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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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了拒聽,要把手機放到包裏時,我輕輕拔弄了一下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

    “既然我來了,那索性就聊聊吧。”我抬步,繞過他走到了沙發旁邊坐了下來。

    周友成便也折身回來,他坐到了我對麵的沙發,我們隔著一張長長的茶幾對視著。

    “你為什麽和伍雲峰在一起?”他怒問。

    我來的路就想過了,周友成之前質問我也隻是懷疑,今天他質問我很明顯是知道了真相。這個真相是林竹告訴他的,那麽,林竹又是怎麽知道我和伍雲峰在一起的?

    我和伍雲峰在一起也才一個多星期的事情,除了夏亦琳,我誰也沒有說過。想來想去,我猜測是林竹找人暗中跟著我,這麽一想,我有點恐懼起來。

    “那麽,你為什麽和林竹在一起?”我反問他。

    “我們的性質能一樣嗎?不一樣好不好?林竹是你的朋友嗎?不是吧?但伍雲峰是我的朋友,我們認識都快一年了。”他說道。

    一年?我暗自琢磨了一下,想起我懷孕沒多久後第一次見到伍雲峰是周友成帶我去的,他是在知道我們同一所大學畢業帶我去拉攏關係的。這麽一捋,那個時候他們也就是剛剛認識而已。應該是生意有往來,周友成主動去結實的。那麽較真一點,他們也就是認識而已,這算得哪門子的朋友呢?

    “對,確實性質不一樣。”我慢條斯理的,“你那叫婚內出軌,而我和伍雲峰有來往是在我們離婚之後。而且,他算不是你朋友,你們僅僅隻是在海南的那個項目有合作。如果按你的理論,那麽我和你離婚之後,凡是你見過麵的,叫得出名字的,全都是你朋友,我何音西都沾染不得,否則就是在羞辱你,你是這個意思嗎?”

    “是,天下男人都死絕了嗎?你為什麽要跟我認識的人男人在一起?”他拍著茶幾吼道。

    我對自己專程送門來挨罵的行為深深的表示鄙視,看來,我過了幾天平靜日子皮癢了,不犯點賤難受。

    “還有其他話要對我說嗎?”我懶得跟他再扯,講再多我們也無法達成共識。

    “今天,今天下午我就把盼盼送過去給你,你給我好好帶。”他恨恨地看著我。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沒有其他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我起了身,走了兩步,我又退回去坐了下來:“對了,麻煩你和你老婆聊一聊,別三天兩頭的給我整事兒。”

    “你什麽意思?”他狐疑地問我。

    “我昨天被家長打了,這個家長呢是林竹的姐姐。本來我是受害者,她應該向我道歉。但她聯合你的老婆告到了教育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爸原先就是從教育局升去的。這一狀告得可真是害慘我了,我午被迫去林竹姐姐家裏道了歉。當然,這是我活該嘛,是吧,誰讓我放著特權不用呢。不過,周總,你老婆可真厲害,她狠狠地羞辱了我一頓,她當著我學校老師的麵還有她堂姐一屋子親戚的麵,說我給你戴綠帽子,我總覺得吧,我有沒有給你戴綠帽子倒是另外一回事。隻是你可做大生意的人,這傳出去了,多丟你的人啊。對吧?”我看著他的臉色由青轉白,由白又轉成了青,冷笑一聲後補了一句:“如果這是你的授意呢,那就當我沒說,你們可以繼續。既然我都擔了罵名,我就不會再放著特權不用。”

    罵完後,我再次起身往外走。

    這回周友成沒再喊住我,任我出了休息室。

    我下了樓,走到周友成公司附近的小公園停了下來。我從包裏拿出了手機看了看,伍雲峰後麵又給我打了兩次電話。我把通話記錄往下拔,找出林竹的號碼後,我點了拔打鍵。

    “喲,何女士,找我什麽事兒呢?”她嬌滴滴地問我。

    “沒什麽事,剛從你老公的休息室出來,建議你馬過來,他剛才已經暈倒一次了,保不齊還要再暈一次。”我笑著說。

    “何音西,你對他做了什麽?你還要不要臉呐?”她立刻變了聲調。

    “對不起,我不要臉。”我厲聲起來,“我警告你,也警告你姐姐,再鬧一次試試看,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特權好用還是我的特權好用?”

    “你,你……你給我等著。”她叫囂著掛斷了電話。

    那我就等著,我將手機狠狠的扔進了包裏。扔完後又想起來,我還沒給伍雲峰回電話,隻好又拿出來。

    “喂,雲峰。”我順著花圃的邊沿坐了下來,太陽曬得我有點發暈。

    “小西。”他的語氣有些微急,“你在哪裏?”

    “啊,發生什麽重大事情了?我現在有點事情在外麵。”我故作輕快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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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嚇我一跳。”他緩了緩語氣,又問:“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啊。”我笑著說。

    “我好擔心。”他默了一會兒才說。

    “怎麽了?”我有些奇怪起來。

    “你在學校被人打這個事兒,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他挑明了問我。

    我伸腳拔弄著地的沙子,這流言的速度簡直像是長了翅膀,連遠在海的伍雲峰都知道了,可真是嚇人。可伍雲峰怎麽會知道得這麽快呢?我皺了皺眉,會不會她姐姐家客廳裏坐的那黑壓壓的一片也包括了薛琰?

    “誰跟你說的?”我反問。

    “薛琰。”他說了兩個字。

    薛琰還真在林竹姐姐家,我說嘛,林竹要那樣羞辱我,原來是在巴結薛琰呢。

    “那你解釋一下薛琰是你未婚妻這件事吧。”我幹脆順著杆子問。

    “沒那回事兒。”他否認。

    “她會來找我潑硫酸嗎?”我擔心起來。

    “不會。”他道。

    “那我就沒那麽害怕了。”太陽愈發的炙熱,我起了身順著人行道往前走,“你們之間有故事嗎?”

    “沒有。”他簡潔道,“小西,對於感情,我一向的主張都是絕不搞曖昧。”

    “那我要向你學習,伍師兄。”我調侃道。

    “等我回來,我好好跟你解釋。”他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