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那幾個女人,看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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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驚疑不定地瞪著榻上雙目緊閉、呼吸沉重依舊的男子,心髒在胸腔裏瘋狂地擂動,幾乎要撞破胸膛。
見對方,毫無反應。
他……他方才那孟浪的舉動,難道隻是醉夢中的無意識行為?
“呼~”
王夫人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試圖平複那幾乎失控的心跳。
罷了,他醉得實在太厲害了,人事不省。
這樣想著,心下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她再次拿起那塊掉落在榻邊的軟巾,重新浸入涼水中擰幹,指尖微微發顫。
王夫人定了定神,再次俯身,準備繼續為他擦拭臉頰。
就在那帶著涼意的巾帕,觸碰到他臉頰的瞬間,楚奕的手竟再次閃電般探出!
這一次,不再是握住她的手腕,而是直接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那手臂強壯有力,稍一用力,便將她整個人猝不及防地帶入了懷中!
“啊!”
王夫人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而驚惶的低呼,整個人便天旋地轉般跌入了一個充滿濃烈酒氣和強烈男性氣息的懷抱之中!
她的臉頰瞬間撞上他堅實的胸膛,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灼人的體溫和有力的心跳。
“楚侯爺!你鬆開!快鬆開妾身!”
她又羞又急,臉頰瞬間燒得通紅,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雙手慌亂地抵在他堅實如鐵的胸膛上,用盡全身力氣奮力掙紮,聲音裏已然帶上了驚惶的哭腔。
“楚侯爺!你看清楚了!妾身是王氏!是王氏啊!”
可此時的楚奕,早已被酒精與夢境俘獲。
他隻覺得懷中緊擁的身軀,溫軟得不可思議,像一捧初雪,又似上好的暖玉。
那細微的掙紮非但沒能逃離,反而像羽毛般撩撥著他沉睡的神經,點燃了蟄伏在血液深處的、原始的掌控欲。
然後,他手臂猛地收緊,似最堅韌的藤蔓,不容分說地將王夫人鎖在胸前。
滾燙的臉頰埋進她細膩的頸窩,每一次灼熱的呼吸都噴灑在她最敏感的肌膚上,激起一陣無法抑製的、細微的戰栗,電流般竄過她的四肢百骸。
“別動……”
他含混地低語,嗓音沙啞得如同紙磨過心尖,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好軟……”
每一個字都像帶著火星,烙印在她耳廓。
“別……”
王夫人那點微弱的抵抗,在這絕對的力量差和這幾乎令人窒息的曖昧氣息中,漸漸消融。
一種深埋心底、連她自己都羞於承認的渴望,仿佛被投入火星的幹草,轟然燎原。
耳邊是他沉重有力的心跳,擂鼓般敲打著她的耳膜。
周身被他滾燙的男性氣息包裹,那是一種混合著酒氣和危險荷爾蒙的味道。
獨守空閨的冰冷寂寞,與此刻被強悍力量禁錮帶來的奇異安全感,激烈地撕扯著她的理智。
那是一種令人心慌意亂的矛盾,既想逃離這危險的漩渦,又貪戀這片刻的沉淪。
緊繃的身體,在無聲的較量中,一寸寸地軟了下來。
原本抵在他胸前、徒勞地試圖隔開距離的手,不知何時已悄然卸去了力道,指尖微微蜷縮,帶著一絲無措的依戀。
空氣中彌漫著無聲的膠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人的熱度,每一次肌膚的輕微摩擦都像點燃了新的火苗。
“夫、夫君,對不起了……”
再然後,響起的便是一陣陣的輕喘……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直到楚奕沉重的呼吸終於歸於平穩,一切結束了。
王夫人才猛地驚醒過來,臉頰滾燙得能煎熟雞蛋,內心充滿了驚慌感跟羞恥。
她慌亂地穿上淩亂衣衫,遮掩住了自己妙曼的雪白嬌軀,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目光掃過他沉睡的側臉,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彎下腰,帶著一種近乎羞恥的溫柔,替他稍稍整理了一下同樣不整的衣襟。
做完這一切,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衝出房間的刹那。
王夫人雙腿卻驟然一軟,酸麻無力得幾乎支撐不住身體,讓她險險跪倒在地。
她狼狽地扶住門框,急促地喘息著,心髒狂跳得像是要掙脫胸腔。
那剛強硬吻過的每一寸肌膚,仿佛還殘留著他滾燙的烙印和不容抗拒的力量感。
更別說,剛才那一陣陣猛烈的感受,仿佛久旱逢甘霖,滋味簡直……
她咬緊下唇,不敢再多去想了,隻能強撐著站起來,腳步虛浮地向前走去,隻想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用冰冷的水流,衝刷掉這滿身的燥熱和……那揮之不去的、令人心悸的觸感。
哎,怎,怎麽就將身子交給了他。
今後,怎麽麵對靈蘊啊……
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靈蘊知道,否則事情就麻煩了!
……
一輛馬車在街道上平穩行駛,車廂內隔絕了外界的喧囂,隻餘下車輪碾過青石路的轆轆聲。
固定在車壁一角的琉璃燈盞,此刻正散發著昏黃而柔和的光暈。
這光恰好映照在斜倚在軟墊上的蕭隱若身上,愈發襯得她那張臉冷豔。
她的麵容精致得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挑不出半分瑕疵。
此刻,她正微微闔著眼簾,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周身散發著一種拒人千裏的疏離感。
忽然,蕭隱若那濃密的睫毛,幾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
她並未睜開眼,清冷得如山澗寒泉的聲音卻毫無征兆地在密閉的車廂內響起,輕易地打破了這份沉寂:
“水仙,今日這場熱鬧,你也看了全程。”
她的話語在這裏微妙地停頓了一下,仿佛在斟酌用詞,又像是在給予對方思考的時間。
“那幾個女人,看明白了嗎?”
白水仙的肩背似乎繃緊了一瞬,隨即又恢複了那種極致的放鬆狀態,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刻的到來。
她微微側過頭,目光恭敬地落在蕭隱若的側臉上。
漁陽公主……”
她清晰地吐出這個名字,語氣冷靜得如同在分析一件器物。
“色厲內荏,驕縱其表,天真其裏。”
“其心思淺薄,喜怒皆形於色,如同孩童覬覦得不到的玩物,破壞力有限,但聒噪惹厭。”
她微微停頓,像是在做最後的確認,然後清晰地給出結論。
“隻需稍加恐嚇,或予其些許甜頭,便可操控其情緒,不足為慮。”
話音落下,車廂內再次陷入短暫的寂靜。
蕭隱若唇角幾不可察地彎了一下,似是嘲諷,也像是在表達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