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
    看到林源身上的劍意衝天而起，小福忍不住驚呼出聲。
    能夠與火行之劍共鳴，並且讓劍中之靈主動配合林源，這也就代表，眼前這個年輕人已經將火行劍意完全掌握。
    作為火行之劍的劍主，他對於火行劍意自然是十分了解。
    這劍意極為繁瑣，哪怕換做是一位武道真丹境的劍修過來，短時間內也定然不可能這麽快將火行劍意領悟。
    更別說眼前之人，不過是五氣朝元境的小輩。
    “當初我進入武道真丹之境時，也耗費了接近一甲子，才領悟火行劍意，可這林源，卻隻用了三息，這他娘真的是人？”
    小福忍不住倒吸了氣，涼氣。
    原本他還覺得林源不如天劍門那位天生劍胎的劍子，現在看來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畢竟他也是一位天生劍胎的怪物，自然是對天生劍胎的能力很了解。
    若是王學武的境界與眼前的林源相同，都是五氣朝元之境，想要領悟火行劍意，不吃不喝之下，最起碼也得消費五六百年的時間。
    “他的身上，絕對有比劍胎這種頂級劍道天賦更誇張的天賦！”
    小福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興奮。
    一旦林源接受他的傳承，哪怕林源之後不承認，也算得上他半個弟子。
    原本他已經對自己的傳承繼承人不抱希望，現在卻有這麽一個怪物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這讓他如何不興奮。
    若非現在是當著林源的麵，他恐怕都要激動的手舞足蹈了。
    畢竟若是以後林源出名，那麽他這個當師父的一樣能夠名聲大噪。
    闖蕩江湖，為的無非就是一個‘名’！
    就像所有年輕人都想要登上年輕龍虎榜一樣。
    無論是青年龍虎榜，還是江湖至尊榜，上麵的名次一旦變動，那麽排名位置下降的武者，大概率會向新晉升的武者發動挑戰。
    哪怕知曉自己不是那個上位者的對手，也一樣會放出狠話，為的就是不讓自己丟了麵子。
    追名逐利之心，所有人都有，哪怕是實力強大的江湖至尊，也是如此。
    ——林源能掌握天地極火，說明他對於火這一力量，與常人不同。
    ——多半也是因為此，他才能這麽快領悟火行劍意。
    小福心中如此想道。
    他察覺到林源投向自己的目光，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了，他強壓下心中的激動，指著天上已經緩緩聚攏的雲層口子說道：“這一劍，你想學嗎？”
    “還請福前輩教我。”
    林源毫不猶豫點頭回答道。
    他看向眼前浮現的模擬麵板，嘴角不自覺微微揚起。
    【叮——檢測到劍道傳承，五行劍意，火行。】
    【五行劍意火行已錄入，未入門）】
    【第一年，你手持火行之劍，感悟其上所蘊含的強大劍意。】
    【第一百年，你似乎不是練劍的料子，花費百年光陰，與火行之劍不斷相處，也不過是適應，並感知到了上麵存在的某種特殊力量......】
    【第二千九百六十四年，你已明悟火行之劍的真諦，你對於火行劍意的運用了如指掌。】
    【五行劍意火行破格）】
    ......
    剛才林源握住火行之劍的時候，什麽感覺都沒有。
    而他眼前這位福前輩，臉上明顯浮現出了一抹遺憾之色。
    當他看到有係統提示後，也明白過來，這位福前輩並非是想害自己，而是給自己送機緣來了。
    他也沒有絲毫猶豫，將殺戮點數灌入剛錄入的五行劍意火行之中。
    當他完全領悟火行劍意，並與火行之劍產生共鳴時，這位福前輩的表情明顯發生變化。
    從遺憾變成了驚訝，又從驚訝變成了不可置信，最後化作了激動與狂喜。
    這時候，林源就明白，自己這是賭對了。
    “在教你這一劍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小福見其答應，並沒有第一時間傳授，臉上反倒是露出了嚴肅的神色，“有劍為兵，用者在人，何解？”
    林源聞聽此言，隻感覺一陣熟悉之感浮現心頭，他的口中喃喃：
    “有劍為兵，用者在人......”
    “有劍如人，用者在心！”
    後麵這一半句，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林源也想起來，這句話為何會有熟悉感。
    因為前麵的半句，是百兵演武開篇的第一句話。
    而這後麵半句，是他使用武學模擬之後，悟出來的武道真理。
    “好一個有劍如人！好一個用者在心！”
    小福臉上的興奮更盛。
    他之所以會這麽問，便是害怕林源接觸過以身飼劍的法門。
    以身飼劍，這是天劍門中隻有曆代劍子才能學的不傳之秘，卻也是劍道中的歧途。
    讓自己變成兵器，變成劍，確實能夠做到真正人劍合一的地步。
    可劍為兵器，人為劍主，可以身飼劍卻是反過來了。
    所謂的持劍者，變為了劍的奴隸。
    若是如此下去，實力境界會快速提升，卻也永遠也沒辦法跨過武道十二樓，登上白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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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的小福，也就是名震江湖，早早登上江湖至尊榜的昆吾劍尊便是如此。
    好在他並未徹底成為劍的奴隸，心中一直存有疑問。
    直到數十年苦修，境界依舊停滯不前，他這才幡然醒悟，以飼劍非正道。
    劍就是兵器，不應該是主人！
    “你未來劍道的成就，定然會比我更高！”
    小福語氣認真說道。
    這並非是他的恭維之詞，而是實打實的事實。
    當初的他，領悟到類似於，‘有劍如人，用者在心’，這半句話的意思時，已經是九百歲的高齡。
    而林源現在不過十八歲！
    而且劍道的天賦，也比當初的自己要更高。
    “前輩謬讚了，小子還差得很遠呢。”
    林源謙虛地說道。
    小福聞言隻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麽。
    他右手一招，身前的五柄劍瞬間合成一柄五彩斑斕的長劍，而後緩緩落入他的右手之中。
    “我這一劍名為開天，你且看好！”
    小福隻是輕描淡寫揮動手中的劍。
    下一刻，天地色變，日月無光。
    天穹中忽然出現一道巨大的黑洞，將方圓千裏都吞噬其中。
    “這就是天地通玄之境真正的力量嗎？”
    林源隻覺頭暈目眩，耳邊盡是轟隆隆的聲響，仿佛世界末日。
    “這一劍，你可配合天地極火使用，多加練習，威力定然會更強！”
    小福看到林源臉上的震驚，臉上露出笑容。
    可接下來林源的話，卻讓他的笑容一僵。
    “前輩，我......還沒學會，您要不再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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