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往後,誰再喊我老板娘,老娘把他剁成八瓣醃了下酒!
字數:5180 加入書籤
隻不過,色壯人膽。
那醉漢還是淫笑著伸手要摸秦娘子,卻被楚奕一把握住手腕。
他手指微微一用力,便聽得骨節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立即讓對方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滾!”
簡單的一個字,透著一股濃濃殺氣,嚇得醉漢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其他客人見狀,臉上或驚或懼,卻無一人敢吭聲。
這人穿著玄鳥服,是執金衛,殺人如喝水的主兒,誰敢惹?
秦娘子瞥了眼維護她的楚奕,分明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以至於眉眼間竟多了幾分不自知的溫柔。
“楚大人,酒在後院地窖。”
“好。”
兩人又走進後院。
隨後,秦娘子讓楚奕在上麵等會。
她則是掀開鋪著的木板,提著裙擺,小心翼翼的下去了。
那圓潤豐滿的身段,隨著動作輕輕搖曳,十分誘人。
楚奕等了好一會,卻見秦娘子遲遲沒有上來,趕緊跑到洞口喊了一聲。
“老板娘,要我下來幫忙嗎?”
地窖裏一片死寂,沒有半點回應。
楚奕意識到不對勁,連忙踩著木梯往下走。
一股異樣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他頓覺腦袋一陣發暈,不得不咬破舌尖保持清醒。
不好,是地窖裏的二氧化碳太多了,容易讓人中毒!
“老板娘?”
等楚奕再看到秦娘子,她已經躺在地窖裏人事不省。
他趕緊將對方背起來,朝著梯子往上爬,卻因為秦娘子不斷滑落下來,最終,導致施救失敗。
不行,自己再多待會,估計也要中毒了。
“老板娘,事出緊急,得罪了。”
楚奕一邊喘息,一邊解下他和秦娘子的腰帶,再將兩條腰帶打了個結,牢牢地將她捆綁在自己背上。
他終於可以雙手抓緊梯框,用盡全力往上爬,才將兩人拖出了地窖。
“呼!”
楚奕長吐出一口氣。
他又背著秦娘子踉蹌著走進前麵一間廂房,將她放在床上,解開繩子,又趕緊檢查狀況。
隻見秦娘子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嘴唇青紫,鼻息微弱,就連心跳都沒了。
情況,很危急!
“老板娘,冒犯了!”
楚奕迅速解開秦娘子的外裙。
此刻,他倒是無暇顧及那些雪白晶瑩的肌膚,以及那繡著牡丹的大號紅肚兜。
總之,先進行人工呼吸跟心髒按壓再說!
“老板娘,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恍惚間。
秦娘子隻覺有一股溫熱的氣息渡入唇齒。
而很快從胸口傳來的按壓力道,透過薄薄的肚兜,不斷震顫著她的心脈……
一番折騰下來。
秦娘子的臉色終於好轉,呼吸順暢,心跳再次恢複了跳動。
等她睜開眼,目光有些迷茫,卻很快注意到自己的衣裙有些鬆散,臉色一紅,迅速低下頭整理衣衫。
楚奕見狀,趕緊開口解釋:“老板娘,剛才多有得罪,無意冒犯。”
“是因為你在菜窖裏中毒,然後沒呼吸了,我隻能給你做心髒按壓。”
“那個是急救法,並非我故意輕薄占你便宜的,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找個大夫問一下……”
秦娘子抿了抿唇,臉頰燒得滾燙,卻輕聲說道:“楚大人,我信你,你不用解釋了。”
“我雖隻是一個市井小民,卻也懂得‘恩義’二字怎麽寫。”
“若是沒有楚大人出手相救,我早死在地窖下麵了,斷不會恩將仇報的。”
楚奕鬆了一口氣,又擺手說道:“別說什麽恩情不恩情了。”
“真要是有恩,你丈夫為大景保家衛國戰死,這才是真正的大恩。”
說到這裏,他露出了幾分猶豫。
“老板娘,其實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秦娘子一臉疑惑的問道:“楚大人,什麽事?”
楚奕頓了頓,又滿臉誠懇的看向秦娘子。
“老板娘,你要不以後別開酒肆了。”
“我最近搞了一家酒樓,你不如去我那邊專門釀酒跟管理廚房,工錢什麽肯定比你在這裏賺的多。”
“主要是我覺得這酒肆開著,老是會讓老板娘你遇到一些刁客,實在是難為你了。”
“楚大人,我……”
秦娘子喉頭一哽,心中多了幾分苦澀。
這破店自己早就開膩了,若不是為了生計,誰想整日對著一群刁客笑臉相迎啊?
隨後,她又倏然想起地窖裏他捆縛自己時滾燙的掌心,還有廂房中他急救時的畫麵……
若她應了,這雙手便能替她擋下所有醃臢,可自己憑何受這恩惠?
楚奕似是看穿她的掙紮,索性態度強硬道:“老板娘,酒樓缺個掌釀,非你不可。”
“你要是不來,我那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掌釀。
不是施舍,是聘賢。
“明兒就閉店……”
秦娘子眼中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定,抬眸一笑。
“楚大人,以後請你多多照顧了。”
楚奕微笑道:“好,我給你個地址,明天你就去那邊。”
“我先回去了,你今天可以先將酒肆的事情安置好,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隨時來找我。”
“好!”
秦娘子等楚奕離開後,一個人怔怔坐在床榻邊。
此時,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口衣裙被扯開的褶皺,那牡丹肚兜上殘留的掌溫,灼得自己心口發燙。
那是自丈夫戰死後,再無人觸碰過的禁區。
“哎……”
這位酒肆老板娘不知想到了什麽,鬼使神差的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著微張的櫻唇,像是在回味什麽?
可‘寡婦’二字,卻又突然如枷鎖般勒進血肉,讓她猛的一回神,將險些溢出的歎息又咽了回去。”
最後,她深呼一口氣,恢複正常,重新走到了大堂。
“今天這酒錢免了,以後這酒肆也不開了,老娘也不伺候你們了。”
眾人聞言,紛紛愕然,酒杯停在半空,目光齊刷刷地看向秦娘子。
“怎麽,老板娘要被剛才的執金衛校尉拐走了?”
這些年,秦娘子一直守著‘老板娘’的稱呼,如同守著墳前未熄的香灰。
可香灰終會冷,她卻在這聲‘老板娘’裏,活成了一塊冷寂的牌位。
突然,她嫵媚一笑,道:“往後,誰再喊我老板娘,老娘把他剁成八瓣醃了下酒!”
……
“就該將這個欺世盜名的大儒閹了!”
女帝收到顏惜嬌的消息後,微微抬起下頜,冷笑一聲,眼底殺氣凜然。
“許正不是一直自稱是清流?嗬嗬,清的是人血!流的民膏!”
“納妾、占地、剝削農戶,他哪一件沒幹?”
“就說他府上祠堂梁柱裏嵌的冤魂牌位,比太廟的香灰還要嗆人!!”
顏惜嬌自然也是看不起許大儒這般虛偽之人,又低聲問道:
“陛下,他畢竟年紀、身份擺在這裏,還有幾分聲望,現在被楚千戶捉進了詔獄,會有不少非議。”
“反正他今年都八十了,也沒幾天能活了,這次又近乎身敗名裂,估計氣壞了身子,不如讓他回去等死吧。”
“這樣,也省得再給楚千戶平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