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拉著小笨蛋從浴室裏出來，兩人走到客廳，看看蕭楚生，又看看在一邊一臉滿足表情的小娘皮。
    兩人都是表情怪異，就連林詩自己都忍不住犯嘀咕了，難不成事出從急，計劃有變。
    小壞蛋還真下手了？
    “咳……我們洗完了，有容你去洗吧。”林詩跟小娘皮說。
    小娘皮連忙從沙發上蹦起來，嗯，就是蹦起來，不是慢慢爬起來。
    因為她如果慢慢爬起來的話，屁股就好像要變成幾瓣……
    不過這家夥今天有點浪，許是反正屁股已經被打成好幾瓣了，總不能打爛了吧？所以她衝著蕭楚生笑起來：“你看……杉嫂子和詩嫂子每天多好啊，一起洗澡能省這麽多水呢，真是節儉。”
    蕭楚生挑了挑眉：“說人話。”
    “咱們要響應國家的號召，節約用水，所以一起洗唄——哎呦。”
    小娘皮又挨揍了，這次她學乖了，挨了第一下就跑。
    隻不過因為屁股被打腫了，小娘皮跑起來一瘸一拐的，姿勢怪引人遐想。
    林詩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逃走的小娘皮，又看了看蕭楚生。
    某畜生莫名有點心虛，隻好幹笑道：“真是開玩笑，又不是十歲以前了，都成年了哪可能一起洗嘛……”
    “哦？”林詩覺得自己聽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這麽說來，十歲以前你們還一起洗過？”
    “啊？”
    某畜生頓時汗流浹背了，但還是硬著頭皮訕笑：“畢竟以前她老跑到我家，尤其是暑假和寒假，那個時候我們都小，也不懂事……”
    “哦……”
    林詩麵無表情，其實她沒覺得有什麽，隻是單純覺得有趣，對小壞蛋以前的事，尤其是她不知道的時間或者時空所發生的事有興趣。
    “那然後呢？最後一次是什麽時候？”林詩好奇追問。
    “最後？”
    某畜生自己還真被問住了，主要年代久遠，他印象還真不是那麽清晰了。
    這是真年代久遠，對正常人來說，這個時候也就是不到十年的事，可……在蕭楚生這裏卻是超級加倍！
    所以經過一番苦思冥想的回憶，他終於有了印象。
    “好像……是十二歲還是十三歲的暑假吧。”
    蕭楚生和林詩說起當年發生的事，那時候小娘皮一如既往跑到他家裏玩，結果半路上下起了暴雨，給她衝了一個透心涼。
    但這家夥有點傻，頂著雨跑到的蕭楚生家裏，所以蕭楚生就拉著她去家裏浴室裏洗澡。
    因為當時國內這方麵的教育多少缺失了一點，所以洗到一半，親媽楚晴就進去了，還把他揍了一頓。
    反複叮囑他和小娘皮已經長大了，不能一起洗澡了。
    “就這樣嗎？”
    “差不多吧……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很正常，我當時真沒想那麽多。”
    林詩點了點頭，姑且信了這家夥的鬼話，繼續幫舒服得跟隻橘貓一樣的小笨蛋梳理頭發。
    小笨蛋這一頭的烏黑長發一直沒有剪過，純靠天然長成這樣，也算天賦選手了。
    其實真相是……這家夥社恐，沒怎麽敢去過幾次理發店。
    “那……你還記得有容後來怎麽樣了嗎？”林詩沒有任何征兆，忽然開口問道。
    蕭楚生被問得猝不及防：“後來？哪個後來？”
    “後來 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林詩直接開腔唱了一句：“這個後來。”
    “？？？”
    某畜生都驚了，不是……這麽突然的嗎？毫無征兆啊。
    我不過他聽懂了，這是擔心被小娘皮忽然出來的話聽出問題，故意繞了個大彎子。
    蕭楚生搖了搖頭：“聯係比較少了，在滬上這座城市就這樣，每個人為了生活很多時候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那麽多。”
    “是嗎？”林詩手裏的動作不停，給小笨蛋翻了個麵繼續梳理：“是不是沒找過男朋友？”
    “這……貌似是吧。”
    “懂了，惦記你很多年了。”林詩語氣平淡地得出結論。
    “？”
    蕭楚生愈發覺得後背發涼，這還是人嗎？
    不帶這麽開掛的吧？
    “誒？你們在說什麽啊？”小娘皮洗得夠快的，已經洗完換上睡衣出來了。
    “沒事，別在意。”某畜生打斷施法，生怕她聽出什麽。
    “哦……”
    小娘皮趴在沙發上，小眼神幽怨地瞥了蕭楚生一眼：“都怪你，我都沒敢使勁搓澡，一碰就疼。”
    “這能怪我？”蕭楚生哭笑不得，要不是你這麽皮，我能這麽揍你？
    倒打一耙是吧？
    “行了，你們先睡吧，我淋個浴就過去了，身上好像有股酒味。”
    蕭楚生嗅了嗅自己的身上，顯然白天喝了那麽多的酒，這股味道沒散盡，而且不像是衣服上的，倒像是……汗孔散發後留在皮膚表麵。
    打開淋浴，任由溫水打濕頭發，蕭楚生隻覺得心累。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心理壓力倍增，哪怕是上輩子做生意那麽久，幾度麵臨資金斷裂他都沒有那麽大壓力過。
    可……為什麽呢？
    許，這就是世俗和成見這座大山吧。
    這個澡洗得有點久，蕭楚生默默擦幹身上，又拿吹風機吹幹頭發才離開浴室。
    隻是很意外的，看到小娘皮還在那裏，她笑盈盈地朝蕭楚生招了招手。
    “你還不睡？”蕭楚生走近後吐槽了一句。
    “嘛……年輕人嘛，時不時熬夜也挺正常的，我看你不是幾乎每天都和詩嫂子熬夜嗎？”
    “我們那是……”某畜生欲言又止，此熬夜非彼熬夜，這哪是他和小娘皮能聊的事。
    “咳……行吧，我先睡了，你別熬太晚。”蕭楚生跟她叮囑了一句就準備回臥室。
    “誒，等下。”
    “嗯？怎麽，還有事？”蕭楚生下意識轉身。
    然後他就被小娘皮學小笨蛋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
    “嘶——”
    這個才是真窒息啊！
    沒等他回過味來，小娘皮已經放開她逃到了臥室門口。
    “你……”
    蕭楚生整個人都氣笑了，剛想追上去收拾她，沒想到她逃這麽快。
    可很快，腹黑的小娘皮一句話讓他徹底破防。
    “嘿嘿，你褲子動了。”說完她轉頭就逃進房間鎖死房門。
    “？”
    某畜生留在原地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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