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妾盯著柳璿璣,她後天要參加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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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楚奕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仿佛看著的隻是一件亟待處理的穢物。
他隨手將那沾著血跡和頭發的銅杆扔在濕漉漉的地麵上,發出“哐當”一聲脆響,濺起幾滴水珠。
緊接著,“鏘啷”一聲。
一道雪亮的寒光,自楚奕腰間豁然出鞘!
那是他隨身的佩刀,鋒刃在燭火與水汽映照下,流轉著冰冷無情的殺氣。
他沒有絲毫猶豫,左手探出,粗暴的一把揪住壽陽公主濕漉漉、染滿鮮血的頭發,將她瀕死的頭顱強行從血水中拽起。
右手握緊刀柄,手腕沉穩地一轉,刀鋒劃出一道森冷的弧線,帶著破風聲,幹脆利落地朝著那纖細的脖頸劈斬而下!
“噗!!!”
手起,刀落。
壽陽公主那雙充滿驚恐與怨毒的眼睛瞬間定格,瞳孔徹底失去了光彩。
那顆曾經高傲不可一世的頭顱與身體瞬間分離,斷頸處噴湧的鮮血如小型的噴泉,將周圍的池水染得更濃更豔。
那一具失去支撐的身體軟軟地沉入血水之中,微微晃動了幾下,便再無動靜。
那顆頭顱則在水中翻滾了兩下,發絲如水草般散開,臉上凝固著扭曲的恐懼表情,緩緩沉向池底。
楚奕神色淡漠得宛如剛完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手腕一抖,甩掉刀刃上淋漓的血珠,動作嫻熟而沉穩地將刀“鏘”地一聲收回腰間的刀鞘。
一會後。
楚奕走了出去。
隻見此時李銳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體微微佝僂著,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惶恐不安地守在門廊陰影裏。
楚奕走到他麵前,高大的身影帶來無形的壓迫感。
他聲音不高,甚至帶著一絲處理公務般的平靜,卻字字清晰,不容置疑。
“就報壽陽公主回府後飲酒過量,意外摔傷,不治身亡。”
他頓了頓,補充道,“你,明天以壽陽公主的名義,發帖請那些宗親們過府探望。”
李銳猛地一個激靈,頭垂得更低,幾乎要貼到胸口,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了一下。
“是!是!是!侯爺!小人明白!明白!一定辦妥!”
他連連躬身應喏,不敢有絲毫遲疑。
楚奕微微頷首,不再多言。
他邁開步子,徑直向前方燈火漸疏的長廊走去,隻留下一句平淡卻令人骨髓生寒的指令,隨著夜風飄回:
“不用送了,裏麵的屍體,處理幹淨。”
“是,侯爺。”
李銳連忙應下,轉身推開浴室。
一股濃重的水汽,裹挾著血腥味撲麵而來,燭火在濕悶空氣中不安跳動,將浴池水麵映成一片碎金。
他猝不及防地看到浴池裏漂浮的赤身的屍體——壽陽公主。
她的身體在渾濁的水中半浮半沉,散亂的長發如墨藻纏繞著蒼白的肢體。
尤其是那一雙失去焦距的眼睛圓睜著,死死盯著天花板的方向,嘴角凝固著一絲扭曲的弧度。
李銳如遭雷擊,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但隨即,一股癲狂的火焰猛地竄上心頭。
他低吼一聲,猛地撲跪在濕滑的池沿,死死抓住壽陽公主冰冷的肩膀和手臂,粗暴地將她沉重的屍體從水裏拖拽上來。
李銳用力搓洗著壽陽公主那張僵硬的、死不瞑目的臉,動作粗魯而機械,仿佛想抹去什麽可怕的烙印。
大量水漬混著血汙從她慘白的臉頰淌下,卻洗不掉那雙空洞眼睛裏的怨毒。
最後,他的動作戛然而止,臉上閃過一絲極端扭曲的快意,忽地伸出雙手,如鐵鉗般狠狠扼住壽陽公主冰冷纖細的脖頸。
“賤人,你終於死了,死得好啊,以後我再也不用這麽憋屈了!”
話音未落,他猛地鬆開手,身體向後跌坐在地,隨即仰起頭,對著水汽氤氳的天花板爆發出歇斯底裏的狂笑。
“啊啊啊啊,我自由了!”
……
另一邊。
楚奕剛走到門口,薛綰綰的身影便如暗夜中綻放的幽蘭悄然出現。
她穿著一襲輕薄的煙羅紗裙,剪裁極盡妖嬈,盈盈一握的細腰在月色下更顯驚心動魄。
而那腰肢之上,飽滿豐盈的曲線,隨著她輕盈的步履微微顫動,在薄紗下若隱若現,仿佛枝頭熟透的蜜桃,無聲而致命地撩撥著……
此時的她,眉眼間褪盡了在侯府時偽裝出的怯懦與蒼白,唇角噙著一抹勾魂攝魄的淺笑。
她嬌滴滴地迎上前,在離楚奕一步之遙時停下,微微仰起那張豔若桃李的臉龐,吐氣如蘭,聲線軟糯得能滴出蜜來。
“侯爺,壽陽公主死了嗎?”
周圍肅立的執金衛無聲地對視一眼,迅速散開。
薛綰綰順勢向前一傾,自然地依偎進楚奕寬厚堅實的胸膛,柔軟的身軀緊貼著他。
她粉嫩的臉頰輕輕蹭了蹭他的衣襟,猶如一隻歸巢的倦鳥。
對此,楚奕點了點頭,聲音放得更低,卻帶著一股成竹在胸的掌控感。
“死了,明天我準備收網,將那批宗室一個個給抓起來,斜封官的事情該到此結束了。”
而這時,薛綰綰抬起玉手,指尖若有似無地拂過楚奕胸前的衣襟紋路,語氣轉為柔軟而關切。
“楚郎,你現在位高權重,很多事情,不需要自己親自見麵去做了,交給下麵的人去做吧。”
她微微蹙起秀眉,眼中流露出真實的憂慮。
“尤其是處理宗室這麽敏感的事情……”
楚奕伸出手臂,穩穩環住她的腰肢,將她更深地攬入懷中,動作帶著保護與占有的意味。
他微微低頭,目光堅定而沉穩,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的話。
“陛下待我恩重如山,我自然該替她分憂。”
“我明白你的顧慮,但陛下跟其他皇帝不一樣,她心有錦繡,懷有天下,是不會對我幹出卸磨殺驢的事情。”
“更何況,我身邊不是一個人,還有夫人這位大將軍在,你就放心吧。”
他唇角勾起一絲自信的弧度,目光銳利如刀。
“而且,麵對那群宗室,尋常人也震懾不住他們。”
薛綰綰見他心意已決,眼神中的憂慮漸漸化作了然與順從。
她依戀地靠在他肩頭,應道:“楚郎,妾明白了。”
她隨即想起楚奕之前的囑托,略略側首,貼近他的耳畔,以幾不可聞的氣聲低語。
“妾盯著柳璿璣,她後天要參加宴會。”
“楚郎,這女人看似一次次示弱,實際上心裏很不安分,還是需要盡快解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