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大姐暗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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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這王跋涉,匿名舉報就舉報吧,他是當天晚上…下午剛與賓豔陽生氣…就去舉報了。
這還匿什麽名啊?
況且,能提供那段音頻的,也隻有可能是他,別人想錄音也錄不到吧。
就在丁有才與林玉俏,還躺在賓館裏麵,閑聊起賓豔陽時,賓豔陽突然被帶走…被請到紀委去喝茶。
去紀委,賓豔陽不是很害怕的,因為紀委書記,那是高建龍啊!
另外,賓豔陽的父母,那也是法院裏麵的工作人員啊!
所以,賓豔陽麵對兩個與他“聊天”的高大男子,表現出非常的“冷淡”~冷漠而淡定。
當其中一位男子來詐賓豔陽,要她談一談她的問題時,賓豔陽反問他:
“你們究竟是有什麽問題?你們是什麽人?怎麽沒見過呢?證件也沒有嗎?”
這兩個人,是艾影晚從省城帶過來的,平時跟夜貓子一樣,白天就幾乎不露麵,你就是想見他們,也見不著啊!
這兩人並不拿什麽證件,而是拿出了證據,把一段音頻,放給了賓豔陽聽,口裏說:
“先幫你回憶回憶!”
賓豔陽先還真的是莫名其妙,後來才想起來,這是那晚,在公園的小紫竹林外麵,接到伍衛紅的電話…
這個錄音是怎麽搞出來的?除非是在自己的手機上,動用了高科技手段?
那當時…也隻有王跋涉和自己在一起…
不過,賓豔陽幾乎沒有任何表情上的變化,聽完之後,她優雅起身,說:
“我聽完了…這什麽鬼?沒事我就走了!”
一名男子將手重重的一拍桌子應該手痛),說:
“坐下!裝什麽裝?難道聽不出,裏麵有你自己的聲音嗎?”
賓豔陽淡淡的說:“這東西哪來的?a出來的吧?”
還是那位男子,也站了起來,走近賓豔陽,說:
“叫你坐下,沒聽見嗎?現在是給你自己說的機會,不要不見棺材不落淚!”
賓豔陽冷冷的說:“說什麽說?我自己說的能算嗎?連一點法律常識都沒有,我說我殺了你爹娘,你把我抓起來啊!”
那男子顯然是受到了嘲諷,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就盛怒起來,一把將賓豔陽按回到木凳上,說:
“現在是調查…給你機會,等審問起來時…那就遲了,你懂這點常識嗎?有人舉報你…”
賓豔陽搶過話說:“誰舉報的?舉報我什麽?”說著又站了起來。
另一個一直沒說話的男子,突然上前甩了賓豔陽一巴掌,應該不輕,鼻孔裏馬上往外淌紅液。
那男子甩完這一耳光,說:“要你坐,就規規矩矩的給我坐好,你隻要回答,輪不到你來問這問那!”
賓豔陽可能感覺到了鼻孔裏出血,用手抹了一把,果然是一手鮮紅,她忙掏出手機來,準備打電話。
先前說話的那男子,伸手一把奪下手機,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麵。
賓豔陽說:“我打電話叫120,如果我出了什麽狀況…是因為耽誤了治療、止血,那我真的會殺你爹你娘!”
她說著,又去撿她自己的手機。
那男子手更快,將手機先拿到,走到一邊去,將手機鎖進了一個小壁櫃裏,另一男子…也就是打她的這一個,將賓豔陽攔住。
在他們的預期中,賓豔陽應該是早已痛哭流涕…或者是嚎啕大哭撒潑。
但是,賓豔陽從始至終都很冷靜。
這第一招,攻破第一道心理防線,基本上失效。
但是,艾影晚給他倆下達了任務,必須從賓豔陽身上打開突破口,因為艾影晚也去了解過,伍衛紅已經沒什麽背景了,正好拿他開刀,給自己搞點象樣的業績出來。
而這一段音頻,顯然就是鐵證,足以說明有重大內容可挖。
因此,這兩名男子,決定給賓豔陽加“菜”。
賓豔陽被帶走時,可巧被毛小毛看到。
賓豔陽怕打擾,獨自在一家賓館裏開了房間,做數據表。
毛小毛因為要報銷一筆費用,找賓豔陽審核領錢,就打了她電話,
賓豔陽正好要一個人來幫幫忙,就在電話裏說了,叫毛小毛過來。
結果,毛小毛到了賓館前麵,剛剛在樹蔭下臨時停車,還沒下車的,就看見兩個男子,帶著賓豔陽出來,上了一台陌生的車子。
從賓豔陽的舉動與神態,毛小毛就看出她是極不情願,毛小毛就生出多種猜測。
毛小毛趕到賓豔陽所說的房間,房間的門都沒有關,還好,賓豔陽的筆記本還在包裏麵,根本就沒有拿出來,也就是說,賓豔陽也才到房間裏不久,還沒有開始工作。
電腦包丟在椅子上,上麵蓋著一件白色的防曬的披肩防曬服。
毛小毛拿走賓豔陽的筆記本,帶關上門,開車回到管委會她的辦公室裏,不知道該跟誰說什麽。
因為她確實不知道,賓豔陽發生了什麽。
過了好一陣,她給賓豔陽發微信,久等沒有回複。
毛小毛想給賓豔陽打電話,她想了又想,卻把電話打給了林玉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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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俏與丁有才,還在賓館裏麵長聊呢。
林玉俏聽手機時,丁有才也一起聽了。
接完電話,林玉俏心想:高建龍不至於會抓賓豔陽吧?
林玉俏卻不願意打電話給高建龍。
自從高建龍離開經開區之後,他們就沒有再聯係過,仿佛是形同陌路。
林玉俏對高建龍,也似乎毫無依戀。
究竟是因為什麽,帶走了賓豔陽?
林玉俏看著丁有才,希望從他臉上讀出答案來。
丁有才說:“不是說,高建龍去西部學習去了嗎?”
他這是聽張紅梅說的,說高建龍又與戰友一起,去西部自駕遊了。
林玉俏說她不清楚,她又不願意打電話向高建龍去求證。
丁有才見林玉俏一副焦急又猶猶豫豫的樣子,就又說:“你要史丹丹給高建龍打一個電話,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林玉俏也不願意打電話給史丹丹,兩人之間,似乎有些什麽私人恩怨,她要丁有才幫她打電話給史丹丹。
有好一段時間,丁有才沒見著史丹丹了,自從史丹丹去了市團委,就似乎失了聯。
史丹丹正在一位閨蜜家裏,和另一位閨蜜一起,等吃晚飯呢!
見是丁有才來的電話,忙借口上廁所,到洗手間了接了電話。
聽說賓豔陽被人帶走了,她忙就在廁所裏麵,打了電話給高建龍。
高建龍已經從西部自駕遊回來了,不過,他沒回本省來,而是應一位老戰友的邀請,去他那裏參加一個什麽荷花節。
荷花節,自然是要選出荷花仙姑來,他那老戰友邀請高建龍過去,當然是想與他一起分享荷花節的選秀。
隔著三四百公裏呢,高建龍接到史丹丹的電話,先還以為是史丹丹想他了,當聽史丹丹問他,是不是他派人把賓豔陽帶走了?高建龍自己都慌了神。
把賓豔陽抓走,那不相當於是抓他高建龍自己嗎?
怎麽辦?
要麽把賓豔陽盡快弄出來;
要麽把賓豔陽盡快弄死。
高建龍向來心不歹毒。
他猜,這大概又是艾影晚的主意,為了求證一下,高建龍忙打了他自己辦公室主任的電話。
這個主任竟然不清楚。
高建龍不太相信其他人會講實話,他們那個部門就是這樣,誰與誰都沒有實話講,盡是鬼話連篇,打電話那隻會是純粹浪費時間。
高建龍棄車,就近坐高鐵趕回來,同時,他打了電話給他大姐高建英,埋怨高建英把一個這樣的人,長期安放在自己的身邊。
高建英卻解釋說,這也是為了保護高建龍,怕高建龍犯錯誤,自身不保。
高建龍就說,自己現在恐怕是已經自身不保了,艾影晚抓了他之前的財經主任。
高建英卻說,要高建龍自己去處理好,不要留下什麽把柄給人家。
高建龍請求他大姐高建英,要她把艾影晚給叫回省城去,把賓豔陽給放出來,竟然遭到了高建英的拒絕。
高建龍說他還在高鐵車上麵,正在往回趕,見大姐高建英態度不明朗,高建龍掛斷了電話。
緊趕急趕的,晚上八點多快九點,高建龍打車回到了他的辦公樓。
他那辦公室主任等在那裏,其他要緊的人員…他的那幾個副手,一個也不見影子。
主任悄悄告訴高建龍,他已經去調查清楚了,確實是艾影晚抓了人,是經開區的賓豔陽。
高建龍問他人呢,主任說應該還在那裏。
這個“那裏”,是他們內部的專用名詞。
高建龍一拍桌子,大叫一聲“亂彈琴”,這接連的兩聲,把那個主任嚇了一跳。
高建龍也沒叫人,獨自一人去了“那裏”。
以防萬一,高建龍順手抄了一根黑橡膠棒。
守在外麵的一人,見是高建龍來了,先是禮貌的跟他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高建龍急走,就沒有理他,要進去,被那人攔著,高建龍將他一推,腳一踹門,就進去了,拐了幾拐,找到賓豔陽那裏,已經是第四間房。
那個從後麵追上來的人,在後麵又喊又叫的。
高建龍心裏馬上想到:會不會是艾影晚親自在搞事情?他這是在給艾影晚報信?
不管它,高建龍踹開門,隻見兩名男子在裏麵,見了高建龍,先是略顯尷尬,然後就指著癱在地板磚上的賓豔陽,說這是群眾舉報的,鐵證如山,但她死鴨子嘴硬。
高建龍這個時候,麵臨著兩種選擇…其實,幹他們這一行的,情急下隻有唯一的選擇,那也就是沒得選擇。
那就是按他大姐高建英的吩咐,上去一橡膠棒補到賓豔陽頭上…正好他手裏有橡膠棒…一了百了,一好百好。
高建龍的做法,卻大大出乎這兩名男子意料之外。
高建龍板著臉說:“好大的狗膽!誰叫你們在我的地盤上撒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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