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屹川遲遲沒回來，陳今越晚飯一個人吃。
    剛好虞心澄在。
    於是二人一起吃了晚飯。
    虞心澄雖然看上去年紀小，但習慣了板著個臉，一副清冷又老成的樣子。
    隻有在有求於人的時候，或者幹飯的時候，才有符合年齡的反應……
    “你家的廚子，也太厲害了吧？！是怎麽做到把菜做的這麽好吃的？我雖已辟穀，但在這之前也嚐過不少美食！可都沒有能趕上這廚藝的！”
    她捧著小碗，表情靈動又滿足，跟之前大相徑庭。
    陳今越笑笑，感覺還是更喜歡她現在這副樣子，沒有距離感。
    “你喜歡的話，改天送你一個。”
    “送我一個？”
    虞心澄愣了一下。
    咬著筷子認真思考，“反正戒都破了，也沒必要死守規矩！而且芥子袋有短期保鮮能力，收在裏麵也不會影響味道……”
    陳今越聽著前麵很是讚同，聽到後麵，發現不對勁，好像她理解錯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送你一個廚子。”
    “？？？”
    虞心澄微怔之後，滿臉問號。
    送她一個廚子？
    她怎麽聽不太懂？
    他們這邊的廚子，為職業做出如此大貢獻嗎？
    沒有尊嚴，隨意贈送？
    陳今越察覺了她的疑惑，開口補充，“我家廚子跟銜星是同類，不是人，可以帶走。”
    虞心澄眸光微動，這還是第一次，聽她主動說起那男人的身份。
    “不是人，也不是妖魔，排除鬼神，那他是什麽東西？”
    “……”
    陳今越抬眸，對上那雙認真疑惑的眸子，眉梢微動。
    看她這樣子，是好奇銜星很久了啊？
    而且她竟然是一直沒認出來？
    她笑了笑，思索了幾秒，“用你們那邊的定義解釋的話，應該算……傀儡？就是用一種能量驅動它，讓它跟人一樣。”
    虞心澄來了興致，“能量？什麽能量？我剛開始一點都沒察覺。”
    是在剛剛，她認真觀察他看書，湊近了仔細感應。
    才察覺到有些細微的能量波動。
    完全不同於靈力。
    “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你可以理解為，類似於沈妍書係統的能量。”陳今越簡單舉了例子。
    虞心澄紅唇微抿了一下，“那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沈妍書也是傀儡。”
    被那邪祟係統操控的人。
    與虎謀皮。
    終將自食其果。
    “可以這麽說。”陳今越認可了她，“所以我們現在在做一個，能容納那邪祟係統的傀儡，屆時將它完全困住，就算被它反控製也有周旋餘地。”
    虞心澄聽她這麽說，才完全理解了，她前麵說‘不會親自上，卻不會影響勝算’的方法是怎麽回事了。
    她見陳今越沒太排斥，也就順勢多問了幾句。
    關於銜星的能量供給，攻擊強度。
    以及另外的傀儡，製作出來的話，跟銜星差距有多大，會不會很難控製等等。
    陳今越能說的都說了。
    至於某些銜星的真實實力，不能說的，她也沒詳細說。
    畢竟她也真不清楚。
    ……
    銜星加班了一晚上，虞心澄就在空間打坐等了一晚上。
    到翌日上午。
    陳今越到空間，讓銜星結合知識庫，再預估了一下成功率，已經高達百分之七十多了。
    修真界的理論知識，大概是已經飽和。
    還有小部分概率，應該就是周屹川所說的，需要他們努力攻克的了。
    總體完善，才能到達百分之八十。
    “拷貝的部分，我放在平板裏了，你可以這樣查看。”陳今越教她使用平板，打開那些絕版的書籍。
    虞心澄逐漸熟練掌握，看著那些複雜的符文符號，此刻永久的保存，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她抬眸看向陳今越，“那我先回去，你有進度，或者有任何需要，隨時喚我。”
    陳今越道，“沒問題。”
    虞心澄抱著平板起身。
    陳今越突然想起還有件事。
    “對了，”她從儲物戒指摸出整理的整整齊齊的符篆，一遝一遝陳列在桌麵，“這些，是你上次給的符篆，看看這些夠嗎？”
    虞心澄眼睛亮了亮，下意識拿起最近的一遝，“你這麽快……”
    話還沒說完，她聲音頓了一下。
    這，好像不大對勁。
    她仔細查看符篆，觀察著靈力走向。
    “你這次畫的，好像要明確很多，裏麵有了自己的道義。”
    “是嗎？”陳今越狀似詫異，隨即一本正經，“畢竟也畫了這麽多了，該有自己的風格了。”
    “但就是為什麽，這其中有好幾種風格呢？”
    “……”
    陳今越剛喝一口水，差點直接噴出去。
    好幾種風格。
    一群人畫的，部門都不一樣，能不是好幾種風格嗎？
    但是她沒解釋這點，隻是十分不解，“你不是不懂符篆嗎？怎麽這會兒又這麽清楚？”
    虞心澄理直氣壯，“我是不懂，但不代表一無所知啊，這些和這些，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而這些，是出自另一個人之手……”
    她簡單的將那些，陳今越看起來分明沒什麽區別的符篆，分成了好幾部分。
    然後指著打印機出品的符篆，認真看了好幾秒。
    “這我看不懂，但跟對原本的蘊含能力一樣，應該才是你畫的。”
    “？？？”
    該說不該說，這分析還挺精準的。
    她在心裏詫異，虞心澄突然意味不明的看向她，“你之前說了，你們世界也有修道者，你該不會，讓別人代勞的吧？”
    陳今越，“……”
    虞心澄從她的表情看出了答案。
    “天道酬勤，你不能因為天賦高，就這麽懈怠啊，還是要自己學習！”虞心澄很是不讚同。
    頓了下，怕她誤會，她又補充道，“我不是覬覦你的符篆，我是希望你的天賦不要浪費……”
    大概是因為稱呼，真把自己帶入師父了。
    虞心澄打開話茬，突然一本正經的，進入了論道模式。
    希望激勵她這條鹹魚。
    陳今越沒否定她的猜測，也沒反駁她的理論。
    但卻不打算聽。
    她所有被讚歎的能力，都是交易所的能力，而她自己，看著那些專業書就打瞌睡。
    她有沒有天賦，自己能不知道嗎？
    “好了好了我的仙女師父，我知道了！”陳今越一邊把符篆塞給她，一邊推著她往外走，“我空了會學習的，你先回去吧哈，再晚了趕不上你們宗門的午飯了！”
    虞心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