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不是?反王這都押解進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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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所言有理!”
    “陛下聖明!”
    “……”
    隨著有人出聲附議朱允熥削藩的決定,死寂一片的奉天殿之內頓時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眾大臣紛紛附議。
    麵對朱樉、朱棡造反的諸多罪證。
    這時候不多說兩句話,朱允熥一個不高興治他們一個同流合汙、包藏禍心之罪都是不為過的!
    見此情形。
    朱允熥不以為意地斜倚在龍椅上,丟了個眼神給馬三寶,讓他把地上的罪證收拾起來。
    同時微微抬眸看向眾人。
    不急不緩地道:“罪臣朱樉、朱棡,意圖謀逆,證據確鑿,待朱樉、朱棡被押解進京之後,立刻安排宗人府協同三司會審,定下罪名。”
    “原屬秦王、晉王分管的軍權、政權散於陝西、山西的布政司、提刑按察司、都指揮司。原西安、太原兩地的布政使、提刑按察使、都指揮使在其位而不謀其政,著削去官職,由朝廷直接指派其他官員接任。”
    “諸位愛卿是否有奏?”
    削藩削完了,當然要立刻把有價值的東西拿在手裏,所以朱允熥直接就把自己一早準備的安排道了出來。
    眾人還處在之前的驚駭之中。
    聽到朱允熥這話,先是呆愣了片刻,隨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朱允熥話裏的意思。
    一個個再次瞪大了眼睛。
    “待罪臣押解進京……所以……反王現在都已經在押解回京的路上了!!?這麽快!?”
    他們萬萬沒想到,朱允熥的動作比他們想的還要更快,不僅平叛了,就連秦王、晉王都快送到京城來了!這特麽的到底用了什麽手段!!?
    這雷厲風行的速度,若非親耳聽到,他們想都不敢想。
    與此同時,他們還注意到另外一件更大的事!
    “陛下所謂的削藩……是直接將這兩個藩位除名了?甚至連陝西、山西這兩處地方的處理方案都早已經想好了!”
    這可不是件小事!
    雖然說涉及到這種謀逆大罪,起步是滿門抄斬,但秦王、晉王好歹是皇族,更是先帝親子,這兩個藩位之名也是先帝親封,即便是謀逆,一般來說也都隻是處理在位的親王以及相關人等,不會過多累及旁人,甚至這藩位名號都會由其子嗣繼續繼承……
    結果朱允熥卻要直接把藩位名號都給廢了,完全交於地方衙門官員管轄。
    不過今天的事情都太大也太突然。
    眾人雖然質疑且遲疑,整個奉天殿上竟也沒有一個人對此表示什麽。
    朱允熥嘴角噙起一抹淡笑。
    聲音平緩,卻仿佛帶著萬鈞之重的威懾,道:“莫非眾愛卿以為,謀逆之罪可以輕饒?”
    眾人都聽得出來。
    朱允熥話麵上雖是這麽問的,可實際上表達的意思是:這些事情今天你們膽敢反對一句,朕就能治你一個大逆不道的謀反之罪!
    他提前考慮好了這些,並且挑了今天這個時候挑破此事,並把所有的安排都說出來,就是為了趁熱打鐵地利用「謀逆、造反」的罪名威懾群臣。
    零幀起手,快刀斬亂麻地就把這件事情定下來。
    這樣才能防止往後的拖拖拉拉,畢竟一件事情越是拖拖拉拉,這個一句那個一句,這件事情就越不好辦成。
    而陝西和山西,他是一定要拿到的!
    這時候。
    極力想要當隱形人的詹徽、傅友文二人知道自己不能繼續沉默了,立刻站出來,詹徽提高自己的聲音,朗聲道:“陛下安排極是妥當!”
    傅友文也立刻出列拱手:“微臣附議!”
    眾人本來就被接二連三的消息給震了一頭懵,這時候很多事情都還來不及完全想清楚,而朝堂之上,朱允熥這個皇帝直接施壓,文臣之中最有分量的幾位直接附議……
    這種情勢之下。
    相當於是一個人的心理防線都快被攻破了。
    另一方麵,畢竟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朱允熥也沒做出什麽太傷大雅的事情。
    自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再多說什麽,紛紛強自鎮定地收斂自己的諸多情緒,肅然站直,順著朱允熥的話附議。
    “好!”
    “那就將這件事情擬定旨意,頒布下去。”
    “至於山西、山西的布政使、提刑按察使、都指揮使的人選,朕也已經選定好了。”
    趁著眾人都還有些懵逼,朱允熥直接站起身來,道:“既然此事已定,退朝!”說完便直接下朝去了。
    留下奉天殿之內一群人怔怔出神,表情錯愕地呆在原地,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詹徽、傅友文、劉三吾三人則是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
    也各自略低著頭,朝奉天殿大門的方向準備跑路,隻是三人腳步匆匆地剛走到門口,便被人給叫住了:“詹大人、傅大人、劉學士,留步!”
    詹徽三人心裏微微一沉。
    隻當做沒聽到一般,頭也不回地跨步出了應天府,趕緊跑路去了——反正他們現在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再給人多問上幾句,誰知道會不會招惹更大的猜疑?還不如少說少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而這個功夫的時間。
    許多人也稍稍回過神來許多,開始各自和自己相熟的人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壓低聲音耳語議論起來:
    “嘶……這三個人怎麽越看越有點賊兮兮的樣子,莫非借著陛下之手在朝堂上攪弄風雲的……真是他們三個吧!?”
    “對了!今日早朝陛下都還沒提起秦王、晉王造反的事情,隻說了個削藩,他們三個人就好像什麽都知道了一般,積極應和此事!他們肯定早知道了!甚至削藩這事兒就是他們一手操縱的,也未可知!”
    正如詹徽三人所想的那樣,原本就已經有人扣到他們頭上的鍋,扣得越發結實了!
    在一些人眼裏,這特麽石錘了啊!
    當然,這隻是一部分人的想法,最近應天府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看起來還十分地撲朔迷離,在一些事情看法上當然就你有你的目光,我有我的想法了:
    “但……從之前的廉價布匹以及諸多布置來看,包括此次反王謀逆,都需要精細的技術、籌謀、規劃、手段乃至是執行力,他們三人雖個個都能力不俗,但我卻覺得,這些手筆都太大了、太利了,不太像他們的風格。”
    “我還是以為……這背後的手……另有其人!”
    “或許你們有沒有想過,從來就沒什麽攪弄風雲,也沒什麽背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