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蕭隱若:拒絕本官,就已經是死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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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
    王琛狼狽的倒在血泊上。
    他身體劇烈地抽搐,捂著傷口,雙眼猩紅的發出怒吼:
    “楚奕!襲擊上官,乃是死罪!”
    “我太原王氏,必誅你九族……”
    楚奕一步,走了上去。
    他狠狠踩住王琛的斷臂傷口,用力碾磨,骨裂聲滲人至極。
    “啊!”
    王琛痛得慘叫,聲音撕心裂肺,額頭冷汗直冒。
    “唰!”
    刀光一閃。
    楚奕手中那一柄繡春刀的刀鋒,迅速劃過他的頸骨時,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嗤!”
    一刀,割喉!
    鮮血噴湧而出,濺濕了楚奕的靴子。
    “真晦氣!”
    說著,他伸出腳,將靴子上的血跡,全部擦在王琛的衣服上。
    全場肅然。
    陷入一片死寂!
    他們目光驚懼不安,不敢吭聲!
    至於蕭隱若冷冷的看向了那五十名目光呆滯的金吾衛,隨意的將骨扇敲在輪椅扶手上,嗤笑一聲。
    “爾等拿幾把破刀,也想殺本官?”
    一瞬間,那些金吾衛士兵心生恐懼。
    他們手中的兵器“當啷”落地,紛紛跪倒在地,滿臉驚恐地求饒:
    “指揮使饒命啊。”
    “指揮使……”
    蕭隱若沒再看他們一眼,瞥了眼旁邊神色鎮定的秦牧,冷聲道:“秦牧,將他們全部帶回去。”
    秦牧毫不猶豫應道:“是!”
    但話剛說出口,整個人一愣,自己為何會如此服從?
    剛才那短短一瞬間,他竟恍惚間感覺到蕭隱若身上散發出的威壓,與陛下如出一轍,令人不寒而栗。
    不過,秦牧很快便回過神來,立馬招呼了一聲。
    “來人,將他們全部帶回右金吾衛衙署。”
    那三百金吾衛緹騎迅速行動,將跪地的士兵一一押走。
    秦牧轉身看向楚奕,一臉感激道:“楚千戶,今日的恩情,末將記住了。”
    他這兩天剛進入金吾衛,處處遭到王氏打壓。
    而今晚,自己可以借著這一次大功勞,名正言順的整頓金吾衛,甚至趁機奪權,別提多舒心了!
    楚奕微微一笑,語氣淡然。
    “秦將軍,大家都是在為陛下做事,記住陛下的恩情就好了。”
    秦牧現在看楚奕是越來越順眼了,隨即帶兵離開了這裏。
    楚奕又看向了蕭隱若,低聲問道:
    “指揮使,王世容怎麽處置?”
    蕭隱若微微挑眉,表情淡漠。
    “本官今天心腸軟,見不得殺人。”
    “你找個本官看不見的地方,割了他的腦袋,掛到旗杆上去祭旗。”
    湯鶴安眼前一亮,興奮地站了出來。
    “指揮使,我去,我去!”
    蕭隱若看了眼有些冒失的湯鶴安,語氣玩味道:“顏舍人的表弟倒是個殺人的好苗子,去吧。”
    “是,指揮使。”
    而此時。
    王世容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他拖著殘軀在血泊中爬行逃竄,嘴裏還哭著喊:“你別過來啊……”
    湯鶴安一臉獰笑的踩住王世容的脊椎骨,便將他小雞仔一般拖著往外麵走了。
    “我求求你別殺我,我爹是王守兵,是右金吾衛大將軍。”
    “對了,我還有一對雙胞胎親妹妹,兩個都還未出閣,全給你做妾,別殺我……”
    漸漸的,就沒有了王世容的聲音。
    蕭隱若隻是稍稍抬頭,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遠處的薛綰綰。
    那是一位體態妖嬈的絕色女子,腰肢盈盈一握,襯托出胸圍的傲人曲線,宛如細枝結碩果般勾人。
    更別說那狐狸精的麵相、氣質,卻又透著一股難得的純淨氣質。
    純、欲?
    “你,就是薛綰綰吧!”
    薛綰綰倒是從未見過蕭隱若。
    她隻是沒想到讓人聞風喪膽的執金衛指揮使,竟是這樣一位冷豔絕美的冰美人。
    當然,不可忽略,其剛才更加狠厲的處事手段!
    “妾,見過蕭指揮使。”
    蕭隱若看著薛綰綰這般溫順的模樣,眉宇間的戾氣倒是消了幾分,似是陷入了某種回憶。
    “本官年少時跟薛祭酒有過一段師生情誼,你若想贖身,本官去跟琉璃坊的老板打個招呼。”
    “你,隨時都可以離開這裏!”
    楚奕神色微微一愣。
    他是十歲那年進入薛府讀書的,但從未見到過蕭隱若。
    所以,她是更小的時候被薛祭酒教過,不曾想跟薛祭酒還有這麽一段淵源。
    所以,他們也是師姐弟?
    薛綰綰眸中也悄然生出了一絲疑惑,她在薛府多年,也不曾聽說過蕭隱若這個學生的存在。
    可她來不及多想什麽,臉上依舊掛著那一副溫婉的笑容,但笑意……卻未達眼底。
    “妾既入了琉璃坊,再出去,不過是給家父平白丟臉罷了。”
    她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從中傳來的刺痛感,才讓自己得以壓製住心底翻湧的苦澀與不甘。
    “就讓妾,在這裏替薛氏守著最後一點殘骨吧。”
    楚奕目光複雜地看了薛綰綰一眼。
    他看出了她笑容中的隱忍與倔強,也聽出了話語裏的無奈與自嘲。
    今生,自己絕不會再讓她受苦了!
    蕭隱若麵無表情道:“什麽時候想離開了,可以派人來鷹揚樓找本官,當是還薛祭酒的授業恩情了。”
    她略微偏頭,將目光移向了,藏在更遠處的虎威伯等人身影。
    “楚奕,推本官去跟他們聊聊。”
    “是。”
    楚奕推著蕭隱若朝前麵過去,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薛綰綰。
    她依然站在原地,纖細的身影在夜風中顯得有些單薄,不由得讓自己的心顫了顫!
    長廊處。
    除卻虎威伯等人,再無其他閑雜人等。
    四周,更是有不少執金衛校尉把守,確保了安全性。
    虎威伯盡管身為武勳,可麵對這位永徽朝第一女帝心腹,卻也不敢托大。
    “見過蕭指揮使。”
    蕭隱若冷冷地注視著他,道:“楚奕該跟你說的,都說了吧。”
    “他無論承諾了你什麽,本官都替他應下,絕無半句虛言!”
    “所以,告訴本官,你的選擇是什麽?”
    她的語氣十分冷淡,但話語間的威壓,卻讓人喘不過氣。
    虎威伯額頭不禁滲出了一層薄汗。
    他不敢得罪蕭隱若,更不敢得罪其背後的女帝。
    可若真要自己舍出身家去與四姓抗衡,卻始終無法下定決心。
    “指揮使,此事事關重大,請給我三天時間考慮,如何?”
    “不論結果如何,這件事絕對不會泄露出去半分。”
    蕭隱若都懶得抬起眼皮,隻是淡漠的吐出一個“好”字,便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離開。
    梁冀在離開時,忍不住多看了眼楚奕。
    蕭隱若看著虎威伯離去的身影,露出一抹掩飾不住的輕蔑與諷刺。
    “本官最討厭這種優柔寡斷之人,現如今這局勢都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他還想著萬全之策,嗬嗬。”
    “難道,他不知道拒絕本官,就已經是死罪了嗎?”
    楚奕剛想開口,又見到蕭隱若已經將目光轉向了他,眼中寒光乍現。
    “你不是告訴本官,今晚會拿下虎威伯跟王守兵?”
    “這兩個人一個沒來,一個現在走了。”
    “你犯下這種低級錯誤,本官是不是該把你製成活體卷宗,掛在詔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