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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正版支持, 大家麽麽噠!  第二天。

    古秋在開門做生意時, 就將慕歌帶在了身邊。

    來的人看著古秋的身邊帶了這麽一個漂亮的女孩,不免多看了兩眼。

    在知道是古秋的弟子之後, 不少人更是驚奇。

    但驚奇歸驚奇, 在看相的時候,所有人還是按照了古秋的規矩,除了看相之人,其他人保持安靜。

    很快,第一個客人就坐在了古秋的桌前。

    古秋看了看, 直接道,“想問什麽?”

    來人有些緊張, 隨後開口道, “是這樣, 我最近做夢老是夢到有人在叫我, 第一次的話,我還覺得沒什麽,可是最近經常做這夢,昨晚做夢的時候, 聽到有人在門外叫我出去,說有事情要跟我說, 然後我覺得不對勁就拒絕了,結果夢裏那人說, 我不出來他就進來, 我一著急就醒了, 結果看到我房間的門都開著,我平日裏睡覺門都是鎖的好好的……”

    聽完這人的話,古秋看向身旁的慕歌,“你覺得是為什麽?”

    “有人想要找你幫個忙,看你老實。”慕歌開口道。

    “我……我不懂怎麽幫忙,讓他別來找我了。”來人立刻道,說起來都有些結結巴巴雖然被人說老實他很高興,但為啥要老實人來幫忙,不知道老實人膽子小嗎?

    慕歌沒說話,看向一旁的古秋。

    古秋輕咳了一聲道,“你叫什麽名字?”

    “吳誌剛。”

    “心直口快,性和勞心,卻又命中帶陰,回去之後,找個寺廟做場法事,日後初一十五燒香拜佛就可以了。”

    “是。”來人聽著,心裏不由地想到從小到大身邊奇奇怪怪的事,整個人都覺得詭異起來了。

    隨後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個紅包扔到了一旁的箱子裏,對著古秋與慕歌道,“多謝兩位大師。”

    男人走了之後,就是第二個人進來了。

    這一下古秋沒讓慕歌出聲,看著對方的麵相說了事,對上之後對方千恩萬謝的走了。

    第三個人是來問自己親人下落的。

    古秋讓對方寫了個字。

    慕歌也看了看那個字,心念一動,測算了一下,不由地想到了西南方。

    這時,古秋也開口了,“人在西南方,不過,你得做好準備。”

    “謝謝大師,若是能找到,我到時候再來感謝。”說完那人也塞了一個紅包進去,再然後就走了。

    這人走後,再來了兩人,解決之後,院子暫且空了。

    等到無人之後,古秋看向身旁的慕歌,“第一個人,你怎麽看出來的?”

    聞言,慕歌沉默了一下道,“那人身邊的鬼跟我說的。”

    “你能看到?”古秋頓時奇怪了,按道理來說,不是應該對方遭遇生死之危的時候才能看到嗎?

    “嗯,看著那人的麵相不久,身邊突然就出現了一個人,然後說他真的是有急事,因為對方老實才求對方幫忙的。”

    聽完,古秋忍不住看了看慕歌的麵相,的確是看不到任何的陰氣了。

    難道是因為沒了陰氣,反倒是讓慕歌能夠看到更多了?

    這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畢竟慕歌現在年紀還小,這些東西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她的心緒。

    “看一個是看,看兩個也是看。”慕歌看著眉頭緊皺的古秋,出聲道。

    在剛剛見到那鬼突然出現的時候,她也是驚了一下,以為自己麵前的人會出現什麽異樣,可沒想到對方見自己盯著他看之後,就跑到自己身邊跟自己嘮嗑起來。

    在聽完那人的話後,直接跟著慕歌說了起來。

    “你小小年紀的,倒是看得透。”古秋歎氣,若是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慕歌抿唇,她都是死了一次的人,有什麽看不透的,而且,從目前遇到的這些來看,都沒有什麽危險,她更加不需要怕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喧鬧聲。

    突然之間,有幾人扶著一人從外頭走了進來。

    “大師,救命啊!”

    聽著聲音,古秋與慕歌兩人的談話被打斷。

    慕歌看去的時候,隱隱約約的看到了熟悉的人以及……熟悉的兩隻鬼。

    古秋此時站起身子,走了出去,看著被扶著坐在一旁的人,眉頭微凝。

    不少人口頭上所謂的“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這句話,不是說假的,眼前這個人明顯的是要有大災,並且隱隱透露出幾分殺機,隻是身邊似有大福之人庇護著,才能活到現在。

    應該是他的血親。

    他最近是走了什麽運,先是慕歌,現在又來了一個大福之人,這世道,大福之人這麽多了嗎?

    不過,既然血親是大福之人,為何還會招惹這麽大的大災,這人一看就是做多了缺德事。

    “大師,他就上次去我侄女家,被我侄女咒了一下,這段時間就倒黴起來,這個且不說,就說他突然之間無緣無故的看起來像是有了大病似的,可是去醫院,卻什麽都檢查不出來,你說,他是不是真的被我侄女給咒著了。”一旁一個婦女看著古秋說道,語氣有些著急,卻又帶著憤恨。

    裏頭的慕歌聽著原身伯母的話,眉頭微挑,對方說的是她?

    是的,來的人正是上次來跟慕歌要房子的慕翔,一旁的婦女正是原身的伯母於姍。

    “這是你們自己缺德事做多了,關別人什麽事。”古秋看著於姍開口道,“臉頰消瘦,骨頭微凸,沒有飽滿肉相,一看你就是尖銳刻薄之人,我奉勸你,做人還是厚道些,否則接下來就輪到你了。”

    聽著古秋的話,於姍的麵色微變,有些難看,正想回嘴說些什麽,卻被一旁的人給拉住了。

    “大師,你有沒有法子幫幫他們,一定讓他們以後多做好事。”拉著於姍的人對著大師就直接開口道。

    “口腹蜜劍之言,不聽也罷,直接說了吧,這人沒救了,你帶人回去準備後事吧。”古秋看了那人一眼,毫不留情道。

    兩人的麵色頓時都變了,尤其是於姍,“大師,求求你,救救我老公,我們一家子可就指望著他活呢!”

    一旁的慕翔聽著,整個人也是麵如死灰,難道自己真的要在壯年死了,可是他現在真的感覺渾身都沒啥力氣了。

    這時,慕歌從裏頭往前走了幾步。

    這幾步路,就讓人看了清楚。

    這時,於姍身邊的婦人隨之開口道,“這不是慕歌嗎?怎麽會在這?”

    聽到聲音,於姍抬頭一看,的確就看到了自家侄女,再看著古秋,麵色都變了, “原來你跟她是一夥的。”

    “什麽叫做一夥的?”古秋疑惑的說著,隨後目光投向一旁的慕歌,“你認識?”

    “我就是她口中的侄女。”慕歌淡淡道,她也沒想到會這麽巧遇到他們,上次跟慕翔說過那些話之後,她倒是真的忘了。

    原來如此!

    古秋一下子了然了,原來那有大福的血親就是慕歌。

    他就說,大福之人哪裏有那麽多。

    “你一定是買通了他給你大伯下咒,你大伯才會變成這樣。”於姍看著慕歌,就像是有了一個發泄口一樣,恨恨地說道。

    古秋聽著這話,麵色一沉,“下咒這種事徒損陰德,我們如何會做,慕歌是我徒弟,當日之語明顯是勸告,你休要胡攪蠻纏。”

    “你們是一夥的,當然是為她說話,我要報警。”

    古秋一下子被氣樂了,“要報警你就去吧,別耽誤我做事,帶著你家老公走吧,然後等著給你老公準備後事吧!我要是不能幫,這周圍也沒人能幫。”

    於姍看著古秋的模樣,一下子愣住了,隨後又嚶嚶嚶的哭了出來,看向慕歌道,“慕歌,我們也是從小看你長大的,你既然當時知道了,為什麽不幫你大伯一下呢!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你大伯死嗎?虧得你大伯將原本屬於他的遺產都給你了。”

    “……”慕歌聽著這話,用沉默應對,當時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如何幫,她謹記師父說的能盡力救人就救人,但師父說過的前提是要在自己安全的情況下。

    “你也別想著用這種方法來逼迫我,你們兩夫妻,就是缺德事幹多了,所以招惹了不該招惹的東西,你這一次逃過也沒用。”古秋在一旁繼續道,對這種胡攪蠻纏的人也沒什麽辦法。

    “大師,我求你,這次救救我老公,我一定不會讓我老公去要慕歌的房子,也不會再做缺德事了,大師,你幫幫我。”於姍雖然胡攪蠻纏,但也明白什麽好惹,什麽不好惹,看著慕歌的樣子,不像以前那樣在意他們,她也就沒法拿捏了,隻能求這位幫忙了。

    古秋聞言,看了看慕歌,“慕歌,你怎麽說?”

    見古秋問慕歌,於姍等人的視線趕忙看向慕歌。

    這一刻,女孩的麵目顯得格外的猙獰,還帶著同歸於盡的決心。

    慕安也明顯地看到了這一幕,第一時間就準備推開身旁的慕歌,可是他沒想到的是,慕歌的動作比他的更快。

    隻見慕歌伸手一下子抓住了女孩拿著水果刀的手,然後另一隻手用力的一敲,水果刀應聲而落,然後慕歌一個拉扯,下一刻,將女孩的身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在落地的那一刻,女孩的口中溢出一聲慘叫,隨後意識到自己的情況之後,就開始劇烈的掙紮,可是卻被慕歌牢牢地控製住了。

    下一刻,抬頭看著已經傻掉的慕安道,“報警。”

    “好。”慕安連忙地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這時,一旁的婦人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控製住,一下子衝上前來,準備上前拉扯慕歌,卻被慕安也直接攔住了。

    可即使被攔住了,可尖銳的手指卻還在慕安的身上瘋狂的抓著,“都是因為你……”

    慕安對上眼前這潑婦似的婦人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不過為了不讓對方過去,隻能任由對方撕扯著,沒一會,臉上就出現了不少的血痕。

    警察動作很快的,沒一會兒就到了現場。

    一看到警察,那名婦人一下子就賴坐在了地上道,“這兄妹兩人欺負我們母女兩,有沒有天理啊!”

    周圍湊熱鬧的人看著,頓時一囧,當他們這些人的眼睛都是瞎的不成?

    警察看著四人,直接道,“是誰報警的?”

    “是我。”慕安立即道,一向文質彬彬的他此時顯得有些狼狽,第一感覺他就是處在受害者的位置上。

    “蓄意傷人的是?”警察看著慕歌與那女孩的場景,開口道。

    “是我前女友,壓人的是我妹妹。”慕安說著,自己也有些無奈,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要靠自己的妹妹救命。

    還有,他記憶中的妹妹不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嗎?怎麽現在手腳這麽的利落?

    而警察的目光也隨之落在了慕歌的身上,看著慕歌標準的擒拿手,開口讚道,“這手法不錯,看來是練過的。”

    說完之後,就有其它警察接手了對女孩的控製。

    女孩被抓住後,看著慕安繼續道,“慕安,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是被我媽騙了……”

    說這話的時候,那叫哭的淚眼婆娑。

    警察見狀,看向慕安道,“既然是前女友,也算是私事,這件事你打算怎麽處理?立案嗎?”

    “立!”慕安堅定地開口道,他可不想被對方一次又一次的纏上,不管對方是什麽理由,她欺騙他害他的事實是無法改變的,更別說,剛剛那副跟自己拚命的架勢一下子變成了現在柔弱的情況,怎麽想都覺得有些可怕。

    “你怎麽這麽狠的心啊!我女兒可是全心全意的為你……”這時,原本坐在地上的婦人一下子站了起來,對著慕安捶打著。

    慕安後退了幾步,“你難道想要一起?”

    聽著慕安的話,婦人捶打的手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中,呐呐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她雖然心疼女兒沒錯,但不能將自己也給扯入啊,隨後轉向警察們哭訴道,“我女兒年紀還小,不懂事,而且隻是感情糾紛,你們放她一馬吧!”

    “我們現在是法治社會,一切都按照法律規定來。”警察們看著,公事公辦道。

    “剛剛不是蓄意傷人,是蓄意殺人。”就在這時,慕歌突地插嘴,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吸引了過去。

    在眾人的視線下,慕歌繼續道,“她剛剛動手的時候,說的是“殺了你”,這說明她有殺人的動機,現在的情況是殺人未遂。”

    聽到這話,婦人的臉色一變,隨後慌慌張張道,“你就是記恨我鼓動你伯父伯母要你的房子,所以想報複我女兒是不是。”

    她可以看出,這兩人都不打算善罷甘休,現在隻能將他們的關係往私仇上走,變成慕歌誣陷她女兒。

    “我就說我伯父伯母為什麽突然之間要我的房子給我堂哥結婚,原來是你鼓動的!”慕歌看著婦人,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周圍的群眾聽著,更是對婦女指指點點。

    “這人我覺得有點麵熟,不知道在哪裏見過。”

    “你這麽一說,我也有點印象。”

    “真是的,在哪裏見過呢?”

    聽著耳邊的議論聲,慕歌心念一動,人做事情都是有慣性的,既然這個人帶著自己的女兒騙了自己的大哥,說不定也騙過其它人。

    想著,目光開始定定地看著看著眼前的婦人,一定神,眼前又出現了一幕場景。

    是婦人坐在一個高堂之上,下麵有一對年輕男女跪拜著,新娘的臉很明顯就是婦人的女兒。

    她女兒結婚了?

    再然後就是兩人拿著對方所給的彩禮錢,還有一些男方親戚所給的紅包錢,直接跑路了。

    這是騙婚!

    慕歌的目光隨即看向周圍圍觀的群眾道,“她們之前在這邊騙婚,你們認識?”

    慕歌的話音一落,周圍立即有人道,“你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來了,這個人我記得是誰了?之前也是租房子住在這附近的,後來女兒跟人家結婚,婚禮都辦了,最後拿著對方的彩禮錢跑路了!對,沒錯,就是她。”

    “好像就是,那戶人家現在還在找他們呢!沒了兒媳不說,錢也沒了。”

    “走,誰知道的,快去通知一聲。”

    聽著這聲,張春蘭心中一急,立即就想跑,周圍的群眾見狀,當即將人給攔了下來。

    警察見到這種情況,也準備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情形,就在這時,從圍觀的人群中擠出了一群人。

    看著張春蘭跟女孩,一下子圍了上來,“張春蘭,真的是你,將我們被你騙的錢交出來。”

    張春蘭一下子急了,捂住自己的臉道,“你們認錯人了。”

    “你這張臉,化成灰我都認得。”為首的一人道,隨後看到一旁的警察,眼睛一亮,“警官,她是不是又騙人被抓了,我也是受害者。”

    警察看著眼前亂糟糟的場麵,隨後其中一名警察道,“都帶上,回警局做筆錄。”

    於是,一群人就這樣被帶走了。

    此時,正在裏頭休息的古秋在睡了一會出來,想要看看自家徒弟算命看相看的如何了,結果出來的時候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大廳。

    古秋:人呢???

    ******************

    慕歌與慕安兩個人在做完筆錄之後就從警察局裏出來了。

    “真的沒想到……”坐在車上,慕安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的確是沒想到,這一對母女竟然在全國流竄作案,欺騙他人的彩禮錢,在結婚的時候還用盡各種各樣的借口。

    現在不說今天發生的事,就單單騙婚一事,就足夠這對母親吃一壺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貪心惹的禍,若他們在慕安提出分手之後能夠收手,也許就不會被人發現他們以前的身份。

    或者真的是冥冥之中有所注定。

    想著,慕安看向身旁的慕歌,“你是怎麽知道她們母女之前騙婚的?”

    “看出來的!”

    “你什麽時候學了這樣的本事?”慕安聞言一默,他是不是有點太不了解慕歌了?自從出去工作後,他跟家人們的聯係就少了許多。

    若非如此,他也不知道自己家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

    還有自己的父母。

    “剛剛拜的師父。”慕歌回道。

    聞言,慕安的眉頭不由地皺了皺眉,在這些事情發生之前,他是不相信算命一說的,但在發生之後,他卻不得不對這個心存敬意。

    不過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不覺得學這個會適合慕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