,活的那麽辛苦。
想到這裏,鄧爺爺的臉色多了一抹釋然。
孫子的命比什麽都重要,有時候有些事,忍忍就過去了。
聽著鄧爺爺的話,慕歌沉默了一下,她遇到的生離死別太多了,對於這種事情早就看開了,但每次見到,心裏還是會覺得有些難受。
因為她不懂這種感受。
抿了抿唇,道,“那我們現在去險峻一點的地方,那些地方的藥材是不是更好一點。”
“是好點沒錯,不過……危險性也大大的增加了,我還有經驗,但是你……”鄧爺爺看著慕歌,有些遲疑。
“鄧爺爺可以放心,我身手很不錯。”慕歌回答道。
聽著這話,沉凝了一會兒,鄧爺爺點了點頭,“那就走吧!”
他內心深處也的確是不太想要自己的勞動果實被別人摘了。
做好了決定之後,接下來的路程,鄧爺爺就直接改道了,慕歌緊緊地跟隨在他的身後,隻是偶爾時,看到路邊有一些藥草,不管珍貴不珍貴,慕歌都摘了一些。
後麵跟著的一群人因為慕歌的動作,在他們走後,也跟在後麵檢查了一番,但是看著那簡單的藥草時,一個個都覺得有些奇怪。
“他們去的方向分明很危險,而且,他們要這麽一些沒用的藥材做什麽?”其中一人對著為首的男人道。
他們就是跟在老鄧這個經驗豐富的采藥人之後,才會在以前不斷地獲得一些珍貴的藥材,賣得了好價格。
從中得到了便宜,所以他們才會一二再,再而三的跟在這老鄧的身後。
也所幸的是,這老鄧不想惹麻煩,倒是讓他們省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