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酒果然不能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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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音南哭了一會兒,轉身往廁所走去。再出來時,她洗幹淨了臉,回房間披了件外套。然後她拿來了掃把,默默地開始收拾地的狼藉。
我對於她和羅縱之間的感情完全不了解,過去的那些年裏,我們幾乎形同陌路。直到我的人生發生劇烈轉折,我們才嚐試著彼此靠近。但靠近得也並不順利,我們還是習慣性的冷漠,當對方不存在。
此刻的她是悲傷的,蒼白的,還是茫然的,我不能確定,因此,我不敢輕易開口說什麽。
“你來找我什麽事兒?”她收拾完客廳後,倒了一杯熱水,捂著杯子坐到了沙發裏。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呆站了那麽久。
“是,有點事情想問問你。”我回過神來。
“問。”她拉過毯子蓋住了雙腳。
“你和周炎堂走那麽近做什麽?”我單刀直入。
何音南手抖了一下,水灑到了膝蓋,燙得她立刻跳起來,她手忙腳步亂地把杯子往茶幾放。起了身後,又抖了抖身的褲腿。
“你什麽意思?”她質問得並沒有底氣。
“周炎堂是我的前公公,和我們爸爸平輩。這一路,我都在想,你圖他什麽呢?當然不是愛情,他給不了你愛情。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你看中他的權勢。”我側頭看著米色的瓷磚,“我不知道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但我的悲劇擺在這裏。你不但沒有作為前車之鑒,反而跟得了失心瘋一樣往裏麵跳。小南,你想做什麽?”
何音南經過短暫的慌亂後已經恢複了鎮定,此刻,她靠到了沙發,嘴角帶著一抹笑容:“這是我的事情,你別管我。”
“有些路走錯了,就回不了頭,你明白嗎?”我痛心道。
“我二十八歲了,不需要你來指導我的人生道路該怎麽走。”何音南不屑的語氣,“我在做什麽,我很清楚。何音西,你連自己的日子都沒過好,有什麽資格跑來對我指手畫腳?”
我被她噎得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是啊,人要作死,誰攔得住。可我們身體流著一樣的血,我真的做不到無動於衷。
“有人在暗中盯著你們,拍了你們的視頻,我今天收到的視頻。我再次提醒你,好自為之。”說完,我轉身往大門口走去。
離開何音南家後,我搭了公交車,擠在人群中,跟著公交車晃動。我想哭得要命,這操蛋的人生,滑鐵盧般的命運。
我在心裏罵了一路。
下了公交車後,我實在沒有力氣往前走了。坐在公交站台的休息椅,我側頭看著街頭的人來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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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子,還能變好嗎?
這生活,還有希望嗎?
回了到家後,那隻該死的貓咪把貓砂扒得滿地都是,茶幾的東西也被它推到了地,廁所裏的卷紙被滾了出來,一路滾進了房間。再到房間一看,被子麵還有幾坨貓大便。
我靠到房門,蹣跚著走到了廚房,拉冰箱時,貓咪喵嗚喵嗚地繞著我的腳轉,它餓了。我也沒力氣去罵它,關了冰箱先給貓咪倒了貓糧,它歡快地吃起來。
,她有時候回家,看到三個女兒將家裏弄得一團亂,那個時候,她就隻想倒杯酒麻痹自己。
我現在也隻想麻痹自己,從冰箱裏拿出喝剩的半瓶紅酒,我拔開了瓶蓋,跟喝啤酒似的咕咚咕咚往嘴裏灌。
半瓶酒下了肚,我冷得牙根都顫起來了,頭倒是有點暈了,但腦子無比的清醒。我想,我今天非得喝醉不可,否則,我可能會操起刀把貓給殺了。
殺貓會引起民憤吧,明天愛貓人士就會將我千刀萬剮,為了不殺貓,我得把自己喝倒。於是,我開始翻箱倒櫃,謝天謝地,我在灶台麵的櫥櫃裏找到了兩瓶我買來準備燜啤酒鴨的啤酒。開了瓶蓋,我又往嘴裏灌。
這兩瓶酒下去,我醉得就迷迷糊糊了。扶著牆,我想,我得找個地方躺下來睡。房間是不能睡了,那就去睡沙發吧。
趴到沙發後,我又有點想吐。跌跌撞撞的進了廁所,又吐不出來,折騰著又回到了客廳,我就特別想找個人哭一場了。
爬著沙發的另一頭,我拖過了我的包包。非常困難地拉開了拉鏈,我從裏麵往外掏東西,先是一個長長的盒子,我打開看了看,好像是枚書簽。我隨手往地扔去,接著往外掏東西,掏來掏去,我就忘了自己要做什麽了。
直到手機在隔層裏響了起來,我扯開了隔層,總算把手機拿了出來。醉得太厲害了,我視線有些模糊,屏幕的顯示師兄兩個字。
我重重地戳下了接呼鍵,這是個好人,我跟他哭一場,他應該會耐心聽著的。
“小西。”伍雲峰的聲音傳來,“你在家吧?”
“師兄?”我喃喃地喊他,“我特別想哭,你有沒有時間聽我哭一哭?”
“啊?”他有點驚住了。
我不等他反應過來,哇一聲就大哭起來了:“師兄,我真的特別特別難受,真的。要不是盼盼,我就想,我不活了吧。你說活著有什麽意思呢?我是不是特別悲觀?”
“小西。”他焦急地喊我。
我哭得氣不接下氣:“你不要安慰我,你就讓我哭一哭。我跟你說,我想把貓殺了,你說行不行?我供它吃,供它喝,可是,它現在把我的家弄得跟垃圾窩一樣,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馬就到,你等我。”他掛斷了電話。
我哭得正起勁,腦袋也嗡嗡地響著,根本沒聽清楚他說了些什麽,隻知道他的聲音消失了。我越發的難過,連個聽我哭的人都找不到。
我放開嗓子嚎啕大哭起來,不過三五分鍾的時間,我雙眼皮就沉重得受不了。模模糊糊中,大門外傳來砰砰的響起。
我憑著最後一絲殘存的意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到大門口。
“小西。”那聲音遙遠得仿佛來自西伯利亞。
我努力地想看清楚眼前的人,但好像有八重影子。管他誰呢?我伸出手就摟住了他的脖子。
“你讓我靠一靠,好不好?”
“小西。”伍雲峰稍微有點僵硬。
我靠到他懷裏,他的肩膀那麽寬厚,我蹭了又蹭,想找一個更舒服的姿勢。他關了大門,扶著我往裏麵走。
以前人家說酒醉心明,那可能是因為喝得還不夠多,或者酒不夠烈。像我這樣一杯倒的酒量,喝了半瓶紅酒,又灌了兩瓶啤酒,基本就到了爛泥扶不牆的地步。
“你抱我。”我箍緊了他的脖子,恨不得勒死他。
他沒辦法,隻能站著不動,雙手輕輕拍著我的後背:“小西,發生什麽事兒了?下午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已經迷糊掉了,感覺自己在做夢,伍雲峰的聲音那麽低沉好聽,我閉著眼睛就吻了去。
“小西。”他喊了一聲,捉住了我的手。
我不知道別人喝多是不是力大如牛,我反按住了他的雙手,順勢的把他推到了牆,然後,我就把他給強吻了。
他終究是個男人吧,一開始他是抗拒的,但架不住孤男寡女,**。漸漸的,他就反被動為主動了,再後來,我和他好像就滾到了沙發……
這一覺,我睡得天昏地暗。
夢裏,我過了久違的性生活,那個我一直沒看清臉的男人好溫柔。
我再醒過來時,隻覺得口渴得要命。睜開眼睛,我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躺在房間的床,頭還有點暈。
我撐著床坐了起來了,這一起身,我就發現,我沒穿衣服。昨天……我抓著被子重新躺了下來,閉眼睛,我不敢再去回想昨夜我做了些什麽?
天呐,我昨天應該把貓殺了的。
輕輕的腳步聲,我緊張得後背縱得筆直,緊緊地閉著眼睛。
那人輕輕拔開我額前的頭發,然後他笑出聲來:“醒了?”
我猛地拉過被子蓋住頭,吭哧半天才憋出幾個字:“那個,我,我,我再睡會兒,你去忙吧,我沒事兒,沒事兒。”
偏偏他就是那麽不解風情,他俯身下來壓到我身,伸手扯開我臉的被子:“這樣悶著不難受嗎?”
當然難受啊,但我不是要臉嗎?他把我的被子扯掉了,我就隻能用雙手蒙著臉。好像現在才要臉也太遲了,昨天我為什麽就不要臉呢?
“已經中午十二點半了。”他慢條斯理地說,“你主任午給你打過電話。”
我大腦嗡一聲,完蛋了,午有我的課。我鬆開手,目光呆滯地看著天花板。
“我幫你請假了。”伍雲峰補充道,“不過,你還是起來吧,一直躺著反而更難受。”
“我穿衣服,你先出去。”我崩潰道。
他這才起了身,瞟了我一眼:“我建議你還是先洗澡。”
我進了廁所,洗頭洗澡,嘩嘩的水聲中,我非常阿的告訴自己。算了,這一覺就當報恩了吧。但轉念又想,不對啊,是我主動的,人家是被迫的。這要是綱線一點,我犯的可是強奸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