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成對此倒是深有感觸，畢竟當時他也在場。
    就賣了這麽四五台VT4，還得搭上10部紅箭12。
    對方給出的理由也挺奇葩。
    居然是，買了坦克自然得送反坦克導彈，不然沒安全感。
    合著你是防誰？防自己人嗎...
    不過他可不會順著關國維說：
    “我說關大司長，這不也是個例嘛，就上星期，你不還賣了艘052D嗎？人家可沒砍價，也沒要贈品哦！”
    關國維歎了口氣，故作痛苦道：“052D的交貨周期得好幾年，前期不得墊資嘛。”
    “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可是連幹4杯白酒，人家才沒好意思砍價。”
    “所以呢，我跟你講，軍火貿易不是那麽好做的，光喝酒都能讓你胃下垂。”
    “嗬~你快拉倒吧。”張少成冷笑一聲：
    “誰不知道你關3斤的名號？要是這點酒都喝不了，你幹脆轉業算了。”
    “對了，小蘇啥時候過來買裝備？我這個老首長，可是想他的緊哦！”
    張少成業懶得跟他廢話，翹起二郎腿死皮賴臉道。
    想他？想他的黃金才對..
    關國維咧咧嘴：
    “我這不是把聯係方式都告訴你了嘛，還要我怎樣？總不能我幫你聯係吧。”
    “人家蘇文可是西南的退伍老兵，你難道還聯係不上？”
    老子聯係得上還在這裏每天受你白眼...
    張少成心裏一陣腹誹，他可是早就聯係過蘇文。
    不管是微信還是電話，對方一聽說自己是西南的，立馬就掛了電話。
    就連微信都被對方直接拉黑。
    所以張少成便懷疑，是不是關國維從中搞的鬼。
    一番權衡之後，這才直接‘殺進’裝備部，勢必要守住對方。
    其實這還真是冤枉了關國維，當然，他也沒義務幫張少成牽線搭橋，聯係不上正好。
    要怪就隻能怪蘇文反詐意識太強。
    ..
    另一邊，自從紅軍先禮後兵，便算是跟張小爺打過招呼。
    隨後不到一星期便發起了膚施戰役。
    接著不到兩天時間，便快速機動地拿下了膚施周邊地區。
    緊接著不到一天時間，便全殲了駐守膚施的東北軍第57軍119師與116師。
    當然，這個全殲指的是當地的東北軍迫於紅軍的兵鋒，直接選擇開城投降。
    所以隻造成了很小的傷亡，死的是幾個頑固份子。
    算是給那些中間派的提前打了個樣。
    好家夥，一發122毫米榴彈炮砸下去，再堅固的工事都得給你鑿爛。
    要是還不行，那就隻能上152毫米加榴炮伺候了。
    可以試想一下，當十門122毫米口徑以上榴彈炮，並排著正對城門。
    那黑洞洞的炮口看上去是如此的滲人，旁邊還堆滿了炮彈。
    這種場麵別說普通士兵，就算是久經沙場的老兵都免不了心生恐懼。
    ..
    長安金家巷5號公館。
    兩天前，張小爺跟綏靖公署楊將軍便得到了膚施及周邊主要地區被圍的消息。
    他倆差點沒驚掉下巴，紅軍主動出擊圍剿國軍可是聞所未聞。
    至少在陝北這個地區，對方大多數時候還是以防禦為主。
    當時張小爺還天真的以為，對方應該隻是做做樣子，根本不敢攻城。
    直到一天前得到電報，說紅軍出動至少十門大口徑榴彈炮，隨時可能攻城，故而請求支援...
    紅軍有重炮？還是大口徑榴彈炮...
    這他娘的不是在侮辱他張總司令的智慧嘛。
    先不提能不能買到的問題，十門重炮得多少噸黃金才能買到？
    買了重炮不算完，還得配置專門的拖拽卡車，以及汽車兵。
    光是後勤補給都得是天文數字，所以作為東北軍主心骨。
    像這種四不著六的消息，他壓根不信。
    直到喜順剛才著急忙慌的拿著電報跑進來，確認過電報內容之後，他才不得不相信。
    紅軍真的有了重炮部隊，而且還做到了全機械化，連一匹騾馬都沒用。
    一旁的楊將軍其實早就知曉膚施丟了的消息。
    他夫人正是紅黨交通科地下黨，所以知曉其中內幕也實屬正常。
    而他本人也是一顆紅心積極朝組織靠攏。
    隻是時機還不成熟，所以一直沒能被吸收進黨內。
    直到後來壯烈犧牲，都沒能完成夙願。
    不過在這方世界，蘇文既然提前改變了一些時間線。
    相信也能改變楊將軍的人生軌跡。
    隻見楊將軍一臉關切道：“張兄，你沒事吧？”
    “楊兄，你自己看看吧。”張小爺有氣無力的把電報遞給對方。
    雖說早已知曉結果，但是楊將軍還是好奇的看了看電報內容。
    上麵赫然寫著：今晨6點整，紅軍用重炮擊毀膚施城郊的4處混凝土碉堡工事，隨後直麵城下。
    隨後東北軍第57軍119師與116師，迫於對方火炮凶猛，沒做任何抵抗便繳械投降。
    楊將軍心裏不免咯噔一下，原來真有重炮啊！
    之前便從妻子那邊聽說紅軍換了裝備，據說還有不少重炮。
    本以為最多就是些75毫米山炮，或者82毫米迫擊炮。
    沒曾想居然是可以摧毀混凝土碉堡的大口徑重炮。
    看來紅軍真是不一樣啦！
    連老常都沒辦法買來的重炮，紅軍居然能搞來。
    說不定真如電報上所說——攻守易型了...
    想到這些，他竟一時間麵露喜色，內心對那邊的向往也更深了一層。
    看著對方的稍顯奇怪的表情，張小爺皺著眉，低沉道：“不好意思楊兄，讓你見笑啦。”
    他之所以這樣說，是覺得這仗打的，實在是太丟人了。
    兩個主力師，差不多兩萬人，居然不到一天就被人全殲。
    雖說隻是俘虜，但就算兩萬頭豬，你讓紅軍抓，不也得抓幾天嘛。
    這他喵倒好，兩萬人一槍未放，半天時間，全被俘虜...
    楊將軍趕緊回過神來，重新板著臉道：
    “張兄，千萬別這樣說，就算是我的部隊頂上去，也是同樣的結果。”
    “而且人家紅軍還算仁義，沒有拿重炮轟城，並且聽說他們優待俘虜，弟兄們應該會沒事的。”
    這話說的倒是沒毛病，對方隻是想要地盤，並不是跟東北軍有血海深仇。
    相反，之前也有被俘虜的東北軍，除了武器彈藥被沒收之外。
    所有戰士和軍官通通都被放了回來。
    想到這些，張小爺隻能無奈的點點頭。
    事已至此還能怎樣？
    隻能把這麽個‘天大的好’消息，發給老頭子，估計對方又得罵街吧...
    心裏一陣暗忖，他便不再多想。
    當即命人把電報內容，一字不漏的發給金陵，請委員長定奪。
    反正對方喜歡微操，就交給對方頭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