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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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多小時後,我見到了何音南,她和那個身材魁梧的女人開著車到地鐵口來接我。輕薄的衣衫下,她的肚子凸起得非常明顯。

    “車吧。”她說著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先坐了去。

    我看著駕駛位那個戴著墨鏡的中年女人,她的嘴角下撇,神情看著很是倨傲。那女人大概也感覺到我在看她,她側頭也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藏在墨鏡後麵,我朝她微笑了一下,然後也了後座。

    沒多一會兒,我便回到了何音南住的別墅,整棟別墅全部重新裝修過,前麵的院子卻看著很眼熟。我想了一會想起來,那個陌生人發給我的微信小視頻正是拍的這院子。我不由得轉頭四下觀望,這裏的樓棟間距特別大,不可能是躲在另一棟拍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躲在車子裏偷拍的,我仔細回憶那小視頻,那拍攝的角度好像也不是從外麵。時間有點久了,我也記不太真切,隻可惜手機丟了,沒辦法再回頭去仔細對比一下。

    我和何音南在院子裏下了車,中年女人開著車去車庫。

    “這以前是你的名下的房子吧。”何音南問。

    “住得還舒服嗎?”我嘲諷道。

    “不過一張床,一碗飯而已,沒什麽舒服不舒服。”她淡淡地語氣。

    “那我倒是奇怪了,羅縱連一張床一碗飯都賺不到了麽?你要這樣羞辱他。”我忍不住就生氣,“你自己也不止賺那一張床,一碗飯吧,又為什麽要作賤自己呢?”

    何音南坐到了葡萄架旁邊的遮陽傘下,我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中年女人從車庫出來了,這會兒她摘了墨鏡,看著倒是和氣了一些。

    “何小姐,我去給你們倒茶。”她態度還挺恭敬的。

    “去吧。”何音南揮了一下手。

    中年女人進了屋子裏,何音南拿出手機看了看。

    “爸最近怎麽樣?”她問。

    “應該很好吧,他現在是何處長了。”我道,“何音南,你既然把我喊來了,我們還是談談我當初流產這件事情吧?”

    “處長,真是要恭喜他了。”何音南有些喃喃的,繼而又冷笑了兩聲。

    我抿著嘴,不再接她的話。

    “我沒什麽和你好說的,總之,墮胎藥不是我放的。”她仰靠到椅子,麵色有些蒼白。

    我氣死:“既然你堅持什麽都不說,那你讓我過來做什麽?”

    “太孤獨了。”她歎著氣,“就像住在墳墓裏,時間長了,忍不住就想見個活人。”

    “何音南。”我猛地站了起來,“以前你罵我有病,現在是你有病吧。怎麽的?你現在不是過了富貴閑太太的日子嗎?你好好離受啊,孤獨什麽呢?我看你是後悔了吧,又想貪周炎堂的權勢,又想要羅縱的愛情,你的臉呢?你都不要臉了還孤獨個屁啊?”

    何音南竟然笑眯眯的:“罵,繼續,好久沒有見到爸,好久沒有人敢罵我了。”

    “你……”我被她氣得要命,“何音南,我真的覺得夠了。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麵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當然,你也不用承認有我這麽個姐姐。”

    中年女人端著兩杯水回來,見我在吼,她站在旁邊不敢動彈。

    “水放下,你先進屋吧。”何音南輕聲道。

    “是。”中年女人躬著身將水放到了茶幾,退了一步又問:“周先生說晚過來吃飯。”

    “知道了。”她將腿架到茶幾,“那你就再去買點菜吧,他喜歡吃清蒸的黃瓜魚,你去買一條回來。”

    “好。”中年女人領了命轉身就往回走,很快的,她騎了個電瓶車出了門。

    “你也用不著暴跳如雷,坐下來吧,陪我說幾句話。”她不徐不疾的。

    我站著不動。

    “昨天晚我做了個夢,夢見我自己死了,你們給我披麻戴孝的,哭得特別傷心。醒來後,我就很想見你,所以,我給你打了電話。”她抬起手盯著自己的指甲看,“何音西,我知道,我這個人特別沒勁。以前覺得自己還挺有個性的。爸說我什麽不行,我就偏要行。爸說你嫁得好,我偏就認為你的婚姻裏湊合著過的,根本沒有幸福可言,更不可能會有好的結果。哪知道有一天,我發現,我做什麽都做不好,我追求的真愛根本不堪一擊。而你的婚姻,確實也沒有好的結果。”

    我聽她說起這些,心裏也有些傷感起來。那一肚子的火氣慢慢的又消退散去,我抓緊了手裏的包,從回了椅子。

    “媽死了後,我每一天都覺得很難過。何音西,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過世界坍塌的時候,但我的世界從媽死後就徹底的坍塌了。從小到大,我都父母不疼,姐姐不愛,長大後,我憋了一口氣,追了羅縱幾年總算把他拿下。哪怕他奶還沒有斷幹淨,我也急不可耐的想著要好好調教他。可是最後,你不過朝他微微笑一下,他的心就淪陷到你那兒去了……”

    “你在說什麽啊……”

    “你不要急著辨白,我不是追責,我隻是陳述事實。我當然很清楚你和他甚至還不如普通朋友接解多,但他愛你這是一個事實。”

    “你到底想表達什麽?”

    “我不想表達什麽?就是想找你聊聊天,說說這些憋在心裏的話。”何音南很無奈的表情,“你不用插嘴,好好聽我說就行了。”

    “羅縱愛你,你知道他是搞音樂的,他和所有的音樂才子有一個共同點,感性,敏感,多情。一個點就能觸他的神經,我不是他的點,你才是。何音西,你知道嗎?我發現他愛你那一刻,我真的想死。我覺得我已經夠可憐了,從小到大什麽都沒有,而你什麽都有。為什麽連羅縱也要離我而去,所以,我就想,到底有什麽是可以屬於我的?我到底能抓住一點什麽?”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所以,我就得了失心瘋,向周炎堂伸出了橄欖枝。我以為我會得到一頓羞辱,但我得到了肚子裏的孩子,你說滑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