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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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念虹死了?我一時間有點不能反應過來,她怎麽就死了呢?這惡鬥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她說死就死了,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快穿衣服。”我回過神來推了推伍雲峰,“你和老蔡一起去,我留在家裏陪南南和盼盼。”
伍雲峰也回了神,他飛快地穿了衣服,連頭發都來不及擦一下就往外跑。
我送他和老蔡到了大門口,鎖好門後,我打了反鎖,然後回了房間。伍雲萊說她媽急怒攻心倒地而亡,這麽說來她媽臨死前是在跟人吵架,她和誰吵架?伍雲萊還是伍春城?
我帶著滿肚子的疑問等著伍雲峰的電話,等到後麵,我迷迷糊糊睡著了。這一覺睡到南南餓哭了才醒,給南南衝了奶粉,他安靜下來後我一手抱他另一手拿過了手機。
伍雲峰淩晨四點多給我發了條短信:我媽和雲萊吵架倒地,腦內動脈主血管大量出血。
我想了想,還是拔通了他的電話。
他馬接了電話,估計一直沒睡,隔著聽筒我都能感覺到他的疲憊。他讓我暫時別過去大宅,等遺體告別會的時候再帶南南去鞠個躬。
我叮囑了他多喝水,空了眯一會兒後便掛了電話。
這真是一段焦頭爛額的日子,沈姐怎麽也留不住,我多加了一千塊一月的工資她也不幹。沒辦法,我隻能給她結了工資讓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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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雲峰忙著給他母親辦理後事,他們家關係繁複,人又死得突然。聽他說他幾個舅舅堅持要做屍檢,他父親這邊的親屬則要盡快火化下葬,兩邊親屬吵翻了天。
而我留在家裏,要送盼盼去學校,但南南又沒人看著。萬般無奈之下,我隻能給孟舞打電話,讓她從工作室那臨時調了個小妹過來給我搭把手。
家裏的事情我一個頭兩個大,那邊周友成又不安心,一天到晚鬧個不停,林竹沒個主心骨,一天能給我打三個電話,煩得我簡直想跑到醫院去把他們倆的狗頭都打爆算了。
等了幾天,伍雲峰也不見回家,我有點慌,趁著盼盼去了學校,我帶著小妹抱著南南開著車到了伍家大宅。大宅旁邊停滿了車,院子裏的哀樂聲傳出來,夾雜著還有吵鬧的聲音。
我給伍雲峰打了個電話,他匆匆跑來。
三天不見,他瘦了人都要脫相了。我看著他那樣子,簡直要心疼死了。從儲物格裏拿出我給他帶的粥,他也是餓極了,端起罐子大口大口的就喝了起來。
你就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嗎?”我又氣又心疼。
真沒有。”他接過我手裏的紙巾擦了擦嘴,“我幾個舅舅不依不饒的,先是鬧著要屍檢,後麵被我爸壓下去了,現在又硬要逼著雲萊在我媽遺體麵前跪足三天三夜。”
雲萊呢?”我忙問。
她一直在自責。”伍雲峰歎了口氣,“小西,你先回去吧,照目前這個形勢,估計還得幾天才能確定火化的時間。”
你幾個舅舅這麽厲害啊?”我有些不解了。
倒不是厲害,就是不講理,撒潑。說到底,還是因為我爸和我媽爭,我媽先前給他們安排了一些閑職,後麵我爸全給他們停掉了,他們不甘心而已。”伍雲峰道破玄機。
我們又閑聊了幾句,他的手機響起來,他拍了拍我,連南南都沒抱一抱就跑著回去了。我看著他的背影進了院門,好一會兒才收回了視線。我心裏想著,走到這一步,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也該結束了吧。
薛琰也該露麵了吧?我若有所思的。
又等了兩天,伍雲峰母親那邊的親屬總算消停,餘念虹的遺體告別會才舉動了。我把盼盼暫時托付給了孟舞一天,然後我帶著南南去了殯儀館。
鮮花簇擁下,餘念虹躺在靈床,她的眼睛閉了,麵容便顯得十分安神。我抱著南南給她鞠了躬。看著她的遺容,想著她素日裏做下的那些事情,我隻能在心裏對她寄予一聲長歎。爭來奪去又有什麽用呢?最後一捧黃土,也不過就是白骨一堆。
伍春城看著倒很哀傷,可能沒睡好,眼袋腫得老大的,人看著也很憔悴痛苦的樣子。前來吊唁的人不停的重複著讓他節哀的話語,他便重重地點頭。
我眼神不太好,看不出來他是真悲傷還是假難過。但這不是我需要關心的,我隻希望餘念虹的死可以是一個句號,讓剩下的人可以平平安安度日,不用再提心吊膽。
八天後,伍雲峰總算回了家。回家那天,他隻吃了碗稀飯,然後洗了個澡就睡下了,這一覺足足睡到了第二天午十點多。
我剛哄南南睡下,轉身看他盯著我看,嚇得我差點尖叫起來。
醒了啊?餓嗎?”我拍了拍胸口,“你嚇我一跳。”
他抹了一把臉,朝我伸手:“過來。”
我走過去,坐到床沿邊伸手抱住他,然後拍了拍他的後背:“起床洗漱,我給你做好吃的,你這麽多天都沒去公司了,有好多事情等你做呢?”
他將我抱得更緊,好半天才說:“嗯。”
隱約的有敲門聲傳來,我直起了身:“這誰來了啊?我去看看。”
我去洗臉。”伍雲峰也起了身。
我腳步輕快地走到了大門口,從貓眼裏往外一看,外麵站著的讓我大吃一驚。我的天,那不是薛琰嗎?老朱那邊天入地的找她,她就跟土行孫似的藏得嚴嚴實實的。可現在,她找門來了?
我想也沒想,伸手悄悄將裏麵的門也打了反鎖,轉過身,我快步往房間走去。廁所裏傳來嘩嘩的水聲,伍雲峰在刷牙。
雲峰。”我推開廁所的門。
他含著滿嘴的牙膏看我。
你先刷完牙。”我靠著廁所門,餘念虹一死,薛琰就找門來。她如果不是來找死的,那麽肯定就是來懺悔的。
怎麽了?”伍雲峰放下杯子,扯過毛巾洗臉。
薛琰來了,在大門口。”我道。
薛琰?”伍雲峰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確定是薛琰嗎?”
我點頭:“我不敢開門,所以進來告訴你一聲,不知道她來幹嘛?貓眼裏隻看到她一個人,不知道她旁邊還有沒有人?”
伍雲峰匆匆洗了一把臉,丟下毛巾後,他快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