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無聲的抽了抽，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而虞心澄，說起了這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說清來意。
    “上次的書籍，你可以再借給我看看嗎？我想從中找找，有沒有什麽對付係統的辦法！”虞心澄一本正經。
    陳今越，“……”
    她看著她這樣子，沒潑冷水，沒提醒她，那隻是話本子啊。
    而是將平板遞給了她。
    虞心澄看到平板，眸光微亮。
    她雙手接過。
    又想到了什麽，從芥子袋掏出一堆書籍。
    整整齊齊排列在矮幾上。
    “這個是符修相關的書，從入門基礎，再到天品符篆，親傳弟子能查閱的都在這裏了。”
    得知她去藏書閣，是給陳今越找學習的書籍，雲霄宗宗主親自出馬，幫她找了每個境界相對應的。
    就算收不了徒弟。
    這麽好的苗子，他也想好好指導下。
    頓了下，虞心澄又道，“我之前上過一些符修基礎課，你看不懂的可以問我。”
    雖然覺得陳今越這自學能力，不會遇到看不懂的。
    但萬一呢？
    好歹自己基礎知識紮實啊。
    高深的知道不了，基礎的理論還是清楚的……
    陳今越拿起一本，就順勢翻了翻，剛好翻到介紹每一個入門符修，都有自己所領悟的道義。
    這都融合在所畫的符裏。
    陳今越仔細想了想，自己畫符的時候，也沒有與之相符合的心境。
    一時分不清自己領悟的道義是什麽。
    “我怎麽對應不了我自己的道？我的符篆蘊含的道義是什麽啊？”陳今越發揮不懂就問的心態。
    虞心澄尷尬了幾秒鍾，老老實實，“你畫的符，師尊說是還原第一張符的道義，罕見的一模一樣。這超過我的認知水平了，我也不清楚。”
    陳今越，“？？？”
    那不是她畫的啊，那是打印機啊。
    想到這裏，她拿出了一張，自己在小院裏臨摹的天戈符。
    遞給虞心澄。
    虞心澄接了過來，認真看了一會兒。
    然後突然的吐出兩個字。
    “無知。”
    “？？？”
    虞心澄對上她的疑惑，解釋道，“這張符透露出的，是無知。”
    陳今越默了一瞬詢問，“你是在罵人嗎？”
    虞心澄反應過來自己說話又有歧義，立刻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這張符透露的心境，所謂無知者無畏就是如此。”
    因為不知道後果，所以心無旁騖，隻想要做好眼前的事。
    她從這張符看出的，就隻有這些……
    陳今越又默了幾秒鍾，認真提醒。
    “下次說話不要省略，也不要大喘氣兒。”要不是有第一次的經驗，她都要罵人了。
    虞心澄點頭，然後又道，“這符文看起來生澀稚嫩，靈力遊走也不太順暢，但天戈符竟然能成型了，想必也還是悟性極高之人畫的吧？”
    “當然，即便如此，比起你的成品，還是略差一籌。”她補充。
    “……”
    陳今越不知怎麽解釋，這都是出自她之手。
    開局就把逼格拉太高了，現在著實是下不來啊。
    垂下眸子，她視線落在桌麵的書籍，“你先看小說吧哈，我也看書。”
    虞心澄就是這樣的打算。
    她想在這裏學習。
    但是總要把對方想要的先給出去，否則人家也不能幹等著。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夜幕落下。
    陳今越用實踐證明了，她除了外掛，對玄學方麵著實沒什麽天賦。
    還是讓小徒弟努努力吧。
    但麵前這些書，都是借來的，要還的啊。
    她怎麽給徒弟？
    有了！
    她叫來銜星，一頁頁掃描，單建一個知識庫，將這些內容全部都裝進去。
    掃了一個晚上，結束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陳今越昨晚將任務交給銜星就走了，自己則是無奈打開小說，幫她在小說裏，搜尋解決係統的例子。
    這一看就是一夜一天。
    第二天快天黑才進來。
    進來就一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
    虞心澄終於感受到了，抬頭頂著兩個黑眼圈看向陳今越，“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陳今越道，“我有個客戶，今天要來拿貨。”
    還有鬆天羽要交貨，中午就用身份牌聯係她了。
    隻是那時候她見虞心澄如癡如醉，剛好盛飛也還沒來，所以就等等。
    但現在天都要黑了。
    盛飛想必也應該要來了。
    虞心澄頓了幾瞬，才反應過來。
    對了。
    一次隻能接待一位顧客來著。
    她在別人就進不來。
    “那我出去一會兒再回來。”她還沒找到有用的方法呢。
    這些書的發展都是主角機緣巧合搶回了氣運，女配自然而然下線了。主角好厲害啊，跟她們比起來，她又懷疑自己是不是真主角了。
    怎麽就這麽慘呢？
    更像那種越努力，越心酸的惡毒女配啊。
    陳今越道，“行，這些你也可以帶回去，晚些自己過來就行。“
    虞心澄，“？？？”
    她看著對方指著的那一堆符書，所有的符書。
    不可置信。
    “你都看完了？一晚上時間？！”
    “當然沒有，我讓銜星掃描好了，到時候整理一下，可以用電子版看。”
    陳今越頓了一秒，指著她手上的平板解釋，“就跟這個差不多，放進平板裏，到時候需要哪個，就點出哪個。”
    虞心澄了然，原來他們這個世界，是這麽管理書籍的啊。
    跟修真界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是修真界需要宗門長老的靈力，才能做到如此，把這些書籍都收錄在裏麵。
    她突然想起來了。
    昨晚一整晚。
    她在這裏看小說，那男子就在旁邊翻書。
    是那時候，他記錄進去的？
    他竟有宗門長老之能？
    再次看向銜星，眼底滿是驚愕和不可置信。
    “全是你收錄的？你怎麽做到的？”她全程沒感受到任何靈力波動。
    銜星淡定，平靜的聲音炫耀，“係統自帶功能。”
    虞心澄猛的站了起來，看著銜星的眼神，震驚又警惕。
    銜星察覺到她瞬間的敵意，也立刻開啟了防禦模式，站在陳今越身旁，防備的盯著對方。
    “怎，怎麽了？”
    陳今越看到二人劍拔弩張，下意識安撫，“有話好好說啊。”
    就算不讓掃描，也不至於這樣嘛。
    刪掉不就好了？
    再說了，她感覺虞心澄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果然，在她問出口後，虞心澄防備十足的，冒出一連串疑惑來。
    “你也有係統？你為什麽也有？你的係統是什麽樣的？”
    “……”
    陳今越恍然明白了。
    係統，虞心澄此刻的魔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