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一個殮屍人,帶把小刀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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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奕眼神微亮。
    前世,他入贅進柳氏後,整日困在大院之中,過著百般無聊的生活,還從未來過這種煙花之地。
    上輩子,是真的白活了!
    這一生,他發誓肯定要好好彌補過去的遺憾,勾欄聽曲、流連風月,才是人生一大幸事!
    但很快,他的眼神變了。
    “謝氏說謝奎在一艘掛著紅綢子的畫舫,但這裏畫舫全掛著紅綢,看來得一個個搜過去了。”
    他知道謝氏想在這裏分散執金衛的人數,然後再伺機對付自己。
    但,他們怎麽知道我會上哪一艘畫舫?
    還是說,這些畫舫上全是陷阱,這可是大手筆,謝氏這麽猛?!
    白鳥在旁邊說道:“得快點找到謝奎,等會這些畫舫上的客人、女人們就要快活完上岸了。”
    “到時候,人山人海的想抓一個人,可不簡單。”
    章鎮撫使頗為頭疼的說道:“不管了,五人一組,一艘艘畫舫迅速查過去。”
    “若是找到謝奎立刻大喊,其他的人迅速增援!”
    隨後。
    那一百名執金衛校尉迅速分好隊伍,紛紛在岸邊找來一隻隻小船,朝著各大畫舫劃去。
    其中,楚奕跟白鳥墨鴉一組,他們剛坐上一艘小船,隨手指向一個方向。
    “去前麵那艘,掛著紅綢子的畫舫。”
    那位船夫看見楚奕時忽的睜大了瞳孔,試探性的問道:“幾位官爺,你們這是要抓人?”
    楚奕隱隱覺得這位船夫有些不對勁。
    “我簡單給你描述一下那人的長相,你看看有沒有見過他?”
    隨即,他隨口扯了幾句有關謝奎外貌的話。
    隻不過,墨鴉卻是深深的看了眼楚奕,因為他描述出來的謝奎相貌是錯誤的。
    就說這小家夥,有點意思!
    那位船夫結結巴巴道:“官,官爺,這人,我有點印象。”
    “他是上了一艘畫舫,但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他,我帶你們過去看看吧。”
    楚奕點頭道:“好,開船吧。”
    於是。
    船夫連忙劃船。
    半路時,他卻突然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暴起偷襲楚奕。
    “哢!”
    可楚奕反應更快。
    他反手用刀柄擊碎船夫的膝蓋骨,更將其狠狠踩在腳下。
    “早看出你有問題,還敢逞凶,找死!”
    “說,謝奎在哪艘船!”
    他話剛問出口,卻又一刀迅速砍斷船夫的一根手指,驚得對方慘叫著招供。
    “前,前麵最右邊那一艘就是……”
    這一變故太快了,快到等到墨鴉反應過來,審訊已經結束了。
    這位大凶姐愕然的看著哀嚎不止的船夫,隻覺得這位出身不俗的世家子弟,手段怎麽比執金衛還狠?
    “喊一下鎮撫使他們?”
    “別打草驚蛇。”
    楚奕直接帶人登上那一艘畫舫,又一腳將船夫踹入湖中,任其撲騰。
    很快,等他推開舫門走進去時,一股濃烈的酒香和脂粉味撲麵而來。
    一個滿臉粗獷的男人,正摟著一名體態腴美的歌姬喝酒。
    “嗬嗬,人人都說能當上探花郎的,那必須得皮囊好。”
    “但等老子剝開一看,其實也不過是二兩爛肉罷了,你覺得呢?”
    此刻,那位漂亮的歌姬脖頸、大腿上多處,全是剛被這男人用力粗暴捏出來的淤青。
    她明明渾身都在泛疼,害怕的不行,卻也隻能強顏歡笑的應下。
    “是,是……”
    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在艙內響起,如同寒風刺骨。
    “所以,你承認,是你殺了探花郎李非?”
    那粗獷男人抬起頭,掃過闖進來的幾人,視線最終停在楚奕身上,嘴角處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哦?你是說,那個窮酸探花啊?”
    “對,就是本大爺親手殺的他,我記得在馬車上剝他皮時,他還神神叨叨的在背《洗冤錄》呢。”
    “嗬,果然是一個讀死書的書呆子,以為背那些東西就能減輕痛苦了,迂腐的很。”
    楚奕站在船板上,目光冷漠。
    “謝奎,你一個謝氏的二等管家而已,居然還挺有學問,連《洗冤錄》都知道。”
    “那你知不知,自己今天會被抓啊?”
    謝奎嗤笑一聲,將嘴裏咬碎的肉渣吐在地上,透著一股輕蔑、不屑。
    “執金衛的狗,也配查我琅琊謝氏幹的事?”
    他說著,卻是突然將桌子給掀翻了,同時臉上獰笑陡現,暴喝一聲。
    “來人!送這條死狗,去商湖湖底醒醒腦子!!”
    話罷。
    從兩側艙房裏,衝出來二十多名手持利刃的漢子。
    他們一個個目露凶光,身形壯碩,顯然是殺過人的狠角色。
    整個艙房氣氛,緊張了起來。
    另外幾名執金衛校尉也是瞬間拔出刀,但眼中難掩忐忑之色。
    畢竟,對方人多勢眾,他們才幾個人……
    墨鴉更是連忙退到一邊,擺著手,說道:“我一介女流,可不會武功,手無寸鐵之力,你們別殺我。”
    可她嘴上盡管說著慌亂的話,神情卻一片平靜,仿佛對眼前的危險毫不在意,隻是雙指卻漫不經心的捏在了腰間的一把入殮刀上。
    她一個殮屍人,帶把小刀不過分吧?
    但眼下這情況不好對付,楚奕這小家夥明知道那船夫有問題還上船,不會沒應對手段吧?
    楚奕手握繡春刀上,眼中寒光閃爍,語氣冷漠至極。
    “拒捕、伏殺執金衛,罪上加罪,誰想死,盡管過來。”
    謝奎見這家夥身處劣境還敢口出狂言,臉上露出不加掩飾的陣陣森然殺意。
    “上,將他給我一段段砍下來,正好待會扔下去喂魚吃。”
    二十多名漢子揮刀衝向楚奕。
    “轟!”
    楚奕猛然暴起,一腳飛出,直接將一名衝過來的漢子踹穿了船艙門板,重重跌入湖水中,濺起無數水花。
    這一腳,怎麽會有這麽大威力?
    墨鴉一愣。
    她唇瓣處勾起一絲玩味笑意。
    就說這小子沒點本事,是絕不敢親自以身冒險上船的。
    看樣子,這官家子弟也不是純粹花花空架子,應該練過幾年武,嗯,身體應該不錯。
    眾人看懵之餘。
    楚奕又揮刀劈砍而下。
    那一抹刀光如銀蛇狂舞,繡春刀,更是狠辣斬破三人咽喉,形成一條血線。
    “啊!”
    一聲尖叫後。
    那群人這才反應過來。
    此子,好可怕狠辣的刀法,極不簡單!
    “點子,紮手!”
    嗬!
    真當楚奕是軟柿子,可以隨意虐殺?
    楚家先祖以軍功封侯,後世子孫皆自小習武,他的功夫不弱,殺幾個人不成問題!
    “今天,你們一個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