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特工總部，王永吉等人把尚奇峰送去看守所，張永去見萬乘風交差。
    萬乘風使勁表揚了張永一通。說他布置周密，路上這麽長的時間，沒給軍統特工一點行動的機會，圓滿完成了任務等等。
    張永回到辦公室，唯一的部下王芷卉就來了辦公室。
    “張處長，他們都說南京好玩，下次出差一定要帶上我啊。”
    “好玩？就在你麵前50米不到，雙方隔著馬路長短槍啪啪啪的射，手榴彈滿天的扔……你說是好玩？”張永對王芷卉道。
    “啊……這麽危險？”王芷卉驚訝道。
    “你守辦公室，我還沒回家呢。”張永站起身便出門回家。
    張永隻是說要去南京出差，家裏人看見他回來也就是多準備一副碗筷，根本不知道他還經曆了一次危險。
    吃飯時看見阿珍，性格明顯開朗了許多，臉蛋都變胖了一些。
    “姆媽，你沒給阿珍工錢？”
    張媽一愣，道：“給了的啊。”
    “阿珍，你還是去買兩件新衣服嘛，街坊看你穿的還是以前的衣服，怕要議論我們家財迷。”
    阿珍確實舍不得花錢，但聽張永的意思，好像有些不對，自己節約錢讓張馨家背了惡名。
    當下臉紅紅的道：“大哥，我錯了。”
    “嗯，抽空讓馨姐帶你去同和服裝店買新衣服，又不遠。”張永道。
    吃了中午飯，張永把碗一扔，出門就去找袁術去。
    “袁大哥，你說戴老板是不是有毛病。明明就是演戲，非不給行動組說清楚。我親眼看著兩個人抱著炸藥包，頂著子彈去炸戴將軍……”張永吐槽道。
    “沒辦法。戴老板心腸硬，些許人命他哪裏會往心裏去。一將成名萬骨枯，就是說的這種。”袁術道。
    “也怪你，沿途都不給軍統機會。到了南京，特工總部把人接走，再想刺殺難度更大。所以軍統的人隻能在碼頭動手了。”
    張永聽了無語，難道我這兒就能把戴將軍雙手奉上給軍統。
    明知道戴將軍是當烈士去的，我敢不用心保護？
    “我是不想再出差了，當時子彈和彈片就這麽在眼前亂飛，我還不敢跑路。”張永道。
    “我就奇怪了。”袁術看向張永，道：“你做了那麽多的大事出來，為啥我感覺你其實是個很膽小的人呢？”
    “袁大哥，保存自己才能更好地消滅敵人，你覺得這話對不對？”
    “對。”袁術隻能點頭。
    “那個……甩鍋的事在辦沒有？”張永問道。
    “在清鄉委員會辦公室選了一個叫柳鴻明的人，他是辦公室副主任，能接觸到所有的清鄉資料。上海情報科已經把他家的一個下人給悄悄弄走了，現在那個人正在驚慌中，最好他自己跑路。”袁術道。
    “袁大哥，相機和藥水用上了沒有？”張永問道。
    “沒有。柳鴻明正好是個攝影愛好者，家裏本就有衝洗照片的暗房……”
    嗯，這個甩鍋對象選得極好。有句話道：黃泥巴滾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眼前的燃眉之急似乎算是解了，但今後又該如何處理清鄉的事？
    兩個人絲毫沒有輕鬆下來的感覺。
    “袁大哥……”張永原本想勸他把困難向上級解釋，話到嘴邊還是沒說。
    “袁大哥，你還記得那年南京毒酒案麽？”
    “知道啊。那一次組織得很好，參與的人全都順利撤退。”
    “知道尚奇峰麽？”
    “尚奇峰是那次行動的組長，他又出事了？”
    “嗯，又被抓了。”張永道。
    “不是說上一次的毒酒案已經了結了麽？怎麽又被抓了？”
    “嗬嗬。”張永便把尚奇峰在第7旅擔任參謀長策劃兵變，戴老板派人從港島匯款3000元活動經費給他，引起日本人懷疑並抓捕的經過講了一遍。
    袁術搖搖頭，他現在不想笑話任何人，自己現在都還在坐蠟。
    “尚奇峰被關在南京？”
    “沒有，萬乘風他們讓我把他帶到了上海，現在就關押在特工總部。”
    “我還是把這情報報告重慶吧。老弟，要是戴老板想救尚奇峰出來，我能不能找你做這件事？”
    “戴老板？唉……”張永歎了口氣。
    要是以前，除非是袁術求他。但兩個前赴後繼去拿炸藥包的人影經常浮現在他眼前。
    “袁大哥，看戴老板的回複再說吧。”張永道。
    看了張永半晌，袁術突然問道：“老弟，要是讓你去刺殺汪逆，你幹不幹？”
    “我？我可能不會去。殺了汪逆還有趙逆、錢逆、孫逆……殺不完的。”張永放下手中的茶杯，思考了一下道。
    袁術沒想到張永是這麽想的。
    “我再問你。你也有這個本事，能不能把日本的艦隊全消滅掉？”袁術看向張永。
    “如果有足夠的資金，我或許真能。”張永笑笑。
    不管過程有多曲折，隻要張永不死，有足夠的財力購買新式武器。單幹或交給上級組織，有可能幹掉日本部分或大部分戰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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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若日本沒能力下南洋去招惹美國，就隻能跟中國死磕。
    日本人要是哪天試探打井的深度偶爾加深了幾百米，發現中國地下其實有石油……
    日軍不去襲擊美國，德國、意大利更不會主動招惹美國，誰也不知道美國何時參戰或者是否參戰。
    屆時，整個世界麵目全非，憑張永的係統商鋪，能承擔得起改變世界格局的任務？或者說後果麽。
    這已經超出了張永思考能力的上限，所以張永覺得現在還是順其自然，不要改變太多才最穩妥。
    不是大局可控，而是大局可知。
    看袁術還等著自己解釋，張永搖搖頭，心中真實的想法沒辦法告訴袁術。
    “袁大哥，理論上是能，但真沒那個能力。”
    張永怕袁術沒理解，對他說道：“好比一名廚師學過一道名菜的菜譜，但某些食材根本買不起，所以到死都沒法製作出這道菜來……譬如一枚導彈，價值上千萬英鎊。擊沉一艘裝甲極厚的戰列艦，或許要好幾枚這樣的導彈。”
    說到這，張永道：“要不那天我也不隻是斬首親王，而是把那整支艦隊全滅。”
    袁術記得張永說過，當日軍艦隊開始還擊後，張永為了跑路還自沉了一艘艦艇。所以，袁術認為，因為付出的代價太大，張永背後的勢力也承受不起。
    但對張永說的導彈這個概念又不明白。
    “導彈又是什麽……炮彈？”
    好吧，張永繼續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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