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公子盡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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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錚記得,曆史上甘寧有八百門客,他們那個人對甘寧都忠心耿耿,願意為其效死力。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是甘寧精心挑選、長期培養的,都是能征善戰的好手啊。
    甘寧聽到鄭錚的問題,瞬間警惕起來,那可是他的安身立命的本錢,他是不會輕易交出來的。
    更何況,鄭錚給了他一個如同光杆司令的水軍統帥的職位。
    他還得看著這八百人,快速練出一支水軍來,省的被人嘲笑。
    見甘寧那一臉警惕的樣子,鄭錚心想:
    這家夥…不會是以為我看上他那八百人了吧。
    想到這裏,鄭錚輕笑著對甘寧解釋道:
    “我沒看上你手裏的那些人。”
    “我隻不過是需要讓他們去做點事。”
    甘寧聞言,頓時鬆了口氣,隨後詢問道:
    “去做什麽事?”
    鄭錚想了想,隨後語氣低沉道:
    “你也知道的,我讓劉瑁假意答應與荊州合作。”
    “不過是為了擾亂趙韙的視線罷了。”
    “我可不想讓荊州劉表,將爪牙伸到益州來。”
    “所以,等我們順利出了城,就麻煩你帶著你的那些門客,在江上,把劉闔給我殺了。”
    甘寧聞言,感覺興奮了很多,隻見他舔舔嘴唇,露出瘮人的笑容,說道:
    “尚書令放心,劫船、殺人、越貨,可是我們的老本行。”
    “你就放心吧,保證給你辦的明明白白的。”
    鄭錚聞言,心中不由的感歎道:
    果然,專業的事,還是要讓專業的人來做。
    這樣才讓人放心嘛。
    一切如同鄭錚所預料的那樣,由於他們待的宅院乃是趙韙的。
    每次,城中的將領搜捕到這處宅院的時候,都會選擇避開。
    在他們心中,劉瑁絕對不可能躲在趙韙的宅院裏。
    這萬一趙韙回去住一兩天,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更何況,這裏偏僻,趙韙在這裏弄一套宅院,定然是為了隱藏什麽秘密。
    他們若是進去一頓找,把趙韙得秘密找出來了……
    那豈不是涼趙韙得罪的死死的。
    如今趙韙權勢正盛,將他的得罪了那還能有好?
    於是,一眾帶隊搜捕的將校們,都自動將這處宅院屏蔽了。
    這讓鄭錚、典韋、甘寧、劉瑁以及吳莧等人,在這宅院裏安穩的待了半個月。
    半個月後,六月的成都,氣溫逐漸炎熱,再加上頻繁的降雨,悶熱的感覺與日俱增。
    益州牧府內,屍體腐爛的味道彌漫的到處都是。
    自從劉焉死後,趙韙、王商等人為了能讓自己扶持劉璋為傀儡的計劃更加順利,便一直密不發喪,遺體也不曾下葬。
    誠然,劉璋找到趙韙幾次,讓他趕快安排父親下葬。
    但,都被趙韙用同樣的理由擋了回去。
    理由也很簡單,若是什麽準備都沒做好,就為州牧舉辦葬禮。
    那麽,等朝廷知道了,定然會再下派一位益州牧。
    到那時,朝廷的話,他們是聽還是不聽?
    若是聽了,那他父親劉焉一手創下的基業就沒有了。
    若是不聽,那他們就是忤逆的反賊,引得四境前來討伐。
    若是不敵,那主公的基業也沒了。
    為了父親的基業,劉璋隻得忍痛答應了,趙韙的安排。
    然而此刻,聞著那腐臭的味道,劉璋決定不等了。
    再等下去,他的父親就全爛了。
    於是,他匆匆前往趙韙府上尋找趙韙。
    與此同時,趙韙正在自己的書房砸東西。
    此刻的趙韙暴怒無比。
    他頂著壓力,封城搜捕了半個月,不僅連劉瑁的一根毛都沒有找到,更是引得民怨沸騰。
    若是再不停止一切行動,恐怕那些百姓就要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了。
    就在這時,管家小心翼翼的走進來,對趙韙說道:
    “家主,劉璋公子來了,在正堂等候,說有要事相商。”
    趙韙聞言,極其不耐煩的說道:
    “他不老老實實的在州牧府跪著,他來找我幹嘛!?”
    那管家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回家主…劉璋公子說…是為了老州牧…下葬的事。”
    趙韙聞言一愣,隨後便冷靜下來思考:
    劉焉已經死了快一個月了,再不下葬也確實說不過去了。
    既然上奏朝廷的奏疏已經送了出去,那就讓劉璋靈前繼位吧。
    想到這裏,趙韙離開了書房,向著正堂走去。
    趙韙一邊走一邊想著:
    既然那劉瑁藏的這麽深,索性我也就不找了。
    不如利用劉焉的葬禮,讓劉瑁主動現身。
    我就不信了。
    他劉瑁肯背上這不孝得罵名!
    想到這裏,趙韙的腳步又快了幾分。
    等趙韙來到正堂,劉璋早已等候多時。
    見趙韙來了,他趕忙上前,對其說道:
    “趙叔,最近天氣悶熱,我父親的遺體已經腐爛嚴重。”
    “我不能再等了,我要為父親舉行葬禮。”
    趙韙聞言,趕忙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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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所言正是,主公去世一月有餘,遲遲不下葬,也確實說不過去。”
    “三日後,乃是黃道吉日,宜安葬。”
    “我等,不如將時間定在那時候。”
    劉璋聞言,趕忙答道:
    “好,就三日後。”
    見劉璋答應了,趙韙便說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對外宣布主公的死訊了。”
    “邀請各路人士,前來吊唁。”
    這一次,劉璋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很快,劉焉的死訊便傳遍長安城。
    趙韙的宅院裏,眾人坐在一起,商討著反出成都的方案。
    劉瑁麵色悲切,用憤恨填的語氣說道:
    “都是劉璋、趙韙、王商這些狗賊,害得我父親死後都不得安歇。”
    鄭錚聽聞,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些人確實過份,不僅不讓老州牧早些安葬,甚至還要用老州牧的葬禮做文章。”
    劉瑁一愣,隨後急忙問道:
    “先生這是何意?”
    鄭錚沉聲解釋道:
    “那趙韙,尋找公子近半月未曾找到。”
    “卻忽然將老州牧的葬禮,宣傳的人盡皆知,卻是為何?”
    “還不是為了利用公子的孝心,引公子出現,好在葬禮上擒住公子。”
    劉瑁聞言大驚失色,隨後焦急的詢問道:
    “先生,我乃父親之子,身處成都,有,怎能不參加他的葬禮?”
    “那趙韙要在葬禮上抓我,這可如何是好?”
    隻見鄭錚思索片刻,隨後從容笑道:
    “無妨!”
    “公子盡管去,他趙韙定然不敢在喪儀進行的時候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