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返回上海
    一瓶紅酒不夠，王芷卉酒量居然不錯，兩人又喝了一瓶。
    王芷卉看看手表，晚上九點半了。
    “芷卉，明天早點過來，我給你做灌湯包子。”張永這次沒作弊，喝了一瓶多紅酒，臉上也是紅撲撲的。
    嗯，借酒遮臉。
    雖然不舍讓王芷卉離開，但想起王芷卉跟別人住一起呢，回去太晚惹人閑話。
    “我送你回去？”
    “你能出去嗎？”
    “能。怎麽不能！”張永強道。
    “你等我一會。”張永出門跑出招待所。
    “教官。”兩名警衛給張永敬禮。
    哈哈！看來這都是特戰連出來的啊。那就不用避諱，一輛黑色轎車出現在了大門口。
    張永轉身走了，把兩個戰士羨慕得不要不要的。
    不一會，張永扛著麻袋陪著王芷卉走了出來。
    轎車在水泥道路上靜靜地前行，將到邊區銀行時，王芷卉指著一棟五層小樓道：“阿永，那是我們銀行的新宿舍。”
    以前看過關於邊區銀行的紀錄片，邊區銀行就是幾個窯洞外麵用木板圍了一個院子，現在完全變了哈。
    “芷卉，你們幾個人住一間房？”張永把車停在銀行宿舍樓下的壩子上關閉了發動機。
    “我一個人住五樓。”夜色中，王芷卉低聲道。
    看來領導們還是非常照顧王芷卉的。
    昏暗路燈光投進駕駛室，讓王芷卉的臉隱隱綽綽看不真切，隻有輪廓清晰。
    張永伸手去抓王芷卉的手，還沒握緊，就覺得手中一滑，被王芷卉抽了出去。
    王芷卉心跳如擂鼓，匆匆溜下了車。
    張永搖搖頭抿嘴一笑，心裏一下子感覺到……滿滿的柔和。
    不知道張永說了還是做了什麽，被王芷卉紅著臉推出了房門，張永看著房門輕輕關上。
    靜靜地站了一會，張永輕手輕腳來到樓下。
    此時樓上的宿舍大都還亮著燈，隻是沒人站在過道上。
    王芷卉站在窗戶後，看著車燈遠去。
    第二天晚飯後，周領導的秘書打來電話，說等一會他要過來送一批貨，順便看張永購買的教材買好沒有。
    張永這次送過來的文物很多，現在清理了一部分可以變現的送過來，要完全清理出來可能還得好幾天。
    去到門外，張永把車上的文物收進係統商鋪的庫房，然後對程秘書說了聲抱歉，說還沒準備好。
    今天一早，王芷卉過來吃的早飯。兩人談情說愛、卿卿我我，張永完全忘了這件事。
    目送程秘書離開，張永提醒自己，晚上一定要開始準備教材。
    五天之後，程秘書來告訴張永，需要鑒定的文物數量太多，短時間是沒法完成鑒定工作。
    這期間，張永已經把清單上的物品補充好了，也把教材交給了程秘書。
    領導們知道教材的保密工作，完全不用張永提醒。
    “小張，對不起咯，讓你和小王天各一方。”總司令端起酒杯對張永道。
    “總司令，您想灌我的酒就明說，不用找道歉呀這些借口。”說到喝酒，張永懷揣空間底氣大大的，端起酒杯一口便悶了。
    總司令狐疑地看著張永，這伢子上桌的時候隻喝了一口白的臉就紅得不得了，現在又喝了半斤多還是這個樣子。
    這情況有些不對啊！
    “算了，這杯酒喝了後我也不勸你了。怕喝你不贏。”總司令一口幹了後再不跟張永拚酒。
    周領導笑笑，對總司令道：“我懷疑小張賣酒，但我沒證據。”
    總司令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今天你和教員是這表現……”
    “哈、哈、哈。”幾人都笑了起來。
    張永爭辯道：“沒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我臉紅是過敏，其實我酒量真的不錯。”
    “小王留在邊區又弄不到情報，為何特工總部不把她召回去？讓小張害相思病。”總司令道。
    “來以前我問過芷卉，說邊區條件艱苦不想待怎麽辦。她說讓我報告特工總部，說她被懷疑了，然後就能被召回去。前兩天我也有問她是否想回上海，她說喜歡邊區的氛圍，不願走。”
    周領導道：“小張，加油。”
    張永自然知道周領導的意思，是說自己的魅力差唄。
    教員看看時間道：“酒足飯飽該走了，再待下去就要惹人厭煩咯。”
    幾人離開時，周領導對張永道：“小張，等會我們就不去送你了。小王今後或許會回上海，有些事暫時還是不要她知道。”
    張永點點頭，道：“我和她道別後自己去機場。”
    開了轎車，張永在距銀行宿舍樓還遠的地方停下等王芷卉。
    月朗星稀，眼前的延河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涼爽的和風拂麵，空氣中仿佛蘊含了離別的味道。
    王芷卉抱著張永的手臂，把頭靠在他的身上，兩人沿著河邊靜靜地走著。
    幾天的相處，兩人的關係親近了許多。明知道不久就要分別，臨到道別的時候，依舊覺得離開是那麽急迫。
    停住腳步，王芷卉仰起頭看向張永。
    “什麽時候才能不再分開？”
    張永伸手在王芷卉秀發上揉了揉，道：“用不了太久，日本人完蛋了我們就能長相守再不分開。”
    等張永來到機場的時候，樊仁傑已經等在那裏了。
    這幾天他比張永自由，可以跟以前的戰友聚會。而張永除了晚上去山洞跟駐地存放物資，開車送王芷卉回家，白天都待在招待所哪裏都沒去。
    跟原來特戰連的戰友打過招呼，張永留下一件香煙和兩件白酒作為禮物。
    等飛機返回到淳安時，東方已亮。
    減緩速度掠過糧庫上方，張永放出了無人機。
    一切正常，飛機降落。
    張永收了飛機，樊仁傑去道路上搜尋熒光棒。
    “仁傑，你休息，我來開車。”
    回到上海，張永沒去上班，在家裏休息。
    晚上10點，張永跟袁術通話。
    “老弟，你回來了？”
    “嗯。領導們表揚了你。尤其是去年底的人員轉移工作幹得不錯。”
    這不是張永亂說。
    美、日太平洋戰爭爆發後，上海情報科和袁術配合轉移上海租界內抗日民主人士，袁術利用他的關係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可惜啊！沒能走這一趟。”袁術歎氣。
    “袁大哥，下次肯定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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