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代我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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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識相。”
    焰虎橫踏而出,落在那凶蛟頭頂,便有熾焰迸發,焚灼得鱗片滋滋作響,水浪沸騰,更留下兩個清晰可見的虎爪火印。
    ‘小文燧,虎爺先把這長蟲壓服,你再奴役。’
    虎嘯聲在周文燧識海中響起,隨後那股熾熱氣機就劇烈變化,驟然融入了那暗淵凶蛟體內。
    隻是霎那間,後者就痛苦哀嚎了起來,原本厚重冰冷的鱗片也變得滾燙,就好似其體內有烈火在洶洶焚燒,附近暗河都為之翻湧沸騰。
    見此情況,周景天也是隨手施法,便有厚重泥牆凝現,將穢明蓮庇護其中,繼續在那小心尋覓其根係,以便整個無損遷走。
    不過片刻功夫,那蛟獸就沒了動靜,奄奄一息躺在礁岩上,熾焰氣機翻湧歸位,周文燧也抓緊時機,靈念傾瀉直注,在這凶蛟身魂皆銘刻印記,另有諸多奴役蠱蟲順勢鑽進後者血肉中。
    如今在禦獸方麵,周家有諸多法門相合,另有蠱蟲輔助,也算是有所成,至少玄丹以下妖物,想要噬主已然近乎是不可能,在其念頭出現的那一刻,就會被血肉藏匿的蠱蟲啃食,淪為血食養分。
    “呼——!”
    周文燧長吐一口氣,感受對這蛟獸的控製,心中也不由泛起喜色。
    ‘蛟獸一族,往後血脈也能有所變,不至於為山中隱患了。’
    自望見這畜生的那一刻起,周家諸修其實就有了打算,那就是用其來改善治下蛟獸的血脈。
    周家麾下妖族有三,一為負水玄龜,一為黑背狼,以及小青繁衍出來的金林山蛟獸屬,雖然還有一些其他妖物,但大多數量都有限,算不得是族群。
    而在這其中,三部族也皆存在隱患,如負水玄龜一族,其所近水性,注定會被龍族血脈影響,好在生養白溪湖內,族內也沒有什麽像樣的強者,自然就不足為懼。
    黑背狼族同樣會被巨獸族中的狼屬王族影響,好在頭頂沒有強族,影響自然也不算大,隻要不直麵狼屬大妖,就不太會出問題。
    唯有金林山的蛟屬,其無論是道途,還是血脈,皆受到異族影響,所以哪怕小青為靈獸,周家也不敢對這一族有太多栽培,一直在尋覓其他蛟屬,好讓其有所改變。
    而這暗淵凶蛟,雖然血脈上還受龍族影響,卻是為土道妖物,土道果位上無道主,道途不受異族扼製,用來改進血脈跟腳自是極為合適。
    想到這裏,周文燧拍了拍麵前的巨獸,含笑低語。
    “隻要乖乖聽話,可保你一世無憂,將來再進也不無可能。”
    那暗淵凶蛟顫動身軀,發出沙啞別扭聲響。
    “準……珠人命令。”
    “奴無名……請主人賜名。”
    這蛟獸能成長到化基層次,固然有穢明蓮的幫助,卻也表明其本身跟腳就不俗,智慧自然是極高;即便此前從未接觸過人言,這片刻時間下來,也已能聽能言。
    聽到這句話,周文燧等人無不一愣,旋即也是大笑不止。
    “文燧,這畜生還挺識時務的啊,這麽快就知道向你討名了。”
    周文偃拾取四周散落的蛟屬鱗片,也是打趣言說。
    “這樣也好,識相點,總能省些煩惱。”
    周文燧淡笑相應,心中不斷同焰虎交談,也得出了個名字。
    “既然如此,那便喚你墨淵吧。”
    “墨淵謝主人賜名。”
    ……
    轉眼數月過去,在將墨淵降伏後,周文燧等人便憑借其所言,以及蠱修探測所知,也是在暗河流域橫行,不斷鎮壓妖物,尋覓珍寶。
    雖然因為暗河流域過於遼闊,耗費整整兩月之久,但收獲也是極其豐厚。
    其中光是化基妖物,就有六頭之多,但除了一隻巨龜跟腳尚可,被壓入白溪湖外,其他都差強人意,用來煉製丹藥都有些不夠看,索性就賣給了治下各仙族,另外還有魂禦獸法,也是給周家賺得了上萬靈石。
    當然,司徒氏、張、柳等仙族一口氣也掏不出這麽多靈石,隻能分期相償,所以要比直接交易多付出千百塊。
    除此以外,還有大大小小數十種靈材,就連化基寶物都有兩道,但皆為水屬,不宜修行,自然就留著交易,亦或是獎賞給麾下勢力。
    至於穢明蓮,其本就臨近成熟,如今在周景天、石蠻的壯盈下,也是三月便成,其中蓮子七顆,四顆埋進了白溪湖內,以待百十年後長大;剩下三顆,一顆為周景天煉化,一顆藏於族內,以資後人,最後一顆自然就送到了周嘉瑛手裏。
    而這,自然是周平的安排。
    雖然穢明蓮為土道靈植,但品階隻有二階,對他的裨益可謂是極小,甚至不如多煉化些尋常土道寶物使用,那自然是讓小輩煉化,好為日後求證玄丹夯實根基。
    包括所產穢明蓮藕,也一分為二,歸了周景天、周嘉瑛二人。
    至於上麵的石蓮,則被餘成煉化為法寶原胚,好讓周嘉瑛煉作自己的本命法寶。
    薌溪鎮 迎月樓
    經過幾十年的歲月洗禮,鎮中勢力興衰演變,也讓這方酒樓真正成為了薌溪鎮的底蘊,百裏有所名,南來北往的商賈旅客到此,無不想品鑒其中美味。
    那梁柱門戶久經風霜,但又被刷上一層層桐油,也是格外古樸,就連門前台階,亦被踏得夯實。
    往來食客絡繹不絕,庭閣喧嘩熱鬧。
    許珝已然年長,嘴角更是蓄起小須,以示穩重,立在那櫃台前,招呼往來的客人。
    在其身後的那方曲水假景上,則有一小龜酣眠,如今則更多了一朵白瑕蓮花,也是引得往來食客注意,尤其是那些老顧客,更是好奇問道。
    “誒,掌櫃,這何時多了一朵蓮花啊,從前怎地沒見過。”
    “看著怪好看的,在何處采得,我也去摘上一兩朵。”
    許珝含笑相應,指著那蓮花淡聲道:“這是徐姨今早插在這的,說讓店內多些自然氣。”
    聽者也是恍然頷首,對於‘徐萱’這位老前輩,他們自然皆有耳聞。
    一對外地夫婦遠道而來,不僅在這站穩了腳跟,曆經數十年不倒,更是雙雙成就煉氣,待外和善,不爭不搶,亦不懼不畏,雖算不上傳奇,卻也為一段佳話。
    “原來是徐老留在這的,難怪難怪。”
    “掌櫃的,代我向徐老問好。”
    “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