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服務就是好，菜立馬就上齊全了。兩個人就邊吃飯邊閑聊。
    “現在怎麽樣了，我看你朋友圈發的都是貸款信息？”
    “現在在大安貸款公司上班，做的就是貸款。”
    “怎麽樣啊，能幹下去嗎？”
    “怎麽說呢，剛開始幹，得跑業務，才有客戶。”
    “唉，當初你應該來省城啊，機會這麽多，或者當初跟著阿勇他們一起去南方。”亮子有點惋惜地對我說。
    “怎麽說呢，現在也離不開慶城，就這樣先幹著吧。”
    “做貸款的話，工資怎麽樣？”
    “還是要有客戶，要不開單的話，每月拿個基本工資千把塊錢。要是單子多的話，還行，有的同事最高的當月拿了一兩萬塊錢。”
    “你這樣說，就是不保本唄，也不確定能拿多少錢。”
    “差不多是這樣，哎呀，不說我了。我就那樣了，你怎麽樣，現在還是在會計事務所嗎？”
    “是啊，就是太累了是真的，得經常出差。”
    “你還負責審計那方麵嗎，現在還一直熬夜？”
    “熬夜，要是碰到項目了，都是著急出報告的，得一直熬夜了。”
    “你這是在屋裏熬夜，我現在做貸款，也是經常熬夜，我晚上得出去發名片貼廣告熬夜。”
    我一陣苦笑，同是熬夜差別卻是一個腦力活動從業者，一個是體力活動從業者。
    “我感覺你還是要找個財務方麵的工作比較好。我們兩個性格差不多，都是那種不會社交的人。跑業務這方麵太困難了。”他很真誠地說。
    “我也是想找一個財務方麵的工作，慶城吧，就那麽大一點，工作也不好找，財務方麵工資才二三千塊錢。”
    “要是一直在慶城的話，的確工作都不是很好，就看你想不想離開慶城了。”
    我聽他這麽說，歎了一口氣，我想自己想到這問題也茫然。
    “我認識另一家會計事務所的人，跟我談過，想去藏區開一個分所，想挖我過去。如果談成了，你想去藏區嗎，可以拉你一起去？”
    “啊，藏區，一下子跑這麽遠？”
    “主要還沒談成，也不一定能成，隻是說一說。”
    “嗯，你談成了再跟我說唄，說不定，我這貸款幹不下去了，就跟你去藏區了。”我笑了笑。
    “你又考什麽證沒？”亮子問我。
    “沒有，還是初級。你呢，你考過中級後，還考其他了嗎？”
    “我也沒考什麽，就考了一個稅務師證。”他淡淡的說道。
    “我去，亮子你這麽厲害，不吭不哈的，什麽時候考的稅務師證啊，我畢業之後一點書都沒看過，有點後悔了，看看書，起碼先把中級證過了。”
    很佩服亮子還能在畢業後堅持學習，拿到中級會計師證和稅務師證，成為他在省城立足腳跟的資本，而我的落魄大概就是從忘記學習開始。
    “這兩個證容易考，鳳娟考了一個cpa證，cpa證難考，她還老拿cpa一個證笑話我兩個證。”
    亮子說這話把我震驚了，我趕緊問：“cpa證，就是注冊會計師那個證？你媳婦考過了？”
    “是啊，她上大學的時候就考過了。”
    “不是，怎麽一直沒聽你說過她考過cpa證了，你兩口子都這麽牛，你兩個工資加起來得高啊？”
    “工資都差不多，我八千多塊錢，鳳娟七千多塊錢。”
    真的貨比貨得扔，人比人氣死人。我在慶城工資最高的時候也才三千多塊錢，半年沒找到工作，現在又是一個跑貸款業務的工作，每月的工資還是搖擺不定。我媳婦瑩瑩也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證書，沒工作，一直在家帶孩子。
    我這兩口子和他們家兩口子一比，咳，我這火鍋瞬時吃不下去了。既怕兄弟過得不好，又怕兄弟過得比自己好。
    亮子還一直給我夾菜，讓吃吃吃，多吃點，讓我哭笑不得。
    吃過飯要結賬的時候，亮子快我一步結賬，我也沒心思再去跟亮子搶著買單了，他買單就買單吧。
    我對亮子說：“你下午幾點上班，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坐公交車回火車站就行了。”
    “我下午沒事，上午不自由，但下午時間我基本上能自己支配，坐車吧，我送你去火車站。”
    既然他這樣說，我也隻好接受他送我去火車站。在車上，亮子還叮囑我，最好還是抽時間考一下中級證書，就算在慶城找財務工作也比初級證的工資高一點。不在慶城的話，去其他地方，中級證的含金量都很高。
    我坐在返回慶城的火車上，腦子裏還是一直想著亮子的話，做貸款肯定不是長久之計，盡量還是考一個中級證，或者稅務師證。cpa證就不用想了，沒時間看書。
    從火車站出來，騎上我的電動車，涼風一吹，心裏有了決定，剛做貸款，還沒有一個月，不想輕易改變，還是要努力嚐試一下貸款這個行業，或許有逆風翻盤的機會。如果真的貸款做不下去了，再考慮中級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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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往高軒店裏趕去，到了店裏，高軒不在，隻有小於一個人在。
    小於看到我：“啊，浩哥來了。”
    “怎麽就你一個人，高軒呢？”
    “他去工地了，需要叫他回來嗎？”
    “哦，那不用，我自己聯係他就行。”
    我直接打高軒電話：“喂，高軒現在在哪呢？”
    “我在外邊工地呢，怎麽了？”
    “額，我現在在你門店呢，你什麽時候回來，我刷一下信用卡。”
    “哎呀，我現在還回不去呢，估計得兩個小時後了。”
    “這樣啊，pos機是怎麽使用的，你對我說一下，我自己刷，明天錢到你卡上了，再轉給我就行。”
    “可以，你打開抽屜，pos機在裏麵呢，開機輸入密碼。直接刷卡就行。”
    我從抽屜裏拿出來pos機，按了電源鍵，屏幕一直不亮，我有點擔心：“pos機打不開，屏幕不亮，沒有壞吧？”
    “啊，屏幕不亮，呃，你找一下電源線，先充會電，可能沒電了。”
    “好吧，那先掛了吧，我先充一下電，試一下。”
    充上電，我又等了一會，按電源鍵後，屏幕才亮。我輸入開機密碼，進入交易界麵，自己摸索了一番，總算是刷卡成功了，我隨手撕下pos機出的小票。
    我看小於一個坐那翻手機看，問道：“我記得那個小玲呢，她今天沒來啊？”
    “嗯，她今天有事，沒來。浩哥你喝水嗎？”小於趕緊站起來，拿了一個紙杯要接水。
    我趕緊阻止，笑道：“小於，我們倆你就別客氣了，我現在不渴，我要是自己喝水就自己接水，你坐那吧。”
    我看小於還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便笑道：“我又不是監工，你該幹嘛就幹嘛就行了。”
    小於有點尷尬地笑了：“啊呀，你一來我都不知道幹什麽了？”
    “不知道幹什麽，就坐那歇會唄。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光知道你叫小於了。”
    “我叫於曼曼。”
    “於曼曼，曼曼，這名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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