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出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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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說實話,我心裏也很憋屈,但沒有辦法。”周友成淡淡的語氣,“如果你心裏感到很難過,我把你之前名下的房產重新贈予你就是了,就算給你的一點補償吧。”
“補償我?”我的淚更急了,“周友成,你不覺得這話太輕飄飄了嗎?你把我當成什麽?我受到的傷害,你隻需要補償就可以了?”
“那你想要怎麽樣?”他又開始不耐煩了,“你們兩個女人真是要煩死我了,就不能給我省心點嗎?”
我決定不跟他再浪費口舌:“周友成,你真讓我感到惡心。”說完我掛斷了電話,仰頭,陽光從榕樹的間隙裏灑下來。明明青天白日,為什麽這個世間卻如此多的灰暗?
“小西。”輕聲而又略略不安的喊聲傳來。
我猛地回頭,這才發現羅縱站在身後,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了。
“羅老師。”我慌忙擦了一下眼淚,覺得真是太狼狽了,“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小西。”他竟然伸出手來抓住我的胳膊。
“羅縱。”我用力一甩,語氣很重道:“請你自重。”
他神情一滯,低下頭,他從口袋裏拿出一片濕紙巾默默地遞了過來。見我怔住,他塞到我手裏,然後轉身走了。
我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煩躁,扯出紙巾,我胡亂擦了一把臉後便往辦公室走去。
因為小玲失蹤前最後見的人是我,我不得不去了一趟公安局,把詳細的情況告訴了警方。從公安局出來時,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多了,陽光很猛烈,我站在台階看著街頭的車水馬龍。
我感覺我的心被捅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風從四麵八方湧來,令我不知道該往哪裏逃。原來隻是覺得到了而立之年才讀懂了生活的真相,但現在我發現,所有的真相都那麽殘忍。
我垂頭喪氣的去了夏亦琳那裏,她穿著被染得亂七八糟的圍裙拿著畫筆來給我開的門。
“咋啦?”她下打量我,“跟師兄吵架了?”
我默默地進了她家客廳,躺到沙發,我瞪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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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怎麽了?”她緊張起來。
“想死。”我幽幽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完了,你和師兄分手了。”她坐到我麵前,伸手撫摸著我的頭,“分了就分了嘛,好男人多的是,憑著你的美貌,找個比師兄更有錢有溫柔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跟伍雲峰沒有關係。”我有氣無力的搖了搖手,“是何音南和周友成。”我扶著沙發坐起來,把一堆的破爛事兒告訴了她。
她先是靜靜的聽著,半晌之後,手裏的畫筆被她生生折成了兩截。
“你預備怎麽辦?”她問我。
我苦笑:“怎麽辦啊?想殺了他們,然後再碎屍萬段。亦琳,我從沒對人性如此失望過。”
她也苦笑:“別說你了,我一個局外人聽著都要氣死。怎麽也不會想到是何音南下的手啊,她為什麽要這樣做?目的是什麽?就是因為恨你嗎?僅僅隻是因為恨你,不想你風光無限,不想你過得順風順水。你那次差點丟命,我看她哭得那麽傷心,還以為她念及血緣之親。看來不是,她隻是害怕吧,是她害的你啊。”
“別說了。”我打斷她,“讓我靜靜,你去畫畫吧,我自己呆會兒。”
“小西……”
“去吧。”我努力的朝她笑了笑。
她這才起了身。
我躺回沙發,想著我那未能出世的孩子,想著許許多多的發生過的事情。我無聲的哭泣著,為什麽人生會這麽艱難?
我哭累了後,在夏亦琳家的沙發睡著了。等我醒過來時,伍雲峰坐在側麵的沙發看著手機,我有些恍惚。
“雲峰。”我撐著沙發坐了起,這才看到夏亦琳還坐在畫架前。
“睡醒啦?”他放下手機,“餓了吧,快去洗個臉,我請你們吃飯去。”
“我不去啦,做電燈泡可不是我的強項。”夏亦琳回過頭來,“伍師兄,你們去吧。”
我和伍雲峰離開了夏亦琳家,我一點兒胃口都沒有,伍雲峰一直哄,我便隨便說了個餐廳。兩個人開車前去,一路我都靠著座椅沉默著。
半個多小時,我們到了餐廳。點完菜後,我端著水杯默默地喝水。
“小西。”伍雲峰擔憂地看著我。
“我沒事兒。”我抬頭,幾米開外,薛琰和幾個男女遠麵走來。
“雲峰。”薛琰驚喜的聲音響起來,“你怎麽也在這裏?我生日那天你也不來,你們說,他今天是不是應該好好的請我吃一頓啊?”
薛琰旁邊的幾個男女顯然也跟伍雲峰熟,喊著他的名字起著哄。
“今天不行,改天再說。”伍雲峰起了身,他看著我,“對不住了,各位,今天我得陪我女朋友。”
“嘖,雲峰,你這可真是典型的重色輕友啊。這位叫小西對嗎?小西,你也一起啊,你不會連這個麵子都不給吧?”一個大約三十歲下,穿著深色襯衫緊身褲的男人盯著我看。
“雲峰,你陪他們吧。”我實在很想發火,但顧及伍雲峰的麵子,隻能強忍著。
“雲峰,你看,小西都這麽大方,你可不能小家子氣。”那男人說著就讓伸手拉起了伍雲峰。
“梁景,那這樣吧,我陪你們坐一會兒,這單我買,然後我再回來陪我女朋友。”伍雲峰也身不由己。
他們往樓的包廂去了,我一個人吃飯還清靜點。
我吃完飯後又等了伍雲峰一會兒,想給他打個電話,又怕他急著下來,他那幾個朋友又要取笑他。於是,我給他發了條微信,告訴他我先回家了,讓他好好陪他朋友吃飯。
出了餐廳後,我看著時間不早了,便打了輛出租車回家。拉開車門坐了麵,要關車門時,被人穩穩的拉了人。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擠了來。
我心裏一驚,準備呼救時,感覺腰被頂住了,立刻有痛感傳來。
“司機,我們去榕新街。”那人開了口。
是陸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