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趙勉解釋，他們研究所成立不久，有些小榮譽，但不算重大成就。
    現階段的項目是可以申請國家自然科學基金的。
    但他們拿到的額度並不高。
    企業捐贈的話，大多數企業對於造福女性項目，主要都是針對女性博士生捐贈，他能申請成功的可能性不太大。
    從其他地方聽到她的事跡，於是動了心思……
    “這個項目我們需要您的經濟支持，但同時，我們研究所和團隊跟您簽訂長期協議，為您所用。”
    “為了這個項目賣身？”
    還是把團隊和研究所都賣給她那種？
    陳今越商人思維，在這一刻無比警惕，“聽曹教授說你們很優秀，那用這種方式選擇我，應該也不隻是缺錢那麽簡單吧？”
    趙勉有些不好意思，“不愧是陳小姐，您猜的沒錯，其實還有些天真的想法。”
    陳今越安靜的等著他繼續。
    “您手上有不少好東西，不分行業，這是認識您的人都知道的。但您考研選擇藥劑學，我大膽猜測，您或許也有這方麵的珍稀材料。”
    “做研究的人都狂熱您是知道的，跟對人很重要，如果能跟著您，我猜會有更多有意思的項目。”
    “……”
    陳今越聽完，笑著直接否定了，“我手上並沒有什麽好東西，我母親是做藥劑學研究的，我選擇這個專業，隻是想跟她有更多共同話題，讓你失望了。”
    趙勉連忙搖頭，“不失望啊，我的主要的原因，就是需要資金！”
    頓了下，他意識到自己有點口無遮攔了，趕緊解釋。
    “關於那些猜測，都屬於我白日做夢，畢竟陳小姐是很多業界的傳奇！那反正都是賣身，我們當然更想選擇賣給厲害的人，那出去也倍兒有麵啊！”
    “哦，我們也不是那種愛慕虛榮，死要麵子的，我隻是各方對比，理性分析……”
    看得出來，他確實不善言辭。
    幾分鍾不到，連續踩了好幾個雷。
    但這種把目的寫在腦門兒上的人，往往比暗戳戳的惦記別人更讓人接受。
    左右她是想過要成立自己研究所的，也需要組建專業團隊。
    林雲卿是可以幫忙，但以她的成就和位置，不可能天天陪女兒小打小鬧，圍著女兒轉。
    現在這送上門的團隊就很不錯。
    “行，我清楚你的意思了，你把項目和資金需求發給我吧，我再仔細評估下。”她笑了笑，打斷了他。
    趙勉鬆了一口氣，跟她交換了聯係方式。
    然後又自賣自誇的推銷了一波自己，“您家長輩了解這個領域，您可以找他們評估，或者找專人，真的，換不了吃虧，換不了上當，我們團隊什麽都具備，隻是窮……”
    “怎麽還窮出驕傲了？”
    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繼續推銷。
    周屹川從旁邊走過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趙勉友善的朝他笑了笑，“周總您好，早就聽聞周總跟陳小姐郎才女貌，今日一見果然。”
    陳今越，“？？？”
    你現在倒是突然會說話了啊。
    周屹川多看了他一眼，莫名覺得順眼了些。
    朝他禮貌頷首，這才轉頭對陳今越道。
    “爺爺也問起了機器人，現在時間差不多了，可以準備告訴他們了？”
    “你爺爺還是我爺爺？”
    陳今越淡淡的態度，輕描淡寫的問。
    周屹川低眸睨著她，“我爺爺你爺爺不是一樣？”
    陳今越陰陽怪氣，“那可不一樣，我們都還沒領證呢，周總自己堅貞不屈，爺爺倒是舍得。”
    這黑心男人最近總是時不時勾她，勾的她情難自禁了，他又一副純情少男模樣，非要等領證了才跟她更親近。
    見了鬼了。
    沒見過這麽騷氣蓬勃又這麽扭扭捏捏的男人，以前也不這樣啊……
    越想越看他不順眼，朝他輕哼了一聲，轉身朝另一邊走去。
    周屹川麵不改色，習以為常。
    隻是轉頭看了眼電燈泡趙勉。
    趙勉本來默默吃瓜，然後察覺到不善的視線，立刻轉頭假裝四處看風景。
    “要展示機器人了嗎？可真令人期待啊！”
    ……
    一頓飯的時間，莊園一年的預定就滿了。
    大家花錢這麽快，首先是覺得設施環境確實值。
    天然環境非常適合修養。
    其次也是想，今天實在看不到機器人的話，第一批顧客過來，一定是可以體驗到的吧？
    再者，就算體驗不到，捧捧場，那也能維護維護關係啊……
    然而飯一吃完，周老教授就率先問起了機器人，周圍其他人耳朵頓時豎了起來。
    陳今越笑著走過來，“周教授沒察覺到嗎？您進來就看到了呀！”
    周老教授，“？？？”
    他仔細思考了一下，確實沒看到。
    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
    “你這孩子，怎麽還這麽生疏？就跟小川一樣，叫我爺爺就行！”他笑容慈愛，溫聲嗔怪道。
    榮老爺子瞥了他一眼，氣鼓鼓，但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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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婚的事兒他也知道了，孫女兒實在喜歡，他也沒理由再多阻攔。
    況且那小子算是有誠意，想想比他優秀又比他真誠的，也不容易找到了。
    陳今越也沒較勁，乖巧又道，“周爺爺，您好好想想，進來最先看到的是什麽？”
    “那當然是你啊。”周老教授想也沒想。
    榮老爺子眸光微動，似乎想到了什麽，麵色微微驚訝，“是……”
    旁邊的周言鶴開口求證，“是門口接待的兩位侍應生，他們是機器人。”
    這話一出，周圍嘩然。
    “那是機器人？可能嗎？周總開什麽玩笑？”
    “那兩位年輕人雖然眼生，但服務還是麵麵俱到，對賓客都很了解，每個人的喜好都能照顧到。”
    “何止對賓客了解，對莊園內的格局也很了解，跟活地圖沒什麽區別了！”
    “這麽說的話，倒是確實有點ai的氣質在身上啊！”
    “真人還是機器人你們分不清嗎？”
    “……”
    大家紛紛討論起來。
    有懷疑的。
    也有不信的。
    但就是沒一個人相信的……
    陳今越笑著開口，肯定了周言鶴的猜測，“對，接待的是機器人，上菜服務的也是機器人。我們早就說了，今天所有服務，都由人工智能擔任。”
    討論聲停止了，周圍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剛剛說最後一句話的人，莫名覺得臉疼。
    真人還是機器人，他還真分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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