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邊的戰鬥結束得很快，此時，軍統特工和新四軍戰士都默默注視著江中的貨船。
    貨船甲板上全是火焰，根本看不到活人的身影，時不時就有殉爆聲傳出……
    鄔連長：可惜了，裏麵還有這麽多的武器……
    徐明：哪裏的勢力這麽強橫？
    看這陣勢，你要說隻是一架飛機造成的，誰都不會相信。
    要說樊仁傑對張永幫軍統的忙還有些微微的不滿，看過今天晚上張永的“傑作”，那是隻剩下了欽佩，而且是五體投地的佩服。
    徐明來到了鄔連長麵前，伸出一隻手跟對方緊緊握住。
    “再見！”
    “再見！”
    羅成跟在徐明的後麵慢慢沒入黑暗中。
    “打掃戰場後全體集合。”鄔連長下命令道。
    張永再次在吳淞江江麵迫降……
    第二天一早，張永來到特工總部上班。
    進了院子，空無一人。
    “哎，這是搬家了嗎？”張永來到一樓大廳。
    鄺美蘭當值，對張永道：“昨天晚上出事了，今天所有的人都去了常熟。”
    鄺美蘭還伸手朝天上指了指，那意思是萬乘風也親自去了。
    “什麽事值得所有人全都去？”張永麵帶不解，問道。
    鄺美蘭小聲道：“說是日本人的船隊被炸了，具體的我也不知。”
    “哦，謝謝美蘭姐。”
    張永掏出一枚水鑽的胸針遞給鄺美蘭。
    “唉……阿永，我有時候都覺得自己結婚早了……”
    張永扯扯嘴唇，趕緊扭頭走了。
    尼瑪是結婚早了嗎？你都三十好幾了，明明是生早了好不好！
    經過莊苗的辦公室，看見辦公室也關著，多半也被叫去了。
    坐在辦公室裏，張永拿出對講機聯係袁術，對方關機。
    還真是無聊哎！
    憲兵司令部，司令官伊藤博野自裁的心都有了。
    日本國內是個什麽情況他太了解不過，根本沒有多餘的物資再送往華國戰場。這批武器彈藥跟輜重都是好不容易湊起來的，現在付之一炬，連根毛都沒剩下。
    華國還是太大了，光是廣袤的土地就不是能控製得住的。
    通過國內的關係，他知道國內正在準備南下的計劃，心中更是不安。
    “都是些蠢貨！就不能像對待滿州一樣的循序漸進麽？蛇吞象就算了，現在還要準備招惹這世界上的第一工業國？”
    內心裏，伊騰博野已經把這次貨船被炸案與市立運動場軍火庫被炸案聯係在了一起，完全沒有破案的想法。
    “去把岡村課長叫來。”伊藤博野對秘書官道。
    “岡村課長去了常熟。”
    常熟，被襲碼頭。
    江岸邊一溜的日軍屍體。有燒焦了的，也有被槍打死的。
    岡村一造默默地看著這一排屍體。
    宇多誌鋒走了過來，對岡村一造道：“下遊搜尋的消息來了，目前找到了12名幸存的士兵和船員。”
    “隻有12名？”岡村一造問道。
    “是的，隻有12名。”
    就在這時，萬乘風領著吳四泰和馬天笑從船上下來到了岡村一造的麵前。
    “岡村課長。”
    “萬主任，有什麽發現？”
    “所有貨船的艙門都沒有從外破壞的痕跡，爆炸是從外引起的。”萬乘風接著道。
    “根據甲板上留下的炸點以及村民的回憶，船隊應該是遭到了飛機轟炸。”
    “你確認是飛機？”岡村一造有些懵了。這隻能是重慶方麵幹的。
    “是的。附近有些村民聽見了空中有發動機聲音。”萬乘風肯定道。
    “萬主任，襲擊船隊的人可能是誰？”
    “西北沒有空軍，隻能是重慶。”萬乘風道。
    “船隊被襲擊，給帝國造成了重大損失，讓帝國威望掃地。特工總部一定要想辦法調查清楚。”
    “是的，岡村課長，特工總部一定全力以赴。”萬乘風道。
    岡村一造走了，萬乘風看向吳四泰又指了指幾個被槍擊的屍體道：“吳隊，查查江岸邊襲擊日軍的這支隊伍屬於哪個勢力？”
    “萬主任，我立即派人去查。”
    馬天笑突然道：“萬主任，既然村民能聽見飛機的聲音，不如順著聲音查一查，看飛機飛去了哪裏。”
    萬乘風點點頭，對馬天笑道：“這也是個線索，你帶人去附近問問村民，看能不能查清楚飛機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如果是重慶方麵飛過來的，飛機飛過雙方交戰的前線肯定有雷達監控。然而物資匱乏，常熟到上海這一線，日軍並沒有多餘的雷達進行監控。
    張永從上海飛常熟，根本就沒有雷達監視到，然而在上海就不一定了。
    所有人呼啦啦又趕回了上海。
    “萬主任，昨天晚上，還真發現了疑似飛機進入了上海。”林誌江報告道。
    “有多少架？”
    “一架。”
    “常熟以北的雷達檢測記錄拿到了嗎？”
    “暫時沒有拿到。但日本人說了，應該沒有。”
    “誌江，你立刻去查這架飛機的降落地點。”萬乘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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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飛機跟汽車隨便停靠不同，距離再短至少有一段跑道供其降落。再就是飛機的目標很顯眼，市區裏能藏一架飛機的地方不多。
    萬乘風立馬覺得破案有望。
    “吳隊，發動幫會的人在全城尋找一架飛機。”
    安排完後，萬乘風決定親自向幾個機場詢問有沒有飛機起飛和停靠記錄。
    很快，在吳淞江詢問到了居民，昨天晚上確實聽見了空中有飛機經過，甚至有早起給漁網掛餌料的漁民信誓旦旦地說親眼看見一架飛機鑽進了吳淞江……而且看見過兩次。
    尼瑪！雖然萬乘風沒見過後世的網文，依舊覺得很玄幻。
    飛機鑽進江裏，變潛水艇？還兩次？
    “把那個打魚的給我抓來，狠狠地打！問問到底是不是鑽進江裏去了。”
    張永根本沒覺得自己有什麽危險或漏洞。
    出於炫耀的心理，硬是買了一套彩色照片的衝洗設備，把自己轟炸後船隊的照片洗了出來。
    “袁大哥，你看看這些照片效果如何？”
    咖啡館裏，張永拿出幾張照片洋洋得意。
    “喲！還是彩色的。”
    袁術接過照片讚不絕口，不過看完照片後又感覺到了失望。
    “老弟，這麽大的事，你又不事先通知我！”
    “袁大哥，你不要埋怨我。我就問你怎麽給上頭解釋這些照片的拍攝角度？”張永道。
    這些照片全是張永在飛機上拍的俯視的角度，袁術得到提醒，這才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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