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指揮使,能不能等卑職洗完澡,穿上衣服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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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揮使,卑職每一次來這種地方都是查案的,可從未有過單獨來喝花酒尋歡作樂什麽。”
    楚奕表情微微一滯,卻是毫不猶豫的回答。
    “所以,你問卑職這個問題,卑職可以告訴你,並不包括我!”
    蕭隱若壓根懶得去看楚奕此刻的表情,隻是冷冷一笑,還帶著一絲譏誚。
    “嗬嗬,說謊說得這般熟練,莫不是用這招騙過鎮北侯?”
    “你要是敢說你跟白水仙清白的很,本官現在就把你煉成永不超生的豔鬼!”
    楚奕登時頭皮一緊,索性假裝自己是個啞巴,默不作聲。
    “怎麽不說話了?被本官說中痛腳了?”
    蕭隱若話語間的寒意更深了幾分。
    “窸窸窣窣……”
    忽然,天空飄起了一陣細雨。
    楚奕第一時間脫下外袍,遮蓋在了蕭隱若的頭上,但很快也遭到了一句嫌棄。
    “什麽沾了其他女人味道的臭衣服都往本官頭上罩,被雨淋了會少塊肉嗎?”
    可蕭隱若話是這樣說,卻是沒有扔掉那件外袍,反而眼神變得晦暗不定。
    楚奕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
    很快。
    蕭隱若的專屬馬車過來了。
    楚奕趕緊將她推上車,又見她臉上沾了幾滴雨水,又從車廂裏找到一塊毛巾。
    “指揮使,你別動,卑職來給你擦擦臉。”
    蕭隱若瞥了眼被淋濕的楚奕,眼神緩和,不過語氣依舊冷冽道:“你,在命令本官?”
    楚奕的指尖隔著毛巾,輕輕蹭過蕭隱若耳垂時,她藏在衣袖裏的手驟然攥緊,像是被刺了一下。
    這個逆臣,總在觸碰僭越與恪守禮數的邊界遊走。
    就像此刻,他溫熱的呼吸正拂過自己的鼻尖,讓她冷哼一聲,又一臉嫌棄的任由對方將臉上的水滴全部擦幹淨了。
    “跪下,擦本官淋濕的褲腳。”
    楚奕無奈彎腰半蹲下來,隻是當他的手摸到蕭隱若冰冷的腳踝,又開口說道:
    “指揮使,你的腳好冰,卑職給你搓一搓。”
    說著,他十分熟練的開始給蕭隱若脫鞋子。
    反正她坐在輪椅上,也不需要走路,這雙鞋子僅僅是裝飾罷了。
    所以,蕭隱若的腳,根本就沒有任何味。
    “嗬……”
    蕭隱若冷笑了一聲,聲音裏帶著些許不明的意味。
    “給鎮北侯搓過嗎?”
    她的腳掌雖然修長曼妙,但大小還不如楚奕的手掌大,纖窄的剛好可以一手盈握。
    “沒有。”
    蕭隱若的唇瓣輕輕上揚了一點弧度,但很快消失,懶得再理會這個逆臣的無禮舉動。
    當作,是她施舍的恩賜罷了!
    忽然,楚奕抬起頭,眼底的燭火躍動成星子般璀璨,笑了笑。
    “指揮使的足弓,真漂亮。”
    蕭隱若的手猛地揮下,重重一巴掌拍在他肩頭。
    可那力道輕飄飄的,連片落葉都碾不碎,倒像是欲拒還迎的嗔惱。
    “閉嘴!”
    她的嗬斥聲,比往日低啞三分。
    忽然,窗外一陣風吹過,將蕭隱若垂落的青絲輕輕卷起。
    她順勢整理鬢發,別過臉去,外麵搖曳不定的燈籠光暈,恰好掩住自己耳尖未褪盡的緋紅。
    沒多久。
    馬車到了鷹揚樓。
    楚奕也已經替蕭隱若將鞋襪穿上去了,反正他最後放回去的時候,那隻小腳暖洋洋的。
    “你先去樓裏洗個澡再回去。”
    蕭隱若冷冰冰地留下話,隨即讓龍三推著自己離開這裏,走出一段距離後,又吩咐了一句。
    “待會,你去準備一套幹淨的衣服,給他送過去。”
    龍三看著對楚奕這麽好的主子,點了點頭:“是,主子。”
    隨後,楚奕跟著執金衛校尉來到一間房間,脫下濕透的衣服,坐入浴桶中洗澡。
    “嘩嘩嘩……”
    可就在他洗了一半,掬起一捧水,潑灑在肩頭時,門忽然被推開了。
    楚奕愕然抬頭,目光怔然地看著進來的蕭隱若,整個人瞬間僵住了。
    “指揮使,你這是想幹什麽?”
    蕭隱若本該立即退出去的,可看見楚奕抬臂梳攏濕發的動作,竟讓她的目光不受控製地滑向那具體態頎長、健美陽剛的身軀。
    尤其是那肩膀大大舒展開來,水珠順著溝壑蜿蜒而下,比詔獄中最精巧的刑具更攝人心魄。
    “本官……”
    這一刻,蕭隱若的喉嚨像被灌了滾燙的鬆膠,目光久久凝滯在他的腹肌上,又猛然回神,冷聲道:
    “嗬嗬,就你那破身子,本官能幹什麽?”
    “隻是,有件事跟你說。”
    楚奕略顯尷尬道:“指揮使,能不能等卑職洗完澡,穿上衣服再說?”
    “不行。”
    蕭隱若幹脆利落地拒絕了,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好!”
    楚奕撐著浴桶直接站起身來。
    那些水珠順著八塊腹肌的溝壑奔湧而下,線條流暢得像是刀刻一般。
    蕭隱若幾乎是瞬間被這畫麵震住。
    她愣了幾秒,又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同時咬著銀牙低聲罵了一句。
    “混賬東西,將衣服穿上!”
    “怕看?”
    楚奕輕笑了一聲。
    他走出浴桶,隨手拽過一件外袍披上,隨即朝蕭隱若過去。
    “指揮使,你平日裏剖屍,眼睛都沒有閉一下。”
    “就這點,應該不會嚇到你吧?”
    他的赤足踩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水聲,步步逼近,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蕭隱若慌亂地轉動輪椅後退,卻因絆到椅子,身子微微向前傾去。
    就在她以為要摔倒時,一雙帶著熱度的鐵臂穩穩地箍住了自己的腰肢,是楚奕!
    那一具體魄擦過自己的耳尖,潮濕的氣息鑽入鼻腔,蕭隱若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指揮使,小心點。”
    “滾開!”
    蕭隱若冷喝一聲,語氣中卻多了幾分慌亂。
    她想縮回自己的手,卻被楚奕扣住,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那掌下蓬勃的心跳震得自己指尖發燙,她這才發現兩人的脈搏正以同樣瘋狂的頻率共振。
    “指揮使,你說的事情還沒有說完,怎麽可以走?”
    一時間,蕭隱若心亂如麻。
    她死死咬著唇舌,又僵硬的猛地將手抽了回來,指尖微微顫抖,冷冷道:
    “是本官最近沒有管教你,所以,讓你過於放肆了嗎?”
    她偏頭避開,卻在瞥見楚奕濕透的肩線時,喉頭一哽。
    那一道水痕沿著他突起的喉結蜿蜒而下,浸透的裏衣下,肌理若隱若現。
    “嘶!”
    蕭隱若無意識的咬住下唇,利用一陣澀痛,這才壓下伸手替他擦拭的荒唐念頭。
    楚奕見好就收,退了半步,低頭恭敬道:
    “是卑職逾越了,請指揮使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