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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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琰走了,我坐回座位,將杯裏的咖啡喝完我才再次起身。薛琰的警告和威脅並沒有什麽新意,我來之前就有心理準備,但我還是有些頭疼。周家還沒能擺脫呢,現在又多了個薛琰,老天爺真是見不得我好過。
我出了咖啡館,夏亦琳靠在座椅打電話,見我了車,她又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是不是又慪了一肚子氣?”她笑道。
“還行,小姑娘被逼急了,說了一些狠話。”我綁安全帶,“回家吧。”
“我剛才打了幾通電話,拐彎抹角的打聽到了一些這個薛琰的事情。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放在心,她和那個林竹最近走得特別近。”夏亦琳道。
“你再打聽一下,她們到底是最近走得近,還是早就認識?”我沉吟片刻後道。
“行,回頭我再打聽一下。”她說。
我從咖啡館出來時,還覺得怕她個屁,但現在聽到她最近和林竹走得特別近,我真有點害怕了。聯想到那一次在學校,我被學生家長為難,被迫去給家長道歉,林竹幫著薛琰給我下馬威。我心裏基本確認,林竹和薛琰早就認識。
“我別的都不怕,就怕她們對盼盼下手。”我歎了一口氣,“這兩個女人都沒什麽做人的底線和良知。”
“你和周友成商量一下,開學後,全部由你來接盼盼。不要讓盼盼回周家,林竹那個賤人,次拿開水燙盼盼,誰知道她接下來還能做下什麽喪心病狂的壞事來。小西,你說林賤人咋那麽不知好歹呢,次你拚了命的救她兒子,她半點好都沒念你的,去他媽。”夏亦琳很氣憤。
“有些人天生歹毒,你還指望她念我好,她要是有這樣的認知,她就不會插足我的婚姻,生下兒子來迫我離婚了。”我搖搖頭,“從現在起,我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來應戰啦。”
“工作室呢?你現在有頭緒了嗎?”夏亦琳轉而問我。
“伍雲峰這幾天忙,我們還沒坐下來談。”我拿起手裏的手機,點開了微信,從我出門到現在,他已經給我發了幾十條微信了。我給他回了一條,告訴他一切平安。
伍雲峰立刻打電話過來,問我薛琰說了些什麽?
“毫無交情的女人能聊些什麽呢?她的中心思想表達了她很愛你,希望我離開你。”我淡淡道。
“這個丫頭真的是……”伍雲峰很生氣,也很無奈的樣子。
“等你回來再說吧,我先回家了。”我道。
“她沒再說別的了吧?”他問。
“有啊,說你有無數的前女友,怎麽?你想要現在跟我交代嗎?”我涼涼道。
“我明天就回來了,你先回去吧。”他倒是識時務。
我掛了電話,沉思半天,我道:“亦琳,你要不要考慮投資我的工作室?”
“投資?”夏亦琳看了我一眼,“我那點存款,你要的話,我借你就是了,投資這事情我不懂。萬一虧了呢,你賠我養老錢嗎?”
我摸摸鼻子:“萬一賺了呢?”
“不行,我對你沒信心。”她毫不客氣地打擊我。
“伍雲峰坐鎮。”我繼續攛掇她。
“夫妻店都不長久。”她哼哼著。
“亦琳,我想要你投資,沒有別的想法,我想讓你做法人。”我正色道。
她在紅燈路口踩了刹車,側頭過來,她伸手捏住我的臉頰,恨恨道:“好啊你,都惦記讓我做法人了。老實交代,你準備幹點什麽大事,準備讓我給你背鍋。”
我拍開她的手,然後我把何音南對我說的那些話告訴了她。
“亦琳,我和伍雲峰暫時是沒有結婚的打算,但誰知道我哪天半夜醒來會不會心血來潮呢,萬一我和他結婚了,他家出事兒,我和他就是一根繩子的螞蚱,誰也跑不了。我跟著周友成落了個淨身出戶,我不能跟了伍雲峰,最後又落個一毛不剩吧?”我道。
“那你可真是倒黴催的。”夏亦琳大笑起來,“按你的預算,我那點錢也就夠你塞個牙縫,這點塞牙縫的錢,你讓我做法人合適嗎?而且,伍師兄會怎麽想?你還是先和他商量一下吧?我個人的意見是,我就你這麽個閨蜜,我不想變成你的合夥人,然後有一天因為各種分歧而變成仇人,你知道的,我除了畫畫之外什麽也不會。”
我氣得拍了她一下:“你想太多了。”
“好吧,我是烏鴉嘴。”她朝我做了個鬼臉。
“我仔細思考一下這事情怎麽弄?我之前就想著自己摸索著來就好了,但我沒錢,沒辦法,隻能先借伍雲峰的力。”我道。
“你這算靠男人嗎?”她問。
“算啊。”我笑道,“當然算了,他現在很樂意借力給我,我還是不要矯情的好,這可是你勸我的。”
伍雲峰因為事務煩雜,回到城已經是幾天後的事情了。
盼盼已經開學了,我和周友成一起送她去的學校。她背著小書包,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周友成。這樣的情景,已經有很久沒有出現過了。盼盼開心得左一句爸爸,右一句媽媽,直把兩個人都喊得臉別向了一邊,我心裏很不是滋味。有時候看著盼盼,我也忍不住會想,如果我和周友成沒有離婚多好,女兒這麽乖巧聽話,老公事業有成,我隻管做我的賢妻良母。
把盼盼送進了校門,交給了老師,小丫頭一再叮囑,要我和周友成放學後去接她。看著她消失在一群學生當中,良久之後我才收回了視線。
“走吧。”周友成喊了我一聲。
“你有空嗎?”我問他。
他抬手看了看表:“我可以請你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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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想我得好好和他談談盼盼的事情了,撇開一切恩怨談,真正為了孩子好而談。所以,我在心裏告訴自己,不管他嘴裏冒出什麽鬼話,我都不能輕易生氣。
周友成帶著我去了以前我們常去的茶室,小妹還認得我們,見了我,熱情地喊我周太太,又問周友成是不是老位置。
片刻之後,我們坐到了老位置,小妹給我們送來了茶葉就離開了。
我像過去一樣,水燒開後,衝初茶洗了茶杯,然後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想和我說什麽?”周友成靠到沙發,盯著我看。
“我想和你談盼盼的事情。”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裏的茶葉真是越發的敷衍了。
“除了她的撫養權,別的都可以談。”他攤攤手,一句話就將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扼殺了。
“那我就隻能起訴法庭了。”我一下就被他激怒了。
“那我就立刻把她送到美國去。”他又攤攤手,“小西,你可能不知道,這兩年風頭不太好。我早就在給盼盼和弟弟辦理移民的事情,最遲明年,我媽就會陪著兩個人孩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